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五十分张桦刚刚走进办公室,就叫办公室主任通知局领导班子和各科科长到会议室召开局长办公会。
人员到齐后,张桦把省会务中心主任和县委书记彭志安关于承办好全省春季招商引资工作会议的要求和指示进行了传达。
当然,张桦没有说县委书记的话是他在县委书记家里得到的,而是说他昨天在电话里把省会务中心主任的指示和要求向书记作了汇报后,彭志安书记在电话里指示的。
在传达了领导的指示和要求后,张桦请三个副局长说下一步怎么抓好落实工作的看法。有一个副局长说落实到位的方案不是报上去了吗,等县委县政府把方案审批下来后,按照方案抓好具体落实工作就行了。
另一个副局长则表示这个工作可能还要其他部门的配合和协调才能够完成,建议等县委政府主要领导来局里召开专题现场办公会时,听县委政府主要领导的要求去落实好就行了。
听了两个副局长的看法,那个与张桦星期六一起到省会务中心去汇报的那位副局长建议再把方案进行一次修改,加上相关部门的职责和工作要求,相信会完成任务的。同时还对局里派去省上当联络员王华巧说只要协调好和及时把省会务中心领导的要求反馈给局里,保证信息畅通,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张桦听了三位副局长的话后说:“各位科长,就按刚才三个局长的意见办!下去分头行动起来!”。
散会后,张桦把王华巧叫到办公室,对王华巧说:“我不管过程,只要结果!下来我叫驾驶员马上开车把你送到省城去。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单位帮助落实吗?!”。
王华巧嗲声嗲气地说:“局长大人,你还是要经常来嘛,万一我没有做好,出了差错咋办喔!我压力大得很!”“家里安排好了吗?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张桦问道。
“你知道的,我家那个男人什么都听我的,他说什么!不过,局长,你可要来看我哦!”。张桦说:“好了好了!你快去准备上车吧!”。
王华巧扭头看了看张桦办公室半掩着的门,然后跑到张桦的办公椅子旁边,突然埋下头朝张桦的脸上亲了一下,没有等张桦回过神来就笑着跑出办公室了!
张桦愣了半响,伸摸了摸自己脸上刚才被王华巧亲了一下的地方,心里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生气,只是觉得被王华巧亲吻的时候,感觉到王华巧的嘴唇特别的柔软细腻,身上还有一丝淡淡的清香扑鼻的味道。所以王华巧跑出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张桦看到王华巧那不胖不瘦把裤子绷得紧紧的臀部时,心里不免也泛起了阵阵涟漪……
星期六那天,徐铭在老领导家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出来。坐在表弟胡瑞升的车上,徐铭还在回想老领导说的话。
老领导听了徐铭把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取得的成效叙述了之后,告诉徐铭说:“小徐,你知道我最喜欢听到你们年轻人工作出成绩出经验!你刚才说的工作取得了很好的成效,我作为一个老同志心里真的很高兴!说明我这个老人以前在培养使用年轻人上还是做了一些工作和好事的!我之所以支持和关心你,包括很多像你这样的年轻干部,就是希望你们能够把工作干得更好,这是我们革命事业的希望所在!好好干,该说话的时候和地方,作为老同志我一定会在所不辞!”。
临出门时,老领导才透露一个信息,就是县委书记彭志安有可能在换届中进市委常委领导班子,但是还是要兼任县委书记职务!
老领导说这句话时并知道给徐铭心中带来的巨大影响,而徐铭一刹那就觉得有些茫然若失。因为这样一来,换届的时候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人变化调整的可能性就基本上没有了。就像排队一样,前面的人不挪动位置,后面的人也就只有原地打转踏步了!别人经得起时间的暂停,可我徐铭的年龄不饶人,经不起等待。
想到这里,徐铭不免有些黯然神伤,觉得真是天公不作美!
胡瑞升开着车,看到表哥徐铭好像不是很高兴,于是就对徐铭说:“表哥,你去联系的事没有落实吗,我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徐铭稍愣了一下说:“没有什么事,我是在想问题!”。
胡瑞升听了之后又说道:“那就好!表哥,我想给你说两句真心话,行不?!”,徐铭说:“有什么行不行的?!有话你说就是了!”。
“我看这次换届你必须拿下县长这个位置,不然再过一届又是五年,你就没有机会了!”。“你说的话就像没有说一样,我还不知道再过五年我就不可能有机会了!”。胡瑞升说:“那你怎么不去做工作呢?!你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的话吗?”“怎么说?”徐铭问。
“怎么说?外面社会上说: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胡瑞升笑着说。
徐铭没有啃声,胡瑞升接着又说:“我看表哥这事只两个‘一把手’走了一个就有望了!”“要是两个人都不走呢?”徐铭随口说。
“要是两个人都不走,可以创造条件让他们走一个!”这是胡瑞升的话。
徐铭一听这话,腰从座位上直了一下说:“怎么个‘创造’法?难道你还说得通市上?!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
“这你表哥就猜不透了吧?!我们可以写举报匿名信说某某人如何如何,不就可以吗?!”。
这话让徐铭听了之后心里一惊,心想这个胡瑞升,鬼点子够狠,不是个善人!但是胡瑞升的话,给思维走入“牛角尖”里的徐铭带来了一丝光亮!但是,徐铭没有立即把自己的心态展示出来,而是马上把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掩盖了下去说:“你是一个镇长,心里怎么会有这样阴暗潮湿的想法呢?!”。
胡瑞升听了之后觉得自己刚才的话也确实有一些失态,心里不免有些慌乱和惶恐,顿时有点无语。
徐铭则在心里面想:看来必要时可以把胡瑞升当成狗一样放出去咬一下人,帮一把我这个“主人”!于是对胡瑞升说:“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有些事是不能乱干的!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最好是让他烂在自己肚子里,老婆孩子都不知道了!”。
胡瑞升听了之后用手抹了抹自己头上的冷汗,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怪我一时冲动打胡乱说!”。
胡瑞升的开着车把徐铭送到距县政府家属大院还有两百多米远的一个转角处停下后,徐铭从车里出来看了看无人,便让示意胡瑞升走了后自己才慢慢悠悠地装着散步回家去了。
胡瑞升开车离开徐铭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为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不爽,为今天自己让自己在徐铭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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