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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梅花笺 羞不羞

时间:2015/11/8 作者: 吴顺能 热度: 90820

十四、羞不羞

辛强已作为烈士上报,组织上批下就可以刻字立碑了。

辛强父母没有提出任何条件和要求,他们说,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毛主席的妻儿都牺牲了,自己的儿为国捐躯,悲痛是难免的,没有什么想不通的。

丢失的生命是挽不回了,关系到国家利益的工作还得去做,华夫提醒着自己。

欧阳少杰同冯勇继续上山监视石壁,花雨与卢兰送辛家人去火车站。借调来的人今天到齐,顺便让她俩在车站等候,一并把新人接回来。

华夫独自一人在办公室踱着步子。

石壁上有个悬洞大概是可以确定下来的,是不是要马上敲开悬洞进去搜索,如果洞里真有金银财宝,那里极有可能设有机关暗道,还可能有极难对付的守宝人。辛强还只是碰到了洞口边沿就牺牲了,那是条敏感的高压线,碰上就会死人。生命不能当儿戏。悬洞位置已定,进洞搜寻是迟早的事,只是要掌握时间火候。

这是一盘不报对手招数的盲棋局,华夫拿不定主意。自己这个老侦察员是落伍了,智商也跟不上形势了。报上来的情况零零碎碎,是该让大家坐下来好生拢一拢,青年人思想活跃,灵敏度高,让他们多拿主意。

华夫从抽屉里拿出一摞档案,这些都是总部让本系统下层机关通过当地人事部门调来的借调人员的人事档案。

秦国,男,二十四岁,大专,中学体育教师,练过武术散打,民兵连长,县篮球队边锋。

石冲,男,二十二岁,在校文科大学生,爱运动,爱探险,文笔好,曾四次在报刊上发表过文章短篇小说,练过武术,曾获得过省级规定拳比赛少年组冠军。

于楷,男,二十二岁,土木工程系在校大学生,聪明机灵,爱挑战,曾独自一人自做轮胎木筏在长江漂流一个星期。

梁祝,女,二十二岁,戏校在校大学生,俏丽健美,挺拔飘逸,爱读历史小说,练过武术,十七岁时参加过湘鄂赣三省九县武术盛会,获得过武当剑第一名。

蓝华,女,二十二岁,外语系在校大学生,人品出众,参加过全运会,获得花剑比赛季军。

方贞,女,二十岁,警校毕业生,个高人美,天真活泼,散打搏击成绩优秀,警校头号神枪手。

不错,不错。从字里行间和照片里,华夫已经喜爱上这批青年人了。他感谢战友们为他挑选出了这批精英。他是在电话里说过借人的条件:人品要好,素质要高,责任心强有专长,体魄健壮,相貌端庄,男的一米七以上,女的一米六以上。

他的这批战友,现在大多数都成了各级领导。部队、政府、大中专学校、公检法武装部都有他们的身影,光用亲密两个字来表达是不够的。如果这边的事大功告成,一定要请他们来聚一聚。

接人的车子回来了。六个青年人一下车自然地站成一排,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华夫、李玉芝带着欧阳少杰、冯勇顺次与青年们握着手。

卢兰一下车就咬着花雨的耳朵说:“你看,清一色的俊男靓女,我们的组长不是在选侦察员,是在为天安门国旗班仪仗队挑选队员。”

“寻找仙女的人能丑吗,丑人就要把仙女吓跑。”花雨应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真不愧为当代大学生,气质就是不一样。华夫满面春风,他藏掖着内心的愉悦,说:“今晚八点开迎新会,现在大家去食堂吃饭。”他挥着手,看着都在提行李,接着吩咐道:“啊!这样,生活上的事,冯勇带秦国,欧阳带石冲、于楷;卢兰带方贞,花雨带梁祝、蓝华。”

没有瓜子糖果,只有清茶一杯的欢迎会很快就告一段落,会议进入了下一个议程。

“我们也学习国外的先进经验,先培训再上岗。”华夫打开了摆在桌面上的本子。“我们是国家安全部门第三特别行动小组,到朱仙镇是来破译千年仙女之谜的,这是关系到国家利益的大事。先说纪律,保密是头条。我们工作上的事不能向外界泄露,包括自己的亲人和恋人,没事不与外界交往,包括公安局的人。要问我们是军还是民,告诉你们,我们是军又是民,是特殊的侦察兵,要有一般侦察兵的技能,擒拿格斗、弄枪驾驶、发报爆破等都要掌握。最重要的是要有福尔摩斯式的侦探大脑,善于分析推理作出正确判断。”华夫思路清晰,翻开的本子一个字没看。“你们又要问,为什么不用特种部队的侦察兵,要用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告诉你们,特种侦察兵武艺是高强,但他们受训的模式不适应我们这项破译工作,我们就是要你们这些没有受过训练,没有固定思维模式的青年人。我们的工作不是寻常的工作,是古今中外从未有人干过的工作,非得要思维敏捷的优秀青年来完成不可。”

华夫停下来,他用眼睛环视着会议室周围,接着说:“现在我们的工作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但国际间谍和中外黑势力都在与我们竞争,有的五十年前就惦记上这里了,有的已经潜伏进来了,平静的外表危机四伏,阴谋、杀戮、生死搏斗就在眼前。你们新来的六位都是借调进来的,可能觉得我们这项工作新鲜刺激,好玩有趣,告诉你们,前三天我们组里就有一位大学生因公殉职了,这里光明与阴霾同在,欢乐与死亡共存。你们来去自由,愿意留下的可以正式加入我们的队伍,不愿意干的可以回去,回校完成学业再来也行。你们都有一些特殊的才能,这些都是我们需要的,现在缺什么就培训什么,分期分批,不超过一个月。”

华夫合上本子,招手让欧阳少杰到他跟前,一会儿,欧阳少杰出去又回来了,“组长,外面有人在走动,是公安局的人。”声音不大,大家还是听见了。

“李姐,我讲了这多该你讲啦。”华夫朝李玉芝笑着。

李玉芝习惯地清了清嗓子:“大家听见了,我们开会都有人在关注,保密多么重要。组长讲的都是实实在在的话,不是故弄玄虚,我们是在干关系国家利益的大事,进行的是一场国际间谍反击战。现在大家把最近的情况拢一拢,说完事情后谈谈看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下步该怎样去做。下面接触的是主题,不能让外界窃听,把门窗关好,说话小声点。”她看了看花雨。“大家轮流出去转一转。”

花雨出去一会儿进来了:“外面没人。”

“我先说,说完我与花雨上山。”卢兰火急火燎地说。“辛强敲到空响,那里有个悬洞是可以肯定的,可看不见洞口。辛强一敲到就摔下去了,绳索未见割断。是有人解开了绳结还是绳结未系紧松开了。辛强敲到空响非常兴奋,说上来换一个位子,是不是上攀的力度过大把绳结弄开了,真拿不准。我老惦记着那块地方,那块空响是拿命换来的,这几天忙没来得及攀上去把它捅开,现在人手多了,我建议明天天一亮就攀到绝壁上把洞口找出来,去看个究竟。夜长梦多,花雨,你说完我们就上山吧!把那地方监控起来。”卢兰站了起来,见华夫向她打着手势,又坐下来。

“我把辛刚在灵堂里的情况说说。”李玉芝说。

“在灵堂里,辛刚悲痛欲绝。他双手抓着鱼儿的手发泄着,追问是谁害死了他弟弟。在辛刚的威逼下,鱼儿说那绝壁上有个悬洞,还说他们原来年年都去那儿过中秋节赏月,近几个月洞里来了个会飞的妖怪,他们不敢惹他就把洞里面的通道封死了。鱼儿说他弟弟可能是那妖怪害死的。如果鱼儿没说假话,可以初步判定是那飞贼搞的鬼。我在想,鱼儿说里面的通道封死了,这句话啥意思。”

大家都静下来。

梁祝、于楷先后举起了手。

“开会就是来让大家讲话,都可以参加分析。”李玉芝朝梁祝笑着点着头。

梁祝站起来看了看大家又坐下。“我对情况不了解,就说洞里面的通道封死了,那是绝壁上的洞。洞里的通道应该是两种可能,一种是在绝壁上单纯的一个洞,要封洞口怎么封,就是封了人从哪儿出来,第二种是洞里通往里面的大洞的通道封死了,人从封口再去大洞,就是说悬洞里面有个大洞,原来连接的通道现在封死了。”她边说边用两手比画着。

“我也是这个意思。”于楷说。

“洞里有洞,如果鱼儿讲的都是真话,这种分析真实可信。”欧阳少杰接着话题。“我们不能保证鱼儿的话句句都真,但她说的会飞的妖怪是真话,因为她与我们看到的飞贼是一致的。使辛强摔下去的绳结是人解开的,还是自动松开的,现在拿不出实据。我也认为绝壁上是有个洞,洞里可能有东西。从谷底拾到的带外文的包装锡纸来看,可能是抗战时期的,也可能是现在留下的东西。悬洞里的大洞里可能有金银财宝,可能还有未研究成功的先进武器的资料、设施,也有可能是抗战时期日寇在我国勘探的地质资料。”

“你认为鱼儿和飞贼是一伙的吗?”卢兰问道。

“不是一伙的。”欧阳少杰肯定地应道。

“组长,我与花雨现在就上山,那地方我总不放心。”卢兰又一次站起来。

“不在一时,你坐下,开完会再去。”华夫右手向下点着。“我宣布,没经我批准,任何人都不准私自去绝壁上探寻那个洞,等会儿,我排好班轮流去。”

“ 生命是有价值的,组长的意思是不要作无谓的牺牲。”李玉芝严肃地说。

花雨干咳了两声,说:“辛强从壁上向上攀,劲用得大,劲越大绳结应越紧,我怀疑是有人故意解开绳结。那儿一定有个洞,探寻洞是有风险,我建议尽早把洞敲出来,有宝无宝,进去一看便知。”

“在探寻悬洞之前,必须全方位把那块绝壁监控起来,这是当务之急的首要任务。”冯勇接着说。

“要二十四小时监控。”欧阳少杰强调着。

“给我一杆狙击步枪,今晚我去。”方贞站起来。

“不急!不急!”华夫笑着,说完就在本子上写起来,他把写出来的字送到李玉芝面前:大姐,我看我们先把那儿监控一个星期再说。人员培训、监控值班我来安排,没有不同意见你讲话后就散会。

李玉芝看完,点了点头说:“在外人看来,我们大家都是机密携带者,都有可能被坏人抓去,今日跟大家提个醒,有个思想准备。不要个人单独行动,失踪了可难得找回。”她合上了工作手册,接着说:“今后开会,我也不带本子,都不作记录,大家一样,所有的事装在脑子里。现在请组长布置值班任务。”

立秋了,燥热的空气开始变得温顺起来,一阵微风过去,树上的老叶也在开始下落。

下午四点,从山上值班下来的花雨、卢兰要去看望那位躺在地下的战友了。

这是辛强殉难的第五周,俗称五七,按照风俗过了七七丧事才算真正办完。烈士称呼批下来了,烈士碑文的字也刻好了,满了七七就把烈士碑在墓前竖起来。

是谁在辛强墓前,花雨眼尖,老远就看见一个人跪在那里,看不清脸面。

“那里有人。”卢兰用手指着,“像是个女的。”

“今日是辛强的五七,是辛家的人。”花雨加快了步伐。“是黄巧香,这个痴心女,等等。”她拉了拉卢兰的衣襟。“还是将错就错,别说漏了嘴。”

“我知道,没有被她识破是好事,我才不会多嘴。”

“巧香妹!”老远花雨就喊着。

黄巧香回头一看:“姐——姐!”她跑着一头扑在花雨怀里,哇的一声号哭起来。她那撕肝摘胆的惨叫一下子就把人带到世界末日的惨景,三人都失声痛哭起来。

墓前摆着一束白花和一只军用水壶。

“你是今天来的?”花雨推着她的肩问道。

黄巧香点了点头,她满脸泪水:“我一下火车就赶来了。”

“这么远来一次不简单,以后就把你的心意写信寄来,让我们在这里念给他听。”

“这是他生前爱喝的菊花茶。”

“走吧,到我那儿去,我们明天来正式祭奠一次。”

“我干粮都带来了,就在这里过夜,明早就赶回去。”

“那不行,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露宿不安全。”

“我没有脸再去打扰你们,上次走你们非要给我买火车票,还给我父母带了那多东西。”她看了看花雨的脸,“我不在这里过夜,我去住旅社。”

“说什么话,我们不是亲姐妹吗,妹妹来了不到姐姐家住去旅社,像什么话。”花雨拉着她的手,替她揩了揩脸上的泪水。“巧香妹,怎么这么瘦,要注意身体啊!”

“我一回去就开始吃斋,鱼肉蛋荤油我都不沾。”

“你年纪轻轻就信那一套。”

“我不信迷信,这是我赎罪的一种方式,除非师兄死而复生我才开斋。”

“傻妹子!你健康幸福,你师兄在九泉之下灵魂才得到安息。”

“这事要不要与组长通气?”卢兰咬花雨的耳朵说着,见花雨点了头,她转过身子。“妹子,我是你花雨姐的同事,说几句话你细心琢磨。古代妇女替夫守孝也只三年,没听说戒荤吃斋的,你们是师兄妹关系,感情再好也不能突破传统。你好,地底下的人才能安息。”卢兰看了看她俩,“好,你俩慢慢谈,我先走了。”

带着悲伤,带着忧愁,黄巧香登上了南下的火车。在车站喇叭的提示下,花雨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她的巧香妹。这时,卢兰已把一封信和一个大包礼品托付给了列车长,请他在火车开动后交给黄巧香。

清凉的山风给人们带来了许多秋意。天阴森下来,伴着秋风,乌云从天边涌来,天色越来越暗,大自然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看不见花儿的笑脸,听不到鸟儿的歌声,暴风雨就要来了。

花雨、卢兰行进在回家的山路上。

“观察了两个多月了,一点动静也没有,组长也是沉得住气,总是让我们在山上守着。”卢兰自言自语地说着。

“组长自有组长的道理,可能要等新队员培训完毕,人齐了才去敲开那个悬洞。”花雨应道。

“原来猜想仙女是要怀上孩子离开的,怎么还没有身孕。”

“天晓得。这个鱼儿是找上门来的,是敌是特是传说中的仙女还真摸不透。”

“喂,花雨,咱们撇开工作说着玩。”卢兰朝四周望了望。“鱼儿把你的辛刚抢去了,你是啥滋味,是不是有说不出的痛苦。”

“痛苦是肯定有的,我们是为了破译千年的仙女之谜才走到一起来的,不然也遇不着他,这样想我就想通了。”

“哎,你们俩就没有亲热过,如果你们俩都把自己的处女身给了对方,现在也好想些。要是像红楼梦中的宝玉和黛玉那样互相干恋着,一次爱都没有做过,反被棒打鸳鸯两分开,那才划不来,终身遗憾。”

“喂,你总是说我,你的内心就一点都不能敞开。”

“我说实话,辛刚是个人精,一见面我就喜欢上他了。但我的长相和性格不被他喜欢,从他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对我没有兴趣。他看上了你,我有自知之明。要是他看上了我,我立马跟他上床。”

“羞不羞!”

“你不是要我敞开心扉,敞开了你又笑我。”

“我没有笑你,我是有点后悔,我是护士长,知道怎样才安全。我性格内向,没有那方面的经历,他又不主动,只好心里干恋着。”她靠拢卢兰,降低音调:“哪个女儿不思春,都是正常健康人,有些想法是正常的。”

“他人还在,他是为了工作,心里肯定有你,等有机会你再了确心愿也不迟。”

“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他分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等破译了这个千年仙女之谜后,我一定把他夺回来。”

“喂,护士长,看你表面柔嫩,不显山不露水的,还蛮有个性哦!”

“要知道,花木兰是咱的姑奶奶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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