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别害怕黑夜,别害怕孤单。
一、前奏——一个灿烂女孩的爱情独白
陈默走了,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没有韩左左的地方。
韩左左无法挽留,她默默点头。坚定地转身,一抹灿烂的背影令夕阳单薄到心碎。
从此,韩左左开始了早起晚睡,三点一线的单调生活。早读课上忘乎所以地背诵英文老师布 置的ABCD,数学课上大汗淋漓地在圆锥曲线面前潇潇洒洒,语文课上“享受”着杜甫李白的灵魂洗礼。
她以为,这就是她的生活。
在外人眼里,韩左左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乐天派。不管遇到多大的坎坷,她都会无私地发扬阿Q精神,周围的小伙伴都被她深深的感染:就算倒数第一,也要厚着脸皮问题!
韩左左在班里要好的人很多,和班长朱(猪)都是革命友谊了,还有几个是同桌的时候建立的深厚感情,像慧、monkey、冉冉。
他们虽都可称得上“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可唯有一件事,一个人,韩左左不愿提及。那是她的伤,那是她的痛,那是她不肯忘记的泪滴,是她最心疼的过去。
时光仿佛瞬时倒流到那个青葱的夏天,白杨树叶在阳光下投来暧昧的剪影,操场上还有他们奔跑的身影。陈默,你还在吗?
二、那个男孩,那缕回忆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7天。说实话,我很少在生活里想起你的名字。它们就好像两把尖刀,每默念一次,心就被剜开一点点,一种慌乱而又钻心的痛马上折磨的我无法呼吸。
所以,我试图逃避。
可回忆却不肯放过我,它天生就会钻空子。
又是八月,昨日的桂花香仿佛仍在鼻尖萦绕。还记得那个诗意的八月吗?我们一同站在图书馆门前的桂花树下,没有多余的话,只是静静地沐浴着满树甜腻的芬芳。那时的我怎么可能想到,如今的收藏却是为了怀念。扭头看看身边的位子,你挺拔的身影早已不见。
我没能如愿奔赴我想去的城市,你也为了自己的梦想改变了方向。
我们好像两条平行线,从此镂空了交集。可你的柔声细语仿佛还在耳边呢喃:“傻丫头,别傻了。”
是啊,我好傻。
傻到明明看不到未来,却还是想和你在一起;傻到为了你去看星星崴了脚,却还是趴在你背上偷偷地笑;傻到现在,明明很喜欢,明明想靠近,却不再告诉你。
知道吗?昨晚我去看了《左耳》,一个人去的。我最喜欢黎吧啦和夏米米,吧啦过得最真实,她什么都没有,却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最爱的人。夏米米活得最清醒,她知道,不属于自己的,她强求不来。真是可悲了,我好像既没有吧啦的勇敢,也不具有夏米米的理性。糊糊涂涂地爱了,还以为你是不可替代的唯一。
三、那些甜言,那些蜜语
娟秀的字迹静静的躺在钱包的夹层里:“你一定会很棒的,加油,我相信你!”还记得那张纸条吗?没事儿,忘了也没关系,也许你不会知道当时的我只是想纯粹地表达一下友谊而已。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没有写那张纸条,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唉,哪有那么多如果啊……所有一切该发生的事情都会有无可奈何的理由,也许当时觉得理所当然,事后才会发现,那不过是为铭心刻骨撒的谎。
还记得那场初雪吗?
那场雪,我戴着你送的白色围巾,奋力吹落每一片雪花;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尽量让我镇定下来,用力挽住我的手,威胁我说我再闹就把我填雪里,我抬头嘻嘻笑,甩开你温暖的大手,继续旁若无人地自我陶醉在数雪花的游戏里,一片,两片……你昂首挺胸(其实老无奈了,我可是偷偷笑了哦!)地站在原地,现在想想那场景好像某个犯了错的小朋友在低头认错,还自带掰手指自我谴责功能,唉,真是……
你终于要爆发了……我在旁边静观其变,以便你实战略时动如脱兔。可以料到,我光荣地成了俘虏。原以为你会使用各种酷刑来“审讯”我这个难搞的战利品,甚至还脑补过你拿着绣花针咬牙切齿的样子。还好,事实证明你不是容嬷嬷。
一场大雪被初晨晒暖,所有的一切又还原了本来的模样。
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在用怎样的心情回忆,有时候我想,既然是回忆,应该都回不去了吧。是的,有时候很坦然,认为可以理所当然地将那些回忆淡忘,忘了那些甜言,忘了那些蜜语。然后,忘了你。
可是,我做不到。
脑海里总会不断出现你关心的话语,即使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而已;眼前也总会浮现你发来短信说很疲惫的样子,可我却无法拥抱你。
窗外金黄色的银杏树告诉我时光已经轮回了一整个夏天,秋日的风也即将离去。我靠在洁白的阳台上,任习习的晚风凌乱我的发,还有那年在快门按键下结束的青葱岁月。还记得那天,拍过毕业照之后你送我回家,一路上,你一直紧紧地牵着我的手,都攥出了汗。我看着你,欲言又止。
终于,六月八号下午五点到了。这一刻,所有的笑容都在洋溢,不管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福的。在走出考场的那一刻,我想我应该是属于不幸福的那一类吧。
下午的天空格外的蓝,伴着还有些燥热的晚风,我走出了校园,在人群中努力搜寻你的身影。可事情总是发生的太突然,我还是倒下了,没能坚持到最后。现在的我还清晰地记得,在我倒下去的那一刻,有好多人头向我涌来。我仿佛也看到了你,那个背对着夕阳朝着我笑的男孩。
四、 回忆有时是要被忘记的,虽然很痛
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好不真实,全是白色,白色的被单,白色的墙壁,还有白色窗帘。我突然觉得头很痛很沉,好像已经睡了好久好久。我想喝水,但嗓子很干说不出话来。我正想叫人,突然听到有人在门外。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
“像这种情况,多半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的脑子顿时乱作一团,那天的情景突然清晰地涌了出来。
我走出校门,看到你在马路对面。我高兴极了,可能是我们离得太远了,我喊了好多遍你都没有听到。等我跑到马路中间的时候,你突然转身,唉,原来不是你。我正无精打采地往回走,突然听到有人喊“小心!喂!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这时,妈妈红着眼走了进来。
我也没多想,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妈,我不是没事儿了吗?还有多久可以出院?”
“左儿……”我分明听到妈妈在呻吟,“妈要给你说个事儿,你……”
这时,门突然开了,爸爸走了进来,狠狠地向妈妈使了个眼色。
这一幕,我至今难忘。
终于,纸包不住火。但我想说的是,尽管我已经做好了万念俱灰的打算,可现实的无情还是把我摧毁得支离破碎。
脑癌。
是我从一位实习生姐姐那里“骗”来的。
我一点都不难过,真的,我没有躲在被窝里偷偷哭过,没有在想你的时候去翻你的照片,没有一颗一颗数过你送我的星星。
我都没有。
五、最后的告白
每次化疗后,头发都会大把大把地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好难过。妈妈走过来,轻轻抚摸着我日渐消瘦的脸,脸上出现疲惫的笑容。
“妈妈,我……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我……我喜欢一个男孩。”
妈妈欣慰似的笑了:“那肯定是个优秀的男生。”
我被妈妈逗笑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我把这封信给……”
“不行!”妈妈打断了我,眼睛红了。
“妈!”我感到眼眶一阵湿热,“答应我好不好?”
妈妈接过了那张纸,她的手一直在抖。
六、三年后——永远的约定
毛里求斯的阳光很好,海水很美,天空有不一样的蓝。
你对我说,这是你最喜欢的地方。
我来赴约了,你在哪儿呢?
2015.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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