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管我多么的疯狂,多么的忘乎所以,但是到了晚上,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归于一种安静,一种可怕的安静。我不知道,这种安静意味着什么,每到安静的时候,我就会考虑一些乱起八糟的东西,其中不免包括自己所谓的理想,虽然我的人生平庸,但是这种奢望般的理想,一直在延续,从来没有因为各种的不快被消磨。
狄斯瑞里说,人生短的不够扯鸡毛蒜皮。
雨果说,人生就是昼与夜的斗争。
每当白昼消尽,黑夜袭来,疯狂逝去,安静回归,我总会躺在自己那张不大不小不软不硬的高架床上,将底层的室友压在身下,一动不动,此刻只有残留的呼吸证明我还活着,我还是一个有生命的物种。脑海中如同播放着一部电影,故事情节错综复杂,表达方式五花八门,人物情感喜怒哀乐,主题立意似懂非懂。这一部电影,虽是荒诞不堪,却演绎着一个人的一生,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我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能够记起的个个片段。当实在瞌睡的不成了,我的电影也就快要结束了。这时总会有一丝丝凄凉的感觉,一种压抑在心里,不曾说出的感觉,如果其他人也有这种感觉,或许都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只能够自己明白,不想说给别人听,因为说给了别人,别人也不会明白。这就犹如我们经常说的一句话: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种绕在心头的感觉是一中孤独,一种无法言及的情绪,一种莫名其妙的痛苦。
自从什么时候有了朦朦胧胧的念想后,心里自此就有了一副画像,这幅画像不是别人就是她,他到底是谁,也不用多说,如果你看到我所谓的她,你一定会明白,因为你也有那个所谓的她。她不需要漂亮,只要能看过眼就行,她不必什么都懂,只要孝顺娴熟就行。这个她,众里寻她非得寻得,只要在一瞬间,一个巧合,或许在一次转身有感觉就行。然而往事如烟,岁月如歌,残阳如血,柳莺余烟。转瞬间,多少青春已去,自己仍如同秋尽的一片落叶,那般孤零。浪漫的爱情,仍是一座空中楼阁,心中的她,并没有出现,也许是我太过于坚持自己所谓的感觉,要求过于苛刻。也许自己太过于木讷,不懂殷情浪漫。也许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也有这样一个我,在等待那样一个他。总而言之,这是我一直没有说出过的心事。球王、小诸和胖子等人自然不会知道其中的内幕。有过无数次,他们说,你虽然很不受看,找个对象还是可以的,配上你的对象,你绝对能够配上他,大家的玩笑和真情,我总会一笑付之。很淡然地说,找什么找,麻烦,一个人生活,简单。
然而,真是这样么。我问过自己,但从来没有想过打案,因为这个答案,我不敢想。
这时,我想起了球王,那高大的身躯,那炯炯有神的眼睛,他逃课,迟到,毛病是有,但在做人方面他还是能说的过去。如果对人的定义有十分,他起码在九分以上。他一直积极乐观的活着,他始终认为人生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只要自己努力,毕业后们一定会有一份不错的工作,闯一番天地也是有可能的。他一直如此勉励着自己,也一直在劝勉着我们。
你现在这种样子,你觉着将来你会有出息么。每当他正义凛然的说这些豪言壮语的时候,小诸葛总会用手扶着鼻梁上的那副高度近视眼睛,冷冷的,引用一句万通控股董事冯仑的话刺激他一下。
理想是墙上的美人,现实是炕上的媳妇,你怎么把墙上的美人变成炕上的媳妇,然后在生出漂亮的孩子,这就是让理想变成现实的过程。
这时候,球王总会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故作深沉的摆摆手,装回洋人,说句“stop”。我们这几个人中,马欣就是那种在你摔倒往起爬,不但不伸手,反而会笑着从你身上踩过去的那种人。
生孩子,你,你行么?马欣这时候就在球王的伤口上撒把盐,头上泼瓢冷水。球王只有万念俱灰的表情。
夜已深了,天快亮了,我有了睡意,还是要数数满山的羊群,一只、两只……无数只,才会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见一个很诡异的物体,只有轮廓,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但我感觉到,这个物体很可怕,一直盯着我,让我毛骨悚然,汗流浃背,我开始无端的恐惧起来。
过了很久,我看见两个很深的洞,如同眼睛那样黝黑。这两个洞,要比人眼大,却没有人眼的精神气,充斥着无法言及的冷漠和颓废。两个大洞给我的只有恐惧,没有温暖。这两个洞,如同灌满了全世界的悲观,在佛家所说的十八层地狱间,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抬首升入天堂,这种可怜的秉性,找不见一丝挣扎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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