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的滑落到海平线上,那海天连接处皆被红红的太阳染红了一大片,仿佛染红的那块就是海的边界,天的尽头一般。在海平线的另一岸,一座灯塔高高屹立在一个荒岛上,塔的顶端每次到了入黑之际就会亮起一束光,似乎在努力地留住进入黑夜最后的光芒。塔外的空地上,一位老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用他那双饱受岁月的摧残的双眼看着海的另一方,只是静静地看着,好像盼望着太阳慢点儿走,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希望。
——引子
一
呜呜…嘟嘟…海上的船不停的驶过,好像在向着岸上的塔打招呼,也像是为了答谢那日夜为他们指航新来的“导航人”。海岸上的这座灯塔是新建的,为了只是让那些出航的船儿回家有个方向,让离家的人儿不再为黑夜的孤独感到迷茫。也给那些在家里等待的人存在着一些守望。
凌海,一位身高180的壮汉子,读过几年书,也曾经在部队里当过几年兵,后来退伍了,被安排到这个无名的孤岛上做守塔员的差事,所以最近才新任上岗,打理这个新建起来的灯塔,也守护着出海人心中的标航。
在前来这儿的那两天,区里的领导就告诉过他,要他在那儿好好待岗,过几年会调到县里机关工作,那时受命是从的他向领导重重的敬了个军礼说:“保证完成任务”,对,这儿的孤岛现在是他的使命,也是他光荣回乡的牵挂。
来到岛上的那天,凌海在登上孤岛的那一刻就跟以后几年相依为命的孤岛打了声友好的招呼。“嗨,朋友,以后你这儿就是我的啦,我就是这儿的主人”!凌海半带玩笑的说道。然后迎着海风在岛上转了几圈,岛不大,不到十五分钟就走完整个岛,这时他的脸上明显是有一点惆怅的。于是,在心里发了个牢骚:“谁叫你自己学历低,其他战友都被分派到离家里近的县城工作,只有我……哎……”,最后凌海背着行李包慢悠悠的走进那以后工作的灯塔。
日子在一天天地过去,凌海也似乎渐渐习惯了这儿的生活,为了缓解一下内心的寂寞,打发走心中的无聊,他在塔的周围开辟了一些地,用来种一些花和菜,好像这儿真的是他个人的私人宝岛一样。他每天过着白天种菜,晚上点灯的日子,生活还算过得自在潇洒。
这天,天的云一整个下午都是昏暗的,早上的太阳好像被这样的气势吓跑了,悄悄地躲了起来,那浩荡的海上还不停地刮着大风,还时不时卷起一层层海浪,用力的拍打着岸上的岩石。天的那头还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声闷雷,凌海看见天气这般模样,知道又要下暴风雨了,于是赶紧采了一些菜快步跑进塔里,等待着大雨的来临。
“这天要下暴雨了,海上的船儿也该回航了吧?”凌海默默地说道。
等到了快到傍晚的时候,天气还是那样,不同的是天黑了不少,还时不时打着一些大雷。海上的风吹的更猛了,海上的浪潮也荡得更高,不停地拍打着岸上的礁石,击起一朵朵白色的浪花。似乎要侵略掉这个小岛一般。
“都到这个时候了,天气还是这么糟糕?好在出航的船儿也回得差不多了,那些没来得及的,希望可以赶在大雨前回来吧?”凌海一个人望着海上几艘落单的船儿一边走上梯子,拿着打火机提前点着了塔顶上上的火盘,火光一下冲破了天的黑,跑到了波涛汹涌的海面上。
这时,凌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次在心里祈祷说:“希望不会有船儿出事吧”,然后慢慢地下了塔,准备去弄好今夜的晚餐。
吃过晚饭之后,凌海一如既往的走到塔的窗边看着海上的风景,尽管今天的景色不是很美。那越来越糟的天气似乎没有明白凌海的祈祷,还是一样刮着大风,卷着海浪,甚至还下起了滂沱大雨,雷也打得更响,电也闪得更亮。似乎这个世界已经被恶魔控制着一般,只留着一点空寂,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当闪电再次划过长空,把翻涌的海照亮了一片,就在闪电闪过的一刹那,凌海好像发现不远处的海面上飘着一些东西,那不明的漂浮物随着海浪在游荡起伏着,还时不时的接近岸上的岩石,不过还好,由于那里是深湾,水流不急,没有撞上那边的石头。
凌海再次借着闪电的光芒定睛地看着那个不明的漂浮物,发现上面好像躺着一个人的模样。
“难道上面有人?”凌海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我看清楚再说”,凌海再次伏在窗上向海上的漂浮物看去,这时雷电小了许多,光亮不足,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塔上的应急探照灯。然后赶紧快步上塔,慌忙打开灯光,照到那个漂浮物的海面上。
“惨了”凌海叫了一声,那上面分明就是躺着一个人呀,于是他连滚带爬地下了塔,径直跑出了塔外,一直向那个漂浮物跑去,到了那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没有带任何东西。
“罢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说着凌海纵身一跃跳进了海里,向那个漂浮物奋力游了过去。随着海浪的冲击,凌海几乎使尽全身的力气才游到那个物体的旁边,好在他在部队的体力还行,不然人没有救起,反而赔了自己。这时凌海用力抓住了那个物体,把它慢慢拉到自己身边。
“还好,人没有掉”凌海舒了一口气。但是海浪一次次的袭来,拍打着他的身上,让他这个无根的浮萍无助的飘荡着。
“可是,我该怎么上去?”凌海有些慌乱起来。
凌海借着塔上的灯光向周围看了看,望到了平时自己提水浇菜的地方,心里定了不少,“那儿地儿低,就在那边上去吧!”凌海再次拖着那人向边上游去,等等到了那儿,他终于找到了着力点,但又被冲来的浪推近了几步,还好他抓住了一块石头,没有被击倒。接着,凌海背起那人向边上的岩石爬去,这时他已经离开海面上了,但是海浪拍打的浪花还时不时溅到他的身上。
好不容易爬到了自己的开辟的菜地上,凌海把人放下,自己累瘫在地上,还不断地喘着粗气,“终于上来了”凌海看了看地上的人说道。
这时,天上闪起了雷电,一束光划破长空,照亮了岛上的每个地方,这时凌海发现被自己救起躺在地上的是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那白皙的皮肤在雨水的浸泡下显得更白,那柔美的长发散在地面上,显得异常美丽…
凌海被这个美人吸引着,突然,一阵雷又响起,惊醒了凌海的陶醉遐想。于是赶紧怕了起来用手指探了探女孩的鼻息,发现她还有呼吸,这时凌海撑起疲累的身体再次背起地上的女孩慢慢走向那座孤独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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