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身边又掀起一股织围巾的热潮,袭卷了闺阁全体妙龄女子们,无论是心有所属的正在努放的鲜花们还是待宇闺中的花蕾们都兴起了这玩艺儿,上课织,睡觉也织,坐着织,躺着织,趴着也在织,真让我讶异,织女和董郎居然繁衍了如此根系庞杂的后代.
后来不知哪个抽筋的家伙说:”女孩子的第一条围巾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好像一定得送给恋人或是倾慕的对象才合理,反正这话说得就很欠扁.于是就有人开始追溯往事,每每不乏有人到我面前嘲弄我一通.只因我去年还是前年一时手痒痒织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条围巾.围巾很厚实,也比较短,再加上我这天生节省资源的脖子,就没怎么派得上用场后来有个姐妹实在不忍心我糟蹋心血闲置资源. 再三地夸赞那质地和手工,我一高兴便给她拿去戴了些时日.等她卸下后呢,又有个姐妹继承了前人产业,欢天喜地地把那尚有前人余温的围巾套在了脖子上,居然还挺合适,这让我心里好一阵纳闷,难道我一开始就先知先觉,按她的尺寸打造的?不过我见有人可以这么充分地实现其御寒的价值便足以让我欣慰.再说吧,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顺手救济一下同学(我天生就这么爱心泛滥的),后来,后来就渐渐忘却了这回事了,看着它和谐地和我那小姐妹融为一体时,都想不起来它是我织的了,就很自然地把它当成了她身上的部件,放寒假时我忘了要,她忘了还然后等我再次想起时,就很顺理成章地送给她了.跟她说这话时我差不多连围巾影儿都没想.
时隔两年之久,不知哪个找抽的又旧案翻新把那陈年往事抖了出来.看着她们朝我起哄,我懊恼又无奈,偏那得了便宜的小妮子还幸灾乐祸地凑到我跟前笑眯眯地附和道:”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张牙舞爪地展开攻势,看她那欠扁的形态让我暗自给拳头扣上了柄,只等时机一到便出击.气死我了,那群窝心的家伙,让我忿愤不已^^^^^
然后那小妮子便信誓旦旦地道:”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她挤眉弄眼地斜乜我一眼,我一咬牙呼地一拳便挥了出去,她一边轻灵地闪过,一边不紧不慢地说:,下次,我就去买毛线来,织一条好看的围巾回馈给你.’我将拳头收回气急败坏地道,不是吧,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嘛,虽然这是个很好的复仇机会但感觉起来就像一场闹剧被人不断地流传还不知深浅地重复上演.真让人哭笑不得.而且我总不能让你的第一条围巾的重大意义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殉葬吧?我希望它能有点故事,不同寻常哦.我立即反被动为主动,满含笑意向她递去意味深长的一瞥.她愣了愣神.虽然这种想法显得很世俗,很随波逐流.但这也没办法,谁让它被那么多人赋予那么多的期待和那么独特的涵义呢?虽然将它赠予友谊也无可厚非.
呵,这就是我的第一条围巾,与风月从不沾边,与爱情无丝毫牵连.没有梦幻没有期待,只是笨拙的手握着粗糙的针在毛茸茸的线之间来回穿梭织成的片状毛线,单薄得让人无从遐想,送出的时候什么都没来得及想,也什么都记不得想.人生中很多事情都如此,本该充满浪漫幻想的事或人都是那么平淡无味,让人兴味索然.很多浪漫很多幻想都是那些感情激盛的人兴致勃发后编造的.人生本没有那么多巧合,也没有那么多纠缠不清那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
虽然这么说会很让人失落(我也不例外),但这些确实都是勿庸置疑的事实,失落也罢,不甘也好,都无从改变,就那么固执而突兀地存在着,失却了期待,也没有了感慨,这就是人生,大部分人的人生或是人生的大部分.没有戏剧化的人生,平凡而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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