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安感觉自己糗大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会抓挠抓挠头发,一会捂住脸。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初尝青杏时的苦涩,第一次抬头碰触心爱女孩眼神时的慌张,在心爱的人面前没有发挥好的后悔与焦躁。总之,是一种很奇妙的心里感受吧。
天气越来越冷了,忆安出门时都要穿上绵绵的大衣,戴上绵绵的围巾和手套,乔以轩会陪着她走过长长的街道,穿过人潮拥挤的马路,临走时给她把围巾重新打理一遍,然后和她挥手说再见。放学后,乔以轩会提前等在学校门口,有时下雪时还会撑把伞,有时走着走着也会把忆安的手插进自己的口袋,边走边问一些声乐问题,忆安会很认真的回答,也会不时的嘴边哼起调调。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走着,生怕惊醒画中人,积雪慢慢消去,街道上玩耍的小孩一天天褪去冬装,太阳也有了温度,一切都好像睁开了眼睛,一天一天动了起来。有诗人说冬天时苍白的,忆安心里却悄悄地想“冬天应该是彩色的,白色的棉花,黑白琴键,漂亮的烟花,红色的玫瑰,昏黄的路灯,还有温暖的味道。”时间往往会带给人们很多惊喜,后院的草趁着春光拼了命的生长,小孩还上的春装似乎比去年短了一些,街心公园的白鸽多了起来,乔以轩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忆安更大胆了,不知从何时起开始用大人的语气和乔以轩讲话,也许是时光老人偷偷的让她长大了吧。
有天忆安放学了,等了好久乔以轩也没有出现,打了电话也没有人接,一直一直等啊等啊,想着他能从自己的身后突然冒出来带来惊喜,就像上次一样等了几分钟后转身就有一把伞悬挂在自己的头顶,天色渐渐昏暗,所有的祈祷都被忽视了,上帝仿佛在装聋,佯装自己什么都听不见,她的上半身缓缓的从马路边沿的方向升起,耷拉着整个身体走向了已经好久自己不一个人走的方向。脚刚伸进门口,门上都钥匙都还没有来得及拔下时,攥在手里的手机终于发出了声响。对面传来一副女声“左小姐,您好,我是乔以轩先生的秘书,先生临时有事回国了,让我转告你。“忆安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听见”嘟”的一声,才缓过神来。放下书包,失魂落魄地走去后院了,一个人静静的呆在吊篮里面,眼前竟然浮现的是他站在客厅内落地窗前地身影,他站在泳池边通电话的身影,隔着窗子仿佛就能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杂志一样,忆安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他带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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