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我就这么个宝玉
“喂!那位,请留步。”秦国从十二号地区石门周围灌木丛中站起来,他全身迷彩服,戴着墨镜大口罩。
被叫的是个年轻人,他见秦国这身打扮,先是一惊,见对方手中没有凶器,他放下心来。这儿树木成林,灌木杂草丛生,虽说有些阴森,但太阳很好,光线充足,他把肩上的锄头放在地上,右手握着锄把,不耐烦地说:“什么事?”
“请到我这儿来下。”
“你让到哪儿去我就到哪儿去,凭什么听你的?”
是地道的本地方言,花雨从隐体中站起来,她与秦国一样打扮。“凭什么?你闯入了禁区,这儿是放射性污染区,你被污染了,有生命危险,请跟我们走。”
“笑话,这儿我年年来,月月来都没死,未必这次就要死。”男青年把手中的锄头蹾了一下,蔑视地说。
“你年年来月月来,来这儿干什么?”秦国厉声叱道。
“我来这儿干什么,你们管得着吗?”
“你这次来我们就得管。”花雨的话藏山隐水。“你看我们是无事来与你闹着玩的吗?最近有人把放射性物质放在这儿了,你经常来这儿就得把经常来这儿这句话说清楚。”
“我又没有在这儿放放射性物体,那东西一般人是不会有的。”男青年的傲气没有了。他至少也是个初中毕业,不然,他怎么知道放射性物质一般人是不会有的。
“好吧,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花雨拿起步话机。“首长吗?请派一辆车来。”
“我真没有哇!”
“有没有一会要说清楚,现在你还要进行放射性治疗。”
男青年在医院的一台仪器下过了一次,又让李玉芝用听诊器作了些检查,他被带到了一个办公室。
华夫正襟危坐。“小同志,我们不是在审讯你,是在向你进行调查,这是一桩十分严肃的事,希望你真诚配合。”
“我真是一个清白人,又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也不知道你们所说的事。”男青年为自己辩护着。
电话铃响了,花雨放下手中的笔,拿起话筒:“喂,是……”她把话筒拿下来,朝华夫说道,“首长,是北京打来的。”
华夫接过话筒:“喂,是我,这事我在亲自抓,现在有一个线索,我们正在进行调查,我们知道这是关系到千百万人的生命大事。好,八小时汇报一次。”他回到了原来的座位,喝了一口水抬头问道:“叫什么名字?”
“张晋生。”从电话内容里,他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工作单位?家庭住址?”
“本地城东张庄二队,高中没读完就当了菜农。”
“多大年纪?”
“二十一岁。”
“你说你年年月月都要那地方去,去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去随便玩玩。”
“那儿不是游玩的地方,没有寺庙没有景点,玩玩?让人相信吗?”
“真没什么……”张晋生支支吾吾,言不由衷。
“最近那儿出现了放射性污染,你经常去一定会发现了什么?”
“没发现什么,真没有发现什么。”
“那是说,就是你一个人经常到那儿去啰,那放射性污染只与你有关。”
“我一个人去玩,怎么就说污染与我有关?”
“那就需要你把这事说清楚。”
花雨的记录本没有几个字,没有新内容,没记录的必要。
张晋生在身上摸来摸去,掏出一个空烟盒。华夫甩过去一支香烟,张晋生接过划了一根火柴先替华夫点上,再给自己点上。
办公室门开了,进来一名青年警官:“首长,何局长请你过去一下。”
华夫为难地看着警官的脸:“你看,我这儿正忙,请你跟何局长说一声,等会儿我就过去。”说完他转过脸来。
“张晋生,怎么样?时间抓紧点吧,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青年警官一走,华夫催着。
“首长,你看这个。”张晋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华夫接过来一看,是一块两寸长的木制品,刻有浮雕花纹,乌红色的国漆磨得发亮。
“这是什么?说明什么问题?”
“这是我曾祖母给我的,它是一面古代铜镜的外框残片。”
“铜镜还在吗?”
“‘文化大革命’破四旧卖了。”
“哪来的?”
“听我的曾祖母讲,是一位仙女送给她的。”
“你说我能相信吗?”
“你听我说完。我曾祖母刚嫁到我家不久,有一次在山上打柴到水沟里喝水,碰到一个年青的女子要生孩子了,她央求我曾祖母把她送到赵庄赵永安家中,那女子在赵家生下了孩子,过不久就走了,后来听说那女子是仙女,赵永安遇仙了。又过了些时候,仙女又遇上我曾祖母,送上了一面铜镜就不见了。前几个月,我们张庄来了个香港人,大概三十来岁,叫张上官,他说他的祖父是张庄人,他是来这儿来寻找他的仙女姑母的。他让村子里人帮他找,找到了奖励一万块钱,村子里还请他吃了饭。张上官还送了一些港币给了他的远房亲戚。我相信我曾祖母讲的事,所以平时有空我就经常到那地方去玩,看看能不能也碰上仙女。”
“你还没有娶媳妇吧?”华夫没有让自己的笑意完全展示出来。“你相信那地方出仙女吗?”
“别人不相信我相信。”张晋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他不好意思地说,“我曾祖母是不会骗我的,这个破木块可以证明。”
“好,就这样,我们送你回去,这一个星期你得每天来治疗一次,这东西是不是镜框还要鉴定鉴定。”
“我说清楚了,可以走了吧?”
花雨用车子将张晋生送回张庄,查证落实,他所言基本属实。
关于那地方的放射性污染之说,北京来电话,局长有请都是虚构的。不然,进那地方的人就不好留住,也不好询查。
天气好,温度好,心情好。半个月来,辛刚身体完全恢复了正常,他白天躺在床上装病,晚上,把房门拴好窗帘拉上,在房子里活动着身手,温习过去的招式,练习着师傅的点穴功夫。
下午六点,同往常一样,住院部走廊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有来看望病人的,有家属给病人送饭的。
李玉芝陪着辛刚吃完晚饭,她把碗筷收拾好,有人敲门了。
“干什么?”李玉芝警惕地问道。
两个身着白大褂的彪形大汉闯进来:“省里教授说还要作一次CT检查。”
“这时都……”
李玉芝话还没说完,她的嘴鼻就被一块湿巾蒙上了。
就在这几秒,辛刚按动了床上报警器的开关。
两个大汉力足千斤,辛刚在床上被按得动弹不得,他的口鼻也被盖上了湿巾。
俩人都昏过去了。
医院里,谁都没有留意两个医生推着病床车上电梯,下到一楼换上担架上了一辆救护车,车子顺利地驶出了医院大门。
华夫在楼上的走廊里,看着辛刚被抬上了救护车,目送车子出大门。他走进房间,拿起步话机连续发出了一系列指令。
“杂货店报告:刚才一辆救护车开出了大门,车号为3466,出大门约五十米的地方停住了,约三分钟后,从医院出来两个男人跑着上了救护车,车子向西门方向开去,车速较快。”
“杂货店报告收到。梁祝,你在原地监视,大约六分钟后上我的车。”华夫冲下了楼,一头钻进了吉普车内。果然狡诈,匪首在医院门口设下了暗哨,幸好没有即时开车跟踪,应该再没有暗哨了,好得很。
在计划与辛刚协商敲定后,华夫就把梁祝安排在医院门口的杂货店监视,自己和李玉芝进驻了医院。
花雨骑着摩托车带着卢兰赶来了。
“卢兰来开吉普,花雨你快速往西门方向去追赶一辆救护车,车号为3466,追上后马上报告。注意,尾随后要经常在巷道里打转,要远些,不能让对方发现。”
“明白了!”花雨加大油门,摩托像箭一样飞也似的冲出了大门。
“秦国注意,你快速骑摩托车往西门方向去寻找一辆救护车,车号为3466,发现后立即报告,不要追随。”
“秦国明白,秦国明白。”
为了这次行动,全组人员都配有大功率的步话机、市区地图和同一频率的电子跟踪器。
市公安局有内奸,引蛇出洞计划敲定后,华夫通过总部与省公安厅取得了联系,获得朱仙镇市武警部队的独立调动权和指挥权。这次匪徒们有备而来,如果匪首亲自登场,人定不会少,暗哨可能布满全市,辛刚遭劫后,他已启动了一个武警中队,战士们人人摩拳擦掌,个个弹足枪亮,吉普卡车一大排,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发。
“花雨报告,花雨报告,我已经发现了3466了,大方向没变,正在快速向市贸大厦方向驶去。”
“花雨报告收到,他们发现你没有?”
“没有,我是超车过去的,现在正在巷子里等它过来。”
“好!如有变化,随时报告。”
三分钟过去了,花雨一直没有等到救护车过来,糟了,它可能从小路拐走了。她马上把头盔摘下来,将头发散开,脱下春装,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她跨上摩托返回了,眼睛盯着跟踪器在左右两边巷子里快速穿梭着,她终于在一个巷子里发现了救护车。摩托超车过去,跟踪器没有激动的闪亮,辛刚被换车了,她加大油门冲过去,一辆面包车刚刚驶出巷道向北门主道开去。
花雨将车猛超过去,一下子消失在去北门的主干线的车流之中。她在前面的岔道上停下来,从跟踪器闪亮频率看,辛刚就在面包车上。
“花雨报告,救护车已换上面包车,车号为2130,向北门方向驶去。”
“花雨报告收到。秦国注意!秦国注意!速向北门方向追赶车号2130的面包车,注意不要暴露自己。”
“秦国明白,秦国明白。”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面包车驶出北门,径直向市郊冲去。
秋末的夜幕降得早,秦国远远地跟着面包车。不一会儿,他隐隐约约看见面包车已拐进了机耕路。他把车刹在机耕路旁,刚拿起步话机,华夫已走到他面前。“不能就这样追下去,前面定有匪徒们的游动哨,等下让欧阳少杰开辆手扶拖拉机来去侦察,你与梁祝协助他。”
“那最好。”
“第一次实战,要沉着冷静,遇事多动脑子。”
“我是民兵出身,多少有些实践经验。”
“突突突……”手扶拖拉机的声音由远而近。一会儿,手扶拖拉机来了,欧阳少杰一身农民打扮,梁祝像个农妇坐在车斗里,她把一包衣服甩给秦国:“这是刚从一位大个子身上脱下来的,快换上。”
“如果发现了暗哨,一是要阻止他与匪首联系,二是要抓活口。”华夫将手中的两瓶啤酒分别送到欧阳少杰和秦国手中:“细节是成败的关键,你们把酒喝一半留一半酒在身上。”
夜色灰暗,近距离还是看得清人的模样,秦国把酒瓶放在车上,走到华夫面前:“有酒气吗?”
华夫从上到下打量着,顺手用拳擂了一下他那突出的胸肌,笑着说:“好!两个农夫醉汉开车回家吧!”
手扶拖拉机在机耕路上左右扭摆着,欧阳少杰在体验着酒后开车的感觉。
两三里路的功夫,车灯下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扬着手:“喂,喂,停下,带一脚。”看清楚了,另一个右手拿的就是大哥大。
“到哪里?”欧阳少杰刹住车,用本地方言问道。
“就在前面。”嘴里应着没有上车的意思。
秦国装醉,滚着爬下了车斗,边走弯腰呕吐边挪动到拿大哥大者身边,细节是成败的关键,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一个饿虎扑食猛地把持机者压在身下,对方还没有来得及还手,双手就被铐上了。
“干什么?”对手被压在地下大声嚎叫着,话机散落在地上。
“借你的东西玩玩。”秦国捡起大哥大在他面前摇晃着。
此时,扬手拦车的一个被欧阳少杰和梁祝围在中央,他没有逃跑的意向,三方你来我往打个平手。梁祝明白,现在无须表演,时间耽搁不起,她操起高压警棍,打开高压开关,一个大弓箭步从背后点击着对方的腰部,对手瘫软了,双手铐上了。
“头,那边联系上了,市长的千金小姐已落入我们手中,赎金十万,已经电话通知市长了。公安局里的眼线来电话说,他们局里像炸了窝的蚂蚁,乱成了一锅粥。您这声东击西计划真是妙极了。”一个干部模样的匪徒恭敬地站在一个长者面前。
“几点了?”应话者带着一副浅度的茶色眼镜,穿着一套深灰色中山服,一身学者打扮。
“现在是下午八点一十七分。”
“这儿是生产队里的一个仓库,周围又没有人家没有电话,怎么这快就知道那边得手了?”长者慢条斯理地问着。
“这都是您的高招,电话传,大哥大接力呗。”
“没有高科技可不行啦!”长者推了推镜框,摆出一副大首长的派头。“机耕路岔道口上的两个哨兵联系上了吗?”
“刚才与他们通了话,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那边的戏开始了,我们的戏也要开锣了啰!”
“是该开锣了。”匪徒摇头摆尾地拍着马屁。“头,这次行动绝对安全,一是保密工作做得好,这次行动的时间、地点、安排都是您一手一脚策划的;二是咱们的游动哨多,掌控严密;三是这声东击西的计划让他们首尾不及。”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嘛!”
辛刚的双手和腰都被捆绑在床上。
“放开我,绑架一个病人算什么,你们这在犯法。”辛刚早就苏醒了,被绑后不时提出抗议。
“年轻人,别激动,咱们谈谈。”长者走进房内,坐在床边的一条木凳上,语调十分柔和。
“放开我,你们无辜绑人,这是犯罪。”
“回答我的问题后就松绑。”
“我与你们没任何关系,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年轻人,你的腿是怎样骨折的?”
“骑车摔的。”
“这样不配合就不好啰,你看我这大一把年纪,不是没事来找你随便玩的。实话告诉你,你已经加入了我们的组织,这是你填写的申请表格,已按上了手印。”长者把一张表格拿出来在辛刚眼前晃着。“你现在是背了二条人命的杀人犯,实际上你已经是我们互济会的第三号头头了。”
“笑话,我从不杀人,何谈人命案。”
“你没杀人,但有证据,杀死人的刀把上有你的指纹。”
“你们栽赃无效。”
“年轻人,咱们长话短说,你这次骨折,说明你已经找到通往仙女住处的通道了,你只要把这条神秘通道告诉我,仙女的金山银海文物古董咱们平分。我在香港有很多朋友,他们手眼通天,你看这大哥大就是他们送的。”长者从匪徒手中拿过大哥大在辛刚眼前炫耀着。“事情成功后,我安排你去香港,再出国,做一个隐居海外的富翁华侨。”
“老前辈,你说的话我一点都听不懂,我哪知道什么仙女神秘通道哇。”
“你称我为老前辈,说明你是个智者,能识大体。我们的谈话是有程序的,你会开口的。”长者不动声色地退出房间。
“兄弟,我是个粗人,只会干粗活。”干部模样匪徒提着高速旋转的电钻上来了。“别怪兄弟我下手狠毒。”说着就把电钻对准辛刚的脸部。
“大哥,我真的不懂你们说的话,让我说什么。”
“通往仙女处的通道。”电钻对着辛刚的眼球:“快说,我一下去你眼睛就没有了。”匪徒摆弄着电钻大声吼叫着。
电钻头飞速旋转,电机声、旋转声,十分恐惧,辛刚装着懦夫害怕样子。“你把这东西拿走,你都把我吓昏了,我也不知你们要我讲什么,你把我弄瞎了,我就是知道你们要的地方,也无法带路哇。”
老者站在门口,向匪徒摆了摆手。
“好,给你三分钟清醒清醒。”匪徒放下电钻关上开关。
长者嫌电钻噪音太大,他示意匪徒把电烙铁烧上,自己又走到辛刚旁边。
“年轻人,你还是把通往仙女的神秘通道说出来吧,你看我嘴上有毛的人办事才牢,你落入我的手,永远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电烙铁慢慢红起来了。
“年轻人,你成不了江姐,快说吧。”长者接过匪徒递上的烙铁,红彤彤的,十分耀眼恐怖。
辛刚胸口的衣裳被扒开了,长者将烙铁对准胸口:“我是医学博士,知道哪些肌肉最敏感,快说吧。”
“不准动!”随着一声巨吼,华夫带着他的弟子冲进房间,接着“砰”的一声枪响,枪响枪落,一个拔枪的匪徒右手被击中了,他正准备用左手去捡枪,一股火苗窜到他脚前,匪徒吓得不停地向后退,火苗是从蓝华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喷出来的。她只开了低档的一秒钟开关。
吼声刚落,辛刚一个地躺式连环腿踢掉了长者手中的电烙铁,华夫一个健步,飞身上前熟练地给他戴上了手铐,同时欧阳少杰已用匕首割断了辛刚身上的绳索。
辛刚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三下五除二地扯掉了捆绑在膝关节上的假石膏夹板。
“来得真快呀,我谋划一生,事事成功,没想到今日竟栽在你们几个小子手上。”长者举着手铐扶正眼镜,看着辛刚不服气地说。
“老学究,你的那点知识老化了,早过时了。”辛刚活动着身子,扭着手腕回击着。
“哦,我碰上了高手了。”刚才被整晕的长者才发现给他戴手铐的是中年人华夫。
“正义终归战胜邪恶,这是历史规律,带下去接受人民审判吧!”
“我是香港公民,你们无权审判。”
“香港人也是中国人,一样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华夫的话句句如锤,掷地有声。
“报告,楼上楼下一共八个匪徒全部落网了,无一逃脱。”秦国神情威武,语气中充满着胜利者的喜悦和自豪。
“好!”华夫高兴地点着头,他握着辛刚的手。“辛刚,让你受惊了!”
“没事,跟组长一起干活真痛快!”辛刚激动异常,眼里含着泪花。
“辛刚,好样的!”华夫一松手,欧阳少杰抢上去握着他的手。
“辛刚,我还没有握手呢!”卢兰上前抓住辛刚的左手。“欧阳,你怎么握着不放哦,还有人在等着呢。”
欧阳少杰笑着看了看身边的花雨,他放开了,卢兰也放手了。
花雨抓起辛刚的手,噙着眼泪:“又让你遭罪了。”
“没事!”捏着花雨的双手,一股快感辐射到辛刚心田。“咱们成功了。”
“辛刚!向你学习!我叫秦国,新来的。”
望着比自己高大的队友,辛刚抖着他的手。“你的身板说明你是一名武林高手,向你学习!”
“辛刚,向你学习!向你致敬!”几乎是同时,梁祝抓住辛刚的右手,蓝华抓住辛刚的左手,像事先排练了一样,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互相学习!”握着两位美女的手,辛刚不知所措,慌忙应道。
“我叫梁祝,新来的。”梁祝摇着辛刚的右手。“爱情故事梁山伯祝英台里的梁与祝。”她那火辣辣的眼光一直盯着他的眼球,一眼未眨。
“我叫蓝华,也是新来的。”蓝华用力握着辛刚的左手。“蓝天的蓝,中华的华。”她那闪着黑宝石光芒的双眸盯得辛刚不敢正视,她把他从上看到下。这小子,活脱脱的一个勾人精,真让人兴奋,难怪仙女的魂魄让他勾了去。
辛刚被她俩看得不好意思,他红着脸,低下了头,见她俩还没有松手,他抬起头来:“我叫辛刚,是知青出身,以后还要请两位大学生姐姐多多帮助。”
“喂!辛刚,你怎么变得这样谦虚了,她俩比你小,还姐姐姐姐的!”卢兰在一旁笑道。
大伙都笑了,华夫也开心地笑了:我不成了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了吗,我就这么个宝玉,周围围着这多么美女,这鸳鸯谱该怎么点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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