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紧紧地抱着李疏,他感觉得到李疏是喜欢他的,可为什么她要拒绝。看着李疏惶恐的小脸,有些心疼又越发觉得刺激,捧起那张涨得通红的脸,轻轻地吻了下去,温柔地掠过嘴唇、眼睛、鼻子,再到耳朵。李疏好像已经很久没被这样温柔地吻过了。
“别怕,有我在,我真的好喜欢你。”
一阵阵湿的,热的,在耳边回荡,李疏彻底沦陷了,开始回应他。张文惊喜之余,更加主动。一只手抚摸着李疏干枯杂乱的黄发,另一只手游弋在胸与臀之间。沉醉着、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温柔,无法自拔。好像此时任何东西都不能将他们分开,两件衣服已不能阻隔他们融入彼此。两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当彼此似乎没有一丝缝隙时,李疏清楚地感觉到张文的坚挺与炙热,并且张文正在解自己的内衣。
在那一瞬间,李疏脑袋里嗡了一声,眼前浮现出自己男友的脸,停住了亲吻,并用力推开了张文。好像整个灵魂都从身体抽离出去一样,没有了支撑,李疏瘫软地靠着墙。
张文问毕生:“怎么了?”
不语。
“到底怎么了?”
李疏慢慢缓过来,抬起头看着张文,“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那样”。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怂吧。我们这样真的很不应该,要是学妹(张文女友)和我男友知道了该怎么办,你就没想过吗?”
“到底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正确的。”
“可是男朋友对我真的很好,我不能对不起他,而且至少,目前为止,我把男友当作下半生的幸福,所以,请你不要试图毁了它,求你了。”
张文向后退了一步,“我知道了,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李疏多想告诉他,其实我也有点喜欢你了,可是不行。
张文和李疏是大学同班同学,四年来两人只是点头之交。李疏考上了外校研究生,毕业后的假期留在学校帮老师做事。张文留在学校准备二战。留在学校的班里同学不过几个了,所以这期间交流频繁了些,一来二去,张文便喜欢上了李疏。后来李疏从张文口里得知,他是因为好奇而开始关注她,越关注越喜欢,即使觉得有些对不起学妹,可不想压抑自己。是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任性的人,和他崇拜的蔡澜先生一样。
蔡澜先生说:“人生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吃得好一点,睡得好一点,多玩玩,不羡慕别人,不听管束,多储蓄人生经验,死而无憾,这大概就是最大的意义吧,一点也不复杂。”张文说:“《失乐园》的事若发生在我们身边,可能会成为大家的谈资,也可能被千夫所指,但应该很少有人会换位思考,有的人可能一辈子没爱过,日子过着过着没味道了,就慢慢适应了。有的人会因为舆论,因为家庭,因为事业,不断和心中真正的自己妥协,会有人把这种妥协唤作懂事,叫作成长。可就像书中罹癌去世那个人临终遗言所说,‘好多人根本还没活过就死了。’生活到底应该怎么过;爱情到底应该怎么面对;婚姻制度到底是一种契约,还是说,只是一种在法律上对弱者的保护方式。我们都无法断言。”这就是他,她欣赏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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