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段时间我觉自己是个疯子,习惯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手束在口袋里。
“我知道秋天来临时的样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是嘛!那最好不过了,我正要查找一些资料呢。你知道关于秋天的句子或者词语?老秋又来催稿了。”
“秋天的母狗为什么不在发情,因为夜晚听不见嚎春;你看,这雨下的,同去年秋天是一样的,到处都湿漉漉一片;你如果觉得冷,就不该光着屁股,出门的时候把裤子穿上,秋天的确该多加衣服不是嘛;雨中撑伞的那对情侣,他们一定是恩爱的,不过秋天来了,树叶该黄了。”
“鬼相信,你该多么无耻。不过这些句子降低了你无耻的成分,你该把自己吊死在天花板。”
“秋雨润物苏;九月不识天;一江秋水向东流;秋夜残,满地伤;秋有凉风,冬望月;秋韵;秋死不得。”
“快停下来,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疯子。我改变主意了,你不该体面的吊死在天花板,那样会侮辱了我的房子。”
“你的房子,那条趴在床上的臭虫也是你的?每天晚上都会把我熏晕,就算醒了,脑壳里全是它的味道。”
“没关系,你不觉得,这种味道很伟大嘛!”
“知道又怎样,不要用伟大这个词语来形容你的渺小,你现在真够惨不忍睹的,就像一只吃饱的蚊子,一巴掌下去,就是一摊淤血,你不觉呢肮脏?”
“先看看这篇稿子吧!你觉得内容怎么样?”
“情景挺美的,不过有点骚。”
“你脑子坏了吧,嘴这么臭,被油烟机熏了?”
“妈的,我说的是文笔有点骚。可怜了我的文豪先生,就这点察言能力,也敢舞弄辞藻。”
“我真的不想和你废话了,不过,我可以读一段给你听。”
“我知道那晚你点了蜡烛,隔着红色的窗帘,我远远地望着,直到你趴在窗台喊我名字的时候,我才醒了。”
“你恶心死我了,嘿嘿……”
“别了,那日孤单的黄昏。别了,那条我没有和你走过的路。别了,真的别了。从此,我将为了自己默默前行,只是,再也没有人收集你的眼泪了。我用你的眼泪种了一园子的百合,它长的真像你。那个春天,我打理好园子就走了,说好的很快就回来。可是,我真的回来迟了,望着园子,我傻傻的站在那里,心中绝望了,这一次,你真的不在了。”
“为什么要那么伤感,为什么?”
“你说说,这段怎么样?”
“这段很符合我的口味,我都伤心了。”
“哈哈,挺好的。那我可以给老秋靠电话,他肯定也会如你般涕流。”
“我觉得不一定,老秋这个人有点铁锅的味道。”
“铁锅的味道是什么味道,你说话总是模棱两可,难怪找不到姑娘。”
“他妈的,我在谈论老秋,姑娘算那根葱啊!铁锅的味道都没有尝过,我认为你亏大发了。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吃粮食长大的。”
“我说不过你,你就是个无赖。”
“老秋回话了。”
“怎么说的,快读给我听。”
“他说,他说……”
“老秋:你的稿子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的句子就像没人要的衣服,又烂又脏;你的词藻如同秋天的落叶,腐臭难闻。”
“哈哈,用的还是排比句,评价的大快人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好了,没什么,这并不是你的错,算老秋目不识丁。”
“真的那么差劲嘛!那可是我认真写出来的稿子啊!”
“我有个办法,你胡乱改改,就像他给你写的评价语那样改,一定会不错的。”
“这个地方改成:你瞎了眼了,亏老娘把你拉扯这么大,现在总算混出个人样了,怎的,不管老娘了,翅膀硬了,你试试,任你飞多高,老娘照样把你翅膀给折了。”
“还有这里可以改为:不是你的种你着急什么,莫不是你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的天哪,往后我可怎么见人啊,你们这对狗男女,遭天杀的。”
“这样行不行,好好的一篇稿子,全给改废了。”
“这叫口味,大众的口味。”
“算了吧,还不如说事老秋的口味吧!”
“也行。”
“那我就给老秋把改废了的稿子发过去了,反正不抱希望。”
“不是不抱希望,我就是想埋汰埋汰老秋,他不是有能耐嘛,自己改去啊!”
“也是,我何必认真呢,权当玩吧!”
“哎,对了,给你说个事情。昨晚我房间里闹鬼了。”
“妈的,真的假的。”
“骗你我是鬼。我迷迷糊糊的觉得那鬼把我被子扒了,肯定是想看看我那只束在口袋里的手。”
“这鬼定是女鬼。”
“天啊,完了。我失身了,我说怎么床上湿了。”
“你觉得我会感兴趣?被子是我扒的,你咕噜噜的,吵着我了。”
“床怎么湿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恶心死了,你自己尿的。”
“和你在一起就没舒坦过一天。”
“够尿性的啊!”
“我就尿了,自己尿的,怎么了,你大爷。”
“你骂什么人啊!”
“就骂了,你大爷,你大爷。你晚上没事扒我被子干什么,要不是你扒我被子我能尿嘛。膀胱着凉了,知不知道。你该陪我身体损失费。”
“好了,好了,我道歉。”
“这还挺乖的。”
“老秋发东西了。”
“快读读,说什么了。”
“他说:我为你点赞。”
“他哥的,老秋就是犯贱的主儿,这都可以。我真为你们这帮墨客堪忧啊!”
“别死皮赖脸的拽上我,我算嘛,我顶多就算个文人,离墨客还远呢!”
“我如果现在有个箭,绝对要射的你叫贱。”
“不吹牛逼能死啊,瞧你们这一丘之貉。”
“别骂街,啊。”
“行了,成了女人就别装清纯了。老秋还说什么没有?”
“他还说:这次稿费比较多,足足1200元呢!”
“挺多的,想好用这些钱干什么了嘛。”
“正在想。”
“这用想?你那内裤该换了吧,穿了半年多了;你看看你那牙齿,是不是该保洁下;还有那粪坑,不得找个掏粪大叔。还有其他的,估计那点稿费挡不住你这浩浩大军啊!”
“说清楚,什么叫粪坑。”
“鼻孔,耳孔,咽喉,你看堵成什么样子了,这是内在形象,像话嘛!我说错了嘛,你看什么看,哼!”
“你说的真对,那我改进。”
“不要脸,你不要脸。什么叫改进,有没有羞耻之心,那就根治知道嘛!让大叔用铲子掏干净了。”
“嗯!”
“点头yes,摇头no。嗯什么?”
“哎,小寡妇,别得理不饶人,啊,哥都记着呢,歹不好哪天我弄死你。”
“来啊,求死,求速死,死一次爽一次,来啊!”
“还能不能聊了。”
“能啊,好好说话。”
“你继续写稿子,用野路子写。”
“野路子算那条道。”
“就是你和隔壁妹子走的那条道啊!”
“讨厌,竟说些不害臊的话。”
“你有这个金刚钻,你怕撒。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小心了,不要防着我。再说,你也防不住,前天,我还背着你和隔壁妹子约会来着。”
“兄弟的道儿你也敢上。”
“我们不起兄弟,在哥心里你一直是妹妹。所以,你就不要雄辩了。”
“你看,天都快亮了。”
“我说呢,有种热泪灼伤的错觉,原来时间大了。”
“不错,疲倦只剩下黑眼圈了。”
“对了,再把我被子扒了,我弄死你。”
“行行。等你弄死我。别把手拿出来啊!”
我说: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把手束在口袋里吧,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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