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宿生有较大的独立性和活动自由,星期四不上课,萨特常跟朋友们聚会,有姑娘们参加。她们是那些较低阶层出身的女孩子。其中还有亨利四世学校看门人的女儿。她们乐于同这些较高阶层的青年人交往。
他们在一起谈话、聊天,吃东西。姑娘们唱些俚语俗曲,小伙子们也跟着唱。有的还大声朗诵自己即兴写下的诗。但这只是游戏开始的节目。
等到吃够了,唱够了,这些小伙子和这些大姑娘就一一互挑意中人,每一位好逑的君子配一个窈窕淑女。然后一对一个房间,开始了这种活动的正题:做爱。
萨特每次挑的姑娘都是很漂亮的。因为自己长得不怎么样,他反而苛求对方的出众。这次他看上的姑娘叫路易莎,头发金黄,皮肤白晰,身材苗条婀娜,一双眼睛很亮。
“怎么样?”
“嗯……好,挺好的。”
“不是第一次吧?”
“你也不是,……但我喜欢你。”
他和他都得到了满足,性的满足,生理上的满足。对路易莎而言,她是一个清洁工的女儿,现在在一家小卖店当招待,能和萨特这样高阶层的男青年在一起,她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此外她再没有更多的要求。
萨特把这个姑娘搂得紧紧的,不停地抚摸她,亲吻她,姑娘感到舒适,不禁微微哼叫起来。作为回报,她也搂紧了他。但这个好逑的君子可没有路易莎那么单纯。他在起劲地干着这事的同时,头脑里转动着一些念头。
资产阶级的性道德,对于男女两性的要求是不平等的。像萨特这样的男孩子,在结婚前有一些风流韵事,不但被允许,甚至被鼓励,被看成是一种男性魅力的体现。而女孩子则被要求贞节,要求守身如玉。
萨特既想干这种事,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干。看着这个微闭着眼、沉浸在性快感中的姑娘,他觉得她的行为有点像一个妓女,虽然他从来没有给过她钱。
他的心理是矛盾的。他利用了这个下层姑娘的虚荣心和生理需要,轻易地让自己得了手,让自己也获得了种种满足;同时又觉得一个正经的女孩子是不应该干这样的事情的。
他拿路易莎同自己那个圈子的姑娘们相比,那是他父母同事的女儿。他可以同她们调调情,但决不可能干比亲嘴更进一步的事情。他想,这才是守身如玉的大家闺秀呢,而躺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姑娘,却随时可以同她喜欢的人上床。
“不,我决不会同这样的姑娘结婚!”他在心中喃喃自语道,同时把路易莎温暖柔软的肉体搂得更紧了一些。如果这时能有透视镜头把萨特的心灵和肉体活动同时反映出来,那将是一幅绝妙的讽刺画!
正因为萨特是这样看待自己同姑娘们的关系,他从不同其中的任何一个保持长久的关系。他同她们主要是性活动,肉体做爱,但并没有什么感情。这是真正的一夜风流。
晚年萨特回忆这一段风流史,承认这种想法是深受资产阶级教育的影响。他说:“一旦我同一些成年女子发生性关系,就再没有这位种想法了。这种想法只是在中学那段时间。到了巴黎高师以后,这就成了过去。”
实际上,这时发生的一切并没有都成为过去,虽然萨特还不到20岁,他的一些性爱特征已经表现出来。他是多伴侣的。这同他要成为的作家总体生涯是一致的。作家们都有一连串的恋爱事件,有着不断的激情迸发,罗曼蒂克,……萨特也希望按照这个模式来规划自己的情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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