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屈宗稷准备筹办婚礼的事后的第二天中午,杨高翔在县的国立师范第一小学参加完左富兴召集的全体教师校务训教会后,急急忙忙地赶到屈宗稷的县党部办公室,走进办公室看到屈宗稷和黎熙两个人都在办公室后,杨高翔对屈宗稷说她要电话告诉杨虹巧自己与屈宗稷准备举行婚礼的事,请杨虹巧与孙思凯一定要来参加婚礼。
屈宗稷用难掩自己的内心幸福和甜蜜与快乐的表情双手把电话捧起来递给杨高翔说:“高翔,那是绝对的,一来虹巧是你的表妹,思凯是我的挚友和同学,二来更重要的是虹巧还是你和我的牵线人。所以无论那个一点都是必须请他们的!还有,你告诉虹巧,请她通知一下陶居恩,让虹巧请陶居恩也一定要来参加婚礼,还有就是她如果有吴亦凡的联系消息,也请她告诉吴亦凡必须来哈!”。
杨高翔听了之后马上回答说:“宗稷,我也是这样考虑和筹划的,放心我一定要她去落实好!”。
嘴上说这话的杨高翔,虽然的确也想到要请这些亲朋好友来参加婚礼,但更重要的是她得到杨虹巧区汇报请示上级组织和领导批准同意她的意见后,她才能够按照计划把婚礼的事情进行去。
在接过屈宗稷递过来的电话机后,本来坐在办公桌前的屈宗稷和对面的黎熙,为了让杨高翔方便打电话,便到走到沙发那边去说事了。
杨高翔接通电话找到杨虹巧后,杨虹巧在电话那头高兴地对杨高翔说:“呀,高翔姐,我还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说巧不巧,就差这两三分钟的时间!报告高翔姐,你要我向上级组织和领导汇报的关于在对杨的运东西实施行动的同时,你和宗稷哥举行婚礼的事,上级组织和领导昨天晚上专题研究以后,今天早上六点钟通知我告诉你,组织上批准同意你的请示并且指示婚礼的时间就定在执行任务的同一天进行,以此麻痹和转移敌人的视线!”。
杨高翔听了杨虹巧的话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尽管她分析组织上会同意她的意见和请示,但是在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以前,一切都是未知数,而作为一名共产党员,特别是自己还担任着中心县委代理书记这一职务,没有组织的同意,是绝不可能贸然行动的。这下放心后,杨高翔才对杨虹巧说:“唉呀,虹巧妹妹,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给我打电话,我打电话来可不是在这里听你讲你们医院什么培训呀什么急诊呀的事,你宗稷哥在我旁边急着呢!”。
杨高翔说这话是两个意思,一是告诉杨虹巧屈宗稷就在旁边,二是为了不引起屈宗稷和黎熙的察觉,含蓄而委婉地告诉屈宗稷和黎熙刚才杨虹巧在电话说的是医院里的事情。而在沙发上屈宗稷听了杨高翔对杨虹巧说的话后面带笑容地对杨高翔说:“这虹巧妹妹就是一个快人快语的人,你打电话给她,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倒是她先说了一大通事情,思凯就喜欢她的这种快人快语性格!”。
坐在旁边的黎熙也笑着说了一句:“性格开朗好,与性格开朗的人一起会长寿!”。
杨高翔没有接过屈宗稷和黎熙的话,在电话上把稍前一点与屈宗稷说的请孙思凯和她杨虹巧以及陶居恩、吴亦凡的话,重新地给杨虹巧杨虹巧复述了一遍,末了又叮嘱杨虹巧千万不能漏了一个人!
杨虹巧回答说:“高翔姐,你就放一万个心!你说的既是私事,更要紧的又是组织上的公事!于私我要听你的,于公我更听你的指示,按照你的指示去开展工作!”“就你的嘴会说,我这不是在请你吗?!”杨高翔说。
“喔哟,高翔姐,我的上级领导,电话上你说的是请我,我可是懂得稍息立正的部下哟!好了,我还要向你报告,组织上在批准同意你的意见的同时,领导还要我转告你,组织上充分肯定了你的工作和自我牺牲精神,认为你为了人民的利益和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不惜牺牲自己个人的情感与幸福,这是一个共产党员为自己的崇高理想信念疾志不渝的表现!”杨虹巧电话上悄悄地对杨高翔说。
杨高翔心里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应该的,组织上对自己的肯定既是一种鼓励也是一种鞭策。
放下电话后,杨高翔走过去坐在巧宗稷旁边说:“好了,虹巧电话上说她一定把你那几个朋友加同学通知到,不会漏了一个人的!”。
屈宗稷则表示说,他想回郬杨镇去把事情给父母说一下,请家里也要做好准备!
杨高翔想了一下后说:“这样最好,因为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停顿一下后,杨高翔又对黎熙说:“黎干事长,宗稷我们的婚礼一事,还要烦请你多多的帮助与费心劳神哈,因为我在这里举目无亲,宗稷家父母都是乡下的老实人家,那几天你可要下大力气喔!”。
杨高翔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想把黎熙的注意力集中在她和屈宗稷的婚事上,不要被县长王荣华叫去帮他打理运送物品的事情,那边少一个帮手,组织上的行动就多一分安全和成功的概率。而杨高翔的这一心路历程不要说黎熙不知道,就是屈宗稷也是全然不知的。
因而黎熙听了杨高翔说要他多多帮助的话时,心里很是激动和喜悦,觉得这是杨高翔对自己的认可和信任,所以马上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对杨高翔和屈宗稷说:“宗稷书记长,杨老师,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得到你们的信任是我的荣幸,我黎熙就是跑断腿也在所不辞,一定要给你们服务好!”。
听了黎熙说的话和看到黎熙这样的唯命是从,屈宗稷和杨高翔都开心地笑了。
人生既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同时又是一个短暂的旅行。说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是因为在一个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事情,有很多事并不是让人高兴与开心,而在遇到让人沮丧和失望与痛苦无奈的事情时,就会觉得人生的路途很漫长。而倘若是事事顺心,路路畅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就会觉得人生的路途太短暂太匆忙,让人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人生中的美好时光忽然之间就已经垂垂老矣。在回家的路上,屈宗稷就是在这样一个矛盾的心态中想到自己这二十四年人生经历的。
今天一大早,屈宗稷就坐上黎熙给他联系好的天主教教堂里的奥斯丁车,让驾驶员小陈赶往郬杨镇。到了镇上后,屈宗稷仍然叫小陈把车停在乡公所的院坝中。
车刚刚停下,乡长就跑过来点头哈腰的对屈宗稷说:“报告屈长官,小的不知您要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屈屈长官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屈宗稷没有过多理会乡长的媚态和殷勤,只是淡淡的微笑了一下后说:“我这也是路过,把车停在乡公所,请你帮忙看着一下!”。
乡长连忙说道:“屈长官,您回来是我们家乡求之不得的事,我看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在下想略备薄酒聊表心意,请屈长官屈驾赏光!”。
屈宗稷看了一下乡长后说:“饭就不吃了,我马上就要回家去,你还是注意看好停的车就好了!”。乡长看实在留不下屈宗稷,也就不好勉强下去,嘴里不停地说:“那是一定、那是一定的事!”。
快到了家时,屈宗稷看到父亲光着膀子正在与家里请的帮工一起晒谷子,走近父亲身边的时候,看到父亲赤着的背和肩膀上与那个帮工一样全是豆大的泪珠,一股浓浓的负疚和心酸的感觉顿时从屈宗稷的心里涌了上来,泪湿了眼眶的屈宗稷深沉地喊了一声:“爸,我回家来了!”。
埋头苦干的屈宗稷父亲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随即放下手中晒谷子的农具,对屈宗稷说:“唉哟,宗稷儿,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到家了呢?这太阳大,会晒脱皮的!快,我们进屋去吧!”。
然后告诉那个帮工说:“你也进屋了吧,这都翻晒了两遍了,我看今天一定会晒干的,没问题!”。
那帮工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后说:“我看没问题,今天晚上一定可以进仓了!”。
屈宗稷在父亲的注视下,跟着父亲朝屋里走去,屈宗稷的父亲一边走一边喊:“宗稷他妈,儿子回来了,儿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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