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老婆,馒头店好不容易站住脚,现在正是鼓起劲来干的时候,我才四十几岁,馒头店虽小,但也算是我的一份事业,现在生意一天天向好,这个时候我怎么能撤伙呢?再说了,你让我把股份转给胡彩云,也不是那么简单,合作了两年多,我们都觉得合作得顺手,合伙做生意,这事你是知道的,最怕人不合适,人不合适再好的生意也做不好,人要合适,生意就好做了,所以,合伙做生意,最要紧的是伙伴要好。馒头店虽然不大,但一个人是绝对做不了的,我退出来,胡彩云突然之间那里去找个合适的人?还有,当初别人追着要账,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是她帮我们度过的难关,这个时候我退出来,等于是给她摔耙子出难题,你想,我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
电话那头,烂鱼儿于情于理给秦凤讲了好多道理,反而把秦凤说的哑口无言。
秦凤想了想,告诉烂鱼儿秦凤帮助过我们是不假,但一个家分成两半,夫妻儿女天各一方这哪是家的样子,原来那是没办法,现在既然王德成兄弟不会再找麻烦,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胡彩云是帮助过我们,转让是我们可以少要点钱,能给我们多少,甚至可以任凭胡彩云做主,我决不计较,你只要人回来就行。但无论秦凤怎么说,烂鱼儿都坚持不肯回来。
烂鱼儿坚决不愿回来的态度引起了秦凤的怀疑,放下电话一个人怔了好大一回,秦凤重新拿起电话,把表哥北海的电话拨了一遍,电话响了一阵却无人接听后电脑语音提示;该号码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所拨后,秦凤放下电话,心里更加焦急,胡思乱想了一阵,拿起电话再拨时,还是同样的电脑语音提示,秦凤无奈地放下电话想了想,电话打不通是不是表哥回来了,欲要打电话向表嫂问一下,想了想觉得电话里只怕问不出什么,何不去表哥家里看看,如果表哥真的回来了,正好向他打听蓝宇的情况,就是没回来,自己和表嫂当面聊聊,也或许从她哪里能够得到点信息。想到这里秦凤带些礼物,借口看望表哥夫妻,来到表哥家里。
秦凤没有猜错,表哥果然是回老家里来了,昨天刚刚到家,一阵寒喧后,秦凤向表哥说起了她昨天给蓝宇打了电话,让蓝宇把股份转给胡彩云后回家蓝宇说什么也不肯的话,末了,秦凤又讲了自己的担心和怀疑,让表哥不要瞒她,蓝宇和胡彩云有什么事,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一定要告诉她,好不容易把最难的时候熬过去了,现在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把这个家散了,让两个孩子没有了爸爸。
表哥怕沾惹是非,本不想把烂鱼儿和胡彩云在一起的话告诉秦凤,听了秦凤一席满含深情的话后,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烂鱼儿和胡彩云在一起了的消息告诉了秦凤。
“听说她们都领证了呢。”表嫂说。
听到这个消息,不啻如雷轰顶,回到家里,秦凤抓起电话就想打过去问个清楚,但号码拨到一半她却又挂断了,她想就在前两天,她给蓝宇打电话时,两人在电话中聊了一会孩子们的学习后,她还又一次半开玩笑似地提醒蓝宇:“你们只是合伙做生意,可别把床也合到一起。”
“不会、不会,你说哪里话哩!”
烂鱼儿说话的口气像真的似的,否认得没有半点犹豫,他这不是一直在骗我吗,秦凤想,我在电话里质问,他是不会给我说实话的,我得亲自去一趟,到底怎么回事,当面弄个清楚。
没有通知,秦凤只身到了北海,从南宁转乘长途大巴,从北海汽车站出来时大约下午五点来钟,叫个出租车,告诉师傅去海湾新城小区后边的综合市场,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市场入口,秦凤下车向旁边一家塑料制品店老板打听彩云馒头店,老板走出店门,带秦凤向不远处指一指说道。
“一直往前走,也就二三百米左右,路左边就是,门上面有个很大的广告牌,写着‘彩云馒头店’,的就是,很好找的。”
正是晚饭时间,这个时间也正是彩云馒头店一天中三次——早上七点、中午十一点、下午五点多钟中最忙的节点之一,馒头店里胡彩云收钱、递馒头忙得不亦乐乎,盛满花卷馒头的玻璃柜前面围满了顾客,显出一片生意兴隆的迹象。
电蒸笼前,烂鱼儿汗流浃背,正在从蒸笼里往外搬笼屉出馒头,比起一年多前,店里又增加了一台和面机、一台馒头机,电蒸笼也由原来的一台变成了两台,三十多平米的店堂显得狭窄而拥挤,从电蒸笼中泄出的蒸汽,弥漫在拥挤的空间,烂鱼儿被缭绕的蒸汽围裹在电蒸笼前面。
胡彩云不认识秦凤,烂鱼儿埋头在蒸笼前,两人谁也没有注意一直站在门外人群后面的秦凤,足足半个多小时后,顾客终于稀落下来,此时烂鱼儿才终于有机会从旁边的面案上拿起水杯,仰起头咕咕咚咚灌下一大口茶水。
看到烂鱼儿如此辛苦,秦凤不禁心疼,忍不住地向背对自己的烂鱼儿叫了一声“蓝宇!”。
听到叫声,烂鱼儿猛地一怔,然后转过身来:“是你?秦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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