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植树节是我至三年级的一次浩浩泱泱的活动以来的第二次栽树。而此时,我已经是这个学校最高的年级了。我们都知道,在这个夏天正处于炎热麦子拔节到成熟的时际,我们将于这个相处了整整一个小学时代的学校分别了,不再是一名小学生了
我们班总共有三十九个学生,年龄相差很大,并不是整齐划一的,年龄大的比年龄小的大了五到六岁,他们都是留级生。我们早晨第一节课后做的是第八套儿童广播体操,是一年级(含学前班)到五年级集体到操场会操。先跑步然后排开来跟着广播做完这套广播体操,要植树了,便不上课但儿童广播体操还是照常做。
是一个阴天的早晨开始,空气中带着一丝风,数学老师丁智桐手里拿着一把铁锹亲自在挖坑,示范着我们怎么做,要把坑挖的深一点,挖出湿土来,再栽树,把湿土填回去。这样一来在操场边上聚集了好多学生在观看,然后在班主任杨文珺领导下开始挖坑栽树,七八个同学一组在操场周围除了南面都需栽种树,栽的树是白杨树,高两到三米带着根的小杨树苗,我们陆续从学校里的一个水窟里把水用绳子提上来,浇在栽好树的坑里,期待来年树木长大,长出大大的白杨树叶来。
我们的操场在校门外,出校门便是一片大空地,我还记得我二年级来到这个学校时,校门前是一片麦地,麦子正在拔节,在细雨的天空下一茬绿中透蓝的麦子浸润在细雨微风里,这不,到我们三年级时已经是另一番面貌,校门和校门口的麦田都被改头换面了,麦田被整顿成操场,校门变成了铁制的。我们将操场边周栽上了小杨树苗,在教室前面的墙面下栽了四季常绿的柏树。
杨文珺这样在课堂里说着:我们有的学生想多年后看看自己栽的树苗长大了没有,有的学生却想着他在校园墙壁上凿的洞被填上了没有,全班嗤一下笑出声来,辰亦彭在下面捣乱:这样我还真想在墙壁上凿个洞出来。……
小白杨很争气,笔直地站立在操场上,看,连操场北边土质不好的几棵小白杨也在努力长着,那一排白杨树是我们一组的,我们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在早读时间浇灌那些新栽的树木。最初的几天,小男孩和小女孩争着拿起教室角落的水桶打满水去为自己组负责的小白杨树浇水。
尽管时间过得很快,不管自己的小学时代留给我们多少童年的回忆,却依然看到操场边上自己浇灌的小树苗露出小小的叶芽而开心。在微风中在细雨中它们像边疆的战士一样,不卑不亢,在暴风雨中也努力从大地的深处吸收养分,成为校园的一道风景线。我总是幻想着在将来的某一天重返童年时代的校园看到我们栽种的白杨树能够愈加的挺拔健壮。
我喜欢白杨树,它的杆是那样的直,笔直的像高高挺立的旗杆,它的叶子也很好看,到了秋天就会落下大如手掌的黄色或者红色叶子来,可惜,我们这一届毕业生看不到了,秋季我们将成为镇子上那所唯一的中学的一名中学生了,就这样匆匆告别了嘻嘻嚷嚷的小学时代了,我们将被按照期末终考的成绩被分到不同班级里和更多的学生成为学习上的竞争对手,而这一切是我未曾想过的。如同喜欢画画的孩子背上画夹把一切铺展在画册里一样,我们用文字或者深不可测的回忆连同校门口操场边上在微风里飒飒作响的小白杨一样定格在脑海深处,没有相同的经历就没有共同的痴想。
告别了我的小学时代告别了我的小白杨,愿你在新的学期里有孩子为你们浇水。愿你们在我将来的某一天再次回来时看到挺拔壮实的模样,在日以继夜的明天出现在我的心里,脑海里,梦里。就像在上学路上一家废弃的园子里那棵梨树一样可以成为像“细雨沾衣,梨花落地”一样唯美的词调进入我的梦里,成为一届又一届学生最温暖的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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