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你可曾因为一个梦而认清自己?你可曾因为一个梦而改变自己?我相信肯定是有的,那么,请跟我一起见证一个女孩的爱情、亲情、友情的改变过程。)
一
“一加一不等于二是奥数常识,空城计退敌军是历史常识,世上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是语文常识,地球是圆的是地理常识,生物可以基因突变是生物常识,宇宙无穷大是目前的物理常识,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而必将为你打开一扇窗是哲学常识,那么我们今天要进入学习的就是哲学,······“
哲学课上,孟丽一只手转着笔,一只手撑着头,头偏向窗口,两眼望向窗外的远方。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分手应该体面······”,全班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她回过神,看了看老师,平静地挂了电话。
下课后,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刚才那串电话号码。“喂,请问你哪位?刚才打电话来有事吗?”,“哦,你好,请问你是孟玲的家属吗?”“我是,请问出什么事了吗?”她此时看起来很镇静,语言也不快不慢,不过她的心始终悬着。“你母亲低血糖又加上贫血,晕倒了,虽然现在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人已经醒了,不过有些神志不清,需要住院观察,另外,她刚被查出来患有心脏病。你母亲的病情就这些了,麻烦你过来付一下医药费。”“好。”
尽管孟丽很难过,但是她必须坚强,如果说亲人是她的护盾,那么她就只剩下母亲这一块了,如果已经二十岁的自己在母亲面前都要脆弱,那么她就不配坚强了。
几个星期后,孟玲出院了,在路上孟丽挽着孟玲的手,靠在她的肩头高兴的像个孩子。“妈,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呵呵呵呵呵,你想吃什么啊,女儿?”“我想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吃什么。”“我······,呀。”一个女人匆匆忙忙地跑着,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孟玲。“对不起,对不起。”孟丽瞪大眼睛,吼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啊?”那人没回应她,依旧匆匆忙忙地向那个方向跑去。“女儿,别这样。”
孟丽陆续走过她的小学、初中、高中学校,回忆,勾走了她的思绪······
自小学记事起她就开始对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不在自己身边产生了疑问,为什么别人有爸爸?为什么只有她们可以被父亲举过头顶?因为自己没有爸爸陪伴,所以注定了要承受别人伤人的话语所带来的伤害,注定了羡慕别人。不过幸好自己还有一个很爱很爱自己的母亲,而那些话语使得她与她母亲的心越靠越近,也使得她在学习上更努力。
初中,由于她有了扎实的基础,所以入初中以后的第一次月考她拿下了好成绩。虽然她成绩不错,但是她人缘不好,因为她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然而她并不知道,其实班上是有女同学愿意和她相处的,即使她如此,而且还对人冷冰冰的,不过她们没有选择打扰她的世界。
高中,她喜欢上了一个男生。在阳光正好的一天的操场上,那次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他的笑像绽放于阳光下的一朵花一样绽放在她十七岁的生命里。不过最后以男方劈腿而分手而告终。
回忆往事,她总会想起妈妈曾对她说过的话:“你父亲生前说过一句话‘宇宙没有尽头,其间有无数多个星球,每个星球代表一条线,每条线连接到同一个点,那么就有了一个转角处,每件事,每个物体,每种生物都会经历那么一个阶段,都会有无数种可能,最后变成一个圆,化零’。所以,孩子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没过去的,也必须挺过去。妈妈一个人将你带大,也经历了那么些风风雨雨,不也过去了吗?”
思绪飘回,看到身旁的母亲,她终于忍不住哭了。
若有些事是被上天安排好的,那么怎么逃也是逃不掉的。
“喂,小丽啊,你母亲心脏病犯了,药全部都掉进厕所了,现在她正在医院抢救呢,你快来!”
孟丽立马跑向医院。
“阿······,姨······”孟丽气喘吁吁地到达三楼抢救室门口。
“小丽啊,你妈,你妈在里面。”邻居阿姨强忍住眼泪地说道。
孟丽的目光顺着邻居阿姨手所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张被一块白布盖着的病床,似乎,白布下还盖了一个人!她突然脑袋有些发麻,神志有些不清,说道:“这······,这不是抢救完,完了吗?”
她走进抢救室,呆在原地了许久,脑袋一片空白,还有些麻木。
许久。“妈!”她发疯地向病床奔去,跪在孟玲身旁,掀开白布,使劲地摇着孟玲,“妈,你醒醒!你醒醒······”
也不知她哭了多久,终于平静了,只见她跪坐在地上,两只手拉住孟玲的左手。她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只剩下一副灵魂已出窍的躯壳。
她把母亲安葬好之后去了一个湖边,那是她小时候老是缠着母亲要带自己来的地方。“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她六神无主地走着,一不小心,踩滑了。
就这样吧,也许死了,会比活着好。永别,世界。
也许对于她来说,一个人的解脱是死去,是治愈自己最好的方式,但是自一个人呱呱落地起,那么她就注定会受伤,于人而言,没有解脱一说,但有治愈自己的方式,那就是情。也许是上天难得一次的仁慈,孟丽的一切开始改变,她的伤口正悄悄愈合。
二
失去母亲的痛让孟丽眼前发灰,所有的事物都失去了本质。
孟丽似乎做了很长的梦,浑浑噩噩地,双眼眼皮沉重着,渐渐地从梦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的蚊帐。
这是哪里?梦境?还是地狱?
孟丽掀开被子,坐起来,娴熟地穿衣,穿鞋,走出门。
“小姐好。”一群正谈笑着的丫鬟向孟丽行了一个礼。她此刻包括在房间里时完全属于放松状态,失去母亲对她的打击很大,但不知为何她却能在这个世界‘一如既往’的生活。是上天的眷顾?不,上天绝不会眷顾可怜人。
孟丽来到一个小塘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又吐出来,好极了,于是乎,她静静地观赏着荷花,看着水缓缓地流动着,慢慢地,孟丽听见了鸟鸣声,看见了绿色,白色以及天空的蓝色。
此时,她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小孩的笑声和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的急切的恳求声。“哎呀,老奴求求你了,不要跑了好不好!”“你快看哪,我的风筝飞得多高啊,呵呵呵呵呵······”看见小孩的孟丽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她走过去,摁住他的两肩,说道:“你这小孩怎这般顽劣?小孩要听话。”只见他两眼瞪着她,将她的手撇开,说道:“狗拿耗子。”他走开了,刚才放风筝的兴致也全消失了。他在一边嘀咕道:“要不是父皇不许我向别人说自己的身份,本王肯定·····,气死我了!”“是是,那当然啊。”公公在一旁附和道。
孟丽刚想回家,只听见后面‘噗通’一声。“少爷,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哎呀,少爷掉水里了!救命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只见那公公急的直徘徊。孟丽环顾四周,发现了塘边不远处一根很长的竹子,她将竹子拿到塘边,道:“快!快抓住!”他奋力地抓竹子,几番扑腾后终于抓住了。等他上了岸他已经昏过去了。“少爷,少爷,少爷怎么不睁眼了?”“快,你快给他做人工呼吸!”“何为人工呼吸?”“就是你捏住他鼻子,使他的嘴张开,然后往他嘴里吹气。”“哦。”公公吹完后,他依旧没睁眼。“姑娘,为何他还不见清醒?主子,主子不会······,呜呜······”她思考片刻,急冲冲的在他胸口按压。几下后,他体内的水喷出来了,他缓缓睁开眼,有些虚弱地看着孟丽。“你没事吧?”“是你救了我?”此时在一旁的公公喜极而泣,道:“少爷,少爷,是这个姑娘救了你。”他眨巴眨巴眼有些羞涩地把头偏向旁边,不敢看她。“看来你没事了。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好好休息啊,小孩。”他连忙说:“我已经不小了,十岁了,再说你又能比我大几岁。”“我·····,大四岁也是大!”她微微抬起头,转身就走。他急了。“喂,你站住!本王·····”他连忙捂住嘴,然后小声嘀咕道:“本王让你走了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句话真不是盖的,此刻孟丽心情好极了,正是因为这样,她心中才起了疑问。
她高兴地走在这个似乎陌生的回家路上,她越走越觉得不对,一直到她到了她的目的地,停住了脚步,抬起头,看到了‘武府’心中的不对劲都没有消失,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说不出就算了,于是乎,她走进家门,来到大堂,看到了一个正在偷偷擦着眼泪的女人,不自觉地叫了一声娘。看到女儿回来,她赶紧擦干眼泪,笑着对孟丽说:“女儿啊,娘有事要告诉你。刚才皇上下旨,要你进宫,要封你为才人。”听到消息的孟丽心中虽然有些不舍,又有些难过,但她自己对自己、家族未来的憧憬,改变自己和母亲未来的决心之强烈使她平静,她还说了这样一句话:“娘,侍奉圣明天子,岂知非福?为何还要哭哭啼啼作女儿之态呢?”听讲她这么“天真”的话,她的母亲哭道:“女儿,自古伴君如伴虎,后宫之争斗,妇人心之狠毒你是不知,为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一生幸福、健康、平安。可谁知,你如今受召入宫······也罢,如今你入宫已成定局·····,你要记住,在宫里要低调做人,低调做事,不可惹是生非,莫要与他人发生争执,更不能替人强出头。”“女儿记住了。”
一句“女儿记住了”在她口中是那样的坚定,眼神更是,仿佛昔时同父异母的哥哥们欺辱自己和母亲的画面在眼前重演,仿佛昔日贵族小姐们嘲笑自己的声音缠绕于耳畔,也就是这些让她发誓,自己有朝一日会让那些欺负自己和母亲的人在自己和母亲面前再也不能抬起头来!但不知为什么,武诩心中有一股痛楚,而且此时的那股坚定似曾相识。
“武府。”“参见晋王殿下。”“恩,平身。这是何人府邸?”“回殿下,是武尚书府邸。”“就是开国功臣武尚书?”“正是。”武姐姐,你等我,我今生非你不娶!
。
三
在送武诩去皇宫的路上她的母亲眼泪一直流,她一只手紧紧握住武诩的手,一只手不停地用手帕拭泪,武诩也一直安慰她,武诩见安慰没用,就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让她靠自己的肩头,一股坚定和憧憬从心头涌上头顶,好一种深切的感受。
玄武门门前,武诩望着“玄武门”三个大字,嘴角上扬,心中充满了希望,坚定了自己对祖国的信仰和对李世民的敬佩。那是一个伟大的男人,是一个值得敬佩的男人,是一个值得她奉献一生的男人,虽然她是个内官,但她也已经发誓自己要有一番作为,要为国家默默奉献,终己一生。
“来者何人?”武诩下马,大声说道:“武诩,武尚书之女,奉旨前来。”一个公公上前来,说:“武才人,皇上召才人御花园见。”“好。”
武诩与母告别后与公公来到御花园中央。
“皇上,武才人到。”“武诩拜见陛下。”“你就是武尚书之女,武诩?”“正是。”“嗯······,听说,你可会作诗?”“陛下,武诩哪会作诗啊,武诩只是喜欢搜集陛下的诗,因此而会一点皮毛罢了。”“啊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嘴这么甜,这么谦虚。好,自今日起,你就叫武媚,朕就叫你媚娘,如何?”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道:“媚娘谢陛下。”“以后你就住下才人殿。你刚入宫,一定不熟悉地形,朕让公公带你四处看看,然后带你回才人殿,如何?”“是,谢陛下。”
走在御花园东部。“公公,才人殿可是在御花园东面不远处?”“是的,才人。”“公公,我知道了,我想一个人走在。”“好,老奴告退。”媚娘一个人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了说话声,顺着声音,她找到一个亭子。亭子里一仆一主,主人高兴地说:“小怀,我好激动啊!马上就要见到陛下了!‘水能顺舟,亦能覆舟’。”只见她激动地双手抱拳直跺脚,然后转身两手搭在丫鬟两肩上。媚娘心生醋意,转身走了。
等武媚娘到才人殿时,天已经黑了,疲惫的她的步伐都有些沉重了。一步,两步,三步,······。当她推门进去以后,目光四处扫射,最后眼睛定格在了一张空床上,但是看到那张床后,她突然精神了,迈着轻盈的步伐,她走到空床前,张着的大嘴巴或许是想问为什么吧。这时,身旁传来笑声,她顿时火冒三丈,气冲冲地走过去问道:“是不是你们几个拿走了我的被子,还弄湿了我的床?”其中一个人坐起来,说:“你眼瞎还是眼睛太好啊,我们这里明明就只有我们自己的被子,你看不见吗?还有,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是我们几个弄湿了你的床?”媚娘面不该怒色,道:“说,你把我的被子弄哪儿去了?明人不说暗话。”萧晗嚣张的说:“我可是韦妃的亲侄女,人品好得很,有句话说的好‘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她双手交叉抱胸前。“你······”此时媚娘很生气可是她不承认她也拿她没有办法,于是乎她就只能生闷气,转身,在门口坐下。看到这一幕的萧晗得意的笑了一下,提高嗓门对着媚娘说道:“哎呀,睡吧睡吧。”然后门被人重重地关上。
夜已深了,媚娘仍坐在门口。突然,门开了,一件披风从上而下披到了自己的肩上,她抬头一看——是她!徐惠脸上没有好脸色,掩盖着不好意思的语气的说道:“虽然很妒忌你,但还是不想看到你在门外受冻,进来吧,被子我们一人一半。”武媚娘脸上也没有好脸色,她一把抓过披风然后扔到徐惠身上,说道:“我,不用你管!”徐惠转身道:“好心没好报。”就这样,武媚娘在门口待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朝后,一位公公来了才人殿,才人们停下手里的工作。“传皇上手谕,宣武才人、徐才人御书房觐见。”二人一喜,偶然对视后笑容凝固,各自把头偏向一旁。萧晗则不满地抱怨道:“又是这个姓武的,这次竟然还有徐惠!怎么不能是我呢?”身旁的才人悄悄地摇了她一下道:“别说了!”萧晗则瞪了她一眼。
御书房里。“才人徐惠拜见陛下。”“才人武媚娘拜见陛下。”“恩,都来了。来,徐惠,你替朕找书,武媚娘,你替朕磨墨。”“是。”徐惠拿书时偷偷地看向李世民,又看向他旁边的武媚娘,不自觉地哼了一声。顷刻,“皇上,你要的书。”李世民的手心盖住徐惠的手背接过书,此时徐惠感到自己的手和脸在发烫,她用那只发烫的手抚摸着脸,表情有些不自然。武媚娘见到,她跺了一下脚,小声地哼了一声。不一会儿,“恩,朕想放松一下。媚娘可会下棋?”“会。”媚娘答道。“那就媚娘与朕下吧。”徐惠有些不满,道:“陛下,徐惠愿与陛下下棋。”“朕听闻徐才人棋技了得,若朕先与徐才人下,那朕要是输了,怕是再无下棋之心了。”“这······。”“哈哈哈哈哈,就与武才人下。”此时孟丽心中一暖。在武媚娘和李世民下棋下到高潮时,旁边的徐惠也是看棋盘看得目不转睛,两人此刻忘记了妒忌,忘记了不满,忘记了所有,徐惠指了指棋盘一个位置,“快,下这儿!”两人兴奋的说:“赢了!”两人相拥。李世民高兴地看着二人,眼中闪着光,点了点头。
几年后,徐惠被封婕妤,再几年后被封充容,不过自那以后徐惠与武媚娘已被冷落。
十四年后,李世民病重,病床不起。
“咳咳咳,治儿。”“父皇,儿臣在。”“对于女主武氏流言四起,你如何看?”“父皇,儿臣,儿臣······”“父皇曾听你说过,在你十岁那年,你说你喜欢上了一个姓武的姐姐,那个姐姐可是武媚娘?”“父皇······”“咳咳咳,你瞒不住父皇的眼睛。这些年你几次三番跑到御书房,说要替朕批奏折,不就是想偷偷地看上她几眼吗?”“我·····”“既然你喜欢,朕就把她赐给你吧,咳咳······”
得到李世民病重消息的徐惠和武媚娘奔向李世民的寝殿,也不管门口公公的阻拦,两人闯了进去。徐惠发了疯似的哭叫道“陛下,陛下,······”李世民听见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双期盼的眼睛望着寝殿门口,看见那越来越近的倩影,说道:“徐充容,不要那么大声,朕需要静养,只是需要静养而已,咳咳咳······,朕,没事。”徐惠跪在李世民面前止不住地哭。李世民看着她,渐渐忍住那即将出现的心疼的表情和眼神,慢慢地翻过身,渐渐的背对她,然后说道:“徐充容,你先回宫吧,朕需要静养。”徐惠哭道:“皇上,臣妾不走,臣妾不走······。”他突然严肃地喊了一声:“来人,带徐充容回宫。”“不要!,臣妾不走!臣妾不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了。
“武才人,你过来。”武媚娘哭着上前。“武才人,你替朕写两道圣旨。其一,朕要将你赐给吾儿李治。其二,朕要将徐充容贬为庶人。”武媚娘一惊。“武媚娘,你可愿替朕写?”“媚娘自然不敢不从。”“自你入宫起,朕就把你当朕的女儿看待,而且治儿在你入宫前就喜欢上了你,再加上女主武氏之事······,你可知朕为何如此?”“媚娘知道,媚娘谢陛下不杀之恩。”“至于徐充容······,是朕欠她的,是朕误了她的一生······”李世民眼中闪着泪光,脑海中浮现出那年那句:“朝来临镜台,妆罢暂徘徊。千金始一笑,一召讵能来?”他刚想念徐惠为平息他怒气而作得诗时,突然,他咳得很厉害,然后,断气了。“陛下!”“父皇!”“皇上驾崩了!”
听说李世民去世后的徐惠伤心不已,几度哭晕过去,又几次自杀,未遂,最后伤心成疾,不肯吃药,临死前恳求道:“姐姐,皇上待我情深,能在皇上寝墓中像犬马一样伺候陛下,这是我的愿望!”在她身旁的孟丽落下了悲痛的泪水。
问世间情为何物,为何教人生死相许?
四
在感业寺的这些日子里,武媚娘的心并没有完全平静下来,她总是会想起那个老是被兄长们欺负的娘,每每一想起她,武媚娘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但她除了冷静下来诵经又没有其他办法。这里戒备森严,怎么可能逃出去,再说了,如果逃走了,那要带娘去哪儿?自己又有多少盘缠?
一天, 她正在诵经,突然听到了一声“皇上驾到”!机会来了,娘,等我。“奉天承运,
先皇遗旨。朕死后,按规矩所有未生下子女的嫔妃将入感业寺,朕念夫妻之情,所有入寺嫔妃,入寺三个月后各自回家,不需于感业寺终己一生,钦此。”众人开心极了,除了武媚娘。李治扫视了她们一周,最后将眼神定在武媚娘身上,冷静地说道:“武太妃,您随朕回宫。”“是。”媚娘微微一笑道。
回皇宫的路有点颠簸。“武姐姐,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吗?”“皇上希望媚娘说点什么?”李治强忍着有笑意的笑脸,说道:“想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跟朕说话的,你以前怎么说,现在就怎么说。”武媚娘保持了沉默。“行了。朕知道你不喜欢朕,但朕相信,朕能打动你。这次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解决朝堂上那些造谣女主武氏之人,第二件事就是让所有不满朕带你回来之人闭嘴,这是出于朕对你的真心,而不是占有。”武媚娘看向他,他眼里闪着的光是那么耀眼,以至于她突然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不过,他可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所以,他笑了,只是没有发出声音。
李治回到皇宫就把武媚娘拉到了寝宫,并召集了几个老臣,看到武媚娘的老臣们都惊讶和愤怒了。“老臣拜见陛下。”他摸着武媚娘的脸满意的笑着,道:“恩,平身。”几个老臣咳嗽了几声问道:“不知陛下为何召集我们来这儿?”他把手从武媚娘脸上放下来,转个身,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要征求你们的意见。”老臣们互相看了看,有一个老臣道:“不知所为何事?”“朕要选内官。”李治说这件事时目光很是坚定,在老臣们犹豫了许久后,有一个老臣道:“皇上,这选内官之事自然由皇上和皇后决定,如今没有皇后,自然由皇上决定,何须过问臣等。”李治笑了笑,道:“恩。如今朕要选的女官就是武媚娘,朕要封她为昭仪。“老臣们面面相觑,已经不知如何进言,即使关于女主武氏之事没有解决。
接着,李治拉着武媚娘去了御花园。御花园中,所有嫔妃都已经在久久等候着了。“皇上驾到。”“臣妾参见皇上。”李治拉着武媚娘一起上座,武媚娘有些尴尬。“平身。朕今天召你们来是要宣布一件事,自今日起,武媚娘就是朕的武昭仪了。”众人互相看来看去。
不知怎么的,武媚娘这几日老是干呕,刚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但之后她干呕的次数越来越多,李治为她召来太医,太医说她是怀孕了。李治很高兴,但武媚娘却是很疑惑。怎么可能?明明自己是清白之身。等等,再回忆一下。天哪!难道是那天?先帝驾崩那天?
那天孟丽很是伤心,她已经把李世民当作了父亲,而从小失去父亲的她如今失而复得又复失。正当她需要安慰时,是这个人在她身旁,使她受伤的心灵得到修复,这也是她第一次在男的面前软弱。
尽管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但李治还是对外公布了。李治紧紧地抱住她,说:“没事的,有我在,有压力,我顶着,若你死了,朕便追随。朕只要平平淡淡的幸福,没有算计,没有被迫,甚至是没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朕只要平平淡淡的幸福。只要有你在,朕的愿望就不是奢侈。”武媚娘感动哭了。
听到武媚娘怀孕消息的萧淑妃坐不住了。“什么?怀孕?这个贱人!没想到她与皇上早有私情!还怀了孩子!我一定要找个机会算计算计她!”
之后,萧淑妃多次邀请武媚娘去御花园赏花,不过武媚娘都没有去,而且她此举动还引起了李治和武媚娘对她的怀疑。
六个月后,武媚娘生下一个女儿,被封安定公主。
王皇后自打武媚娘被带回御花园那一天起就对她产生了嫉妒之心,而李治对她的好使得王皇后更加嫉妒,终于,在听说武媚娘怀孕之后,她发疯了。于是,她开始打起了武媚娘肚子里孩子的主意,而此次武媚娘生下了小公主之后,她找到了绝佳的机会。
王皇后派人支开了武媚娘宫中的奴才、奴婢们,之后,她自己地走到摇篮前,她看着摇篮里的小公主,嘴角上扬,道:“武媚娘,我动不了你,可是我可以杀了你的孩子,哈哈哈哈哈。”她动手掐死了小公主,然后偷偷地溜走了。
很快,武媚娘回到了寝殿。手拿小孩衣服的她很是开心,看着那个摇篮的心中很是满足。咦,为什么殿里怎么没人?疑虑着,她走向摇篮,抱起了小孩。很快,她僵住了,为什么抱着她却感受不到小孩呼吸的律动了?“不可能,不可能,不······。”她死死地抱住小孩。她的脸已经僵硬得失去知觉,热泪从眼眶流出,顺着脸颊而下,渐渐凝固,最后化成霜。“不会,怎么会·····,怎么会·····,呜呜·····。”下人们陆续回到寝殿,看到眼前一幕立马跑向御书房。不久,李治到了。在门口看到眼前一幕的他,不自觉地放慢脚步,走进去,然后紧紧地抱住武媚娘和自己的女儿。眼泪刚要流出来时,他愤怒了。“是何人所为!?竟如此大胆!”武媚娘听见了,控制好自己的眼泪,愤愤地说道:“一定是萧淑妃!她三番五次地想要接近我,不就是想杀了我的孩子吗!?”听见这番话的李治愤怒地挥了挥衣袖,转身道:“传朕旨意,将萧淑妃贬为庶人,若是谁人敢收留她,权当私藏通缉犯之罪处置!”“是。”
听说萧淑妃被废,王皇后并不满足,她要的是皇上,并且武媚娘的消失。于是,她找到街头行乞的萧淑妃,和她一起绑架了武媚娘的娘。
又是在御花园的一天,王皇后以武媚娘的娘的性命相要挟,她要她离开皇宫并且再也不回来,而且不能让皇上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不幸的是,王皇后此举成功了。她果然上当了。
武媚娘立马去见了李治。“皇上,媚娘入宫数载,已厌倦了宫中尔虞我诈的生活。媚娘恳请陛下,将媚娘贬为庶人。”李治看出了这其中必有蹊跷,但为了稳住她,他答应了。
“皇上,现在昭仪娘娘在一个小胡同里和王皇后谈判,似乎,娘娘的娘在王皇后手里。”“走!带朕过去!”
小胡同的光线有些暗淡。“武媚娘,没想到你这么容易上当,竟真的求陛下将你贬为庶人,啊哈哈哈哈哈······,武媚娘,没想到你也有今日。”“我娘呢?”“急什么呀。快,把人带上来。”只见一身乞丐打扮,手持匕首,面目凶狠的萧淑妃把武媚娘的娘带上来。“娘。”这时,萧淑妃把匕首架在她娘的脖子上,武媚娘紧张极了,汗珠大珠大珠地往下掉。“哈哈哈哈,我说武媚娘啊,你别紧张,一会儿有你紧张的时候。快!动手!“只见萧淑妃用匕首往武媚娘的娘的脖子上一抹,血液像喷泉一样喷出来。“娘,娘······”武媚娘晕倒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五
“娘,娘,娘!”孟丽猛地睁开眼,泪水夺眶而出。
虽然她已经知道这是一场梦,但是她还是在回忆梦中的人们,她出神地想着,想着自己梦里的妈妈的死,想着自己梦里女儿的死,想着李世民,想着李治。爸爸说的一点没错,世间所有的事物都经不起时间的摧残,太过在意,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我要坚强,因为上帝不会眷顾可怜人。可是,为什么我不想动?我该怎么办?
“你醒了?”在一旁坐着睡着的邻居阿姨的儿子懒懒的问道。孟丽转过头望向他,强忍着难过,问道:“我睡了多久了?”“你已经睡了一星期了。医生说你是伤心过度,他也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能醒。”这时,孟丽看到桌子上有一个食盒,里面是汤。邻居阿姨的儿子看见她望着鸡汤,就急忙说道:“哦,你饿了吧?这里面是鸡汤,还是热的呢,而且很新鲜,今天才熬的。”孟丽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是你在这里守着我?”“我和我妈轮流守着你,她晚上,我白天。”
这时,邻居阿姨到了。“哎呦,小丽啊,你醒了?阿姨终于不用喝鸡汤了。”孟丽奇怪地问:“什么?”“还不是这臭小子!每天都熬鸡汤。他把一只鸡分开,每天熬一部分。起初啊,我就问这臭小子怎么一次熬一点,他说他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这样是确保他的钱能够买到足够的鸡的前提下,还能让你醒来就能喝到新鲜的鸡汤。”“妈,你别说啦。”邻居阿姨没有理他,接着说道:“然后我又问他,你是你不打算让你妈喝到啊,他又说,在你醒来之前,那些鸡汤就有我来解决!这臭小子!”说着她打了她儿子一下。这时孟丽看到了把头埋下的他脸红了,同时,孟丽也有些不好意思。把这一幕看收眼底的邻居阿姨笑了笑。
邻居阿姨打破沉寂,对孟丽说:“小丽啊,你母亲是我这辈子最好的闺蜜,如今她去世了,你在世上也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以后啊,阿姨就是你亲人,你亲人能为你做的,阿姨也能,啊。”孟丽心中一暖。
孟丽不久就出院了,回到寝室。“哎,孟丽,怎么这么久不见你?”“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对啊,你不在我晚上都找不到人借给我小桌子,也不习惯没人整天念英语单词。”竟然有外人不习惯没有我在的日子?“你们不习惯没有我在?那毕业了怎么办?”她们齐声道:“多联系啊。”大家看了看对方,哈哈哈地笑了。
世间万物最后皆化零,但我不后悔与他们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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