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与女
“不好啦!王妃难产了!王爷,王爷!选吧保大的还是保小的?”
“这...本王...保,保大的!”冷毅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然,但他眸中却划过沉痛。病床上的美妇一把拽住了男子,脸上布满了汗,青筋突起,满是痛苦,而她的声音却是那么悲痛和恐惧。“不,孩子,我的孩子...”她紧紧的拽着男子,语气中尽是哀求,“孩子,保孩子,保孩子!”
男子挣脱手,深深的看着病床上的妻子,眼中尽是不忍。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期望这个孩子,但是,对于妻子,他却更是深爱,绝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这个孩子...不要了又如何?
“保大的!”他暗自握紧了手,落下这一句话,转身便出了房间。而后是一阵阵的惊呼,还有惊叫。
“王爷王爷是双胞胎!啊!不好了!王爷!王妃,王妃血崩了!!”
他筋猛然暴起,飞快的窜入房间,房间内,产婆手中是两个染血的婴儿,而床上是已没了气的王妃,同样浑身是血。“兰儿!!”他悲痛万分嘶鸣,不顾那血紧紧的抱住了王妃,眼圈骤然红了,浑身也颤抖着,恍若骤然苍老了数十岁,他悲痛着,周围的气场也变得痴狂。可怜我平定天下,威震四方,结果却连自己的妻儿都保不住吗?!老天!苍天无眼啊!!
“啊啊啊!!王爷,王爷!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还有气!!!”
“什么?!”恍若间,从悲痛间回过一点理智,一把抱过那孩子,果然感到微微的气息,顿时惊喜万分:“太医,太医,快传太医!”“诶!”侍女侍从顿时乱成一团的跑了出去,他颤抖着,细细感受那薄弱的气息,一时悲喜交加。
兰儿,兰儿...我说过要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还有我们的孩子...不管如何,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一定!
“传令下去,就说王妃生了一个男婴。”
无论如何,绝对...会保护好他。
二:狐与猫
柔软温暖的房中,一个婴儿大小的孩子在那大的不像话的床上翻滚,累了便趴在那一动不动,水灵的眼中闪着灵动的光。
她从未想过像这种穿越的戏码能到她的身上,在很久以前,在她还是学生的时候常听见那些无聊的女生在那说起这玩意,这种玄幻的东西她一向不屑,她向来很敬重科学的...而且还是穿越到了古代,还有一个美的不像话的爹,还是个王爷?这种的运气...还真好。
某日早晨,她刚从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便见到了站在床前眼中尽是宠溺的他,他虽说是王爷,但比较喜爱素衣,此时一袭蓝衣的他有着说不出的气质,宛若谪仙,他小心的抱起她,纤长的手不停的抚过她的脸,似在逗她玩,可惜她现在没牙齿,不然她倒是想在那白皙的手上留下几道牙印,那样一定很有意思。
“王爷,宜侯来了。”一名侍卫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了,同他汇报时也没一点表情,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
“知道了,看好郡王。”
“是。”
蓝色的身影离去,冷冰冰的侍卫就站在那里,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她倒好,直接无视人家了,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然后在她要滚下去时,揽住她,将她抱回床中间。
“景逸,这就是小兰生的孩子吧,果然很像她。”
跟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一身枣色长袍的俊俏男子,他的身后是淡笑无痕的便宜爹爹,然后还有一个长得很可爱的男孩,约莫七八岁,水灵灵的眼睛偷偷的看着她,稚嫩的脸上满是好奇。
“沐清,去,认识一下小弟弟。”枣衣男子将男孩从身后拉出,推了推他,男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走向他,绽开的一抹笑颜,“我叫宜沐清,你叫什么?”“沐清,小弟弟还未满周岁呢,怎么可能会说话。”男子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几个月,怎么可能会说话...
“嗯...宜兄,等满周岁时,给个面子来赴宴如何?”“呵呵谁敢不给你面子?诶,这孩子叫什么?”笑了几声,拍了拍箫景逸的肩头,举足间高贵优雅。“箫洛。”一句话,气氛顿时一凝,宜染沉吟:“节哀顺变。”但他的眸中却暗下一片,其实伤心的人又何止他人...
“这个孩子,我想保护好。”
“我理解。”
对视一眼,千言万语仿佛都说进了,两人笑了笑,转头看向正在玩闹的两人,唇旁弯起一抹笑意。
沐清看着眼前柔软的小人,可爱的眨了眨眼睛,轻捏了捏她的脸,觉得手感好好便加重了几分,然后她不满的挥开了他的爪子。结果他又把爪子伸了上来,然后她又挥开,他又伸了上来捏住了,然后又挥开,就这样循环,他还乐此不彼的样子。
“沐清,别弄疼小弟弟了,这种刚出生几个月的孩子很脆弱。”“嗯嗯。对了爹,我下次可以经常到逸叔叔这来玩吗?”认真地点了点头,一脸期待。“当然可以,叔叔很欢迎。”箫景逸轻笑。“景逸,你别太宠他们了。”宜染扫了眼沐清,见他那兴奋的样子摇了摇头,但也没再说什么了,看了一眼房中沙漏见时间不早了便出声告辞,景逸也没挽留只是叫他以后常来坐坐他应若,也就走了。
马车之中,沐清看着正在假寐的父亲疑惑的问:“爹,你说小洛是不是听得懂我说话啊?”“不会,这么小的孩子还是没意识的时候,听不懂的。”宜染扫了他一眼,悠悠的说,“哦。”沐清托着下巴回想起小洛趴在床上啃被子的样子,不觉中弯起一抹温和的笑。感觉小洛好可爱呢,嘻嘻~
三:拜访?
“沐清,最近你有些怪怪的耶,尚书和中书令的公子哥们要你和他们去玩你都不去了,怎么,被你爹说了?”锦衣男孩倚着树,淡淡的看着在池塘边捡石头的好友,表示不解,这个好友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些石头了?与其在这捡,还不如直接买轻松点吧?
“唉你不懂啦。”挑着石头,头也没抬,继续手中的动作,过了很久,看向天色,一愣,忙捡起一旁挑好的五色石子起身就跑,“洛熙今天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诶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阵无语,正在发愣不远处便赶来了一个人,那个人他认识,是父亲的侍卫。
“少爷,将军教您回去。”那侍卫恭敬的说。
“哦,我知道了。你可知父亲叫我回去干嘛?”应了一句,也不犹豫,直接便跟他回去了,一面走一面问道。
“好像是要去拜会你一位朋友吧。”
“朋友?什么朋友要带我也一同前去?”疑惑的看向侍卫,不解。那侍卫也未多说,低垂着头推辞道:“属下也不知,您可以亲自去问问将军。”
过后,不多时,一辆马车便停在王府前了,洛熙下了马车,看着那王府牌匾愣了一下,看向一旁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父亲不解。
“走吧。”沉稳的声音传来,洛熙没在问,只得跟在他后头进去了。
镂空的玄铁中烧着淡雅的香,茶水的香味蔓延,精巧的廊里布局,大气而又典雅。“好久不见了,佩恩兄。”看着那刚毅挺拔的男子,语气淡然,又不失礼节。丫鬟斟满茶水轻放在男子面前,福了个身便下去了,男子请嗅茶香,表示很满意,“好茶。”“你秦大将军来了,怎敢不用好茶?”轻笑淡雅,带着淡淡的疏离。男子并未在意他的态度,目光落在一旁候着的洛熙身上,眼神示意。当即,洛熙便向前一步。“见过箫伯伯。”“这位便是洛熙了吧。”看向洛熙,点头称赞,“这孩子与当年的佩恩兄有几分像呢。看着壮实的样子,果是虎父无犬子啊。”
唇角带上了一抹笑,眼睛余光落佩恩身上只见他端着茶杯也不知在想什么,略加思索,便对洛熙说:“洛熙,你自个去伯伯家里逛逛吧,伯伯跟你父亲还有事要谈。”佩恩啊,你还是那个性子,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呢。
洛熙听了这话,看向父亲,见他点头便行了个礼走开了,话说他到还没来过庆王府呢,难得的机会,一定要好好逛逛,话又说回来,父亲是何时认识庆王的?
“羽,你跟着他,别出什么意外了。”看了眼暗处的侍卫吩咐道。“是。”霎时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离去。
“把你的贴身侍卫都派走了?这么放心我?”饮尽茶水,漫不经心的说。
“你不会。”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他弯起一抹嘲讽般的笑意,淡凉的说:“最讨厌你这种运筹帷幄的样子了,非常讨厌。”“彼此彼此,我也不喜欢你那种骨子里的固执。”轻笑的回道,一点也不示输。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开始形影不离的朋友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若其中一方可以放下的话,结局会大不相同的吧?但他们却不法放下,那是两人心底共同的禁区。人对感情就是这个样子,就算说什么放下了,都是自欺欺人罢了。哪怕是自认为以放下的宜侯,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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