他认识了波佩蒂的一个朋友,也是波伏瓦的朋友,萨特同她在巴黎街上长时间散步。她对萨特说:“我累了,想找个地方歇一会儿。”于是他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他开始亲她的脸,而她却亲他的嘴。
他们做了爱。她对萨特说:“我很高兴我们干的事!”萨特拿出自己还没有发表的小说“艾罗斯特拉特”的手稿给她看。最后,他送她回到她丈夫那里。
萨特还认识一个叫吕西勒的姑娘,她是迪兰的一个学生。他们是在吃午饭时认识的。他正在吃什锦火锅,吕西勒坐在旁边,她拉着他的手让他抚摸自己的胳臂,然后她又让他去摩弄她的腹部和乳房。
萨特对这位多情者说:“现在让我吃饭!如果你愿意,在晚上10点半和11点之间,来我房间,我很愿意为你服务!”
吕西勒按时来了。她不希望做爱,只是想躺在沙发床上,把萨特搂抱在自己身上。萨特按她的要求做了。这姑娘紧闭着眼,喃喃地说道:“抱紧我,抱紧我!我想感到自己变得很小,很小,很小,……。”
萨特很实在地抱了她几分钟,然后温存地对她说:“对不起,老是这么抱着,我感到有些厌烦了!”最后他们分了手,在分手前相互搂抱着亲吻了一番。
这些都是一次性的遭遇。而萨特同另一个姑娘玛蒂娜在一起呆了三天,她也是迪兰戏校的学生。她的姑母曾警告她:“不要跟萨特接触!他对女人有一种不可抵抗的吸引力!”不料这反倒增强了她的好奇心,她开始追求萨特。
他们很快就有了亲密关系。萨特在给波伏瓦的信中说,他们的第一次亲吻就异常强烈,“她的口用了电吸尘器般的强力来吮吸我的舌头,它直到现在还疼得不行;她的全身盘曲在我身上,真是如胶似漆。”
萨特不知该怎样对待这姑娘。他直言不讳地对她说,他不能说不想要她,但有了波伏瓦和万达,在他的生活空间里已经不可能有她的位置了。他愿意给她三天时间,他们可以充分利用。
玛蒂娜带萨特同莫里斯·梅洛─庞蒂见了面,她这时同梅洛─庞蒂也有恋情──世界真是太小了。自巴黎高师毕业以来,这两位同学还没有见过面呢!而梅洛─庞蒂一如继往地认为萨特是个没德行的人,他对玛蒂娜说:“萨特是个恶魔!”
但玛蒂娜愿意同恶魔在一起。他们整夜呆在床上,没有做爱,但也没有睡觉,而是脱光了身子,搂抱在一起,亲吻,抚摸。这倒很适合于萨特的性特征。他需要的主要就是这个。
但这个姑娘的身体让他惊诧:有一股特殊气味,全身多毛,后腰有些黑记,而整个皮肤出奇的白;大腿的形状有如水滴,下面比上面粗;腹部肌肉发达,而胸部几乎是完全平坦的,没有一点乳房。在接触中,他被她那多毛的大腿刺激得几乎要晕过去。
在最后一天的晚上,萨特还没有拿定主意是否要得到她的童贞,而这姑娘对他的爱越来越强烈,她主动说,男子的性器官通常让她有一种恐惧感,但对萨特,她没有。他们终于做起爱来。开始时玛蒂娜说萨特没有弄痛她,但过了一会就要求他把东西抽出去。
第二天早上,他们分手时,玛蒂娜告诉萨特,她对波伏瓦有嫉妒之心,但不嫉妒万达。
玛蒂娜的嫉妒是有道理的,虽然她还不知道,她同萨特的一切活动,萨特都原原本本写信告诉了波伏瓦。萨特是遵照他俩的协议,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相互隐瞒,都要直言相告。
通常男女性爱具有独占性,萨特这样接二连三有艳遇,照说势必引起波伏瓦的强烈反应,破坏他俩的关系。实际上并没有造成这样的影响。他们相识之初就给了对方这种自由,萨特这样做并没有违背相互的承诺。
但是,也不能说一点影响也没有。这里可以看出萨特和波伏瓦在性态度上的差异,这既是个体的,又是社会和文化的。
萨特在性态度上是较为随便的,他不一定要有很深的感情后才投入进去。法国男子多取这种态度。他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在于,他同时允许他所爱的女子具有同样的权利。
而波伏瓦在这上面就要郑重得多。虽然他们的协议和萨特的明智给了她这种自由,但她不轻易运用。在某种意义上说,性与爱对她来说是密不可分的。而她几乎不可能同时爱两个人,因此也就没有必要去使用这种性自由。
当然,波伏瓦对于萨特性遭遇的认可,还在于她知道,这的确只是一些昙花一现的偶然爱情。萨特在经过这些艳遇后写信对波伏瓦说:“几个月来所有这些以她们的爱来烦恼我的人,没有一个是在生理上真正让我愉快的和在感情上能够彼此交流的。”他还说:“只有你可以给我一个鲜活的印象,你是我的眼、我的心,我的精灵,我的生命的保障,我的意识,我的源泉!”相信他的这些话不是虚假的。看到这些话语,波伏瓦不由得想起她和萨特之间经常说的那句誓言般的话:“塞纳拉,我以自己的方式忠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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