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我也不知今夕是何年何月。孤零零地生活在不知名的山崖边,每日长吁短叹。我已经走遍了这里的每一条山路,摸遍了每一棵树木石头,吃腻了湖中的鱼。更可怕的是我没有洗换的衣服,每日我只有等衣服晾干了,才摸黑鬼鬼祟祟地出来,虽然我知道这里不会有第二人,可是还是有条件反射拿了衣服飞快滴跑进石屋。
唉,裸奔啊裸奔!
这天我运气比较好,抓了只类似野鸭的小动物。心中很是欢喜,编了条草绳把它绑在湖边,看它扑楞楞挣扎了半天也没挣脱,然后扁扁嘴就蹲在一边打盹去了,看的我煞是无聊。
于是我也准备蹲在它身边钓鱼,如果运气好钓2条,晚餐我一条,野鸭一条。然后我开始对它说话:你是男生还是女生,你家里有几个?你成亲了吗?野鸭理都没理我,继续大睡。我一脚把它T入水中。它嘎嘎大叫。我大乐。
于是一人一鸭在湖边就安顿下来,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花花,花花的鸭毛很是好看,特别是2只翅膀……恩,红烧很不错。每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花花总偏着小脑袋打量我,很欠扁地让我认为它是在鄙视我。湖边长满了茂密的青草,不时有爬行动物出没,有次我很不幸地踩到一条小蛇,吓得我嗷嗷大叫。惊醒了在午睡的花花,它犀利地窜过来,一张嘴咬住倒霉的小蛇。倒是看的我一愣一愣。
好吧,我承认我的尖叫声很是凄厉,引来了不少观众。花花的同类闻声而来,排成一队在湖对面嘎嘎很是嘈杂。然后有只比花花小一号的野鸭冲我游过来,在花花身边打转。花花也很亢奋,不时张开翅膀抖几下,2只野鸭无视一旁的我,亲热地嘎嘎交谈起来。
我叹口气,它们都有同类,可是我呢,我的同类在哪里?忽然,半空朝我飞来不明一物,我快速闪开,发现落在草地上的是一只野果子,我慌忙拣起来,拿衣襟擦了擦,就啃起来。唉,野外的生活习惯真可怕。
不远处有只灰色的猴子眨巴着眼睛盯着我,我乐了,把吃剩下的果核朝它丢去,看它火烧屁股似的逃跑哈哈大笑。
花花2夫妻在石屋旁边扎了个窝,和我做起了邻居。我的口粮立时拮据起来,如果没钓到鱼,花花就会咬住我裤腿不放。这日子过的相当揪心。
偶尔灰猴会过来打牙祭,它会龇牙咧嘴地吓唬花花2夫妻,从他们口中夺得粮食,一溜烟地跑路。这个时候遭殃的总是我,花花会很迅速地叼去我的鱼,和它小媳妇一起分享去了。我就是纳闷了:这猴子也吃鱼,啥个情况啊?
直到很后来,才明白,与我朝夕相伴的那面湖是怎样的稀奇,以及这湖中的鱼又是何等的珍贵。所谓好东西一起分享,这猴子和鸭子当然知道奇货可居。
斗转星移,我慢慢地长大。裹在身上的衣服逐渐成为一块遮羞布。花花和他媳妇也生了一窝一窝的孩子,灰灰也老的只会在躺在我的脚边打盹——对了,灰灰是我给那只灰猴起的名字。我悲哀地接受了现实:我估计得老死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里!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几岁了?还好我还记得我的名字。王彩云。一个很俗气的名字。有时我看着水中圆润的脸庞,不敢相信会是自己,如此恶劣的环境,我居然也养的这般珠圆玉润?
灰灰不见了。我带着花花一家人四处寻找,麻利地爬上一棵大树:我拼命大喊:灰灰,灰灰……平时这个时候它会变戏法似地“飞”过来,顺便会扔一把狗尾巴草,或者一捧野花,然后龇牙咧嘴地跟我做鬼脸。可是今天我整整找了一个上午,它都没出现。也许它是找到了比这里更好的地方,可也许它也选择一个偏僻的地方默默死去……
想到这里我抱着小花花失声痛哭。我太孤独,我太渴望朋友。可是我斗不过老天,争不过死神!正当我哭的稀里哗啦时,忽然听到后面有一阵怪声。糟糕了,一般我是很少踏进这片森林。小说里不是都说:逢林莫入。今天我是找灰灰急糊涂了。回头一看,不得了了,灰灰没叫回来,出现一个黑黑。黑熊啊,我尖叫一声,拔腿就跑。
花花们一阵嘎嘎乱叫,各自飞散钻入草丛,唉一群没良心的孩子。
还好,这几年我啥都没学会,就是跑路的功夫还不错,可谓大步流星,而且绝对不会上气不接下气。我回头看看被我远远落下的黑熊,暗暗得意。正所谓乐极生悲:我压根儿就忘记今天碰到的是一个棘手的对手,熊的嗅觉非常灵敏,它会追着猎物不放。
我吹着口哨轻轻松地回到湖边,心里盘算着做个老鸭煲汤。听得后面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我侧目看去:妈呀不得了,黑瞎子追来了!我顿时慌了,慌不择路一头扎进石屋。
扎进石屋我才发现我做了个最愚蠢的决定,四面石壁,退无可退。赶紧关上石门,搬来所有的杂物堵在门口。可是已经迟了,黑熊一掌就撞开了石门,飞散的杂物都朝我满头砸来。于是灵机一动打算装死。黑熊呼哧呼哧地向我扑来,我大惊,左手右手暗自操了一件什物。比较幸运左手抓到一个树桩,可右手不听使唤哆嗦个不停。好死不死黑熊一脚踏在右手上,我啊一声大叫跳起来,树桩向熊脑袋砸去。不料黑熊皮厚,我反而被弹起来,咚一下跌落在墙脚。
我一边哆嗦一边在地上乱抓,企图抓块石头跟它最后一搏。忽然,卡擦一下,我的手抓住墙脚微凸的一块圆形石头,然后只听擦拉擦啦一声,我整个人向后咕噜噜地滚下去了。
滚下去的身子一直收不住,我大脑一片空白,感觉身下接触的全是坚硬的石板,忽地被打横,于是我整个人就莫名其妙地掉下去了。脑袋砰地一下撞到坚硬的东西,然后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窃喜:这下不用装死了)
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摸脑袋,剧痛。我唧唧哼哼地爬起来。发现四周模糊不清。也不知道是啥情况。侧耳倾听,熊瞎子应该是不在了,我蹑手蹑脚地往有光线的地方走去,一不小心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跌了个狗吃屎,痛的我半天起不来。
我用手摸了摸造事着,貌似是台阶,于是我一级一级摸上去,台阶不是横竖的,而是像酒店螺旋式的设计,原来这样滚下来的,我的小身板真不是盖的。
我爬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发现前面就是我的小屋,地上全是被撕裂的杂物,看来黑熊在这里扫荡了一番。好险,幸亏滚下去,不然死的太冤枉了。身后黑洞洞的,感觉有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赶紧一个毛驴打滚,我滚出了石屋,看到花花一家子正在湖边惬意地漫步。
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找了个火把,打算去地下探个究竟。住了这么久。居然没发现石屋别有洞天,暗骂自己粗心大意。我记得武侠小说都是这么写的:主人公掉进一山洞,大难不死,获得盖世武功或是收集无数金银财宝。我意淫一番,甚是期待。
台阶边长了很多的青苔,估计这石屋年代已久,弄不好还是文物。一边揣测,一边我打量四周。借着火把的亮光,我快步走向正前方的一个大石桌边。
石桌上有很多的灰尘,上面密密麻麻地堆满了书札。我随意挑了一本翻开来看:一愣居然是古文。费力看了半天大约有点理解其中的内容,是一个,名叫欧阳文的写的随记。貌似描写他这一代的家族守训,什么给一个姓郑的王爷守墓之类的,还有一本是一个姓黄的人写的,内容大致差不多。随后的手札基本来来去去不是欧阳就是黄姓而作。
后来到底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些全是在这里生活过的人写的。想到这里我后知后觉地吓了一跳:怪不得这里阴森森的,难不成是座古墓啊?
我左看右看,也没见着棺材,塑像之类的东西,一点也不像是古墓。倒是发现这里的摆设物件像是卧室:有床,虽然纱帐已经破败不堪,有木柜木箱,虽然挂满了蜘蛛网,我踢了踢箱子,感觉满厚实的,一阵激动:天啊!这里面莫非装的就是传说中的神秘宝藏?立马打开箱子:居然是满满一箱子衣服,我脑门闪过3条黑线……
看看火把差不多了,我就抱了一堆书札离去。
连续几天,我一直在研究书札中的内容:前前后后连贯起来就是这样一件事情:若干年前。有2个家族来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把他们的主人埋葬在这里,然后,写下祖训:说是欧阳和黄姓家族后人世世代代做守墓之人,因为2个家族之前一直受死去主人的庇护,后来狼烟四起,主人不幸被奸计所害,他们一伙人就拼死抢出重伤主人,最后流落到这里。
这个主人的大名我听说过:郑袭。原是明末名将郑成功的五弟。郑成功死后,他跟郑成功的长子郑经争夺爵位,落败身死。原来最后被埋葬在这里。
不由一阵唏嘘:自古英雄谁无死,争得净土做栖息。选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眼光也真够可以的!但是我又为毛落在这里,这一切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书札里掉出一张族谱:看样子当初这两家把全族人马都给拉了过来:估计后来没有外来人,人口慢慢凋零,到最后的札记独独留下欧阳家的签名:欧阳振华与他的妻子黄氏。欧阳家的族谱最后面还有一个我在札记里没有看到的名字:欧阳采。
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这个欧阳采不会是我吧?我东翻西找,终于在某一叠书札里找到一封信:
采儿:
对不起,原谅娘亲抛下你。
你父亲逝去后,娘亲再也无法面对这个伤心之地。若苍天仁慈,让我们母女都活下来,我们终究有一天能相聚,再享天伦……
信里唠唠叨叨说了很多,我心中却是无限悲凉,无非是一个寂寞的女人受够了这里,夫君长逝,她就迫不及待丢下年幼的女儿跑路了。
而可怜的欧阳采。我长长叹了口气,也许早已死去,在我活过来的那一天,我的灵魂占据了她幼小的身体。
我不经抱头呻吟:这狗血的灵魂穿越居然被我赶上了。
我再也不是过去的王彩云,而是守墓人欧阳家的后人:欧阳采。这么个破名字,肯定是大人看到她小时候常常采花,而顺便给取的。
我把地下室里的衣服被褥全部搬到湖边晒太阳,去下霉气。麻烦的却是衣服,大约是明代的款式,宽袖长摆。算了,总比我现在身上的这一套要好的多,我胡乱找了件套在身上,临水而照,颇有小家碧玉的风采,我暗自得意。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开始研究欧阳采老娘的去向:照她留下的信来看:说明这里是有出路的。我一阵亢奋,这就意味着我也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想一想又觉得不会那么简单:倘若能轻松离开这里,为何黄氏不带走自己的女儿,宁可把她丢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她怎会不知道,自己女儿能活下来几乎没有多大的希望?
想破脑袋我也没有思绪,索性蒙头大睡。
第3章 神秘古墓
最近我逛森林的时候抱回一只狼崽,很小很可爱,貌似还没断奶。从小对狼我一直是抱着畏惧的心理,本来打死我是不会碰这种动物的,可是我看到断了一条腿的狼妈妈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却依然紧紧地把幼崽护在身下时,不禁被感动了,想起早已死去的欧阳采,不由心有戚戚。有的时候,人类真的是比动物残忍的多!
我犹记得当我把狼崽抱起来的时候,狼妈妈的眼神:那是一种频死前的空洞绝望,却又带着无限的悲哀和乞求。当时我一下子蒙了:结结巴巴地说:“你放心我会好好带大你的孩子的”!
我抱着狼崽离开后,忍不住回头望去:母狼的头已经歪在一旁,它就这样静悄悄地死在一颗不知名的大树下,一阵风吹过,落下无数的枯叶,慢慢地掩盖了它的尸体。
一个生命的失去一个生命的诞生,我看着怀里的小狼,泪流满面……
生活依旧过的波澜不惊,小狼在我的呵护下逐渐长大,通体雪白的皮毛,却在耳朵两边斜斜地覆盖上一圈黑色的绒毛,我给它取了个不咋样的名字:毛毛。
毛毛的眼神非常纯真,看上去清澈见底,没有一丝野性。它最大的爱好是扑入湖中追逐那些可怜的鱼儿,等玩腻了,就随便叼上一条来讨好我。现在的日子过的很清净,花花的儿女们看到毛毛早已跑个精光。
很快的毛毛玩腻了游水,它开始找别的乐子。有次趁我不在,偷偷潜入地下室,把里面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我回来的时候,气的肺差点炸开了。于是一人一狼在地下室展开大战。毛毛上腾下跃,玩的好不快活,反观我气喘吁吁,手中的棒子好几次脱手。后来毛毛哧溜一下窜入床底,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着钻进去。然后只听扑腾2声:我两都掉进一个大坑。
我狠狠地踢了下毛毛,它嗷呜一声窜了出去。我急忙也紧跟着站起来:放眼看去:当场石化。
那啥……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昏厥过去:我的眼前放着一排密密麻麻的灵位,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传说中的古墓居然是在我的床底下。不禁头皮一阵发麻。
古墓里甚是明亮,抬头一看,原来顶上嵌着5个硕大的夜明珠,流光溢彩。我狂喜不已:姐终于发达了!当下稍稍去了点恐惧的心情,带着毛毛往牌位走去。
跟我猜测的一样:这里的确是郑袭的墓地。一次是些守墓人的灵位,包括最后一个欧阳家的守墓人:欧阳振华。也许若干年后,会有一个叫欧阳采的牌位放在上面。
我唏嘘一番,当然从心底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没时间多想,眼下最要紧的是找财宝。毛毛跟在身后我胆子大了不少。
经过数排灵位,积满尘埃的灵幡不时在眼前穿插晃动,隐隐幢幢,层层叠叠,似有走不完的尽头。一人一狼转过一扇灰暗的石门,拐弯处,光线蓦然暗了下来。
入眼的是竟然是数十具棺材,乌压压一片,中间一具比较宽大,然后左右依次往下方有序地摆放着小一号的棺木。我倒吸一口冷气,吓得不由自主跪倒在面前的蒲团上。
只听吱嘎吱嘎的声音不断响起,夹杂着我沉重的喘气声和毛毛的低吼,我想跑,可是却手脚无力。突然,上空呈现点点的亮光,而后如潮水般浸染开来,瞬间点燃了阴暗的石室。
无数颗大小不一的夜明珠在石壁四周熠熠生辉,晃的我生生睁不开眼睛。不由心升崇敬之情:毕竟这是先人的长眠之地,这场面应该就是郑袭和守墓者的墓地。想到这里,身为欧阳家的最后一个守墓人,我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团上磕了3个响头。
四周的夜明珠慢慢地变换交换位置,更加映村的古墓内说不出的神秘。忽然,我看到地面动了一下,正棺的前方青砖慢慢龟裂。悄然无息地,像魔术般地托起一个汉白玉砌成的巨大的石桌,我梦寐以求的财富堆满了整整一桌,绿的翡翠,蓝的宝石,红的血玉,白的珍珠,还有各种形形色色叫不出名字的珍宝。就在我的触手可及处,绽放着梦幻般的光芒。
我狠狠地拧了下大腿,切切实实的疼痛让我回过神来。我忙不迭地又磕了3个响头:谢谢郑王爷,你的遗产我会好好珍藏的。惊喜还没过,正棺木的后面石墙在缓缓升起,石墓内适时涌起一股森森冷风,无数道金光从石墙的后面争先恐后的透过来,打在各具暗红的棺木上,说不出的狰狞妖艳。
我的手颤抖着摸了又摸石桌上的珍宝,飞快地拿了个玉镯套在手上。然后双手合十慢慢朝石墙走去。
哇——,我发达了!石墙后又是一个大厅,两侧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兵器和盔甲,而大厅的中间赫然摆放着数十堆金块,照的整个石室一片辉煌。我无法抑制心里的狂喜,一个鱼跃,扎在那些黄金堆里:哈哈哈哈。这些全是我的了!我发疯似的又叫又跳又是打滚,吓的毛毛一愣一愣,然后忽然冲天嚎叫起来。
嗷呜——野性的狼叫把我从激动中拉回了现实:这些东西我只能看,不能花,有个P用?想到这里沮丧不已,头脑也一下子冷静下来。看看这里面还有比金银更有用的东西吧。
在大厅内转悠了一圈,一件淡金色的盔甲引起了我的注意,走过去摸了摸,凉飕飕软绵绵手感甚好。我忍不住将它打开,手一抖,有东西哗啦一下点掉了出来,砸在脚面上。我捡起一看:4本古书:《踏雪无痕》、《七星八卦》、《脉络心法》、《黄家针灸》。看着书名不难理解,唉,可是又不能当饭吃。我捧着4本厚厚的书,套上盔甲怏怏离开。
《踏雪无痕》:详细记载了上乘轻功的步法,大致的意思是需要依靠内力提气,然后注真气与双腿,一纵一跃之间就可完成。
狗P,我哪里来的内力,放弃。
《七星八卦》:说的是兵法,八卦阵法,咱之前没那基础,直接PS。
《脉络心法》:额,这个好。有详细的人体图,上面非常具体地记载各个人体的穴位,看起来不吃力,倒是让我看的津津有味。我一层一层地学下去,有模有样的跟着书上的图形打坐,调息,让筋脉贯通各个穴位。慢慢地也略有小成。
至于《黄家针灸》:就是守墓黄姓家族的族长遗留下来的医学作品。里面描绘了各种制毒之术,解疾针灸之术,结合我前面学的脉络心法,逐步体会出另一番心得。
小日子也过的有滋有味。
感觉内力逐渐在体内堆积,我回头去研究轻功的步法。可惜这里的气候每日如春,基本没变化,我也没法尝试该如何踏雪,只能每天跟毛毛比赛在林间穿越奔驰。从开始我吐着舌头在它后面狂追到现在被我甩的不见狼影,甚是感怀。
毛毛完全长大了,心也开始野了,三天两头不见踪影。我只好拼命练习提升内力研究轻功步法来打发无聊的时间。终于练到书中所写第八重。却是练来练去冲不破最后一关,真正愁死我了。索性直接越过这层,直接杀到结尾。
书中结尾部分只有寥寥几句?灵菌菇具有去毒提神的功能,每日食之,有助于提升内力。不懈怠,几年内会有小成。湖中之鱼乃珍贵滋补药品:食之,明目养气。湖水乃聚天地之精华,凝脂止血美肤之功效……
不禁咂舌,有这么神奇我怎么一点没感觉?兴冲冲地取来一把匕首,刷地在手背割了一道血印,然后伸入湖水里。
刻把钟功夫我抬起手,发现手背已然光滑无痕,不由大喜。看来书里没诓人:凝脂,止血,美肤哇!这么久以来那我美成啥样了?灵菇菌又是啥玩意?不会是墙脚这些小蘑菇吧?我心里嘀咕:一开始确实天天喝菌菇汤,后来实在腻之,就断了。没想到还有这个功效,我悔得肠也折了。
亡羊补牢,但愿为时未晚。我想:既然几年没吃上蘑菇,那么一次就补过来。深为这个点子而骄傲:于是我一连几天都炖上蘑菇汤,一天3顿,生吃,拍扁清炒。变着花样吃。
然后我盘膝而坐,打算再冲一遍心法第八层,吸气,凝神,力入丹田。不久进入忘我的境界。正飘飘然然之际,忽然感觉四筋八络刺痛不已,一开始是蚂蚁啃似的,后来渐渐从四面向心脏部分通入。我运用内力使劲全力抵抗,我知道心脏是人的最重要部分,不能有丝毫损失。可是这股疼痛越来越重,痛的我汗流浃背。蓦然,有2股火热的气流直接从小腹窜上来,汹涌地往上体冲去,五脏六肺如在火炭里烧烤一般,而后迅速地跟先前的刺痛汇合在一起,搅得整个身体像是四分五裂。我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再也抵抗不住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却是夕阳满天,发现自己居然泡在湖水里。然后伸展四肢,只觉得绵绵没有丝毫力气。我勉强翻了个身,让面孔朝天缓缓呼吸。
嗷呜——毛毛的叫声传来,它在湖边焦急地转来转去。我后怕不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要是没毛毛把我拖入湖里,我估计这回死翘翘了。心中大为感动:总算没白养这孩子一场!哑声呼唤,毛毛哧吭哧吭游了过来,我抱住它的脖子,慢慢地游上岸。
我浑身湿漉漉地躺在草丛里,百思不得其解:何以会走火入魔,何以会提不起内力?难道以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了吗?我看着墙脚的蘑菇发呆,难道是吃的太多,补过头了?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敢再运气,大部分的时间泡在湖水里修身养性。日复一日,觉察腹部渐渐有气息凝聚,我在水里懒洋洋地调息,一点一滴,慢慢地引导,慢慢地囤积。直至有一天再提起内力,按照书中的第八重心法周身运转,体内有无数道劲力轰地炸开来,我一个纵身,低吟一声,从水中鱼跃而出。在半空中清扬左手,右手成掌,往上一掀,2道水柱随之冲天而起,在我的四周砰然绽开,我一个转身,稳稳地飘落在岸上。
大功告成,置之死地而后生——好险。
仰头长啸,我终于成为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了!
我要离开,我要行侠仗义,我要闯荡江湖去!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再也打不住。我每天在古墓中寻找玄机:或者能找到一张地图。可惜只在兵器的角落里找到几本琴谱,一本残缺的秘籍:《冰火指法》。于是我只能每日弹弹琴唱唱歌,偶尔练练指法,打发日子。
毛毛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一日我蹲在树上跟小鸟说话。看见树林里闪过2道白光。以我现在的眼神一眼就看出是2头白狼:哼,感情是找对象去了。
2头白狼蹲在树下静静地看着我,我也静静地看着他们:毛毛明显长高了。威风凛凛,颇有丛林之王的风采。他围着树干转了一圈,抬头朝我呜呜叫了一下。然后朝伴侣轻轻低吼:2狼头也不回地往森林深处跑去!
第4章 离开荒岛
原来这是一场告别!
我怅然若失:这天地间,又剩我孤零零一个。离开的念头又瞬间点燃:是啊我总不能老死在这里,横竖是死,不如拼了!
我砍了几颗比较粗的树,砍掉树丫树根,用草绳扎起来,做了个简易的木筏,又弄了几根青竹,做了竹筏。在木筏上搭了个竹笼。然后把石墓里的金银财宝放进我早准备好的滕筐里,胡乱塞了几件衣服,就准备出发了。
看着石屋逐渐被我拉在身后,周围熟悉的风景从我视线里淡去。心里藤起无数的不舍:这一别后,再也是无法回来。希望地下的先人有知:保佑我活着见到陆地!
看好这几天刮东风,木筏行驶的很平稳。脚下的湖水逐渐在变换颜色,先是清澈的透明,而后是绿如蓝,到现在已经是灰色,又慢慢成浑浊。我估摸着是附近的水土在变质,此时脚下的水应该已经是不可能再有那么神奇了
水流去势渐急,我撑着竹竿,很艰难地保持着木筏的平衡。看着两岸的山石直线倾斜,怕是前面有悬崖瀑布之类,眼下之计只能弃筏。我解下绑在腰间的草绳,手臂一挥,草绳准确地勾住对岸的松木上,再牢牢将另一端固定在木筏上,脚尖一掂,飞身上岸。
放眼望去,豁然开朗: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无风,海面微有小波浪飘荡,有无数的海鸟掠过,空气中漂浮着咸咸的腥味,熟悉的让我百肠千转。
我原先的家就是在海边的一个小城内,倘若寻的机会,我一定要回家去看看。没有经过几百年历史的清洗,又会是这样的一番景象?
我在海边摩拳擦掌,很是激动。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湖水浩浩荡荡猛然在半空断流,形成一个巨大的瀑布,直落大海。 我擦了擦脑门的冷汗,暗叫一声好险。
当我把木筏弄到海边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海风夹带着薄薄的寒意扑面而来。我只好把金丝盔甲裹在身上,在竹笼里蜷了一夜。
日光在海平面洒下大把大把的金鳞,晃花了我的眼,从笼中钻了出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而后开始犯愁:没有指南针没有足够的淡水,想远航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眼下只能是等待,等待有过路的船只捎带上我,然而,我也知道这个希望非常渺茫:要是有船只频繁来往,怕是郑袭他们也不会选这个岛落脚。 我砍了些松木,在海边搭了个简易的木棚,凑合着住了下来。
以后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填饱肚子后,撑着木筏去海面上碰碰运气。但是日复一日,我连鬼影子都没见着,不由的沮丧万分。
天气开始冷了下来,风向也气了变化。我冷的只哆嗦,只能运起内力抗寒。但是我还是没间断在海岛附近转悠,浓雾织结,已经看不到远处的物体,我叹了口气,转过了身子准备回航。
蓦地,耳朵听到一丝叫声。我的心开始狂跳:雾太大,根本看不清。只好蹲下来侧耳倾听。但是除了呼呼的海风和偶尔的鸟叫声再也听不到别的,一颗心又沉了下来。
但是我犹不死心,朝着大雾挥手一掌,然后将双脚一撑,冲天而起。迷雾缓缓地荡开,我飞速地往远处瞟了一眼。只一眼,让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远处,有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正在海面上晃动:是船吗?我兴奋的尖叫起来。当下再也顾不得,使足了劲,催动木筏向那边游去。
近了近了,我听到一阵阵嘈杂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是有人在说话,我牙齿止不住咯咯作响,生怕这是南柯一梦。雾越发地浓厚起来,我只能一掌一掌地劈开,才能稍微看清前面的海面。我听到不断有人在尖叫:漏水了,漏水了……
终于 ,我的木筏接近了那艘船,船不小,看结构也非常不错。我跪在木筏上,喜极而泣。
估计雾太大,船上的人根本没注意到我的靠近。犹自慌作一团:看样子这船是出了故障,否则绝对不会经过这片海域:真是神灵祝我!谢谢苍天谢谢郑王爷!
我胡乱地擦了下眼泪,提气向船上的人高声询问:“有需要帮忙的吗?”喊完鄙视了下自己:太虚伪了。一连喊了3遍,没人理我。当下我只好一鼓气,跃上了船。
落在甲板的一刹那,我的眼泪又止不住掉了下来。这感觉太好了,我看到2个水手摸样的人在那里慌忙落帆。激动的一阵尖叫:是人类啊,实实在在的人类!
甲水手朝我这边看过来,神情非常慌乱,看到我依旧呆呆的回不了神。我对他展开无辜的笑容:“需要帮忙吗?”而后发生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鬼啊——”甲水手脚一软摔倒在甲板上,然后呼啦一下,大帆整个失去控制掉了下来,乙水手一个打滚,避开了灾难。于是沉重的船帆轰的一下落在甲板上,把甲水手结结实实在裹在里边。
而乙水手还没缓过气来,船身忽然大力晃动气来,刚好加上他的一个大幅度的打滚,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整个身体被甩出了船,扑通一声掉入海中……
船上的人更加慌乱起来!
船身倾斜的更加厉害了,我招呼船上的11个人都上了木筏,看着一群破破烂烂的难民样,还好意思叫我是鬼,我狠狠地白了一眼甲水手,又慌忙对乙水手陪了个很狗腿的笑容。
李哥是船老大,胡子浓密,眼神犀利,一双手骨节粗大,一看就是个水上好手。 我正想提醒他救船,如果没船的话怕是他们也要跟我一样落入荒岛。他已经一个鱼跃,攀上了船栏。
下面的10个难民齐声呼喊。李哥冷静地看了我一眼说:“小兄弟你先带着他们走,我在后面跟来,我们不能没有船。”
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明明我是女生,这眼神真够可以。
我把船桨交给了丙水手,然后抄起一捆草绳,向船桩掷去。稳稳地套了个死结,扎个马步,运气拉船。快靠近海滩的时候我已经气喘吁吁,回头看海水已经漫过了船甲板。几个水手跳下木筏向大船游去,李哥还在船上,他们估计是去救他。
我们成功上岸。我全身脱力,幸好大船已经驶入浅海,等落潮的时候,还是能把它给弄上岸的。李哥浑身湿透,但是依旧精神奕奕,身板挺立,大声在指挥着水手们干这干那。
一夜无眠。
水手们开始修船。我在一边看的很是起劲:偶N年没看见男人了,能不饥渴吗?没多久就跟他们打成一片:甲水手叫陈家宝,乙水手叫王远,丙水手叫丁小七。有对兄弟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哥哥叫容华15岁,弟弟叫容夜13岁,名字不错,人也长的俊俏。我流里流气地朝他们吹了个口哨。
当然对于他们对我的盘问我也早已想好了对策:比如我的年龄:13岁(当然我是根据欧阳采的老娘留下的信结合具体时间推算出来的),怎么到这里的,我说我一家子是经商的,遇到了风暴,船翻了,我抱了块木头大难不死,飘到这个荒岛。一番下来,大家看我的眼神甚是怜惜。我暗暗得意。
当风向开始偏东的时候,我们的船也修好了。水手们摩拳擦掌,准备起航。我指使容家兄弟背起我的4个大滕筐,慢悠悠地爬上了甲板。
扬帆远航!
顺风又顺水,大船驶的四平八稳。
我趴在栏边,笑吟吟地望着一波一波远去的海浪。虽然是已经很久洗脸洗澡,浑身发臭,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好心情。荒岛上的一切,已然遥远的像是南柯一梦。我摇头晃脑地高声大喊:“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身边传来低低的合音,却是吟的愁肠百转,颇让人伤感。
我侧面,见一个蓬头乱发的家伙半躺在船帆下,整张脸被乱哄哄的头发所掩盖。我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胳膊:“喂,你也知道李白啊?”
沉默。
“我姓欧阳,你怎么称呼?”
沉默。
“我们还有多久可以看到陆地?”
还是沉默。
切,装酷啊。我撇撇嘴,拂袖离去。身后传来激烈的咳嗽声。哦,原来是病人啊。于是我不计前嫌又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伸手为他切脉。
不料指头刚碰到他的手腕,被猛地推开,我一个不留神,被推的四脚朝天。我摸着撞疼的后脑,眨巴着双眼愣愣着没反应过来。而前面的老兄却忽然呵呵大笑起来。
靠,被耍了。我怒,飞身起来,一脚踹过去。他灵活地躲了开去。原来还会几下身手。我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甲板上的乱发人嘻嘻一笑。
然后双手齐发,5颗围棋子儿从各个角度射去,只听拍拍几声,准确封穴,好汉立马被我拿下。
我洋洋得意地走过去,踢踢他的脑袋。
乱发人全身颤抖,猛烈的咳嗽一阵接一阵,看样子被我气得不轻。我蹲下来,仔细把脉。
乖乖,我咂舌:伤脉。我问:“喂,你身上有伤口吗?”
乱发人顿时止了咳嗽:“在背上。”估计是看我有两把刷子,他不怎么排斥了。
我翻过他的身子,一把扒下他的破衣裳。看着他的后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无数道交错的伤痕狰狞地匍匐在上面,特别是左边接近肺部的一道伤口,非常地深,血丝在不断渗出来,而且已经成黑褐色。估计已经很久了。怪不得他一直在咳嗽。
我招呼容华打来海水,清洗伤口。然后回到船舱取来我自创的伤药:这可是宝啊,一般不轻易出手的。财不露富,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医治估计那丫的活不到船靠岸的时刻。
我在他的伤口处细细撒上药粉,然后撕了自己的一件衣裳,权当纱布,紧紧地把伤口扎起来。乱发人被我点了穴道,任我折腾,倒是一声不吭。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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