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雨地帮助下,我做了简单洗刷,便蒙头倒进酒店里看似干净的被窝。几乎刚刚关灯,就能听到两位同伴的呼噜声。因为都太累了,从我进门那会,她们就急着看我的伤,确定我没事后,便兴致勃勃地一件又一件展示她们在各大商场淘来的宝贝,长衣、短裙、手袋、化妆品……,现在,脸上还都贴着我带回的面膜满足地进入梦乡………。
我注定是要失眠到天亮的,微微作痛的手突然提醒我,手袋里还有蔡朗朗给我准备的几包药,大概是消炎药吧,倘若是在家里,我是不吃的,但在酒店这实际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干净地环境,怕感染,我还是趁着外头流进来的一丝弱光,摸索着找到药片,吞了一包……,醒时己是隔天上午11点半。房间只有我一个人,咋晚跟她们说好了,今天的学术会和画展我都不参加,虽然心痛着报名费和入场票,但为了让受伤的我得到休息,清晨起床时,她们该是摄手摄脚离开了……
能睡到这个点,连她们的闹钟我都听不到,真是意外的事情,我翻了翻包,看了那包药,睡前吃,看着这两颗白色药片,是安定不会错了!真是个体贴的医生!
我又躺回大床想继续睡,而手机却响了起来,我看了看,琪琪的哥哥琪伟打来的:“hi,在哪呢,我过来载你,中午一起吃饭。”“
“好,我在馨缘酒店”。
“半个钟到”。
真感恩,能遇到这么好的人,在这个城市里,我生活了七年,读书四年,工作三年,最大的收获不是那张毕业证和少许工资,而是认识琪琪这一家人。
上大一那会,刚好碰上快毕业的校友,同乡的英姐。因阑尾炎手术要休息的原故,她把勤工俭学的家教对象琪琪让给我。那时的她还是个六年级的小朋友……
正在出神,一白色雅阁徐徐停在我身旁,是琪伟,我穿着一个很宽松的淡黄色毛线外衣,伤手放在里面他没有觉察,但他也很坤士地下车来帮我开车门。”那么碰巧他也穿着宽松的淡黄毛衣。一见我就幽默地玩笑:“咱这是情侣装还是师生装”。“你说啥装就啥装”。跟他们一家不管谁在一起,我都比较轻松。偶尔也会开开玩笑,这是在我自家,或是在姑姑家都没有可能出现的表现。
“情侣老师,咱去哪呢?”
“我学校门口的,面点王国还在不?”
“在在在,过去看看。”
和熹的阳光照在“面点王国”透明的落地玻璃上,从外面望进去,这对俊俏的身影,自然随和的融洽表情,谁看都会误以为是一对情侣。
我也不曾知道发现过这么一幕。
那是在我毕业,蔡朗朗工作整三年时。他不想因为沉默而发生某些终身遗憾的事情。便做了决定,鼓足勇气,放下我们两家长辈们结下的那些谁也搞不清楚的恩怨,抛掉所有顾虑,不管结果如何也要把心事在我毕业时告诉给我知道。当他决定在一个周末的早上,来学校找我时。刚好就经过“大面王国”。
和熹的阳光就像现在,照着“面点国王”透明的落地玻璃墙,从外面望进去,我和琪伟般配的形象 ,自然随和的融洽表情都跟今天一模一样,他足足站了五分钟,他拼命想怎么想也想不出我会有这样的堂哥表弟……而他眼里的我们谈笑风声,那么熟悉亲切的样子,深深刺痛他的眼睛,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离去地同时,与琪伟一起来的俩妹妹就那么巧地从厕所回到座位上……他们仨是来祝贺家庭老师毕业的。那时的园园22岁,她面前的琪伟19,琪琪15、琪欣14。……
毕业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喜欢上这座城市,抑或是这座城市有蔡朗朗。总之,我决定我的末来不会离开这座城。我要在这里打造一个家,把带大我的奶奶接过来。
该找工作了,目标很自然就锁定在这座城市中。便迷惘地随汹涌人潮汇入人材市场。
人材市场还分会场,一是不用入场票的公开场。一是需要买票的专场。公开的招聘会场大多是普工啊,家政啊,搬运啊,公司急需人员啊这类的。但我每天都会准时会过来碰运气。
需买票入场的是专题场,周一IT人才场,周二财务专场,周三医药人才场…… 所以每到周三我就都花十五块元买票挤进会场。说实在的,像我这种不善言辞,没有工作经验,又略带一些清高神色的应届毕业生,真不是企业青睐的对像,投了好多份简历,都像沉入大海,没有一个通知我去复试。现在回想起来,心还酸凉酸凉。
我心灰意冷地在人材市场转了三十一天。终于,有了希望,又逢周三,我麻木地买了票进场,不知为何,这一天应聘者明显见少,招聘单位倒新增了好几家。让我眼前一亮的是,本市凯灵药厂的招聘摊位坐着我很熟眼的招聘人员,我觉得我见过那个招聘专员,看样子跟我同龄,高挽的马尾,清秀的脸庞。会不会是我们学校的,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是谁,我极少参加学校的活动,认识的人不多,朋友也不多,但眼前这张脸,我觉得我见过。我排着队凑上前去。当我把简历往他们面前摆时,和她在一起招聘的中年男子看了看我对同伴说:“林玉,这是你师妹哦。”我心里突然特别亮堂。那个叫林玉的女子一听,非常友善,半开玩笑地说:“刘经理,那你可要令眼相看些哦。”
“我想一定是因为学姐的关系,投档的第三天我便接到复试的通知,复试很顺利,复试后的第一个周一我便正试上班” 。 职位是在药厂质管部当化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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