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懂家
一、
暮色沉淀下,村里的夜如死水一般的寂静。村子坐落在一山沟西面的半山腰,在我的儿时,这个村晚上的光线不及一颗小小的星星,没有电只是古老的煤油灯,它的构造也很简单,就连蜡烛也很少,白天这的人除了琐碎的农活外别无它事,很有隐居的感觉。
如果说生命力最初的记忆就是生活的根,那么这儿就是我的根,但其实那时的我还不知道生活是个什么东西。村头有一块不大的场地是供晒粮食或堆杂物用的,在这有着那段我灰濛濛的童年。每天晚饭后我和刘宝亮及村里的七八个小孩总是在聚齐玩捉迷藏,在一个小时左右后我们都各自回家了。我家在他家右邻,他家左边是他爷爷刘老诚家,在就是他叔叔刘云钱家,所以我必将经过他们家门前。每个有月的晚上刘老诚和他奶奶朱红妖总会坐在低矮破旧的瓦房前的石头上低声碎语,当我走过时总会在这停住听他奶奶给我们讲梁山泊和祝英台、、、、、、然后就到刘老诚家和他下打三棋,不一会儿,隔壁刘宝亮的爸爸总会叫:“傻宝还不死回来啊!。”傻宝总是一纵跳出诚憨(村里人平时都叫刘老诚的小名诚憨)的家门,然后才有个无奈的回应:“哦来了。”其实傻宝家和他爷爷及他叔叔家在分家时就闹矛盾结下了仇,他爸妈是不和他爷爷、叔叔家说话的,只是傻宝还小。
诚憨养着几窝蜜蜂,一天中午他正割蜂蜜。
傻宝走近说:“割蜂蜜啊?爷爷。” “嗯,我扫扫蜂窝。”
傻宝看看了一会儿,诚憨慢吞吞的说:“要吃们拿吧!”
傻宝看了看坐在院坝的妈妈,杨柱,她是村里最勤劳的妇女,身材高大人们都叫她“大柱。”她就像一棵大柱子撑起整个家,每年都喂养出村里最大的胖猪,养的头数也是最多的。
大柱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好像她周围除了空气外没有别的。到是坐在对面石头上的妖姐(他奶奶朱红妖村里人叫妖姐)撇了他一眼。
傻宝好像在顾忌什么?但他还忍不住拿起蜂蜜开吃了。就在这个下午,大人们都去做农活了,只有我和憨宝,我们在门前玩。他对我说:“我爷爷今早割蜂蜜了,一大铜盆呢可甜了。”
“在哪?”我说。
“他家啊!给像吃?”
我当然想了,可还不等我回答。他便说“跟我来”。我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以往我们饿的时候都是用这招的。我们来到憨诚家门口,还是老规矩我在外面把风,他从门和门槛间的缝里夹进去。他用瓜叶抱了两块递出来,然后他在夹出来!他惊慌地忙说:“惨了。”
我一边品味着甜美的蜂蜜一边随口问:“怎么了?”
“我不小心把一铜盆蜂蜜全弄翻了,怎么办啊!”他好像没心在意我把全部蜂蜜吃完,而且满脸是很焦急又无助的表现。
我视乎还在沉静在甜美的蜂蜜味中,“那你把它捡起来啊!”
他很快速的回应:“当然捡了!”
我们愣了一会儿,就没在意什么了。我呢就更是没有任何顾忌的了,也没想什么。可事情的后果且是很糟糕的。
就在我晚饭时外面传来了谩骂声,那是妖姐的声音,粗糙老辣充满了厌恨。“这小狗啃呢,你爹就吃老娘的用老娘的,还霸占老娘的房子,你这下还要来偷老娘的、、、、、、。”不停的在骂,其实谁都能听出只是妖姐在借傻亮来骂他爸妈,抱怨分家时的一些事。再说有几个做奶奶的舍得大骂自己的孙子啊!傻亮还是她的长子呢!我刚把饭吃完放下碗要出去打算和傻亮去玩,就听到傻亮的哭声,我就不在敢出去了!这事是我两个干的。这个大家都知道,明摆着呢!还在吃饭的爸爸瞪了我一眼,我便好好的坐着了,“你给我小心的点。”
接着是大柱的骂声:“你这个小死娃娃,你馋死了。”伴随着傻亮的哭声涌入我耳里,我有些害怕。可还是忍不住出来看。
大柱不耐烦的说:“他奶奶给是这个小娃拿着你家什么了?还是怎么个事你要连老带小的骂的这么难听,再怎么说们他还是你孙子吗!他爸爸是你生你养的吗!你怎么就骂的出口啊!”
妖姐连骂带说:“你算什么?他不是吃老娘用老娘的啊?你不是住老娘的啊?你有什么资格说老娘?你看看你养这个、、、、、、。”
刘云正站出来说:“我妈冒说那样了,小宝拿了你那样东西们叫他换你!”
妖姐傲慢的说:“好啊!大正(村里人都把傻亮的爸爸叫大正)你换来啊!你把我的大房子换来啊?
大正顿时蒙了,什么吗?
这事的从分家说起,在大正成家后又有了傻宝,一大家人在一起总是有着连绵不断的摩擦,尤其是妖姐和大柱的关系由为不和。这也是我听长辈们说的。所以呢纠纷不断也只好分开过,这在农村是很常见的。在他家分家之时呢!请来了老一辈做公证人,傻宝的二老祖、三老祖…和社长。结果呢就是老房子就分给了大正家。由于妖姐较偏爱傻宝的小叔刘云钱,想把老房子给他小叔,所以呢也就一直有厌气,就处处在找茬。
大正也没再说什么,脸上也没什么不平淡的的表情,只是随手从衣袋里拖起一支烟塞进嘴里,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才着但烟切没点着,就再点顿时白色的烟雾就将他整头部都吞灭了。只看着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进了屋。
天黑了!连晚霞都没见好像顿时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很静很静,只是偶尔有几声不情愿的狗叫声,还有妖姐坐在石上的骂声,两者好像是永不停息的相互相应着。没人会在意,应为这种现象全村的人都早就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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