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安想着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于是打理好自己,带上钥匙出门了,附近有很多的便利店,忆安走进一条巷街,没有来往的汽车,几个小男孩踢着球,球滚在了忆安的脚底下,忆安轻轻地给他们踢了过去,街边有清晨刚开门地花店,隔着橱窗都大概可以猜到女主人有多么得漂亮优雅了,也有排队买早点的人,他们说笑着,老奶奶把狗狗推在车子上沿着街行走,卖报纸杂志的店主打理着店,旁边有个绿色的邮筒。面包房的小伙子冲着忆安笑,忆安微笑回应了一下,面包房里面传来了催促声,小伙傻傻的挠了挠头,耸了耸肩,忆安笑着离开了,走到街的尽头才看见人来车往,比利小火车,踩着高跟鞋着急过马路的职业女性,提公文包等公等公交车的,人头攒动,一切好像都在一瞬间动了起来,快了起来。
忆安走进了一架书店,店主热情的和她讲话,她尴尬地摇了摇头,店主明白了,忆安到处转,店员紧紧跟在身后,她觉得很不自在,比划了几下,店员还是没有明白忆安的意思,于是她哼了几句调调,店员一下子就懂了,把她带到书店的角落里,忆安看见了几本是中国字的声乐书,顿时就感觉像是见到了故友,忙忙向店员点头,忆安离开时店长还夸她长的漂亮。走在大街上,路过一家橱窗,里面有华美的礼服,精美的鞋子,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脑补了很多画面直到一个人不小心撞到她,她才清醒过来,看了看手表,快11点钟了,掉头回家了。刚打开门,就闻见一阵饭菜香,厨房桌子上摆放了好多,菜啊,汤啊,莫非他回来了?从厨房出来一位阿姨,把米饭端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左小姐,以后每天我都会按照乔先生的吩咐准备来打扫房间,做午饭”。说完脱下围巾就离开了,忆安感受到了来自冬天的温暖,觉得自己得好好努力才不会辜负乔以轩的一片用心。
第二天忆安就接到了来自学校的通知,觉得自己应该给乔以轩打个电话说一下,“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忙,”对面传来机械的女语音。坐在床上翻看那笔记本,还有那一张照片,自己以前一直呆在孤儿院啊,怪不得会被他资助,肖达是自己很好的朋友吧,要不然怎么会一直保留着和他的合影呢?忆安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炸了,突然传来了手机铃声“明天会有人专门接你去学校的”,‘先生,这儿还有份文要您签字‘,乔以轩示意那人先别说话,“有社么不习惯的就即使给我打电话,那就先这样。”挂掉了电话。忆之内继续翻着笔记本,其中有一页是再这样写的“他看见了我一丝不挂的样子,我很害怕,以后该怎么办?”文中的”他“是谁,是乔以轩?不会的,肯定不会的,那又会是谁,肖达?但是着笔记本上的日期又要怎么解释?忆安克制自己不要再想了,合上笔记本,呆上耳机,用被子蒙上头。一觉睡到了6点钟,自己随便找了一些东西应付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偌大的房子就自己一个人难免有点空荡荡的,拿出手机,放开音乐,把声音开到最大,走到客厅那架钢琴前面,坐下来,用手指敲着琴键,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那天晚上乔以轩弹钢琴的场面,忆安觉得自己又可笑又滑稽。
第二天,果然有车子来接她,穿过昨天走到那条街,面包房的小伙子依然隔着车玻璃给自己打招呼,忆安浅浅回应了一下。走过了车水马龙,原来学校就在那座教堂的隔壁。
忆安已经看见拿着书本的人往教室赶,周围一片和自己肤色不同的人,高挑身材,金发碧眼,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门口有座喷泉,有同学再那里进行练习,她按着乔以轩发给自己的短信找到了教室,惊奇之后,已经有五六个人了,忆安一走进去就感受到了其他人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忆安没有止步,低着头走到了座位上做了下来,后面陆续走进了几位同学,终究还是和自己不一样。他们一起说说笑笑,完全不在乎忆安这个个体的存在,仿佛自己被搁置在了他们的圈子之外,“仿佛”这个词用在这里实在是多余,准确的说,这就是个事实。一天课上完,忆安过的无比煎熬,自己完全就是个傻子,看见别的同学和老师一起哈哈大笑,自己不懂也不知该如何附和,但还是勉强自己挤出尴尬的笑容,无比可笑。自己只能捕捉到老师口中一些简单的单词,回到家,放下书包,走到后院,坐在吊篮里面,默默发呆,果然安静是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也许人们说的没有错,再一切不如意面前哭和闹是没有一点儿用的,只不过是不痛不痒地徒增烦恼罢了。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去改变现状,而不是去接受和适应这种现状,一旦成为了惯性就很难再改变了,要在还没有在它成为惯性之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改变它,掌控它。也许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吧,在所有还来得及之前。忆安第二天还是硬着头皮去学校了,放学后,去书店买了词典,回到家中,扒了几口饭,就回到房子从第一页开始学,在桌子前坐了好几个小时。而此刻的乔以轩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好几位投资人突然撤股,这绝对不是偶然,这是一场阴谋。屏幕上任真对着数家媒体的话筒一副一本正经的讲大地传媒过去一年的辉煌成就,还有几天就是传媒盛典了。苏夏诺走了进来:“这么晚还不走?要不一起?”乔以轩打开抽屉取车钥匙,一盒巧克力躺在那里,乔以轩死死地盯着它,忆安来这里不久后一个叫做肖达的人来找过她,还说一定要把它给忆安,苏夏诺见乔以轩站在那里不动,“走啊!“乔以轩才缓过神来,苏夏诺挽着他胳膊一起走了。忆安在纸上写写画画,看看了手表已经12点了,没有洗漱,躺在床上就睡了,忆安梦见自己穿着华丽的礼服,坐在一架白色的钢琴的面前,灯光打在身上,明晃晃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忆安还在回想昨天晚上那个梦,她觉得这是个好兆头,默默给自己加油,一定要成为闪闪发光的人,说什么都不能放弃。还是像第一天一样,完全听不懂别人在讲些什么,看见老师和同学们一起说说笑笑,自己显得像个局外人。一旦自己有想放弃的念头时,忆安就想想那些橱窗里面华美的礼服和鞋子,还有自己视他为生命一部分的乔以轩,也许看起来很物质的一个人,但是忆安当时就真的时这样给自己继续走下去的动力的。每天晚上回去继续记单词,下载一些听力之类的东西伴自己入睡。每天晚上在书桌前坐好几个小时,甚至每天处上课外几乎都带着耳机听英语。
有一天,在经过那条街的时候,忆安坐在车上看见一个中国男孩被几个当地男人堵在角落里,忆安叫司机停下车,司机走下车去,那些人突然一下子都好像是逃跑了,估计他们误以为是搬来的救兵吧。忆安走下车,走向那个男孩,半蹲下身体,看见他嘴角的血丝,和自己一样肤色的人,忆安觉得很亲切,向他递过了一包纸巾,想伸手扶起他,但是忆安刚伸出的手落空了,他顺着墙站起来,一声不响地离开了。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街的尽头。回到家,忆安还是像往常一样,扒了几口饭回到房间记单词,听着英语歌入睡,日子安静的流淌着,月光安静的守护着一切。苏夏诺向乔以轩提出了诱人的条件,娶她为妻,她可以让她的父亲拉更多的赞助商,投资人。乔以轩冷笑了一声,自己何时落魄到了这种地步,靠一个女人维持自己的事业,他坚决地拒绝了苏夏诺,不留一丝情面地拒绝了苏夏诺。
过了几天,有一天下午忆安放学回家,经过那条街看见那个男孩站在那个角落里,很容易认出他,他隔着车窗玻璃盯着忆安,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忆安让司机停了车,忆安下了车,“谢谢你!”男孩用中文讲。忆安顿时失语了,不知道自己该讲些什么,“我是左忆安”。说完就上车离开了,忆安从后面的车玻璃看见那个男孩还站在那里。忆安感到有点困惑,但是见到和自己一样肤色的人还是很开心的。也没有再多想。传媒盛典来临了,乔以轩作为传媒界的大亨,固然是盛装出席了,一身白色西装甚是吸引人的眼球,高挺的身材,精致的轮廓,服务生向他走过来,乔以轩拿了杯酒,有不少人过来问酒,苏夏诺也想乔以轩走了过来,在他的杯子边碰了一下,这时任真也向乔以轩走了过来,苏夏诺悄悄地在乔以轩耳边说“来者不善啊!”边笑边走向任真“任总,好久不见了,您可真是大忙人啊!”任真面带笑意的说“苏小姐,真是言重了。”接着走近乔以轩,”祝我们的事业越来越好“,乔以轩面带笑意回应:”当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这时苏夏诺见机说“我爸说要在星海传媒追加更多的投资,肯定会更好的,任总,您说是吧?”任真好像吃了一口空气连忙说“有令尊在,肯定会更好的,那我先失陪了。”看着任真离去的身影,苏夏诺笑了,乔以轩很认真的问“为什么要那样说?”苏夏诺停止了笑声“我不喜欢别人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因为你才是最骄傲的那一个,别人没有资本那样做,我也不会允许别人那样做。”乔以轩一脸严肃的说“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苏夏诺苦笑了一声”即使那个人不是我,我还是愿意为你做一切我能做的一切,你是知道的。“乔以轩拿起手中的酒杯,碰了苏夏诺的杯沿,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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