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尴尬的觉得自己很是狼狈,四却不是时宜的闪现在门口。我慌忙的把书扔在桌上演示我的不成熟,四却先开了口:我真担心你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口水淹死。我愤恨的白了她一眼:马有失蹄,马有失蹄。四笑的很矜持,是那种用手捂住半张脸看不到表情猥亵的笑法。让我想起我两岁时尿床之后我娘的表情里幸福的何等灿烂。
“要笑你就放开了嗓门痛快的笑,你这表情让我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阵阵恶心”我恶狠狠的说。
“哈哈哈哈。”四的样子让我觉得她随时可能撒手人寰。
“……”我和她的友谊显然抵不过一堆哈喇子,还是我流出来的。
“你明天有空没”四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没空!就是有空也没空。”我仍旧没有原谅她深深伤害我的这种恶行。
“男人大丈夫何必这么小气嘛”四又揉了揉肚子“明天你负责送我回家”
“……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认识回家的路?不需要搞的这么隆重吧”我还沉醉在刚刚的痛苦之中。
“你不知道最近有个男人老是跟踪我,静又天天和欧阳腻在一起,我一个人没有安全感”四终于恢复了平静。
“哦,有难了才想起我哈,刚刚你笑的那么开心”我说
“你怎么这么小气,要不要我明天挨个和他们都宣传一遍今天发生在你身上的人生趣事”四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带有很浓烈的要挟意味。
最后我和四的谈话在我仰天长啸的一声流年不利里圆满结束。当晚我回家的步伐异常承重。第二天我准时在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出现在校门口,之前我离开网吧的时候满脸痛苦的表情,让石头心有恻隐的问我是不是佳人有约,我幽幽的对他说:我为社会扶贫。石头若有所思的转身奋战不再言语。当我在校门口感慨为何女人总是慢半拍的动物,初中部那个美眉跳入我的视线,慢慢的踱在人群之中显得格外的优雅。正在我为这个让我流哈喇子的罪魁祸首量刑定罪之时,她对我恬静的笑了笑,我心中所有的想法破碎的烟消云散。只听到一个声音:泽,可以行动了。
当计划趋于完善的尾声,一只手把我拉回了现实之中。
“你看什么看的那么出神,还一脸淫荡的贱笑”小麦顺着我看过去的方向跃跃欲试。
“看有多少人长的和你有的一拼”我讪笑到。
“呵呵,这些呆瓜里你还能找到玉树临风的款式?也就我这独此一家别无分店了”小麦笑着说。
“是啊,我都看了半小时了,确实没看到有谁长的和你类似”我点了支烟“那么歪瓜劣枣的,你也不容易”
“……”小麦觉得再说下去只会越抹越黑“我懒得理你这样的斯文败类,中国五千年博大精深的文化,都被你拿来伤害同胞了”说罢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我正在为我的文学造诣洋洋得意的不能自拔之时,四终于出现了。她穿着白色的外套,衬着天蓝色水洗牛仔裤,无与伦比的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去相亲啊?”我坐在学校门口的护拦上晃荡着身子问她。
“你嘴里就没有好听的么?”四煽着一双大眼睛,天真无邪的表情发出了和欧阳一样的疑问:为什么你的嘴里吐不出象牙。
路上我载着四,她问我她是不瘦了,当时我正踩的脚底生风,对她说:现在很难给你一个标准的答案,等上坡的时候再问我。她掐了我一下险些车毁人亡,接着对我说:这样的回答让她很失望。我信誓旦旦的跟她商量:如果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就应该善待司机。
她听完之后靠在我背上显得很安静。四的家离学校也就三站路,而我家离她家也就两站路。当我气喘吁吁的停在她家楼下时,我对她说并没有看到什么可以的踪影啊。她很专业的和我讲:罪恶都掩盖在夜幕下。我义正词严的一声靠,痛心疾首的对她说:莫非你是这方面的高手。她一脸不屑的说:多来两天又不会死,况且在某种意义上,我还帮你缩短了回家的路程。我天旋地转捶胸顿足,心怀恨意满脸郁闷。四还不失时宜的喊到:
“晚上记得准时上班。”
晚饭过后并没有在网吧发现石头的痕迹,坚定了我回学校上课的决心。心里想着初中那个美眉,顿生诗句:书中自有颜如玉。同时觉得为四做保镖兼车夫这苦差也不是想象中的郁闷。我在睡梦中听到铃声如雷贯耳,意识到青春一天又这么蹉跎了。从教室甩出来时,四正在门口四下张望,面带欣慰的感慨:你终于还是来了上课。我摇着脑袋,仔细检查了一下桌子上是否有哈喇子的痕迹,确信没有噱头后趾高气扬的抓起四的车钥匙扬长而去。当然,后面还载着她这个累赘。
我讨厌热闹,在我的印象里,热闹就等于拥挤,所以从学校出来时,人已经走光了。一条通天大道在灯光下显的格外凄凉。我打着哈哈问她:天天上课就不闷?四答非所问的告诉我她有点困。之后就靠在我背上不再言语。一路上没有几个人,也没有看见任何诡异的罪恶正在蔓延。经过一家音响店时,里面正在放JAY的《龙卷风》: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秋/后知后觉你已经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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