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李毛驴问道,眼睛仍向报纸包看了一眼。
张晓从他手上拿走铁环,也看了看,说道——不知道,这丫头给了我这个,什么也没说呀。 我琢磨一路了,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他斜眼看到了李毛驴盯着纸包的眼色,不由微微一笑,把手上的报纸包丢到李毛驴的手上——你先吃着。
李毛驴忙不迭的接过来,打开来看见躺在包里的十个火烧,好像见了他儿子那么亲切,立马捏起一个,塞进满是唾液的嘴里。
张晓还拿着那个铁箍子,翻来覆去的看,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他点上支烟,心里琢磨这个事。为什么老头子的丫头要给他这个铁环呢? 这难道真是个戒指?可是从来没听说谁的戒指就是个毫无装饰的烂铁环呀?
他把烟吸的剩个烟屁,踩在脚下。把铁环又顺手放进衣兜里。他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来,预备去享受他丰盛的午餐。 可是抬眼一看李毛驴,差点把他气个半死。那位仁兄手里捧着报纸包,埋头大嚼,唾沫横飞,溅得报纸包里到处都是。
他急步走过去。李毛驴正吃的摇头晃脑,看见张晓过来,忙着把报纸包递上前来,一面努力咽下满嘴的食物,讨好的笑笑——晓子哥,你吃。
张晓看了一眼他满腮帮子的烧饼屑,又低头看了看报纸包里。 只见纸包里碎屑满布,一片狼藉,想起刚才看见他吃的唾沫飞溅的情形,张晓肚子里一阵作恶。他看着躺在纸包中间四只无辜的火烧,真气得差点出手给李毛驴一撇子。他哼了一声,伸手翻腾两下,挑出两个还算完整的火烧,把报纸包推在李毛驴手里——好了,你都吃了吧。
李毛驴依然嚼着满嘴食物碎屑,丝毫没觉察到张晓的恼怒。 他忙不迭的接过报纸包,拿起一个火烧,一口咬去半边,一面笑,一面嘴里含含糊糊的说———谢晓子哥。……
张晓坐在树下,嚼着干巴的烧饼,睁眼看着李毛驴,只见他把一个纸包吃的干干净净,每一个烧饼屑都用手指拈了,填到尽力咀嚼的嘴里,就差着把报纸塞嘴里啃嚼了。越看越讨厌, 拿水壶喝了几口水,问李毛驴——要不要喝? 李毛驴急忙甩掉报纸,跑过来接过水壶,一仰脖,直如老龙取水,瞬间喝了一大半,剩个水壶底,递还给张晓。 张晓真的是无语了,接过水壶,收拾行李,两人又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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