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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以轩也忆安(11)

时间:2018/1/5 作者: 左忆 热度: 90340
  转眼十二月已经过去了,自己每天抱着英语大多月了,效果还是不太明显,突然自己的窗子上被雪球砸中了,忆安披上外装出去,隔着大铁门,忆安看见了每天在街道踢球的那帮调皮小孩,忆安进去了,以为是不小心砸到的。可是刚坐到床上,窗户上又多了一块雪,忆安连忙跑出去,推开大铁门,看见了那帮调皮小孩后面的高大男孩,没错是他,他围着围巾,胸前挂着一把吉他,见忆安出来了,他信手弹了起来,周围的孩子也都唱了起来,忆安大概能听来是很有童趣的歌谣,不像学校老师教那样,忆安走上前去,那些孩子都跑掉了,只剩下那个男孩,男孩尴尬的笑了笑“我是白宇扬,周围人都叫我Frank,”,忆安感到有种被捉弄的感觉,冷冷地说“然后呢?”白宇扬竟然笑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说你在学习,透过窗子都可以看见你一本正经的坐在桌前,写写画画。”忆安听到他说着话,盯着他“那又怎样?”白宇扬又说:”学英语吗?你又不张口讲,那样没有多大用。“说完又笑了,忆安感觉他说的好像有道理,只是他怎么会知道,说话还用这种语气,看了看他准备转身离开,白宇扬拉住忆安的胳膊,忆安回头”松开“,白宇扬用痞痞的语气讲”也许我可以帮到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就到地下车吧找我”,说完放下忆安的胳膊走了。回到房间,继续记单词,完全被白宇扬搅乱了,心里烦燥燥的,又起身走到后院,坐在吊篮里,吹着冷风,这样效果根本不明显,尽管自己已经可以捕捉到老师口中好多单词了,但是还是听不大明白,一想到那天自己被老师叫起来陈述一下他的原话时,自己脑海一片空白,口中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全班人都哄堂大笑,老师失望不语的场面,意识又想到乔以轩看到这样的自己应该会很失望吧。也许白宇扬说的对,自己明明有说英语的机会,而且很多,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尝试过。

  休假时,忆安开始试着走出家门,进入一些书店,咖啡厅,商场之类地和那里的工作人员交流,刚开始难免磕磕绊绊,有时还会闹笑话,有时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别人误解或者取笑了。有一次忆安告诉服务生自己要一罐彩色糖果,回到家打开一看一吃全部是榴莲味的,很多次都感觉自己被生活戏弄了,咖啡太苦,牛排沾着血丝,很多时候会买很多奇奇怪怪的味道的东西回来。总之,一切好像都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类内。忆安也沮丧过,颓废过,冬日里穿着厚厚的棉衣再各种小店中穿梭,她还是选择了坚持下去,因为放弃很简单,也注定一无所有。慢慢的觉得顽皮的小孩不在顽皮了,服务生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面包房的小伙子知道了自己的名字,经过那条街时,花店里的漂亮女主人会送自己一束玫瑰花,老奶奶推车里的小狗也开始想自己摇尾巴,总之,这里越来越美丽了,人们也越来越可爱了。

  有一天晚上,忆安从后院练完老师教的声乐后,回到房间,坐在桌前翻词典准备记单词时,听见门铃响了,忆安内心有点慌,心想会是谁呢?没有动弹,门突然自己就开了,忆安走到隔壁浴室里拿出拖把,听见有上楼的脚步声,忆安蹲在楼道口,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使出浑身力气举起拖把闭着眼睛喊了一声,乔以轩站在一旁,整个人都惊呆了,原来她打错了方向,用力过猛差点在下楼梯,乔以轩一把拽住了她,她一慌张竟然躲进了了乔以轩的臂弯中,俩人四目张望,忆安慌张地松开了抓乔以轩的手,走进了房间,乔以轩跟着进去了,看见了躺在桌子上的词典以及声乐知识课本,作业本之类的东西。翻了翻,忆安用身体扑在桌子上,生怕乔以轩看见自己最糟糕的一面,乔以轩笑了笑。

  “走”,忆安表示疑惑“干嘛”,结果就被拉着胳膊上了车,来到了一家西餐厅,来人坐了下来,乔以轩打了一下手势,服务生推出来一个蛋糕,身后还跟着几个女服务生,一同唱着生日祝福歌向着他们走来,忆安很奇怪“今天是你生日?”乔以轩没有说话,忆安心里想,肯定不是他的生日,他怎么会让自己陪他过生日呢!那就是自己的生日咯?蛋糕放在桌子上,上面写着”十八岁“,忆安仿佛懂了,但是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过生日这回事,乔以轩走向角落里的那架钢琴,弹起了生日祝福歌。说实话,忆安真的没有想过过生日,确切的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当时觉得只是有点麻木,不知是开心还是悲伤,总是那种说不出口的感觉。忆安没有表现得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也许是见到了自己最信赖的人,一下子想起来自己着俩个月来经历的委屈,想把所有的关于自己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但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就真的仿佛是攒了一天的新鲜事,到了嘴边都变成了晚安,想了一晚上的悄悄话到早晨都变成了早安的那种感觉。忆安感觉到滚烫的眼泪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只有外人会认为自己是被感动到哭的对吧,忆安擦了擦眼泪,看见乔以轩走过来了,乔以轩亲手插上蜡烛,一个个给点燃,让忆安许个愿望,忆安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过了几秒,然后一口气吹灭掉了所有的蜡烛,忆安拿起刀切了一块递给乔以轩,。临走时,忆安把服务生叫了过来,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自己要把剩下的蛋糕打包带走,乔以轩又惊奇又惊讶,能在俩个月就可以和当地人流畅的交谈,自己当时当时又是那么努力用了好长时间才可以正常的和当地人顺畅的交谈。她又是得花费多少心思,又得熬多少个夜晚。但是自己也很好奇,打包剩下的蛋糕做什么?乔以轩一路上思绪万千。经过那条街时,忆安示意乔以轩停车,走下车,拐进一条小巷子,来到一家灯还亮的人家,敲开门”您好“。屋里的孩子们看见忆安可开心了,放下手中的饭,跑到忆安的面前,忆安把手中的蛋糕提到眼前晃来晃去,孩子们高兴坏了,跳起来抓了过去,放在桌子上打开,几个孩子开心的抢抓着吃,他们的父母很有礼貌的送走了忆安和乔以轩,乔以轩不经意间就想起了那次自己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小男孩的事。本来还一路上闷闷不乐的忆安,看到孩子们那么开心,心情仿佛也好了很多,她笑着对乔以轩讲了自己俩个月以来经历的种种,说的很自然,似乎是再讲别人的故事,乔以轩又何尝不懂,自己当年难到不也是这样吗?每每都绝望到想要放弃,但是想想以后还是硬着头皮,咬着牙坚持下去,在无数个夜里不断切断自己的退路,那个时候感到别人的世界都是一片光彩绚丽,每次都怀疑难道是上帝在自己的世界遮住了帘,忘记了掀开。每次都为自己祈祷,一定有一个美好的明天在迎接自己。一条巷子不长,但是两个人却走了很长时间,街边的流浪猫躲在绿色邮筒后面的纸箱子里,还有几户人家亮着灯,花点的女主人还在打理着花,面包房里飘出了发酵味,回到车里,乔以轩看见了忆安被冻的通红的脸,眼睫毛上的雾。

  回到家中,忆安响往常忆一样去后院练习声乐,乔以轩隔着窗子,喝着杯中不多的酒,看着外边,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她已经18岁了,足以一个人承受星范道路上的各种辛酸苦辣了。第二天,乔以轩带着她去做复试,医生告诉他“忆安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还问到她是一个人生活的吗?”乔以轩默认了,“一个年龄段有一个年龄段承受的心理压力范围,她的内心隐藏了很多东西,估计是与外人交流有障碍的缘故吧,有时间多和她相处。”乔以轩大概明白了医生的意思。忆安见他出来了,立马站起来,看起来是很想知道结果,但乔以轩什么也没有说,忆安只好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医院。回到家中,乔以轩打开冰箱,几乎没有什么东西,看来请来的阿姨每天做的饭菜很新鲜啊,看忆安一本正经的在后院练着歌,又想到医生的话,乔以轩走到后院,忆安戴着耳机,没有注意到乔以轩,他在吊篮里坐了许久,看来是真的没有注意到自己,乔以轩走到忆安身后,摘掉她的耳机,忆安转过身来伸出手有点防备的意思,乔以轩顺手拽住她的胳膊,俩人四目相对,忆安不知所措连忙说”疼,松开,干嘛突然冒出来!“但已经被拉出了大门口。”干嘛?“乔以轩一本正经的回答”买食材。“忆安用好奇的语气问”每天不都有阿姨来吗?“”最近几周她都不用来了。“乔以轩不紧不慢的说。忆安紧张的问:”她被你辞退了?为什么?阿姨每天都会准时来的。”“我打算在这里呆一阵时间。”听到这句话,忆安紧张的心一下子变得喜悦起来,就好像是常年在外地打工的亲人回家过年告诉自己明年不去了,以后都呆在家里了,再也不会离开了一样。忆安无法掩饰内心的开心,连忙挽着乔以轩的胳膊去了。超市人挺多的,乔以轩推着购物车,忆安跟在旁边挑一挑这个,又放下那个,看着乔以轩专心的挑选食材,她到乔以轩身后的摆架上,想取下那罐酱,踮起脚尖,貌似还是够不着,就当她想放下脚尖放弃时,乔以轩站在她身后把它从摆架上拿了下来,忆安转过身,看见乔以轩把那罐酱放进了购物车中,他推着购物车继续往前走着,忆安跟在身后,走到卖鱼的地方,乔以轩停了下来,张口问“要不要吃鱼?”忆安盯着水里游荡的鱼,用怀疑的语气问“你确信会做吗?”乔以轩看着忆安说:你觉得呢?”忆安表示半信半疑,接着乔以轩带了一条鱼。

  回到家中,忆安靠在厨房门口,有一种看戏的感觉。看乔以轩如何处理那些难搞的食材,乔以轩突然对着忆安说:”进来“。忆安很惊讶是在给自己说吗?除了自己好像也没有别人了,忆安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进入了厨房内,忆安还没有开始弄,就已经感觉自己手忙脚乱了,看着乔以轩生火。烧水,解冻食材,他让忆安给自己递调料之类的东西。忆安突然感觉到了家的味道,很温馨,很温暖。也许人们在冬天更容易感知来自外界的温暖。

  大概俩个小时过后,忆安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征服了,尽管自己在他面前出了糗,把盐误当成糖,把生抽错拿成鲜抽,遭受了他的白眼,但总体还是很顺利的,忆安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她像端祭品似的圣神的一个一个把它们摆放在餐桌上,乔以轩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忆安有种迫不及待想吃的冲动,还没有等乔以轩做好就已经开动了,每吃一口都要哇一下,“鱼竟然也可以被做的这么好吃,天哪,感觉自己在参加美食大赛。”乔以轩看到了忆安最真实的一面,那么孩子气,那么可爱,还会往她碟子里盛菜,忆安边吃边笑“谢谢”。吃完之后,就感觉桌面一片狼藉,乔以轩调侃说:”没有想到你胃口还是挺大的,以前倒是没有发现。“忆安傻傻的笑了,像个满足的孩子,开口说”你平时太严肃了,老是摆着一张没有笑容的脸,老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讲话,总是喜欢命令别人,大BOSS。“乔以轩笑了笑”以后就叫我以轩吧!“忆安很惊讶”以轩?“,才发现自己不敢,别人都叫他先生了什么的,其实他年龄也不大啊,反正都是敬称吧!但是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如何称呼他,忆安又重复了一遍“以轩”,乔以轩回应了一声“嗯”。但是忆安还是感觉难以启齿,他又开口:”既然你那么喜欢雪,我就叫你雪儿吧?”.忆安完全蒙了,估计是刚吃完饭血糖一下子上来了的缘故吧。“我是左忆安,什么雪儿?你失忆了吧?”,见乔以轩不说话,忆安从座位上站起来,把盘碟端进厨房,拿抹布擦了一下桌子,回到厨房时,乔以轩已经在刷洗那些盘子碟子了,忆安赶紧跑过去觉得他已经做过饭了,自己应该刷洗它们,就在想要抢过乔以轩手中的盘子时,一不小心抓住了他的手,忆安感受了乔以轩手的温度,她怔在那里,和他对视了一眼,脸一下子红了,她立马松开手,没有想到盘子落到了水中,溅起了好多水,还是乔以轩反应快,想要保护忆安不被水淋到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忆安,顺手拉她躲进自己的怀中,转身靠在了墙壁上,忆安突然傻了,感觉那一刻世界都静止了,很安静,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乔以轩就这样站在自己的身前,乔以轩望着站在自己胸口前的忆安,突然内心升起了波澜,有想要亲吻她的冲动。当乔以轩的唇就要落在忆安的唇上时,忆安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被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和墙壁之间,忆安有点慌乱,突然感觉自己无法呼吸,浑身发抖,乔以轩感觉到自己口中的血腥味,然后感觉到自己的唇隐隐作痛,忆安顺着墙壁滑了下去,脑海中有一个面带口罩的男子,凶浑恶煞的不断浮现,忆安双手捂着脑袋,浑身瑟瑟发抖。乔以轩有点后悔,想伸手把她抱进房间,但是忆安像是着了魔似的乱抓,不让任何人接近她,乔以轩很无奈,也不能就这么一直下去吧,也只能硬来了,抱起她,忆安狂抓,咬住了乔以轩的胳膊,乔以轩忍着把她放在床上,托着她的脑袋,不停地对她说“我是以轩,我是以轩,我是以轩”讲了好多遍,忆安好像才从恐惧中缓过来,看着乔以轩的脸,仿佛又像神灵复原了一样,刚才怎么了,我怎么了,乔以轩见她还可以讲清楚话,就说“没有什么,早点休息吧”,扶她躺下,带上门出去了。

  乔以轩回到房间,立马拨通了国内和自己关系很好的心理专家的电话,咨询一下做这是怎么了,对方说“这是由于先前遭受了十分恐惧的事情,在内心留下了深刻的印痕,本人自己无法释怀,一直将它藏在大脑深处,当再次遇到这种情况或者和这种情况相似的事情时,深藏在脑海的那些记忆突然一下子被唤醒了,导致再次失控,陷入了自己先前经历的那种恐惧中,但是一旦清醒过来,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这是一种严重的病态,更准确的说,病人从内心对那种事情或者与那种事情有关的东西产生了厌倦”。乔以轩突然想到,莫非是那次……·,乔以轩大概听懂了,医生调侃他说“你不会是做什么坏事情了吧?”乔以轩没有任何想要聊下去的想法,挂掉了电话,倒了一杯酒,喝进嘴里时,唇又隐隐作痛起来,他掀起袖子看看胳膊上的咬痕,感觉一切很糟糕的样子,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出丑了一般,懊悔又烦躁。这时艾伦打来电话说公司一切都正常,大地传媒那边最近也没有搞出什么花样。乔以轩烦躁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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