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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者(8)

时间:2006/9/30 作者: 萝卜.Tom 热度: 327554

到四家楼下,我对她说到站了。结果她没有回应我。我又喊了几声,瞥过头看见她一脸疲倦的泪眼婆娑。我吃惊的问她怎么了,她淡淡的说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很是凄凉的梦。我感慨女生为什么总是这么脆弱,梦里也能泪流满面。

 

“谢谢你,泽,这觉睡的很甜。快毕业了总是失眠。”四拿着我递给她的纸巾擦了擦满是狼狈的脸庞,那样子让我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究竟几许。

 

“你少装正经的恶心我,搞的这么客气,这让我不由自主有种罪大恶极的失落感”我说到“你想象中跟踪你的家伙呢。你可折腾了我一天了。”

 

四破涕为笑的说到“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谁知道他哪天出现。”

 

“……你的意思……不是叫我天天要这么陪你疯吧!”我声音颤抖的感觉到眼球有种呼之欲出的冲动。

 

“从你的语气似乎透露出很大的不满?那我和欧阳商量一下是不是该把静还给我”四说完扶着车转身准备进去。

 

“别,我陪你疯就是,谁叫你是国宝”我看见欧阳痛不欲生的表情和沙钵大的拳头。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两天,三天……N天。我发现我出现在学校的时间逐渐逐渐比出现在网吧还要多。正在我为现状感到困惑时,冬天来了。每当我裹着严实的袄子趴在教室最后一排呼呼大睡,总是会被老师“当遇到不同形态就必须注意单词不同的形态,比如GOGONEDODONE”炫耀的语气里从黄药师那坛醉生梦死中扯回这个陌生的世界。揉揉眼睛看看四周的同学,发现自己是如此孤独。再看看前排的同学满脸虔诚的样子,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明白老师所说的句式,还是他们假装明白的满脸幸福。若是后者,他们比我还要卑鄙,我妄自称大的一相情愿。石头和小麦也开始冬眠,老大却一直在这个严寒里为他的爱情全力以赴,很难看见他们出现在我面前,反而落了个耳根清净。而四的脸上总是像春天一样阳光灿烂。第NN的一天夜里,我和之前的N天一样尽心尽力的完成着四交给我的艰巨任务。当她坐在后面唱到:

“失望是偶尔拨不通的电话号码,多试几次总会回答”

 

她突然对我说:“泽,后面那个人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们”

 

我回头看了一眼,说:他的样子不具备劫财劫色的能力,这么大条路,你管这么多。四听罢又开始往下唱,等我们过了2站路之后,我发现后面这个人还真是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们。我在一个转角停下来,对四说:下来走走吧,瞧瞧这个人是不是认识。于是我们停下来,等后面那个影子。

那个影子转过这个转角时,我们正用一种很期待的眼神朝他张望,仿佛过来的这个人是天王巨星般的让人痴狂。这个影子显然没有考虑过事物的突发性,可此时已避无可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朝前走。四贴着我的耳朵说:这个人给了她一封语无伦次并且自我感觉良好的情书,我听完开始打量眼前这个男生,打扮的和我很有共鸣,和重金属差不多。待他过去之后,我和四继续悠闲的往前走。我发现这个男生不停的回头,满是留恋往返的悲壮。他回头的频率和幅度让我深感担忧,深怕“咣”的一声,就把他自己的脑袋晃掉,身首异处的酿成一起人生悲剧。我很快进入角色,和四假装甜蜜的很是卑鄙。我猜想那小子心理变化只有两种:怒火中烧或心灰意冷。最后他终于一脸愤恨的绝尘而去。我一本正经的对四说:其实那小子长的有模有样让我很是同情。四瞥了我一眼说:全球还有1/5的人口还在贫困线上挣扎叫我不要自做多情的想那么多。弄的我觉得自己十恶不赦的相当委屈。

 

又过了两天,老大悲痛的告诉我他和静吵架了。刹那间一种一九四九年的感觉油然而生,出于道义,我满脸悲痛心怀虚伪的对他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但我分明感觉到我心花怒放的微笑:我终于解放了。不用再朝九晚五的护送一个不发工资的老板回家了。想到这点我下意识的嘴角上扬,结果如此微妙的动作还是被老大一览无余,换来一张当天晚上湖吃海喝安慰老大的帐单……。

等我们酒足饭饱,各自分别后,我正在为自己的钱包黯然泪下时,面前突然闪出几个人。我一脸疑惑的回想,这段时间除了抢了隔壁小孩一根棒糖,循规蹈矩的我实在不明白这些人的意图。仔细一看,为首的居然是两天前我还为他感到担忧的那个重金属,不免觉得他有些狼心狗肺。

 

“四和你什么关系”他直截了当的提问方式让我觉得很是痛快。

 

“朋友关系”我叼着烟说“而且关系很不错”

 

“你是她男朋友?”他似乎对这个回答犹意未尽。

 

“你脑门下那两窟窿眼拿来出气的?”我看见人群里有个一个是荷包蛋的哥们,一直对我使眼色,心里有了数。“我是她朋友,同时也是个男的。”

 

他显然是被我的态度激怒了,挥手就要打。果不其然,荷包蛋的哥们这时候和他嘀咕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忽然把我拉到一边悄悄的和我说:“你认识荷包蛋?”

 

我大言不惭的对他说我和荷包蛋是一起在地里滚大的。他听后脸上的表情犹如佛光再世: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兄弟多有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弄的仿佛武侠小说里的桥段一般鄙俗,自我感觉我活的真TM堕落。

 

我掏出烟给他们散上一圈,他们立马从对我苦大仇深的深渊升华到随时可以为我两肋插刀,不禁为他们所谓的道义冒出一身冷汗。末了重金属对我说: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喜欢四,只是看她漂亮,想认识一下而已。接着说了一大堆江湖道义,又是朋友之妻,又是大哥大嫂的,夸我何等幸福。莫名其妙的同时我满脸无辜。无辜归无辜,他这架势,意味着我冒着生命危险帮四又拒绝了一个热血青年。为自己的伟大欢呼雀跃的同时,也对自己生命的价值感到不甘。重金属走时,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他和他的弟兄都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两口子,我正在郁闷着我和四怎么西里糊涂的就成了两口子,他们站在好远对我呼嚎到有空找他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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