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日子里,忆安一有空就回去找吴立洋,和他唱唱歌,使她对很多东西都释然了,吴立洋偶尔也会把忆安送到回家的路岔口。也和毛欣娜渐渐地熟了起来,还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在一起说说笑笑,忆安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裂开了一条缝,阳光正好经过投射了进来。有天在和毛欣娜吃午饭时,毛欣娜不经意间问起:你唱歌那么好听,为什么不试试当驻唱呢?这样一来还可以赚点钱凑住宿费,你也不用在你的那个什么资助人面前低头了?“毛欣娜的话可真是一针见血,一想起那天晚饭时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信誓旦旦地在乔以轩面前说的话。一心想要在乔以轩面前证明点什么的忆安动心了。饶有兴趣的问:你以前去地下通道卖唱吗?不,不,不你有做过那个驻唱吗?”毛欣娜一本正经的回答:“当然,我经常去酒吧做驻唱,要不你也去试试看,今天星期三,我今天晚上就去,要不试试?”忆安完全失去了说拒绝的理智,禁不住内心的召唤,就答应了。
忆安一路上都在想关于去酒吧做驻唱的事情,脑补了个很多画面,吃了晚饭见乔以轩还没有回来就偷偷溜了出去,心里盘算着赶在乔以轩回来之前回去。俩人一起走进了吾尔酒吧,各种各样的灯光打在人们的脸上,确实嘈杂,耳朵都开始抗议了,各种颜色的玻璃瓶酒在人们手中摇晃。忆安打了退堂鼓,想转身就离开,感觉这里不适合自己,自己不属于这里的环境。毛欣娜带有嘲笑的味道问:”你不会是以前从来就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吧·!”忆安也嘲笑自己,以前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忆安看着毛欣娜大声说:你自己上吧,我先回去了。“不知是没有被听清还是什么原因,还没有等忆安说完毛欣娜就拽着忆安的胳膊走进了人群中:”你的歌声真的很动人,你只管唱就行了,还不是有我呢吗,别人不会瞎招惹你的,放心。“说完把忆安拉上了舞台:“这是左忆安,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唱。”话音刚落,地下的人群中就响起了打哨声,欢呼声,大家浑身都动了起来。忆安很不自然,不知道脚该往哪里驻足,眼神该投放在那一片地方,当音乐一响起,忆安整个人好像突然间有找到了自我,很快进入了角色,忆安一张口,场下的所有人的惊呆了,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只有忆安的歌声在上空飘荡,徘徊,徜徉。这样大概持续了十秒钟,然后随即而来的又是打哨声,欢呼声,起哄声。忆安越唱越开心,她此刻仿佛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意盎然,她纵意的享受被别人关注的感受,那种被注目仰望的感觉。此刻竟然觉得每种颜色的玻璃瓶酒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它们值得被人们摇晃,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并不是那么渺小。
忆安看了看手表已经快11点了,快乐总是让人们容易忽视时间,忘却时间,她和毛欣娜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开了。忆安穿过热闹的人群走出酒吧,站在天桥上,看见整座城市的灯光,很耀眼,很迷离,很让人向往,好像全世界此刻都知道自己内心的喜悦,准备好了一切迎接自己,就连天上的星星仿佛此刻离自己都格外近。坐在地铁上,看着人们脸上的疲惫,有的人靠在隔板玻璃不断打盹,车内很安静,走出地铁口,再走大概10分钟就到了,路上分外静,月光下路边树的影子随风摇曳,她习惯性的看了看手表已经11点过了10分,她加快步伐,老是感觉背后有人跟着自己,越走越害怕,慢慢小跑了起来,最后越跑越快,跑回了别墅,额头上一层密密的汗珠。她悄悄爬上二楼,生怕吵醒任何人,她本想去冲个热水澡,结果听见浴室内有淋浴声,就离开了。忆安响把内心的开心告诉全世界,但是又无人诉说,索性写在笔记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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