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那年代,我们村庄里与我同龄的小伙伴,没有几个上过幼儿园。因为经济跟不上吧!普遍家家户户都有好几个小孩的,到了读书年龄直接上一年级的。偶尔经过镇上幼儿园几回。看到政府机关的小朋友们在里面玩耍:唱歌、跳舞、拍小皮球、踢毽子、骑三轮童车。我心里非常高兴,也特别羡慕他们。
虽然我们小伙伴没有上幼儿园,但是经常聚聚在一块也玩得不亦乐乎。在巷口玩弹玻璃珠、捉迷藏、抽陀螺、捉蜻蜓啦、打弹弓,都是忘了饭点给大人们在巷头、巷尾吆喝着吃饭啦大家才依依不舍散开把家还。
就是我们家酸菜开封的那天上午,几个小伙伴们打会玻璃珠腻了。我便领那几个小伙伴们奔我家尝尝泡酸菜去,分享一下我们家酸菜的香味,还有炫耀一番自个父亲的手艺。
我小心翼翼拔开薄膜,不慌不忙抓出两颗酸菜,再仔仔细细盖好薄膜。心里但愿不让大人知道的。还没来得及清洗,小伙伴们一人掰两片直接往嘴里送,酸酸的、脆脆的、咸咸的、香香的,吃的津津有味。
那时候零食和零花钱是比较少的,一个月有两三回兑换糕饼的人来村子里吆喝。用白米兑换米糕饼、米脆饼干;偶尔还有一种是以收废品:烂铜、烂铁、铝制牙膏罐壳、鹅毛、鸭毛,兑换用米粉制成糖果之类。大人们忙于劳作无暇顾及,小孩子们在自家米缸里,偷偷舀一俩筒米兑换糕饼解馋是非常愉快的事情了。
至于废品兑换糖果呢?机会就很少的,铁锅铝锅坏了是让工匠修修补补不会报废的;犁头耙齿极少坏,牙膏罐壳一个月才攒两个;逢佳节拜神灵或祭祖先,宰鸭宰鹅也是非常高兴之事。鸭腿鹅腿当然好吃,还是比不上它羽毛兑换糖果香香的甜甜的,含在嘴里甜蜜蜜的,左磨牙边滑过右磨牙边,压在舌根底又翻起舌尖上,翻来覆去口水满满的、香香甜甜,来不及咽下去的话,嘿嘿则溢出来了嘴角、下巴都挂满甜蜜汁啦!
有一回实在拿不出兑换糖果东西,也围上去趁着兑糖果的人给别的小伙伴取糖果的时候,也顺手牵羊一个要往嘴里送,刚刚碰着嘴唇被兑糖果人抢了回去:“哎呀好小子赶紧回家敲一个锅耳来换才行。”只好舔舔嘴皮乐一会儿的。
有时候几个小伙伴们闹别扭了,都会互相告发给对方家大人们谁谁谁又偷米兑饼吃了,大人们也是一笑泯而过默许了说:“下次再馋吃不许他吃饭了。”
(待续)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