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此篇小说承接我的上一部《我们的时代Ⅰ迷》，在《迷》中，主人公最后高考失利了，曾经的女孩却始终不能忘怀，直到一个叫玲玲的女生的出现，那么之后将怎样继续自己的道路？楚木飞又将做出怎样的选择？在此部《破》中将揭开迷雾，但也并未在此部完结，最终会在第三部的《尽》中揭示我们在这个伟大的时代将走向如何的道路。谨以此部作品纪念我们一直以来的梦想，和真挚的感情。

（受写作期间一些动画电影的影响，写法在上一部叙述的方式基础和格式上进行了一定变化，并以多人的角度进行展开，希望带给读者一种新的感觉。好的写作是一种思想与文字的完美融合，我的文字如果能带给读者思想上的共鸣与对文字的热爱，那是作为一名作者的不懈追求。）

　　（谨以此系列作品纪念我们一直的理想，和真挚的感情。）

　　其实一个人是无法纯粹地推断另一个人的所做所想，因为始终并不是那个人。而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别便是所经历过的事情，有时只是那么一刹那的画面，只是人潮中的抬头一瞥，从那刻起就深深地印在你的心里，从此再也无法释怀。后来，只是回想到那个曾经啊，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国产的大众牌大巴飞驰在去往县城的柏油国道上，真的是在飞！四十里的路，硬是不到十五分钟就跑完，也不知外资企业在合作的时候，国内在里面又加改了什么配置，可以让一辆臃肿的客巴车拥有跑车的速度。这条道上是跑运输的车多，从山西的西南地儿拉来源源不断的煤，前几年煤炭钢材行业好的时候是这样，后来直到这时候全国，全世界煤炭产业一路低糜的形势下，还是这样。这类运输车的速度不会开得太快，楚木飞坐着的大巴车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一路超车，并且靠在玻璃窗边以一种披靡的姿态瞟过一辆辆闪退到后面的运输车。前面开车的师傅脖子上挂一条白色的毛巾，头顶一个悬挂式的小型风扇吱吱扭扭地转着，这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人人都感觉头上身上直往出冒汗，坐久了，屁股也和湿透的裤子一起粘在座位上，让人感觉很不爽。一路上师傅就洒脱灵活地摆转着方向盘，时而加档，时而减速，再扭下方向盘，大显得潇洒。楚木飞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想一定是意气风发的表情，就像高二的时候他在宿舍楼上看底下要进考场的学生们的脸，不同的是楚木飞现在含带种赞赏的感情，这司机师傅牛逼！该不是业余的赛车爱好者，从事了这么份工作来感受想象中的风驰电掣！

　　同样是运输路段，这儿的路景比楚木飞初高中的地方好很多，周围的树都是绿油油的叶子，不像那儿的沾满灰土，毫无光泽，一脸的不健康；虽说路边也都是成片的玉米地，但总是可以看见村子，就在连片的地的边缘，还有一条条相似的入村的大道，两边排着郁郁葱葱的白杨。看着不断掠过的路，楚木飞心里兴奋，毕竟是在老家，又觉得亲切，完全没有去另一个城市上学的孤单，那种不论有什么人在那儿，都会存在的，孤独。楚木飞又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这么大了，还想待在自己长大的地方。楚木飞把头靠着，看着远处的村子，每一个都像是自己的家。“小学毕了业就去了外面，想起来从小还没好好见过去城里的路是怎样，这才是本该属于的地方！”楚木飞望着外面，眼睛里闪着光。

　　“汽车站到了，有去学校的不必下车，车会到学校门口。”开车的大叔朝后提醒，楚木飞从行李架上取下书包，抱到胸前，把下巴压到包上，看着人们陆续下了车。最后剩下的，大概都是去学校的了，而且大多是补习生，话说现在才是六月二十八，刚高考完没几天！

　　汽车在车站门口等着，楚木飞无意地听见后面一位家长：“你呀，去了补习班好好学习，知道吧。”

　　“噢……”

　　“外面念了三年，最后还是回来补习，你呀，补习可不能再贪玩了。”

　　“噢……”楚木飞听见女生一直都只回答这一个字，口音里并没有带着不耐烦，完全是随口的应答。楚木飞好奇，回头看了看，那个女生也靠着窗那边，她的胳膊放在窗边撑着下巴，从侧面看见她厚厚的额头的刘海，让他不禁想到了以前那个像公主一样的女孩。下面是粉色的透明眼镜框，穿一件运动外衣，绿色的袖子，拉链一直拉到领子。楚木飞猫了一眼马上调回头来，觉得这个女生有些特别，这么热的天，还要穿外衣，拉链还紧紧的。楚木飞还是关注这些不是重点的重点。

　　大巴车从街里抄了近道，拐弯的时候对面过来一辆小轿车，大巴就停下来，示意轿车先走，不料对面的轿车也停下来。开车的大叔一咂嘴，立马加档，流畅地过了弯道，“看看那司机，见个车过来就没胆走了，不行哎……”说着还摇摇头，楚木飞没忍住笑了出来，这年头的开车师傅也是可以这么酷么……

　　在街里面拐了几个道口，车最后在一条宽大的主街边停下来，楚木飞向着外面看了看，在一排显眼的柳树间看见了学校的大门。车停下来，楚木飞就起来，把书包背上，下车从后面的行李舱里取出行李，用两只手抱着。再细看，学校的大门是牌楼的样式，正中央是‘繁峙中学’四个金色大字，要是校门两侧再各蹲一头石狮就更像北京大学的校门了。楚木飞随着一起的那些家长学生进去，迎面的是一面大的电子荧屏，上面大红的背景下衬着“祝各位考生金榜题名”黄色大字，好像时间还停留在刚刚过去的不久，那个神圣、冲动的时空，荧屏背后发出呼呼地散热器工作的声音。右边不大的房子外面用漆刷着police的英文字母，背景是蓝色，看着应该是校园的安管间，左边房檐下一中年人面无表情地靠坐在椅子上，稀疏的头发，黑而皱的大饼脸，双手压着放在腿上，像只雕塑杵在那，应该是门房了。

　　“看着这学校哪有你高中的学校好，你看了？”女孩母亲手里抱着行李，边环视着这个学校边说。

　　“还行吧……”女孩低头用穿着纯白色运动网鞋的脚踢着地面上的一小块石子，随意地应答。

　　“我看着不比太原……倒是这棵柳树看着有些历史了。”女孩的母亲抬头看着电子荧屏后的那棵大垂柳，直径足有一米，树冠从高处撑出，遮挡出一大片的阴凉，周围是修剪过的大块草坪。

　　女孩抬起头看了看，这颗柳树的枝特别繁茂，目光所到之处甚至出不去那片浓荫，阳光从顶上钻出，树冠就像镶嵌着无数星点。传说秦始皇按照天上的星位，给自己陵墓的顶上缀满了夜明珠，可能他小时候也在这样的树荫下乘凉，睡醒之后看到满眼的繁星。其实一个人是无法纯粹地推断另一个人的所做所想，因为始终并不是那个人。而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别便是所经历过的事情，有时只是那么一刹那的画面，只是人潮中的抬头一瞥，从那刻起就深深地印在你的心里，从此再也无法释怀。后来，只是回想到那个曾经啊，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看着面前那梦幻光景的时候，她眼睛的余光中注意到一个男生，便向那边看去，男生一个人背着鼓囊囊的快要挤开的背包，怀里抱着白色的蛇皮袋装好的行李。好像就他一个人，没有跟随着家长，在电子荧屏边前呆呆地站着，在想什么事，可能他高中是在这里读，有些感慨吧。觉得之前见过他，女孩有这么种感觉，又觉得他与众不同，不知道他的生活里是否总是孤独。

　　“玲玲，走啊，发什么楞。”女孩的母亲已经走在前面，便调回头来。

　　“噢……”女孩又踢着脚下朝左边走了。

　　楚木飞听见女人的声音，就朝那边看了一眼，“是那个女生啊。”楚木飞只看到了背影，她背一个紫色的单肩背包，就那样踢着脚下的东西左右蹦跳地跟在女人后面，不紧不慢。看着女孩走到远处拐了过去，楚木飞长呼一口气开始往右边走，之前报名的时候楚木飞见过男生宿舍。

　　“这儿就是女生宿舍了。”女人看着楼门口上面的字，又回头看了看女孩儿，“玲玲，快点……”这时宿管从楼道里走出来，她身子微胖，烫了一头卷发，穿碎花的裙子，看起来不太合身，因她的腰有些粗，脚上穿一双红色拖鞋，见了俩人，笑着打招呼：“这是来补习的？”

　　“我闺女补习，呵呵……”女孩的母亲口音有些干涩。

　　“是理科还是文科？”

　　“文科，文科……”

　　“文科啊，听说今年文科班只招了一个，宿舍是这左边第一个，门上贴好了纸。”说着女人走到门口，帮着开了，“这床位也没有什么安排，先来的先选，只要是空床位，都能随便。”

　　“谢谢……”

　　“没事，没事……那你们先安顿。”

　　“哎，那你忙吧。”

　　“看来咱们来得早，床位都还没人。玲玲，就在靠窗户那儿吧，冬天有暖气，夏天也凉快，也亮。”女人边说边把窗帘往开了拉，“哎呀，这窗帘上这么多土……”又马上用手扇着面前。

　　“学校都是这样，要干净的话，倒不正常了……”女孩把书包挂到床杆上，把衣服的拉链往下拉了拉。

　　“跟你说话就没个正经……”女人吹了吹床板上的灰尘开始铺行李。

　　“我来吧，没啥事你先回吧，这我自己能来。”女孩过去。

　　“我都来了，顺便给你弄好，我又没什么急事。”女人还是自顾地整理，女孩在一边站了一会儿走开了，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一根棒棒糖剥开了放在嘴里，靠着床看着窗户外面时而来往的学生和家长，大概都是来补习的，她想。

　　“哎，你好，也来补习？”楚木飞跟斜对铺的男生打招呼，楚木飞进来的时候他就在那儿坐着了，一直到楚木飞弄好自己的床。他长得瘦，个子就显得高一些，穿一件纯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长裤，看着精干。

　　“恩，高考没考好。”他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是么，说起来这刚高考完没二十天，咱们就又来了，挺苦逼的。”

　　“就是，我刚才来的时候还见我们班一起的同学，玩的嗨。虽说都是二本，但好歹都考上了，不像咱们这，才不久前高高兴兴的离开，马上又来了。”

　　“哈哈，你高中是在这儿？”

　　“恩，你哪个班的，我好像没印象……”

　　“我是在外面念的。”

　　“难怪，我就说在这个学校我就肯定有印象。”

　　“你叫啥？”

　　“张晓峰，你了？”

　　“楚木飞，这学校有卖东西的么，来的时候行李太多，都没带。”楚木飞笑着。

　　“有啊，你一个人来的？我现在没事，带你去吧。”

　　从宿舍楼后面一直往里走，楚木飞听张晓峰说他们现在这栋宿舍楼是新楼，事实上盖了有五年多了，是相比较后面十多年的楼是新了不少，宿舍楼最后面一眼可以看见的是热水管，比楚木飞高中的多很多，这让楚木飞觉得心里轻松不少，因为高中打水的噩梦实在可怕。如果说打饭是战场上冲锋陷阵，那打水纯粹就是黑帮群殴了，打饭人多可以等，不管好坏总还是有的，水不一样，一次就那么些，前面的人有了，后面就真的没了，早中晚固定的烧水量。高一的时候还好，没有这种情况，后来高二的时候，全国禁止煤炭锅炉，全搞成了天然气，这学校就开始抠门，不仅水少，还安装了计时器，超额直接收费！这足以让楚木飞为现在的情况感到无比欣慰！

　　有时候，决定一件事情的本质往往不是事情本身，而是在于个人的经历所拉扯到的考虑角度，没经历过痛苦的时期，永远体会不到现在的幸福，即便是很简单的幸福，任何情况一方面的放大也一定会使它的对立面无限放大。

　　紧挨着的就是小卖部了，不，应该用小超市来形容更贴切，至少人可以进去里面随便挑选，有那种商品的感觉！楚木飞现在想想，往事真的是有些不堪回首……张晓峰在外面等着，没有进去，楚木飞买了洗脸盆、牙膏牙刷、毛巾……之类的杂物，又从冰箱里拿了两只冰工厂，等出来的时候脸盆里已经堆满了。

　　“嗨，请你吃雪糕。”楚木飞腾出一只手把雪糕递给张晓峰。

　　“你买了些啥，这么多，看这个脸盆都放不下了。”张晓峰接过笑着说。

　　“随便买的，看到啥没有就拿了，好破费呀。”两人边谈边往回走，阳光直让人后背冒汗，即使走在小片的阴影地。

　　“妈，已经没什么事儿了，我送你走吧。”女孩从床上站起来，把嘴里吃剩的糖管子拿出来，放到门口的簸箕里面。

　　“那行，看你也是不自在……”说着女人又弯下腰用手拉了拉床单。

　　出了楼门，女孩又看见了在校门口的那个男生，往回走，像是从后面出来的，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不过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男生，大概高中确实是这个学校的，可能他同学也来补习，女孩想，不知道他是文科还是理科的。那又不关我的事，想那些干嘛，忽地，她又回过神来和母亲走出去了。

　　“好了，你回去吧，妈妈走一会儿就回去了。”女人转过身停下来。

　　“慢点。”

　　“玲玲。”

　　“哎。”

　　“学校得好好学习，知道吧？”女人的声音轻了一些。

　　“知道。”

　　“没事儿了，你回去吧，回去吧。”女人边走，边回头朝女孩招手。女孩一直看到母亲走远才转过身，呼一口气，抬头看着电子荧屏上的黄色的大字，“金榜题名……”口里轻声的说着，“学习谁也知道，究竟怎么做，怎么学，真是迷茫哎……”此时快接近中午的时候越来越频繁地有人进来，“每年都有这么多人来补习么，竞争真是不比高中……”女孩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背着大包小包，想。

　　楚木飞躺在自己靠门的床位上，手里举着高中的英语资料书看着单词，第一页的二十个单词都快认识楚木飞了，他却还是没记住，因为他从来没有认真记过。看着这些熟悉的符号，楚木飞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小猫一样的同桌许芳，记得上英语自习的时候，她总是喜欢考楚木飞听写单词……

　　“哎，要不我说汉语，你写单词？”许芳拿走楚木飞的书，笑着。

　　“不用，我又不知道……”

　　“哎呀，试试么。”

　　“你自己记吧，我不想动脑……”

　　“我不想记，就想听写你，快，你懒成pig了。”许芳认真地说。

　　“这你倒会，从哪学的？”

　　“全世界的恩都知道吧。”

　　“……好吧，不过，高考的单词，你见了能认识，知道它汉语是什么意思就行，没必要会写。这样，你念出来，我说汉语。”楚木飞侧过身子坐着，面朝许芳。

　　“那也行，我看……”许芳就一直把书翻过来翻过去，却一个也没念。

　　“你行不行啊……”

　　“可是……我不会念……”许芳还是翻着书。

　　“哎……这样，你拿手捂着汉语，让我看英语。”

　　“行。”马上，她把书平放到楚木飞桌子上，用右手捂住汉语，左手指着单词，她的手小，二十个单词只能挡住三分之二。有时候楚木飞不会了，就趴过去偷看，“哎，不能看……”许芳就赶紧把楚木飞的头推过去，又马上用两只胳膊交叉挡住。

　　“哎呀，不会，不会……就说我没记过嘛……要不我考你。”

　　“不，我都不知道。”

　　“那你还说我？”

　　“我就喜欢考别人。”许芳还是捂着书，眼睛找着下一个要考的单词。

　　“……”

　　时间就那样慢慢过去，楚木飞看着她，好像她从来都不会有烦恼，也从来不担心什么，完全一个小孩子，眼睛之中都是幼稚，“你不会心烦么，什么都不知道，明年高考怎么办？”楚木飞还是忍不住问。

　　“烦啊——”许芳还是看着书找下一个要考的单词，头也没抬。

　　“哎，我可一点没看出来……”楚木飞把脸往进凑了凑。

　　“愁也没用，总不能整天给别人一副苦瓜脸。”许芳抬头看着楚木飞，有些释然地说。

　　那么一瞬间，楚木飞觉得她又不像个小孩子，又什么都懂似的，“你倒有觉悟，还是没看出来……”楚木飞又坐好，看着她微低着的脸和黑色的辫子，想象她的过去，却毫无头绪。

　　“怎么了，发什么呆？”许芳朝楚木飞面前摇摇手，把头偏过去，楚木飞只得又笑了，“没事……”

　　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楚木飞坐起身子，靠着墙，后悔自己过去没好好学习，不然如今补习还轻松些。宿舍只有他一个人，张晓峰刚才被同学约出去了：“楚木飞，不跟我们出去转转？”

　　“不了，你们走吧。”

　　楚木飞又从床上起来，出了宿舍楼，对面是只有两层楼的旧教室，旁边是操场，楚木飞进去慢慢地在跑道边的树荫下坐着了。操场正南是五层的新楼，静悄悄的楼上，还依稀可以想象到几十天前的热闹与兴奋，人们或许会从高高的楼上把满桌的书抛到空中，远看的话会像漫天的鹅毛，又像成群的鸽子，最后散落一地；操场上，人们会三五成群地摆好姿势，用自拍杆拍着好朋友的照片，或坐在草坪上聊着未来……或许苏蕾也在其中，就在五楼的某个教室上过课，每天从那边的楼门口进进出出，身边说笑的是她的好朋友们；考前她也曾放肆地扔下自己课桌里堆积的试卷，红着脸站在窗户边大声喊着毕业啦，然后支着双肘俯瞰着这个校园和远处熟悉却从没有进去过的地方；也在操场中央的足球场上照毕业照，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来，旁边或许挨着小猪……

　　“真好啊……”楚木飞望着操场出神，“如果真的有五维空间的存在，那么从初中毕业为分叉点，应该会有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在那个时空，自己和苏蕾在同一所高中，就在现在脚下这片空间。自己会经常在课间的时候找到她的教室，在楼道边聊天，谈轮各自的学习，分享各自班里搞笑的事情；在这样炎热的夏天会在树荫下吃落着冷气的冰激凌；高考前一起找遍校园每个角落去拍出好看的照片，然后各自鼓励；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可以一起到最南面的滨河公园，坐在长椅上任由河面掠过的湿润凉快的风吹过，认真地打算未来……”

　　真羡慕那个时空的楚木飞啊……

　　（科普观点：四维时空是在原来的三维基础之上再添加时间这一坐标，五维则是在四维的基础上再增加可能性这一条件，就是说四维的时空是单一又不可逆的，而五维从时间这一坐标的某一节点可以分散无数条时间线，在各个时间线又有不同结果的时空，当然五维还是不可逆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平行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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