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李洁莹收住泪，说：“大娘，不管根宝对我做了什么，你还是我的大娘，你歇着去吧！”

“今晚我陪你。”

“不用，我不会死的，我只想一个人呆一会。”

根宝娘以为她想通了，说：“那就好，要想得开，谁让咱们是女人呢，女人总有这一回的。”

李洁莹没有理她，根宝娘就出去了。

根宝娘出去以后，李洁莹就起来了，清理了徐宝根床上留下的污物，恶心得想吐，然后清洗了身子，换上了干净衣服，没有丝毫睡意，端端地坐着，思绪就像潮水一般翻滚。

怎么办？自己还是处女呀，那份圣洁的礼物她是为林枫准备的呀，可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今后如何面对林枫，即使可以瞒过他，但从良心上对得起他吗？她后悔没有像对公牛人工取精一样，准备一个假阴道，把徐根宝的那个孽根往那里面塞，但她事先想得到吗，而且那可能吗？

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李洁莹虽然学的是兽医，但人和动物的身体机理有许多相似处，李洁莹算了一下，今晚正处在自己的排卵期，也可能一矢中的。想到这里，李玉莹不觉淌下冷汗来。在那个年代，女人未婚先孕，那是淫荡，是潘金莲，那是道德败坏，那就有辱门风。自己怎么对父母交代，怎么对林枫交代，怎么向周边的群众交代，大家一口唾沫能把你淹死。一想起在北京时群众对作风不好的女人，在她脖子上挂一双破鞋游街，就不寒而栗。

去告他。怎么告？自己在这里举目无亲，谁来帮我，告得赢吗？而且这种事情作为一个女孩，怎么说，人家盘问起细节来，好意思说吗？

去死。自己真的还不想死。美好的年华刚刚开始，幸福的生活还没有享受，而且还没有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还没有和林枫共浴爱河，不甘心呀！

天下道路千万条，却没有一条是属于自己的。

想着哭着，哭着想着，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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