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天空很高,风很清澈,从头到脚趾都很快乐。”
我们仨有个共同的男闺蜜,夏宇。喜欢姜黎世好多年,明恋暗恋都试过,夏天的晚自习从全班男同学那里搜集了一袋子的虫子放在姜黎世的桌肚里,冬天把姜黎世的毛线帽塞了两个鼔囔囔的雪球,每次毫无悬念的换来一顿结实的暴打,大概天生受虐体质,寒来暑往,乐此不疲。我和他是同桌,某一天他莫名其妙的喊我大娘,后来就喊了十几年。
午睡醒后小心翼翼的咬着苹果,瞥到大侄子正在做梦还流下一摊口水。等到黎世经过时,故意踢醒他,看到他对着姜黎世垂涎三尺还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和苏北北乐的从椅子上掉了下去。有一天他吃多了地瓜,一连着几个响屁崩走了前来听课的校主任,从此获得美称小屁王。没过几天在讲台上和男生们玩叠罗汉,还没叠上第三个人自己的裤子就绷开了,露出叮当猫的蓝色裤衩,从此大家都知道我那个大侄子叫叮当小屁王。
他有三个姐姐,夏春,夏秋,夏冬。从小混迹在女人堆里,会讨女生欢心,奶油色的皮肤,密而长的睫毛,撒起娇来会让人莫名心软。他迅速的打入我们仨的组织内部,出去玩总是他在拍照,我们在笑。后来在他结婚,大家又聚在一起,像模像样的婚礼,帅气的司仪讲的很好,一整场下来我和苏北北以嫁儿子的心理哭成了两熊猫,眼线假睫毛和莫名的液体沾在了一起。敬酒的时候,没喝过酒姜黎世,一口气连干了三杯。她豪气地拍下红包,说了句,“小屁王,以后可别吃地瓜了,那味道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今年五月份,他晒出了儿子的照片,皮肤也是奶油色。睫毛不长,应该随他妈。
第一次失恋,找他喝酒,逼他坐在操场上数星星,一边哭一边数,视线被眼泪挡住,我说怎么一直数不清。
他说没关系,三十岁你要是没人要,我铁定娶你。
快三十岁,在朋友圈发了条,感慨岁月太快,他评论道:“待我儿十八,定携子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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