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的军队离此少室之山,越来越近,已过淮水,将近颍河。赤松子还未到夸父之营吗?赤松子已被夸父识破计谋而惨遭杀戮了吗?如果那样,那么蚩尤的尸首必将被夸父夺取,南国人的意志必将重新恢复,而更加坚韧,自己遭夸父灭亡事小,病弱的主帅皇帝,如何以羸弱之躯抵挡夸父的虎豹蛇伍?这一场殃及十年千里的战役,必因此反胜为败。
浓郁的荫营之外的高山,泛出越为毒辣的光,那几块儿红色的居石上,还埋伏着自己的哨兵,石山之阴的岩壁上,有一株石缝中出生的松树,那绿枝一旦侧垂倒下,自己刚刚大战之后,尚未及时调整的疲惫之师,必遭覆灭的恶果。
而此时,无风的山岗上,近处一丛绿荫之里,依稀传来伤残士兵的惨音。应龙皱皱眉头,回头看看部下,狮首领会意,打起精神跨步而出,不久那些惨音嚎叫便噤声了,只剩下一声接一声的苦蝉的嘶鸣。
复命回营的狮首领,用一首头琢制的器皿,端来泉水,应龙一饮而尽。那清凉的意味,穿过污浊的燥热欲火的喉管胃肠,进入他的脑海,那神经的褶皱与密码排列之中,释放出儿时的印象,那是父亲的好友信伯,正在微雨过后的塘边,为他打磨一把暴龙的肱骨而质的攮子,那时夸父曾有的一把爱物,他羡慕已久,不惜与夸父争讼。
伯父则到深山之中,领手下擒获一头暴龙,而为他打磨同样的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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