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既意外又赞同。
认识谢茗是在阿叶他们的同学聚会上,那时我与阿叶刚认识,而谢茗与她的老公林强已经有一个一岁大的男孩。
听阿叶说谢茗与林强一直是同学,初中、高中、到大学时考出了个两地分居,于是谢茗穿梭于两座城市,学业、爱情忙得不亦乐乎。林强也没闲着,谢茗不在的时候,就跟本校的女生胡扯,谢茗来了,他就安稳几天。大家背地里都称谢茗是“正宫娘娘”,也不知道谢茗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大学毕业后,林强老实的回到老家,与谢茗顺理成章结了婚,然后生下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那次聚会的时候,大伙儿都在抓耳挠腮的玩成语接龙,接不上的罚酒一杯。不知道谢铭一个人喝了多少酒,忽然就哭了起来,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林强拍拍她的手说:“儿子感冒还没好,你从小区的后门先回家吧。”
阿叶说:“后门太冷清,大晚上的,你送送吧。”
谢茗擦擦泪,站起身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大家看着她白色的衣裙被夜色吞没,在她身后是一片灯红酒绿。
两个月后,我与阿叶闪婚。我开始试着隔离他与林强他们这种无休止的聚会,几乎是日日聚,月月聚,“过阴天”还要聚,日子过得支离破碎。
开始阿叶是很抵触的,说你看人家谢茗,逢场必到,你倒好?非但不去,还不让我去?我心里暗暗替谢茗不值。
慢慢地,阿叶疏远了那个圈子,偶尔偷偷和他们聚了,回来后又忍不住对我唠叨:一会儿林强出来喝酒,谢茗不在场了,一会儿林强带着一个娇俏的小姑娘在KTV唱歌,每次林强都有新动作。最后,阿叶愤愤地骂一句“混蛋”,倒头大睡。
终于,林强住进了医院——肠溃疡。
在医院的走廊里,我悄声问:“难道就这样下去吗?”
谢茗脸色苍白,异常憔悴,却微笑着说:“是我不能够。”泪水跌落在医院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立时摔得粉身碎骨。
在医院走廊的拐角处,我们看见了那个娇俏的女孩。
一年后,谢茗又生下一个女儿,凑成了一个“好”字,日子好像一下子丰厚起来,不再那么熙熙攘攘。
谢茗却与林强离婚了。
“ 那——孩子?”我试着问她。
“我们都爱这两个孩子,但不会为此挽留,因为我们走成了两个世界,走出了彼此的温柔。”谢茗淡淡的说,却忍不住泪水晶莹。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一个青涩纯真的女孩蜕变为一位成熟优雅的女人,惊艳她于时光中的美丽与从容。
岁月的沙漏带走我们的悔恨与忧愁,既然我们不能白首,就不要再频频回头,因为前面有更美好的爱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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