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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时间:2018/10/17 作者: 野路 热度: 94781
  明媚的阳光照射着这个小山村,显得孤独和荒凉。与其说是山清水秀,倒不如说是山高水深。

  偶尔听见公鸡叫晌午,母鸡唤小鸡的声音。不时还有谁家的小娃娃放声大哭,可能是肚子饿想喝奶了吧。

  几乎所有的青壮年在外做苦力打工赚钱,有的一去就是一家子,有的留下老人幼儿,死守这个鸟语花香的地方。

  一户人家炊烟袅袅,估摸是在做晌午饭。这房屋下面的两人难得休息片刻。虽然火堆伴着烈日更加炙热,可是这流着汗的两人实在是觉得无比的舒坦,比起地里的农活这真是惬意。

  这是父子两人,这个年轻的小伙唤作——树生。说当年是他妈妈在大树下生下的他。伟大的母亲在生下树生后再也没醒过来。

  所以,现在就剩下年迈的老父亲和这强壮的小伙。哦,忘了,他家还有一个人,一个襁褓中的男婴。

  家里的水桶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水果皮有些发臭,被褥床单潮湿发霉。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吃饭的桌子都没有。没有女人的家不算是个家。

  二十多岁的小伙,诚恳老实,聪明善良,虽然家里清贫,可还是有女孩倾慕着他。娶了媳妇生了娃,原本可以重拾生活信心的一个家,却因小伙的媳妇跑了,这个家又回到原点,不仅如此,如今还要多挣一个人的口粮。

  “爹,我不想再出去打工了。”

  “哎呀,孩子,在家咱还能做啥呀!不要因为出去丢了个婆娘就怂了,这不算个什么的。”

  “不仅仅是这样,那样嫌贫爱富的女人走了更好。只是你不明白在外面的苦。”“像我们这样没什么文化的,工钱不高不说,那种苦真的让人耐不住!”

  “不出去咱们吃什么呢?让你在家跟我种这一亩三分地你也不会,出去你又嫌累,我老头在家既当爷又当奶的,我也不容易啊,是不是?”

  “我现在学种地还来得及呀!”

  “你老子我虽然年纪大了,可是我脑子清醒得很。等我哪天撒手离去,你叫我怎么放心得下你哪!”

  “担心我做什么?不就一个媳妇嘛,又不是一辈子找不到!”

  “树生,我问你,等你不再身强力壮了,孩子又还没有自己的生存能力。那时你打工也不成,种地也不成,身上又没有什么手艺,也找不到任何门生。你该如何?”“你孩子长大了还重蹈你的覆辙?”

  “嗨!走一步算一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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