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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凤二龙

时间:2015/5/15 作者: 婉珍 热度: 72530


  

第二回,结金兰之盟,关帝庙里拜把子

   上回说道,正当林萍思忖如何讲出家世时,哪个叫梦露的‘黑桃皇后’的到来,打乱了她的思路。

李义瞧着林萍低着头,犹豫的样子,於是冲梦露下了逐客令,“哎!您是不受欢迎的人,请吧,”

梦露一听,气就上来了,说,“‘膏药’别在姑奶奶面前玩绅士!我就不走了,你能怎么着,”她一屁股坐下,两只眼睛死盯住李义。

李义小声说,“不是,您这一来,影响了环境,这气氛就………”

梦露打断了李义的话,大声说,“‘膏药’我说你是个弱智;看看!你们现在是‘一头沉’是生态失衡,我来了正好,俩公、(男)、俩母(女),保持了‘生态平衡’挺好的。”林萍听了吃惊!心说,这个女孩太野了;甄别闻听,心里想,这位少女能说出这种又泼又野的话来,值得研究她的心理状态和人格趋向;只有李义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梦露瞅着林萍和甄别的哪种表情,忙解释说,“对不起哥们儿,我说话没把门的。不过,话糙理不糙,就这么回事。”

李义忙凑过身子,小声对梦露说,“我们在说身世,准备拜把子,”

梦露一听,来了精神,高声说,“这有什么背人的,是好事呀!可是,这环境也不好啊,走!我找个好地。”林萍很想知道眼前这个疯丫头,倒底是何许人也,;甄别也想进一步探讨这个少女的是何等人物,因此,二人就默许了。

只有李义喜形于色说,“好主意。”於是四个人出了肯德基餐厅,梦露带着三个人走到一辆白色加长敞蓬高级轿车旁,说,“三位,请上车,”

李义惊奇地说,“呦!我说皇后,这是您的坐骑,高级呀!”

梦露得意地喊了一声,“上车!”三个人上了车,李义抢先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梦露上车一见坐在一旁的李义,问,“谁让你坐这了?”

李义作了个鬼脸说,“你我平衡,挺好。”

梦露一笑说,“请坐好,走例,”说话间,嗖的一声,轿车冲了出去。车子上了路,车速越开越快,达到了飙车的速度。

吓的李义急忙嚷嚷着,“姑奶奶,你开慢点,”

梦露笑的很得意,说,“慢?这车就是这个脾气!”

李义捂着胸口说,“你要把我们送给上帝老儿呀!”

梦露哈哈大笑说,“上帝老儿,他见了这车,也逮给姑奶奶让道!”

李义有点急了,大声叫嚷,“我让你慢点!不然我们下车了,”

梦露顽皮地说,“遵旨,咱慢喽,”轿车慢慢地在减速,最后就像人力推着车走一样的速度;顿时引起喇叭声响成一片,被堵在后面的车不耐烦地用喇叭抗议着。

梦露回过头骂道,“你大爷的,吵死人了!”转过头来又埋怨李义,“就是你闹的。”说着脚一踏油门,车子冲了出去,突然!又一个紧急刹车,好悬!多亏车上人都系着安全带,否则,都会被甩出车外。车子在只有几步距离的警车后面停了下来。吓的李义捂着脸直喊妈。

这时从警车上下来一位交警,用手势指挥梦露的车靠向路边。

交警走过来,向梦露行举手礼。没等交警开口,梦露伸出头抢先说,“警察叔叔,您好,幸苦了,”李义坐在一旁哏哏直笑,梦露瞪了他一眼。

交警没搭梦露的茬,机械地说,“小姐,请出示驾照,”

梦露在身上摸了好一会,说,“对不起警察叔叔,我忘带了。”

交警说,“小姐,你无照驾驶,又超速行驰,违犯了交通法规,请接受处罚,”

梦露喃喃地说,“接受处罚。”

交警填写完罚单说,“按处罚规定,记12分,罚款2000元,”

梦露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伸了出去,说,“警察叔叔,我从不带现金,这张卡给您,”

“这……”交警一见,犯了难,

梦露说,“警察叔叔,您刷了罚款,把卡交给银行就行了。”交警没辙,只好把银行卡收下,示意她可以走了。

梦露噗哧一笑,把车开上车道后,猛一踩油门,喊了声“警察叔叔,拜拜了您呐!”噌的一声,车子像射出的剑,窜了出去。       交警一见,大吃一惊!急忙上车,拉响警笛,追了上去。

李义慌忙说,“姑奶奶,你怎么还招惹他,都追上来了,快停车!”

梦露得意地说,“你回头看看,”李义回头望去,不见了警车。

梦露笑着说,“他哪辆老牛车,还想追上我,哼!”

李义说,“你还美哪,他们按车牌号,找到这辆车,还不给扣下,”

梦露说,“放心吧,车牌子是套牌,让他们找去吧;”

李义问,“你哪张卡还在人家手里啦,”

梦露不忍地大笑说,“我哪张卡,是睡眠卡;卡里也就有几十块钱,废卡一张,”

李义听了,很不自在,说,“你怎么这样,”

梦露回答说,“这样没问题,问题是哪样,”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梦露两手把着方向盘,得意地哼着小曲,车子风驰电掣地跑着。车上的哪三个人,吓的浑身冒着冷汗。不大功夫,轿车在一家五星级宾馆门前停了下来。

梦露说,“哥几个,到了!”

开后车门,并向林萍和甄别问安。

梦露吩咐服务生说,“把这辆车开到车库里去,擦擦干净;把牌子换了,把车罩好。再把我哪辆‘奔儿’开上来,”服务生答应着。

这时,李义瞪着大眼睛,用手挠着头皮,走到梦露身旁问,“皇后千岁,您住这?”

梦露点头说,“啊,就住这,怎么啦?”

李义惊叹地说,“姑奶奶,够‘范’呀!这一天逮多大花消啊,”

梦露说,“走吧!”四个人进了宾馆。

梦露来到前台对服务小姐说,“503房间,从现在起,拒绝所有来访的客人。”她带领三个人乘坐电梯上了五楼,当他们出电梯时,一位服务生己在等候着,服务生说,“梦小姐请,几位请。”服务生在前边领路,到了503房间门前,把房门轻轻打开,用手示意客人请进。

梦露说,“你忙去吧,有事再招唤你,”服务生答应着,退身去了。

   梦露住的房间,是个套间房;屋子宽大、豁亮;屋里装饰的优雅、清淡、很有浪漫情调。林萍观赏着屋里的一切,心里说,这屋里的情调,怎么能和眼前的这位粗野丫头‘配套’呢?

   梦露说,“哥们儿,请坐吧,”林萍坐下还在想,眼前这个妞儿,是个什么身份?看来家里要不是富贵豪门,要不这个妞儿非同一般。

甄别坐着瞅着梦露从冰箱里拿出水果和饮料,让大家用。这时,他想,这位姑娘,小小年纪,如此阔绰,是哪家大户的千金?     李义仰着身子,靠在沙发上,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还在想,‘奔儿’是什么牌子车?於是,他问梦露,“我说皇后千岁,您的‘奔儿’是什么车?”

梦露一笑说,“熊傻一个!”

李义昂头想了想,一拍脑门说,“欧!是德国‘大奔’!”

梦露取笑说,“你算是熊傻里边的傻聪明。”这时,她瞅瞅林萍,瞧瞧甄别,见二人坐在哪里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样子,於是,她开口说,“哎!咱们不是说身世,拜把子嘛,”

李义说,“哎,哎!别套近乎,算不算你一个,还要看我们仨人的意见,”

梦露瞪了李义一眼,问,“说了再定嘛,都谁说了?”

李义说,“我和甄别都说了。”

梦露说,“我知道你是革命军人后代;哪甄哥哥呢?”

李义说,“甄别是干部子弟,出身书香门第。”

梦露欧了一声,说,“就我和林姐还没说身世了。哪林姐是您先说,还是我先讲?”林萍示意请梦露先讲。

   这时的梦露很高兴,她清了清嗓子说,“哪我先说,我本姓孟孟子的孟,人家都说我长的像世界影星梦露,我也觉得是,就是皮肤黑点,”说到此处,李义笑出了声。她朝李义翻了一下白眼,说,“本来就是,因此,我的姓就改成梦露的梦,名子也改叫梦露了。”说到这,她又转了话题,说,“我和林姐是一黑一白;林姐比我漂亮,像一朵白玖瑰,我嘛,也就是一枝黑牡丹……”李义打断了她的话头说,“呦,呦,呦!真会自我欣赏。哪你说说,我和甄别像啥?”

“‘膏药’这是你让我说的,”

“是。”

“哪我说出来,你可别不高兴,”

“比作什么,我都高兴,”李义心里说,我也算是个帅哥。

梦露说,“甄哥哥,像匹白色骏马,”

李义问,“哪我呢?”他很得意的样子。

梦露噗哧一笑说,“甄哥哥是匹白马,哪‘膏药’你就是……”此时她在想,用个什么动物,捉弄李义一番。

李义倒急了,说,“皇后千岁,您快开玉口哇,”

梦露笑个不停说,“嘿!甄哥哥是……白马;哪你,你……你就是一只,一只,小京叭!”话一出口,除了李义苦笑着脸,其他人都笑出了声。

李义脑子一转,心说,你捉弄我,看我怎么耍你。他不以为然地说,“黑妞儿,我是小京叭,是您的心爱的小宠物,”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梦露身边,冷不丁地一头扎在她的怀里,撒娇地说,“抱抱我,亲亲我,”梦露没提防他来了这么一手,显得很尴尬,一边推搡着李义,一边说,“起来,躲开!一身汗腥味,”

李义继续骄声骄气地说,“主子,给我洗洗嘛,”李义继续纠缠着梦露不放。

 

    梦露从怀里把李义推了出去。继续讲着身世,他说,“我爷爷,奶奶都是革命军人;爷爷是高干。”

李义插话说,“不就肩膀上扛个大星星嘛,”

梦露说,“哪是共和国将军!指挥过千军万马,立过赫赫战功!”李义刚要张嘴,梦露抢先说,“哎,哎!‘膏药’是你说,还是我说,不许插嘴。我爷爷有三个儿子,我爸行三,老疙瘩;我大爷是个作家,二大爷是名报社记者;我爸没二位大爷有出息,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复读一年还没考上。按爷爷意思,还让我爸继续复读,直到考上大学为止。可我爸不爱学习,贪玩不说,还尽在外面招惹是非,给爷爷找来不少麻烦;爷爷说他不成材,烂铁一块,不待见他。可我奶奶护着他。二位老人没少为我爸拌嘴。改革开放后,我爸看到了机遇,来了精神。他在家发话,要做生意,当老板。这可惹恼了我爷爷。爷爷下了死命令要爸爸去当兵,不许做商人,爷爷说‘在一个革命家庭里,不允许出个资本家!否则,他就失去了作为这个家庭成员的资格。’这是对我爸的最后通谍。我爸逆反心理特强,越不许他干的事,他偏要干。    他抓住改革开放初的转机时期,通过各种关系和渠道,倒腾批条、建材和各种油类;这么说吧,什么赚钱他就干什么。你们猜怎么着,我爸真发了,可以说一夜暴富,成了暴发户!

他还开过歌舞厅、酒吧和饭馆;后来,他瞅着盖房子赚大钱,於是,他转行干起了开发商。这一行可是暴利,一二年的时间,我爸的财富上升到天文数字!从此,我爸像变了一个人,总觉得他跟自己和家里人较劲。他从头到脚穿的都是名牌,开着高级轿车;一回家,提溜着大包小包的高级物品,一进屋就喊叫‘资本家,回来啦’,他是在显摆,向爷爷示威。爷爷一见到他,就火冒三丈,骂的我爸狗血喷头,要不是我奶奶护着,他就进不了家门。爷爷宁不过奶奶,只好躲进自己屋里,生闷气。

我妈跟我说,在我四五岁时,我爸被钱烧的晕头转向,浑身膨胀;他陷入纸醉金迷窝里,挥金如土,成天与圈里人花天酒地。后来,我爸经常夜不归宿,我妈发现他在外边,沾花惹草,有了外遇。我妈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很有修养。起初,我妈也不与他争吵,而是耐心地和他讲利害关系,我爸明着口头认错,但是,暗下不改,最后,发展到在外面包二奶。发展到这种地步,我妈还耐着性子对我爸讲道理,我爸不但不认错,还数落我妈,说她跟不上时代发展,不能与时俱进,不会浪漫,生活没品味等等,最后,他尽说出我妈配不上他的这种混账话来。

我妈觉得与我爸的夫妻关系,走到了尽头,不能再维持下去了,於是,主动提出离婚要求。爷爷和奶奶对我妈,如同对待亲女儿一样,二老得知爸妈离婚一事后,非常伤心;气的爷爷大病一场,奶奶也整天以泪洗面。我妈是个非常善良的女人,她把爷爷和奶奶,视为亲身父母一样的对待。她看到二位老人,因为她们的事,如此痛心。最后,我妈做出了一个决定,离婚不离家,并且,提出不要我爸的一分钱。妈妈能做出这种牺牲,我特敬佩她。

   妈妈的决定,彻底把爸爸扫地除门,赶出了家。可我哪个堕落的爸爸,不以为耻,反而觉得自由了,再也没有人管他了,美踮踮地走人了。

从我懂事后,我决心惩罚爸爸和哪个小妈,不让他们消亭了,我要折腾他们。

   我爸最怕我了。他和小妈住在一庄豪华别墅里,我就过去和他们一起住。我白天睡足了觉,一到晚上,当他俩一躺下睡觉时,我就把所有音响和电视都开开,声音放的大大的,把他俩折腾了一阵后,嘿!他俩倒适应了,爸爸不再向我求铙,反而像没事人一样。

我又想出一招。一到晚上,我把朋友、哥们儿,几十口子人,招集到家,请他们喝酒,吃饭;我们酒足饭饱后,开始折腾,跳舞、唱歌、大喊大叫、出怪声,再搭上刺耳的音乐声,哪个带劲!可是次数多了,哥们儿也烦了;咋办?我又想出一招,我买了十几只狗和猫,又买了许多乌龟和小老鼠,还有许多小鸟。我今天把狗和猫放进屋子,明天再放进乌龟和耗子、小鸟。你们猜怎么着,猫狗在屋里到处乱窜,掐架,乱成一团粥;乌龟、耗子、鸟儿,在屋乱折腾,到处便溺,我把家闹腾的乌烟樟气。没用几天,我爸和小妈双双举手,缴械投降。

我爸无奈与我谈判,我提出三条要求:第一,梦露是孟三军(我爸)财产的唯一继承人;第二,孟三军必须做到每月支付梦露一万元零花钱,其它一切开销,实报实销;第三个条件,在院子里盖狗屋,猫舍,盖一个鸟棚。三个条件缺一条也不成,我爸要求容他考虑三天,我警告他,过了三天如不答复,战斗继续进行。 不到三天,他们俩无条件投降,完全接收三项条件,并行成书面文件,签字按了手印,哈哈!胜利了。

没多久,我爸又另有新欢,一个漂亮的电影明星傍上了他。从此,冷落了小妈。起初,小妈跟他闹腾,这一闹不要紧,我爸不露面了。我这人心软,看小妈挺可怜的,我找到爸爸,把他揪回家。小妈对我爸也没辙,只好任他去了。但是,她提出了唯一条件,让我爸保正她的生活上的经济来源;我爸穷的什么都不趁,就趁钱了。他一听,二话没说,满口答应下来了。可怜小妈,从此守着空房,成了活人寡妇。不过,这也是上帝对她的惩罚,报应!好了,我讲完了。该林姐讲了。

林萍面带严肃讲了家世。林萍的家乡是航江市,这是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科学和经济非常发达。她父亲林一清是个经济管理学博士,参加工作后,由于在工作上颇有建树,於是被国家重用,担任了航江市的副市长,主管经济工作。林萍的父亲作风正派,为人耿直,做官清正廉洁;於是得到了同僚的尊重和百姓的爱戴。但是,他却身陷窘况,遇到了种种不如意的事情,甚至无法开展工作,这种阻碍,却来自领导层。

当时身任市委书记与市长勾结一起,二人沆瀣一气;搞宗派、结党营私,任人唯亲,把市委、市政府打造成一个独立王国,做恶多端的犯罪团伙。他们欺上瞒下,排斥,清洗正直的党员干部,搞顺者昌,逆者亡;他们还与社会黑恶势力相勾结,做为他们扫除障碍的一把刀。

这个犯罪团伙,凭借手中权力,官商勾结,大肆侵吞国有资产;他们收受贿赂、出售官位,中饱私囊;他们生活堕落,金屋藏娇、包二奶,极端荒淫无耻;他们对敢于与其斗争的正直的党员和群众,轻者威吓、恐嚇;重者动用黑势力,用暴力排除,甚至消灭其肉体。真是暗无天日,天理不容啊!

林一清开始在党内和领导层里,善意地、拐弯抹角地以群众反映为名,提出一些不正常的事情和看法。这下子,惹恼了他们。於是,投递恐嚇信,警告威胁;有时,支使黑恶势力,夜间枪击林一清住房进行恫吓。

林一清身陷危境,面对强大的对手,时刻会都有生命危险,他不惧强暴,要斗争到底,以至献出生命。他的妻子早年过世,身边唯一的亲人,就是女儿萍儿,他为了女儿的安全,托付乡下一个挚友家里暂时躲避。

他开始收集这个团伙的犯罪证据,准备亲身进京上告中央。

 犯罪团伙把林一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对他进行了秘密地全方位监控,在他的办公室和家里,暗下安装了窃听器和隐蔽针式摄像头。林一清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下。

   林一清的专职司机小张,是一名从武警退役的战士。他早己察觉到市领导班子,己经堕落变质;知道林一清一身正气,处污泥而不染;并且与犯罪团伙进行着斗争。小张为人耿直、人品好。他很担心林一清的处境与人身安全。因此,对林一清的安全非常上心。当他得知首长把女儿秘密转移乡下后,预感到首长要有大动作,要与犯罪团伙摊牌。

   犯罪团伙发现林一清一反常态,在各种会议上,一言不发,保持沉默;每次会议上征求他的意见时,他都不至可否,当遇到表决时,他都以不是闹肚子就是头晕血压高,借故退席。

   在一天的深夜,几条人影钻进林一清的办公室,他们仔细查找着什么;他们打开保险柜后,发现了林一清的上告书。这几个人是犯罪团伙专门监视林一清的人。他们不敢怠慢,急忙去见他们的老大。

   老大,是航江市的黑恶势力的头目。此时,这个老大正搂着美人,睡着正香。忽然,一阵急促门铃声,老大被惊醒,他腾地一下坐起,右手下意识地从枕头底下把手枪握在手中。老大嘟囔着,“什么事,也不让老子睡个安生觉,”他穿着睡衣,打着哈吃,走出内室,来到客厅。他在监控电视前坐下,看到门前有几个黑影。他拿起话筒问道,“谁呀!”

门外有人答话,“大哥,是我,三愣,有急事禀报。”老大一听是他派去搜查林一清办公室的三愣几个人,心说,一定有情况。他急忙手伸向桌子下面,按下电钮,大门自动打开了,他又按了另一个开关,客厅门解锁。

三愣几个人推门进了客厅,向老大行礼,站立一旁。这时三愣走到老大面前,把手里的卷宗递了过去说,“老大,你看,这是从林一清的保险柜里搜出的重要材料,”

老大接过卷宗,打开过目,看着看着,他仰面哈哈大笑起来,“太好啦,又可以敲龟孙们一大笔,一大笔金条啊,不错!你们几个立功了,大哥亏待不了你们,”

三愣几个忙说,“谢谢大哥。”

老大说,“你们去休息吧,”三愣几个应声退了出去。

    老大抓起电话拨通了犯罪团伙头目,市委书记的电话。

“大哥吗,我是老五,”

书中交待,这位市委书记,为了团伙利益的需要;也为了更好、更得手地使用这股很有实力的黑恶势力,把老大拉进他们的圈子,并结拜为兄弟,黑帮老大排行老五。

黑帮老大,是个贪婪无厌的家伙。他在与犯罪团伙拜把子时,说明兄弟是兄弟,交易是交易,钱上的事,要你我分清。

“有要紧事!没要紧的事,我能半夜打扰大哥嘛,明天?十万火急,我马上要见你,好,我马上过去。”黑帮老大撂下电话,急忙进了内室,更换衣裳。

这时,躺在床上的哪个女人,睡眼惺忪地问,“宝贝,黑天半夜的还出去,你不搂着我睡不着觉,来嘛,宝贝,”她撒起娇来。

老大说,“心肝,来买卖啦,”

哪女人问,“啥买卖,让你这么高兴,”

“大买卖!”

“大买卖?能挣多少钱?”

“老子这桩买卖,不要纸票子,要金条!”他穿戴整齐,说声“走了!”

哪女人娇嘀嘀地说,“宝贝,挣了金条,可别忘了我,”

“小心肝,忘不了你,哈哈哈……”老大推门走了。

   老大驾驶着悍马车,高速地驰向市府大院。车子开到市府大门前,他伸出头,没等他说话,守卫先开了口,“先生,首长刚通知我们,不用登记了,您请进。”

“好嘞,”他一采油门,车子轰的一声,冲了进院里。

   哪位市委书记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着,心里非常焦急,心里感到要发生大事情。这时,老大推门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市委书记一见到老大,急忙上前问道,“老五,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急迫见我,”

老五说,“大哥,何等急迫?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们在林一清办公室找到了整你的黑材料,你看,”说着,把卷宗递了过去。

市委书记看着卷宗里罗列他的罪状材料,为之一震!心里说,林一清你是要和我摊牌呀!林一清呀、林一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是把自己推上了绝路啊。无毒不丈夫,否则,我就会上断头台,他想到事非小可,急忙把市长等团伙几个核心人物,召来商量对策。

   团伙核心人物到齐后,市委书记指着桌子上的卷宗直白地说,“这是林一清整我们的十大罪状!他要告御状,妄图把我们送进死牢!”团伙成员,争先看着材料。有的看着心惊肉跳,有的看着头冒冷汗,有的看着目瞪口呆……看后,他们都把眼光投向了市委书记。

还是市长沉着老练,他说,“事情逼到这个地步了,林一清逼的我们无路可走了。大哥把大家召集来,是要商讨如何铲平这件事。”

众人异口同声说,“请大哥给拿个主意,”

市委书记说,“你们先议议。”团伙们七嘴八舌地出主意,有的说,马上就去林家,把林一清在被窝里,就把他‘做了’;有的说,立马把林一清抓起来,给他定上几条罪状,严行拷打,让他招供,定他个死刑。这样做可以‘公开透明’,掩人耳目等等………这时的市委书记说话了,“我看,林一清是要想上西天啊,”

市长说,“只有叫林一清永远闭上嘴,我们才能逃过这一劫,”

老五说,“好说,就让林一清冒了烟,不就结了。”

市委书记说,“我可什么也没说,”

老五接茬说,“大哥您就擎好吧,这事我们去办,”

市委书记问,“怎么办?”

老五用手做刀状,往脖上一比划,说,“哧溜一下,解决!”

市委书记说,“事同小可,我们要做到万无一失,不露破绽,需要我们仔细谋划才行,”说后,他把人们拢在一起说,要如此这般,这么做才妥。几个人听了他的谋划,都说是高招,绝招!

这时,市委书记发话,说,“前面的戏我们演,后面压軸大戏,让老五去演,”

老五听了兴奋!说,“大哥!我保正让林一清‘冒烟’,升天。不过……”

市委书记问,“老五,有什么就说,”

老五说,“这可是提着脑袋的差事。咱是亲兄弟,明算帐,”

市委书记说,“报酬少不了你们的,老五你需要多少费用?”

老五说,“我不要票子,弟兄们要条子,”

市委书记问,“要多少,一百根?”

老五一不抡脑袋说,“最少三百根。”

市委书记一听,心说,你小子狮子大开口,太黑了;可又一想,不答应他吧,可能事情就难以成交。只好答应下来,以后,再收拾你,也不迟。於是,他说,“一言为定,三百就三百;先预付一半,事情办成后,再付另一半。不过,必须按我的布署去干,不得出差错;事情必须干的漂亮,”

老五干脆答应着,说,“大哥,您就擎好吧,保正干的干净、漂亮!”

    一天清晨,空中乌云密布,天色忽然暗了下来。市委书记站在窗前,仰头望着天色;突然间!狂风大作。他看到这般情景,心中一动。他急忙走到桌子前抓起电话,“老二吗,是我,你过来一下。”

不大功夫,市长走了进来,问,“大哥,有急事?”

市委书记说,“何止急事,你看这天气,”

“天气?今天闹天,不好;”

市委书记喜形于色说,“太好了,乃天助我也!”市长恍然大悟,心知肚明,他问,“大哥,你想今日下………”

市委书记打断他的话,说,“俗话说,‘月黑放火天,风高杀人夜’,今天就是林一清的升天日。”

市长附和地说,“大哥明断,”

市委书记说,“你马上通知市级领导,各部委负责人,晚上8点在芙蓉山庄,召开过江大桥完工通车庆祝大会,会后有演出,最后有晚宴,不得请假。”

市长答应着,“我这就去通知。”

市委书记又说,“还有,通知芙蓉山庄让他们做好准备;更重的是告诉老五按事先的布署,进入‘猎场’,等待命令,”

市长说,“我这去办。”

   各部门负责人接到通知后,都觉得那闷,又十分诧异。明明过江大桥己经通车二个多月了,怎么今个又想起庆祝来了,不是头头们嘴馋了?要不肚皮痒痒了(当时有一种交际舞,跳法是男方紧搂着女方,双方肚皮紧贴着,跳起舞来,男方扭动腰肢,用肚子左右磨擦女方肚皮,当时也把这种跳法,叫‘肚皮吻’舞)。

   林一清接到通知后,立刻警觉起来,他有一种不祥的预兆。自打他在收集犯罪团伙的罪行,书写罪状材料过程中,他保持着高度警惕性。他每天下班前,都要把一根头发,放在办公桌上一个固定位置上。如果有人偷进他的办公室,只要他靠近办公桌或动过办公桌上的东西,哪根头发必然有反应。

每天林一清上班,进了办公室,首先他要悄悄地走近办公桌前,仔细查找哪根头发,是否有变化。这天,他发现桌上哪根头发不见了,顿时,心头一紧,说声“坏了!”当他急忙打开保险柜时,发现哪份装有犯罪团伙罪行材料的卷宗不翼而飞。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速加快,忐忑不安。心里想道,我要不马上进京,口头上告中央,可他又一想,这么重大案件,手头没有证据,谁能信你呀。弄不好,这帮穷凶恶急的犯罪分子,半路追杀过来,把我抓回去,罗列罪名,判刑或处以死刑,谁又能替我林一清申冤?不行!我不能走。哪我坐等待毙?我怎么心发虚,怕起来了呢?我怕什么!我林一清是一名共产党员,入党宣誓时,立下誓言,为了共产主义事业,必要时随时可以献出生命!哪我怕什么。如果他们对我下黑手,他们就剥去了身上的伪装;他们的罪行就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的死期也就到来了,邪不压正,想到这里,林一清坚定了信心,静观其变。

    林一清接到参加庆祝会的通知,心里也产生了疑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是不是针对他布下的陷阱?他又想到如此大型活动,料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他还是警告自已,提高警惕,做好随时可能发生变故的心里准备。

   庆祝会开始,市委书记娄前致开幕词。他东拉西扯地胡乱讲了一通。看来他事先没有做什么准备,因此,讲起话来语无伦次,讲了许多与庆祝会无关的内容。与会者听了,大跌眼镜,所以,会场上只是响起过一些零星的掌声,也许是与会者,对娄前的礼节性的表示吧。

   娄前讲话结束后,文艺演出开始。林一清趁会场里灯光暗下来时,起身退出会场。监视他的人,立马把这一情况,报告了娄前。

娄前听后,对手下说,“赶快通知火神,让他们收货!”这时他一脸的狞笑,自言自语地说,“果然不出我所料。”

坐在他旁边的市长张一了问道,“大哥,你怎么能料定林一清要提前退场?”

娄前很得意地,歪着头在张一了的耳边说,“我对林一清言和行的多年研究,他的一切意识行为,都掌握在我的手心之中,”

张一了说,“大哥,神算,英明!”娄前只是笑笑。

张一了又说,“大哥,我们是不是回市府,等候老五的消息,”

娄前说,“你还不放心呀,你就等好消息吧。我肚皮有些痒痒了,一会咱跳舞去,”

张一了附合着,“大哥,您这么一说,我的肚皮也有点发痒,呆会,跟您蹭痒痒去,”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林一清坐在车里,还在琢磨娄前一伙开会是否是个阴谋,他们的企图是什么?他想,开这种大型会议,不可能会做出什么手脚来;哪他们为什么忽然要召开这个庆祝会呢?他百思不解。

   这时车子开上了上坡山路。忽然,车子停了下来,司机小张回过头说,“首长,前面是上坡路,尽头还是个S形路况,我下去探探路况,”

林一清说,“好,你去吧。”

武警出身的小张,还保持着高度警觉性和随时准备着应付突发事件的职业习惯。为了保正首长的人身安全和意外事件发生,刚才,他在山庄周围和会场里转悠了好几圈。他发现有形迹可疑的人,在山庄内外出没,行动诡秘。於是,他提高了警惕,立马守着车子,一步也不离开;并且想到可能发生的几种意外事件以及应付办法。

他低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前探路。当他快接近S路段时,他发现前方停着一辆汽车,还有几个人在黑暗中游动。他立马警觉起来,躲在暗处,一步一步地接近目标。这时,他听到哪伙人在说话。

有人问,“大哥,怎么‘烧纸’,还没出现,”

大哥说我再问问,“喂!瘟神,瘟神,我是火神,‘烧纸还没出现。欧,好,好。”

“大哥,瘟神说什么,事情有变化?”

“没变化,你们给我睁大了眼睛,盯住前方,‘烧纸’一到,听我命令行事,”

“是!”几个黑影答应着。有人嘀咕说,“林一清这家伙,别走其它路了吧,”

“住嘴!是‘烧纸’!”

“大哥,‘烧纸’,他会不会走别了路啊?”

“就这一条路!”

“怎么还没出现呢?”

“闭嘴!注意前方。”

小张隐约听到杀手们的对话,浑身一激灵,心说“不好!”急忙退身回到车里。

林一清瞧着小张很紧张的样子,问道,“小张,前面有情况?”

小张紧张地说话都不利索了,他回答说,“首长,有,有情况!娄……前,他们,在前面设了埋伏,要对您下毒手!”

 林一清问,“小张,不要慌张,把情况说清楚,”

小张说,“我听到他们的谈话,”他把杀手谈话的内容,讲给了林一清听。

林一清不听则己,一听怒发冲冠!心说,“娄前!你们这伙党和国家的败类,胆大妄为!竞敢如此嚣张;我堂堂的一名共产党员,死为何惧!不死,我就要把你们送上断头台!”他想道,往下怎么办?跟他们摊牌?我如何戳穿他们这次阴谋行动呢?手里没有证据,搞不好会使问题,更加复杂。何为上策呢?他想以不动声色,保持警觉,静观其变;继续与这伙败类周旋,不停地搜集他们所犯罪行的罪证,把他们绳之以法。

司机小张瞅着林一清沉思不语,心急地问,“首长,怎么办?您拿个主意,”

“回去!”

“回去?”

林一清果断地说,“对!把车开回去。”

林一清的车子开近山庄的车场,他令小张把车停在隔着一辆车前的娄前专车的后面。林一清和小张坐在车子里,观察外面动静。

   舞厅里伴响着快节奏的舞曲,舞池里的人们扭着各种姿势,跳着肚皮吻舞。在灰暗的灯光下,就见娄前一伙,像一群鬼蜮搂着舞女,扭动着屁股,用肚子磨蹭着对方的肚子,同时,这帮狗男女不断从嘴里发出鬼怪般的淫浪声。

这时,一个便衣走到娄前身旁,耳语着。就见娄前慌张地推开舞伴,急步走出舞厅。他急不可待地问身旁的手下,“你再说一遍,林一清的车子到哪去了?”

哪手下回答说,“五爷通话说,没有发现目标。他讯问这里发生了什么情况,并问大哥下一步怎么办?”正在这时,张一了几个核心人物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消息。急忙找到了娄前。

张一了问,“大哥,怎么发生了这种情况,有人泄漏了消息?”

娄前气急败坏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去!这帮废物!”

张一了又问,“大哥,下一步怎么走?”

让老五马上撤出埋伏点,我们回市里,再做打算,走!”

林一清在车里望见娄前一伙慌慌张张地上了车,忙令小张跟在车队后面。

   车队开进市府大院。娄前下车后,一回头看见林一清从后面的一辆车里走下来。他心里一惊!心说,难道他没提前退场?难道他得到了消息?

他又一想,不可能,那他为什么没上圈套?娄前百思不解。

他马上稳了稳神,主动和林一清打招呼,“林副市长,今晚玩的开心吧?”

林一清笑着回答说,“老娄,这天虽然作怪,可……”他刚要说,“玩的明白,”忙止住嘴,说,“可玩的痛快!玩的开心!”

娄前敷衍说,“老林,好好休息吧,”

林一清一语双冠地说,“老娄,累了,今晚,不再做讨人嫌的恶梦,能睡个踏实觉喽。老娄,明天见。”娄前敷衍一声“明见,”心里骂道,“老不死的,别高兴的太早,你躲过初一,逃不过初五!”

   娄前、张一了和几个核心成员,坐在办公室里,苦思苦想着他们计谋失败的原因,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哪几个核心成员,愁眉苦脸的瞅着他们的大哥,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正在这时,黑帮老大推门闯了进来,他扯着粗脖子,叫喊着,“大哥!怎么搞的,让我们弟兄白忙活一趟,扑了空,真他妈的丧气!”

娄前制止他说,“你给我闭嘴!”

老大不理这茬,接着嚷嚷,“有内鬼!把消息透露给林一清了,要让我知道他是谁,老子非把他脖子拧下来,当球踢!”

娄前知道跟这样的狗,说不清楚,他想尽快打发走。於是他对老大说,“老五,你先回去休息吧。告诉弟兄们,事还要做,等候待命,”

老大说了声“是了,”转身走人。

    犯罪团伙经过这次失败后,继续策划下一步寻找灭掉林一清的时机。而林一清逃过这一劫后,起居出行,他都保持着高度警惕性。司机小张情愿担任起警卫员,无论昼夜,寸不离身地保卫着林一清。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娄前犯罪团伙,终于等到了对林一清下手的机会。

市里在郊区依山傍水的地段,进行一项重大的小区楼盘建设项目。这个项目即将竣工时,发生了重大质量事故,数座楼体地基下陷,造成有的楼体倾斜,有的楼体上下开裂,还有的整个楼房拔地而倒;造成人员重大伤亡。

林一清得知这一消息后,捶胸顿足,又愤怒又痛心。他意料到这是开发商投标时,花费了大笔贿赂款。他们要做到不但不亏本,还要挣得较高的利润。於是,味着良心,在工程上做手脚,采取偷工减料、以次充好、采用降低标号材料和克扣民工工资等恶劣手段。这种恶劣做法,必然造成工程上的不可挽救的严重事故。此时,林一清想,这又是娄前团伙的一项新罪状,看他们如何收场。

   娄前和张一了得知这一消息,先表示不安和无奈,很快二人密谋一阵后,二人倒觉得浑身轻松起来。他们对处理这种事故,可以一手遮天,可以用各种理由,把真相掩盖起来。娄前二人要抓住难得的时机,策划了一场杀害林一清的阴谋。

娄前召开了紧急扩大会议。他在就山庄工程发生的严重事故会议上,装扮了一个出色的演员。就见他慷慨陈词,正言厉色地痛斥事故责任人是在犯罪,严正指出,市委组织专门调查小组,要一查到底,不管涉及什么人、什么事,毫不手软,触犯法律的要交司法部门处理。林一清听了娄前的一番话,着实觉得可耻,可笑。心说,真是一个出色的演员。

正在这时,娄前话锋一转说,“不巧的是,我和市长张一了同志参加企业协会组织的出国考查团,我任团长,张一了同志任副团长。机会难得又不好推辞。但是,山庄的问题不能停下来,在我和张一了同志出国期间,我决定由副市长林一清同志,全权负责,对山庄重大事件,进行彻底调查;查明原因,提出处理意见。”   林一清听了一愣,心里说,他们要耍什么花招,搞啥阴谋?又想道,既然要我负责调查这件事,我林某要一查到底,非弄个水落石清不可;戳穿你们的伪装,把你们这伙蠧虫绳之以法。他哪知这正是娄前团伙,对他设下的陷阱。

   娄前出国前召集心腹,进行最后一次密谋。

娄前对黑帮老大说,“老五,这次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干的漂亮点,”

老五回答说,“大哥,您就擎好吧。”

娄前向老五介绍坐在一旁穿着警服的人说,“老五,这是局里的汪全,自己人。在这次行动中,他配合你们,也做为你们的业务指导。”老五斜了汪全一眼,心里骂道,狗屁!不就是个‘雷子’一条狗嘛,老子听你的?休想!

密谋黑会结束前,娄前说,“等我回来,给你们庆功,对参与人员论功行赏。”

   林一清组成一个短小精悍的调查班子;他把划入娄前犯罪团伙的人,都排除在外。调查组一进入现场,林一清立即下令,把工程项目负责人,也是犯罪疑人监控起来。但是,调查组发现这个工程最高负责人,总裁蒋三己外逃出境。林一清指令调查组的司法人员进行了详细追查,得知娄前把蒋三以随行工作人员的身份,混进考察团,逃出境外。

这是娄前自认为是自己的一处得意‘妙笔’,这样做蒋三的外逃,即切断了林一清的主要调查线索,又掩盖了娄前犯罪团伙的罪行;等于灭了‘活口’。林一清对娄前的这一招,非常恼火!但是,这并没有打击他的情绪,反而更加激励了他的斗志。他干脆吃住在工地,没黑天白日地勘查工地,走访有关人员和讯问被监控人员。经过调查组的十几天的艰苦工作,工程事故的原因初见端倪。他们再接再接再厉进行深层次的查找事故根因。

   几天来,由于林一清吃住在工地,这一情况,使黑帮老大措手不及,打乱了他们的事先计划。一个晚上,老大召集手下,商讨办法。他一边喝着闷酒,一边不断骂娘。找不出辙来。

一手下说,“大哥,别老喝了,你倒给拿出个办法来呀,”

老大脖子一梗,骂道,“你他妈的还管起老子来了,找抽啊?都听着!你们别在老子跟前,干瞪眼,每个人,都给我拿出一个办法来,否则,挨罚!”

手下甲说,“大哥,按咱们的计划,先麻痹林一清,放过他几次,”

老大说,“麻痹个屁!他听咱的。”

手下乙说,“大哥,咱们来个守株待兔,等他一出来,就动手,”

老大一不抡脑袋说,“不行!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干掉他,否则,夜长梦多。”

手下丙说,“大哥,这还不简单,你拉上弟兄,去工地干掉他!不就结了。”众杀手听了,都异口同声,都同意这个办法。

黑帮老大一边举着酒瓶子,昂头喝着酒,一边眯缝着眼寻思着。

忽然,叭的一声!他把酒瓶子摔在地上,站起身来,一招手大声叫道,“对!弟兄们操家伙,走!去工地。”

这时站出一个人来,阻拦说,“慢,不可莽撞!”老大寻声望去,这才发现早己进来的公安局的哪位叫汪公的人。他一见到穿警服的人,就有一种仇视心理。心中骂道,‘雷子’,狗!你还敢管老子。他大喊一声,“走!”

汪公堵住门口,用严厉的口气说,“都给我站住!”

老大叉着腰问道,“你想干什么?挡道啊!”

汪公说,“你这样干,会出大事的!”

老大不以为然地说,“本来就是大事,怕什么!”

汪全耐心地解释说,“老五,你想过没有,在工地上干掉林一清,哪很容易;可是,传到社会上哪就是一桩谋杀案。你不是给大哥出了个难题吗,谁能收拾这个场面?”

老大听了,态度也软了下来,问汪全,“哪你说怎么办?”

汪全说,“听我的,你们待命等候,”他在老大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大听了,心说,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二下子。他转身对弟兄们说,“弟兄们,听汪公安的,待命。”

    这天,林一清查办的案件有了重大突破。专案组送去专业部门检测的建筑材料,有了结果。林一清看着检测单上的结论,工程使用的钢材、水泥等主要建材,都不付合设计标准规定的标号;而这些不合规格的建材,大部分是劣质产品。林一清看到这里,非常震惊!非常愤怒!他立马提审了承包商奎新。

   奎新心惊肉跳地,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问,“林副市长,您召我有何指示?”

林一清气愤地把检测单往奎新脸上摔去,说,“你看看,为什么这么干,你说说清楚!”

奎新弯腰从地上捡起哪份检测单,他手哆哆嗦嗦地看哪检测单,这时的他,脸色苍白,闷头不语。

 

林一清严厉地说,“你必须老老实实交待你所犯下的罪行,同时,揭发检举犯罪团伙黑幕里的肮脏内情,争取宽大处理,”

奎新委曲地嘟囔说,“林副市长,我是被逼无奈啊。”

林一清问,“被逼无奈?何人逼你?”

奎新回答说,“中标人蒋三,把工程款只给了我将近五分之三。这么巨大工程项目资金缺口很大;开始我不想接这个项目,”

林一清问,“哪你为什么接下了?”

奎新回答说,“蒋三说给你多少钱,干多少事;他还说这次能中标,全靠市里上层最高头头,通风报信,向他交底,给他撑腰才拿下这项大油水项目;他又说,上面这么做,不也是图个实惠嘛,所以,我要是不用钱打理他们行吗。他还向我哭穷说,在这个项目中,他只捞取到幸苦钱。”

林一清问“你这么干,不想到后果吗?”

奎新说,“我不是利令智昏嘛,市里头头都从项目中捞取了大头,我怕什么。我想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个大项目,我不从中捞它一把,哪才是傻瓜呢。为了捞取利润,我就在建材上面做文章,用低标号、劣质建材,这么做不但不亏本,还能赚上一笔,”

林一清问,“这么做,你就不怕出质量事故吗?”

奎新说,“当时只想捞钱,存在侥幸心理,万一工程出了问题,上面有人给撑着,我怕什么。”

林一清进一步对奎新做了攻心战术,让他端正态度,老实交代问题,争取从轻处理。讯问谈话结束后,己经很晚了。林一清一看手表,己经是夜十一点了,这时,他才觉得肚子饿了。

司机小张把早己准备好的一份晚饭,端在林一清面前说,“首长您快吃吧。您这么废寝忘食的工作,会把身体搞垮的,”

林一清说,“我还没哪么娇气。天不早了,你去睡吧。”小张答应着,去了外屋。林一清吃过晚饭,又看了一些材料,到下夜一点他才上床睡去。

   突然间,电话铃声大作!林一清急忙下床抓起话筒问,“喂!哪里?”

话筒哪边传来惊慌失措的喊叫,“是林副市长吗,我是市局的汪全警官。不好啦,出大事了!”

“不要慌,你说,出什么事了,”

“一家银行金库被抢!有人员伤亡。您是不是………”

“好了,我马上回去!”

林一清急忙把小张唤醒说,“小张快起来!”

小张腾地坐起来问,“首长,您这是………”

林一清督促地说,“快起来,市里发生了恶性案件!我得回去,快走!”

   司机小张一边开着车,一边想,这事来的有点蹊跷,其中是否有诈呢?此时,车速逐渐慢了下来。

林一清一见车速无故慢了下来,忙问,“小张,车出问题了?”小张干脆把车停了下来。说,“首长,我觉得这事,可能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我也说不出,但总觉得不大对劲。”

“别多想了,赶快进城,”

“首长,要不我先进城查看一下,回来再接您?”

“小张,不要草木皆兵。快走吧。”司机小张无奈,开车上路了。

     汪全得知林一清的专车,己经开出工地,向城里方向驰去的消息。他马上通知了黑帮老大,让他带人迅速进入埋伏现场;并叮嘱老大一定要干的干净、利索。老大没等汪全把话讲完,关掉手机招呼手下,急速奔向埋伏地。

   司机小张小心开着车,心里还在嘀咕,很不踏实。当车子爬上盘山路时,小张更加小心;他减慢了车速,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当车子爬到盘山路顶峰的S段转弯处时,忽然,小张发现不远处一片黑影在晃动,他急忙刹车,就在同时,前方黑暗处一片闪光,小张喊声不好,急速躺下。说时迟,哪时快!怦!怦!怦!一排射来的子弹,全部打中车身。就见小张一翻身滚到车子后座,他看到林一清胸部中了数枪,鲜血不断从胸口处涌出,生命处在奄奄一息状态。他发疯地喊着,“首长!首长!你不能走哇………”

这时的林一清头脑有时尚处于有意识状态;在他头脑尚清醒时,吃力地对小张说,“我不行了,你……你,快……走……”说着昏了过去。小张拼命地呼唤着首长。

当林一清再次清醒时,他用了全身力气说,“小张,我把萍儿托付给你,带她去找她叔叔,告诉萍……儿……报……仇!”他不甘心地瞪着双眼死去了。

司机小张想跟邪徒们拚个死活,但一想到首长临终对他说的话;他含着热泪,一脚把车门踢开,身子蹿了出去,多亏他练就了一身功夫,当他的身体即将触地时,他迅速把身体抱成一个球状,滚下山谷。

   小张站起身来,活动一下手脚;身上多处被擦伤,并无大碍。这时他听到上面人声嘈杂,他就像只猴子一样,迅速爬上了一棵大树的顶端,观察动静。

    黑帮老大得手后,非常兴奋,心说,金条,这回老子稳拿了!他忙吩咐手下往车上浇汽油后,把车推下了山沟。由于车体碰撞山石发生的火花,引燃了车子;顿时,车子发生了爆炸,在熊熊烈火中燃烧着。正当老大招呼手下离开时,一辆轿车急速驰来,嘎的一个急刹车,在老大面前停住。这时,从车上走下一个人来,老大一瞅是汪警官,他很不高兴。他装作眼前没人似的招呼手下,“弟兄们,辙!”

汪全一见老大对他如此无理,非常恼火,严厉地喊道,“都给我站住!”

老大根本不买他的帐说,“嘿,谁撒尿,把你给露出来了!”

汪全耐着性子说,“老五,你少在老子面前耍混,”接着他问,“老五,你为什么不等我把话讲完,你就摔掉电话!啊?”

老大蛮横地说,“我说,你是老几呀!管到老子头上来了,哼!”

汪全也不示弱说,“不要忘了,大哥让我当你们的指导,”

“活都干完了,你指导个屁!”

“山下哪辆车,是林一清的吗?”

“咋不是,就是。”

“大哥让你拿出证据来,证据呢?”

“这………”黑帮老大有点含糊了,态度也软了下来。说,“汪警官,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是个粗人,您说该怎么办?您可是指导,”

汪全说,“下去验车去吧,”

“哎,”老大招呼人下了山沟。不大功夫,老大气喘嘘嘘地爬了上来对汪全说,“汪警官,车子都被烧烂了,辨认不出来了,”

汪全说,“把车牌子拿下来呀!”老大答应着,带人把车牌子取了上来。

汪全问,“老五,你看这车牌号,是林一清的车吗?”

老大看着烧毁的车,犹豫地说,“我也吃不准,”

汪全心里骂道,一群废物。他把车牌拿了过来,看了看说,“这不就是林一清的车牌嘛。”

老大一听,高兴地说,“哪就好。”

汪全又问,“老五,验过尸了吗?”

老大一听,心里直埋怨自己,咋哪么粗心呢,忙说,“汪指导,没验过,”

汪全很不满意地说,“我说你们什么好,老五你脑子进水啦!快下去吧,”老大答应着带着手下,再次下到山沟。等他爬上来时,己经满头大汗。他很得意地说,“汪指导看过了,人都烧焦了,”

汪全问,“车里几具尸体,”

老大被问住了,他搪塞说,“两具吧,”

“到底几具?”

“我没数。”

“害,哪还用数吗,”

“我再下去,看看。”

等老大上来时,搭了个脑袋对汪全说,“汪指导,车里就一具尸体,”

汪全问,“尸体在前座还是后座?”

“在后座。”

“前座呢?”

“前座没发现尸体。”

汪全听了一惊,说,“坏了!司机跑了!”

老大闻听,心也毛了,急忙吩咐手下,“你们几个赶快下去搜!”

汪全说,“老五,你没长脑子,他能等着你去杀他;都多大功夫了,人早跑了,”

老大心里七上八下的问汪全,“汪指导你说,怎么向大哥交待,”

汪全的回话,好像从鼻孔里发出的,“如实交待呗。”

老大搔着头说,“如实交待?哪大哥能饶过我吗,闹不好……连,连……哪个都泡汤了。”

汪全对老大提到的‘哪个’,心里很明戏,指的是酬金。他装作糊涂地问,“老五,什么哪个泡汤了?”

老大搪塞着,说,“没什么,”

汪全故作惊慌说,“没什么?问题大了!连我也跟着你们吃‘挂落’(受连累)。”

老大求着汪全说,“汪哥,你给拿个主意,”

汪全说,“老五,只有我能帮你一把,”

老大听了,高兴地说,“谢谢你了,汪哥。”

汪全说,“光凭嘴谢了,啊?”这句话向老大点明了,帮忙不能白帮。

老大听了,心知肚明,忙说,“汪哥,这忙不能让您白帮,事成后,兄弟一定意思,意思,”

汪全装糊涂问,“意思,意思,什么意思?”

老大说,“事成后,老弟孝敬您二根,”说着伸出二个手指头,在汪全眼前晃了一晃。

汪全说,“你是哄小孩呀,”

老大一听,立马伸出一只手,来回翻着说,“汪哥,五根,五根,”

汪全说,“你是打发要饭的啦,”

老大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说,“哪你开个价,”

汪全直接了挡地说,“事成后,我要分成,”

老大不情愿地说,“分成?汪哥,这价码高了点吧,”

汪全干脆回答说,“高吗?嫌高,对不起,汪某告辞了,”转身就要走。

老大急忙拦住汪全说,“汪哥,好商量,”

汪全说,“你开个价吧,”

老大寻恩一下,说,“二八开,成么?”他瞅着汪全不理这茬,开价说,“汪哥,三七,三七开!”他心说,这个‘雷子’心真黑。

汪全冷笑一声说,“我一口价!四六开,少了,你另请高人。”他心里骂道,对这个黑心烂肠子的王八蛋,就得很宰他一刀!黑帮老大心里很不情愿,但又一想没这个‘雷子’帮忙,在大哥哪还过不了关。於是,他一咬牙,答应了汪全的四六开价。

这时,汪全在老大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老大对手下说,“弟兄们回去后,暂时先躲避起来,等风头一过,我老大亏待不了你们。  回去!”

   娄前回国当天夜里,把犯罪团伙纠集在一起开会。他首先说,“老五,你先汇报一下交待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老大挺直腰板回答说,“大哥,林一清死在乱枪之下,他妈的!他再也不会开口了,”

娄前夸奖说,“嗯,老五,干的不错。”这时,汪全向老大递了个眼神。

老大接着说,“不过……出了点小纰漏,”

娄前急忙问,“什么纰漏?”

老大回答说,“司机张勇跑掉了。”娄前一听,着实一惊,说,“这是小纰漏吗!让一个活口跑掉了,这是个后患,后患!你知道吗!”老大瞅着汪全,心里说,‘雷子’全靠你老哥圆场了。

汪全站出来说,“大哥,这不能怪老五,”

娄前生气地问,“不怪他,难道怪我不成,”

汪全说,“大哥,您听我说,司机张勇是个武警出身,此人非常机警。哪天晚上,他好像发现了我们;突然,他弃车逃跑,待我们干掉林一清以后,这小子早跑的无影无踪了。”

娄前说,“欧,这不怪你们。但是,不管怎么说,一个活口跑了,后患无穷呀,”

汪全说,“大哥,大不可担心,”

张一了插话问,“怎么讲,”

汪全说,“二哥你想,如果张勇向警方报警,他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这事是我们干的,反而他是自投罗网,到时候,我们可以任意处治他。”

娄前听了汪全的一番话,心里踏实了许多。他说,“汪全说的有道理。”黑帮老大看到汪全的一顿白话,心里说,这‘雷子’肚子里还有点坏水;但他又一想,老子现在是功臣,不能让这小子拔了头筹。他也要显摆自己一下,於是,向娄前献计说,“大哥,依我看,就说张勇这小子杀了林一清,发通缉令,把他捉拿归案,判个死刑不就结了嘛,”别说他话一出口,还真有一二个人同意这个计谋。

汪全听了,冷笑一声,用藐视的眼光瞥了老大一眼,说,“大哥,这招使不得,”

老大不服气地问,“咋使不得?”

汪全回答说,“不管你把张勇抓来,还是他被逼得走投无路,向警方投案,你拿什么定他罪?”

老大说,“定他死罪,立马毙了!”

汪全说,“这势必惊动了媒体和上面。我们被迫无奈要进行公审,还要允许被告人请辩护律师。我们要拿出确凿的证据,方能定他死罪,”

老大抢着说,“证据,就说他用枪打死了林一清,”

汪全问,“请问犯罪嫌疑人用的什么枪?”

老大说,“用什么枪,这个,随便说一个枪号,不就结了嘛。”

汪全又问,“犯罪嫌疑人采取什么方式,杀害了林一清,”

老大说,“他是个司机,掏枪转身一开枪,不就结了嘛,”

汪全接着又问,“如果犯罪嫌疑人提出枪是从车外的前方射击的,而且用的是数只小型冲锋枪;同时,被告如果再提出验查物证---车体时,我们怎么办?”

老大一笑说,“好办,把车体事前消毁了,不就结了嘛,”

汪全冷笑一声说,“哪叫欲盖弥彰!”

老大一听火了,大声问道,“‘雷子’!你说什么?欲,欲……你在骂人!”他的话,引起在场的人一阵叽笑。

娄前打着圆场说,“老五,哪不是骂人的话。汪警官话的意思是说,哪么做,就等于我们不打自招了。这个万万使不得。”黑帮老大听了,一肚子气窝了回去。心里骂道,丫头养的‘雷子’,你不就喝了点墨水吗,神气什么。

娄前一捶定音向同伙们宣布说,“各位不要议论了。这样办吧,我们对媒体宣布林一清因意外车祸,以公殉职;择日要举行隆重追悼会,”他又对老大说,“老五,立马消毁车体的残骸,并派得 力人手,追捕张勇,抓到后就地干掉,做到干净、利索,不露马脚。好了,大家按我说的去办吧。”

林萍流着热泪,哭述着。“当天夜里小张叔叔把我接走,连夜赶到京津市,投奔了我叔叔家。当小张叔叔把父亲遇害之事讲出来时,我叔叔听了,半信半疑。待小张叔叔把躲在树上,用手机录下的声象,放给叔叔看后,叔叔大怒,感叹‘党的高级干部,竟如此心黑手辣,像强盗、土匪,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她要求叔叔为父亲申冤报仇时,叔叔犹豫了。因为,林萍叔叔虽然为官清廉,可又是个胆小怕事,谨小慎微的人。他安慰林萍说,这等重大事件,又是涉及到党的高级官员,必须拿到确凿的铁证,还要了解对方的势力背景和范围,做到万无一失,否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林萍的叔叔叫林二清,是父辈没出五福的叔伯弟弟。当下任京津市副市长兼任政法委书记,他廉洁奉公,办事不徇私舞弊,善于待人。虽然他的为人,得到了许多人的敬佩,但也得罪了不少人。他在人们以金钱为拜物教的这种恶劣环境下,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仕途险恶,使他心情焦虑,几乎丧失了斗志,终日盼着到了退休年龄,尽快谢官为民,过着与世无争的安逸晚年。

 没过几天,林二清接到了一个长途电话,对方称是航江市政府办公厅,向他通告哥哥林一清因公殉职的通告。

对方说,“林书记,请林副市长的女儿林萍和司机张勇参加首长的追悼会,”林二清听出其中有诈,他反问道,“司机张勇没和林一清在一起,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方没有答话。

他心想,其中必有诈,於是,他谎称,“司机张勇根本没有来过我这里。遗憾的是林萍因病,正在住院接受治疗,不能去航江,”这时,林二清似乎听到对方在和什么人小声嘀咕着什么。

不大功夫,对方说,“您是否可以代表亲属,亲临航江参加林副市长的追悼会,

林二清听后,脑子一转,回答说,“非常抱歉,一来林萍住院,不能离开人,二来我公事繁忙,难以脱身。请转告你们领导,不能成行,并代我表示谢意。”

对方换了一个人说话,“林书记,您的侄女是不是张勇带去的?”

林二清故装作生气和惊讶口气说,“刚才我说过,我根本没见到张勇;林萍在一个月前,就到我家了。你们为什么总是打听张勇的下落呢,到底发生什么事?”

对方编谎说,“林书记,没什么大事。张勇在上个月无故离职不知去向。他又是市府在编人员,我们对他和其家属负责,必须找到本人。”

林二清说,“原来如此。”

   林二清放下电话,心里说,这帮家伙,穷凶极恶,妄图杀人灭口,消灭人证。他下班后,急急忙忙回到家里,对张勇说,“小张,你就在我家住下,最近一段时间,不许外出,”

林萍不解地问,“叔叔,为什么?”

林二清严肃地说,“不要问为什么!萍儿连你也不能迈出家门一步,”

林萍又问,“为什么?”

林二清有点生气地命令道,“你们俩听着,一,不管我在家不在家,不许接电话,二,我不在家时,任何人叫门,不许问话,更不许开门。听见没有?”

小张心知肚明,忙回答说,“首长,坚决服从,”而林萍却一脸茫然。当小张小声向林萍解释清楚后,她才恍然大悟。

 林萍最后说,“我婶娘早年过世,叔叔再也没有续弦。他身边无子女;我的到来令他非常开心,叔叔把我视为亲生女儿;对我疼爱有加,视为掌上明珠。我要为父亲申冤报复,考上了一所大学,攻读法律。毕业后,我无心工作,一心关注航江市犯罪团伙的一言一行,收集他们的罪证,待时机成熟,我要告御状!”林萍在哭泣中结束了身世的述说。林萍的经历,令在座三个人的动容和气愤。

李义气愤不平,大声说,“没王法啦,共产党的天下,他们竟取如此猖狂!”

梦露擦着泪水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甄别沉重地说,“这就叫异化现象,”

李义听不懂,说,“什么异化,说清楚点,”

甄别解释说,“如果说在一个革命政党的肌体的一部分出现了异化现象;或者在一个革命者身上发生了异化。就是说异化对象原来固有的素质和精神,转化为他的对立面,并受其支配,这就叫异化。”

李义明白了,说,“简单说,不就是蜕化变质嘛,”

林萍答话说,“可以这么说。但是,这个问题非常复杂,铲除这种现象,不是指日可待事,是要经历一个历史较长的过程。”

梦露说,“现在不正大力抓腐败吗,发现一个,抓他一个,”

甄别说,“问题不哪么简单。眼下在老百姓中流传着这么一首诗,前两句说,‘改革开放怪事多,反腐越反反越多;’,像割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而且,腐败不是在少数部门滋生,而这种毒瘤几乎出现在整个‘肌体’上,令人瞠目结舌!经过我的研究分析,过去我们把革命集团和革命队伍中出现的丑恶现象,归结为是受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残余影响。现在看来,不尽然。根据目前社会经济结构和现状,即公有制与私有制并存局面;以及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复杂的结构,决定了社会上的丑恶现象,除了有旧社会遗留的残余影响以外,更重要的是有其本身的根源。”甄别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种异化力量非常可怕,它可以摧毁一切!”

李义说,“太耸人听闻了,不会吧?”

甄别说,“怎么不会,苏联毁灭性的解体,就是证明。苏共经过坚苦卓绝的斗争,牺牲了无数革命先烈,推翻了旧世界,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在七十年的岁月里,敌人的武装干涉,内部反动势力的破坏以及经历了二次世界大战,都没有被摧毁、被搞垮;它的灭亡,却是苏共自己掘了墓穴,埋葬了自己。这就是异化的魔力,太可怕了!”

梦露听的不耐烦了,说,“咱们别谈国家大事,好不好,又不是上政治课,怪烦人的。还是说说拜把子的正事吧。”

李义说,“我先说说,各位都讲了自个的身世、家世。我是革军出身,甄别是革干,林姐是高干,就是黑桃皇后的家庭出身,有点问题,不好定……”

梦露一听,火了!枪过话题,大喊叫道,“‘膏药’你别满嘴喷粪!怎么不好定!啊?”

李义看着她,笑着说,“皇后千岁,您是资本家的阔小姐,哪应该算……”

梦露抢先说,“放屁,放屁!我爷爷是高级将军,我爸是共产党员,红色资本家,还是全国代表;每年都被评为先进党员和优秀企业家。我的出身根正苗红,高干加革干!”

林萍接过话说,“梦露也是革命家庭出身,”

梦露听了,高兴地说,“就是嘛。”

李义说,“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们四个可以拜把子,”

甄别提出疑义,说,“我看没这个必要吧,这都是过去的旧俗。我们不拜把子,同样可以建立革命的友谊,”

梦露急了,说,“我说甄别,老祖宗做过的事,我们就不能做啦。现在世道炎凉,更应该拜把子啦。”

李义说,“我同意拜把子;”

梦露问,“林姐,你呢,”

林萍回答说,“在现代社会,人们之间结成金兰之盟,不是陋习,我同意。”

梦露朝甄别一努嘴问,“哎!你呢,”

甄别说,大家没意见,我也同意。

李义高兴地拍着手叫,“嗷!我们是把兄弟喽,”

梦露说,“‘膏药’你喊什么,还要举行仪式,排辈分哪。”

李义说,“赶快!各报出生年月日,然后磕头论大小,”

梦露说,“你着什么急呀,在这里举行拜把仪式,没有一点气氛,”

李义问,“哪上哪呀?”

梦露说,“跟我走,去南城关帝庙。”

   四个人坐上了‘大奔’,梦露洋洋得意地开着车。坐在一旁的李义说,“皇后千岁,您悠着点,”

梦露说,“胆小鬼!”

车子在路上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关帝庙。四个人下了车,梦露去香摊买了四股香。四人走进关帝庙,瞅见庙里的香火还顶旺;上香的人络绎不绝,而且,年轻人聚多。

   四个人举着燃烧着的香,朝关老爷像跪下;李义抢先开了口,“我,李义与林萍、甄别、梦露,在您面前结下金兰之盟;虽然,我们不是一奶同胞,但是,我要做到亲如手足,视兄弟如生命;为了兄弟我宁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毕,举着香拜了三拜,站起身来上香。

这时的梦露也抢着说,“我们四个人拜了把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发誓决不悔言!”

林萍想了想说,“今后我们四个人要互相帮衬,爱憎分明做好人,心胸坦荡走好路,有理想,有抱负,献身社会。”

甄别干脆,二句话,“结为生死之盟,追求真理,为真理献身!”四个人依据出生年月,林萍和李义是80后生人,而甄别和梦露是90后生人。林萍和李义同岁,林萍的生日比李义早一个月;也巧,甄别和梦露也是同年龄,甄别的生日早梦露一天。依此排序,老大林萍,老二李义,老三甄别,老四梦露。

四个人排完序后,都改口以兄弟相称。梦露提议回宾馆摆上一桌酒席,庆贺结盟之喜。

   四兄弟回到宾馆,进了宴会庭。四个人落座后,梦露把菜谱递给林萍说,“大哥,请你点菜,”

林萍推脱说,“我不怎么会点菜。”

梦露说,“这样吧,先请三位哥哥各点一个菜。最后我再点。”林萍,李义和甄别连菜谱也没看,各点了一个很普通的菜。

梦露一听三位点的菜名,笑个不停,说,“我说三位哥哥,露怯了吧。这里是五星级宴会厅,没有炒三丝、麻泼豆腐、炒豆芽,不供大众家常菜。”

李义说,“哪就你点吧,”

林萍说,“梦露,简单点,不要点太贵的,”

梦露调皮地回答说,“是了,大哥,咱不要简单的,只要不简单的;不点太贵的,只点名贵的。啊,我点……”

李义插话说,“哎,小四,大哥第一次的指示,你就不执行,”

梦露说,“要我点,就得听我的。”她点了十几道比较名贵的菜,又点了几瓶名酒。一桌丰盛的酒席上齐后,林萍举杯说,“我们有缘相识,成了知己、哥们儿,来,干了这杯,”四兄弟起身,手中酒杯碰在一起时,随着清脆的碰杯声,说,“干了!”

梦露乖巧的给三位兄长的酒杯里布满酒,自个举起酒杯说,“三位哥哥,小弟敬你们一杯,干了!”

李义取笑说,“哎,小四尊老爱幼,懂礼貌了,”

梦露向李义弩了一下嘴说,“谁像你贫了八叭的,没个正形。”接着四兄弟互相敬酒,开怀畅饮,说说笑笑。

席间,林萍说,“别尽闲侃了,说说我们自个今后的打算,”她的话一出口,顿时,人们鸦雀无声,一时语塞。四兄弟如何面对生活,如何设计人生,欲知如何,下回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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