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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离家出走时

时间:2006/11/12 作者: 夜月光 热度: 412593
    我是个脆弱的人,脆弱的人敏感,多疑.
 
    上网时,和将军了起老师,他说老师严厉为我好.
 
    "也许吧."摇要头,我轻叹.
 
    将军诧异,嘴张得能塞下他的拳头."这都怀疑?"
 
    "为什么不能?"有怀疑才会进步,怀疑一切是学生的本分."或者说我是没良心的好孩子,总爱怀疑对我好的人,思考其动机,并且内心深处一直有着一个希望,希望死亡车祸,离婚,疾病等灾难发生在我身旁.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体会体会,一直生活在禁止如水是环境里的我渐渐萌发如此恶毒的念头,并任期疯长.
 
    "月光,若在六十年代,这句话够你死一百次了."将军隐身了.(这是他离开的前兆).
 
    "时运不济呀,生在文革,说不定我能戴将星呢."看这屏幕上已然黯淡头像,我急了,开始胡侃,希望借此放缓他将离去的脚步.
 
    "戴将星残-一辈子?年轻人.三思后行啊."说着,他又沉默了,其实将军说得也对,元帅,败夫,面对"文攻武卫"不弯腰的,都没讨了好.即使后来平了反,天已不是原来的天.
 
    不知谁说的,做官先要学会当狗.我一直不明白,后来才知道,这话损,但很精辟.
 
    我从小立志从政,希望可以造福一方,也一直为自己有这么有这么高的觉悟自豪.整风时我发现,自己引以为荣的官员是骗子、嫖客,真搞笑.我算看透了,政客都是不择手段的阴谋家.
 
    将军一直没说话,估计工作去了.他是姐姐的朋友,是行政人员,我就是在他这里重拾起进庙堂的梦想.他让我知道并不是所有官员都那么腐败.我感谢他,以他为偶像并一直向其套取为官之道,虽然他在网上叫我师傅.也许是距离产生美吧.和将军一起,没有父母那样的压抑.我们无所不谈,虽然常常因我童言无忌而冷场.而爸爸就不同了,他常把我泡网说成"打渔"并且命令禁止,理由是"这里是家, 不是渔场"下巴高高抬起.虽然他常常在网上看片、下棋.但我不敢反驳,人啥身份,我啥地位,差距大了,威势自然积了下来.
 
    我离家出走了,迷茫地看着网吧喧嚣的人群.将军下线了,孤独再次将我笼罩.在我离家的日子里,我的心一直被捆着,随着时间轮盘的转动一个劲地抽紧."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我讨厌朱自清,他为什么要写《荷塘月色》.让我想起姐姐,虽然每次孤独都会想起她,泪水再次将世界淹没.
 
    "你为什么要哭."姐姐还没来,她的朋友苏苏陪我一起聊天.
 
    "不知道,我也不想,还是忍不住要哭.没有为什么,想她了,我就会哭."我真是莫名其妙的人,竟会如此牵挂一个网友,名义上的姐姐,还把对她的思念养成一种习惯.想到这,我不禁害怕起来."也许我怕她忘记我,我不能让她承诺.会给她加重负担,我不忍心她难受.
 
    "她不会忘记你的,她会来的,哪怕最后一秒."
 
    脆弱的人有很强的依赖性,在受伤时总想找个肩膀.当我受伤时会想起妈妈,后来妈妈要求我独立,不让我靠她了.我有一个大哥,亲生的大哥,比我还没良心的家伙,我找他倒苦水招来是一顿拳打脚踢(我打不过他).权衡利弊,我毅然决定赖着姐姐.她是我唯一的依靠,虽然我没见过她,没听过她的声音.但无论何时何地,我爱她,信任她.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现实中,人们守着真名说一套套假话;网络里,他们又起着假名揭自己的疤.姐姐却不在乎我的欺骗、无礼、以及随时地莫名地戒备.她静静地看着我,静静地,怜爱地看着我,像看着一只受伤的小鹿.然后轻轻地帮我包扎伤口,抚平我皱起的眉头。之后悄悄地走了。现在,我想她。
 
    "我的名字是夜月光,其实我是名光,姓夜月,姐姐大概第一次见我这种姓氏,她总叫我月光."对于姐姐这种错误,我并没有向平常一样生气,相反我欣喜,因为她试着叫我昵称,虽然叫错了.
 
    "那我们以后叫你什么?"苏苏郁闷着.
 
    "当然是月光,没有姐姐的网络不再是网络,我还是你们的月光."或许你们该叫我"阳光".这是我的小名,妈妈总这么叫我.月光太冷了,无尽的夜里,空无一物,只有寒风伴着月光的眼泪跳舞.月是唯一的.
 
    "月光,看天,世界多美啊."
 
    "也许吧,不是我看错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个实际欺骗了我,"看着窗外的天,好清晰的黑,像一种疾病,难以治愈般的绝望的黑,我没告诉她,大同下雨了,或许她那儿的天很蓝,健康亮丽的蓝.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斌新词强说愁,月光,你不该是忧愁的孩子,你那美好的家庭背景,是每个人都嫉妒的,你真是还生在福中不知福.
 
    "别和我说那该死的家族,该死的规矩让我连出去逛街的权利都没有,我刚出来时铺天盖地都是寻人广告,而现在,到处都是见缝插针的记者,真不知道离家出走都这么难,我甚至怀疑我的房间,宿舍里都有针孔摄影机有人为了得到那些该死的内幕不择手段,"键盘愤慨地在我手指流出的血液中跳跃,发出痛苦的呻吟,或许我该告诉你,我出走是因为我告诉爸爸,说是那个最疼我的三伯会夺走爸爸的一切,爸爸却不相信,他打我,他竟然打我,我真的亲眼看见三伯偷偷在保险柜里找着什么......在我出走的第二天,爸爸向媒体宣布,家族因某些原因将进行一次整顿,他会以他特有的方式处理危机.
 
    翻出今天的新闻,鲜红的影象扑面而来了,被割掉一叶肺,六叔抢救无效,我并没像预料中的暴跳如雷,也没有悲痛欲绝,我只是软软地瘫在那里,犹如一堆黑漆漆的烂泥,不敢想象,是什么能让一个人做这么大的改变?钱财?权力?还是三伯疯了?爸爸疯了?我也疯了?这一切都乱了.
 
    "我痛恨利益……那种随时可以进行的背叛,欺骗和出尔反尔……或许我不是适应商业社会的人,屏幕里=眼的和键盘上的应和着,交流着,流光溢彩晃着我,眼睛好痛撕裂般地痛.
 
    "越长大越发现人着辈子真的很短,能做成的事很少很少,生命越往后越显潦倒越见荒芜,倒是那些已成回忆的过往岁月,点点滴滴都成了一笔无可估价的财富,它们是真实活过的证据,生活太美好了,怎么过都的浪费,也正是因为套美好了.随手打捞起的都是闪亮的珍珠,月光,你应该开开心心地过好今天,为明天积累珍珠般的回忆."姐姐来了,她看了我们的聊天记录,给我发了信息,刹那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堵在一起,憋得我喘不过起来,姐姐真的只有22岁吗?要经历多少风雨才能有这样的感悟,姐姐你过得好吗?我想了解你的一切,可你说要等时机到了才告诉我,时机该死的东西.
 
    "今天下雨的天空很灰暗,我在网吧看到鱼从玻璃上滑落的样子,原来是有轨迹矛盾的,题目断裂.急促.破碎.缓慢,像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欲言又止,充满压抑,"我看着窗外的天,猜测着姐姐的事情,字在屏幕上跃出,消失.跃出.消失……
 
    "一切事物的相貌是显示自己的内心储忆,月光.相信我,天很蓝,你会爱惜自己,你要好好的努力学习."来吧,进行最后的游戏,然后回家.
 
    爸爸以输掉这场没硝烟的战争,他低估了利益的可怕,四伯带着姑姑去河北开创业务,大伯从军区回来,看了一眼,叹气,又走了,意外的是来了两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她们都说自己是六叔的女朋友,爸爸出事后,两个女人抱张支票满新欢喜的跑了,留下了阿亚和小丹,晚年影子的三伯带着小丹,意气风发地回北京全面接管了夜月家族,爸爸叫阿亚抱着六叔的骨灰,把他送去东北军区,托付给了那个气宇轩昂肩顶将星的姨爷爷,之后决定举家搬迁,我们搬到一个小山村,妈妈说外公埋在这里,我好奇地四下看看,一个满是山的村庄,没想到一代枭雄竟埋在这里,将相总是人,王侯终归土,为了飘渺的的幸福放弃坚守的爱,值吗?这个世界既不是有钱人的世界,也不是 有权人的世界,它是有心人的世界,人生如此短暂,生活这般平凡,生命的轨迹各有不同,或者琐碎忙碌,或者有所我们努力生存的目的不是一定要各领域有所造诣或许只是让自己和别人都更快乐,而现在家散了,三伯你真的快乐吗?
 
    爸爸鬓角开始有了白发,自从那次手术后爸爸再没以前那么威武,就抱着那张冷黄的黑白全家福发呆,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说些什么,家里客人明显少得可怜,只有大伯来过一次,他放弃了转业的机会,说部队就是他的家,仍旧留在军区当政委,院子里的花啊,草啊都长疯了.
 
    "月光,你姐姐搬家了,我们找不到她."苏苏一脸愧疚.
 
    "没事的,姐姐有自己的天空,她会幸福的,"我早该想到了,最后的游戏,姐姐的反常,只是姐姐为什么不上线了?
 
    "月光,吃饭了,这么大了,还不=正业,你们这一老一小,我真没辙了,前段时间,你爸疯了似的游戏,家族长老会也不参加,住院那天挣扎起来玩了一会,说有人需要他,唉,都自身难保了还瞎折腾,好在你回来了……妈妈来了,还是这么唠叨,不过爸爸什么时候和我一样玩"天堂"了,难道家族危机时,他特有的处理方式竟是玩网络游戏?真疯狂,若不是我找不到,真想拉住姐姐,告诉她这个世界多疯狂.
 
    现在,我自由了,经常独自坐在山顶回忆着以前的点滴,我骑我单车,在山间的小路上乱逛,寻找那个熟悉我的陌生姐姐,我知道,她一定在我身边,她爱我一直在关心着我……
 
    我是离家出走的阳光/,逃避/.温馨像冰一样的烈炎如针刺骨/迷失在无尽夜里//我是掉进枯井的阳光/,忍受寂寞如井底干涸的缝隙荒诞.可怜/凝成唯一的月亮//我是脆弱的惶恐地躲在乌云后的月/警戒/暖风伸舒臂膀翩翩起舞/丢弃灰暗的面纱//,悲伤的无助的明月/升空{闪电在撕扯}/思念是久经别离的月光盲目、凄凉/寻找风的故乡.//没有星星的夜里,月光会来守护你/,天边,身边.承诺,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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