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一见钟情
今天是端午节,又是个礼拜日。京津市著名的繁华商业区,一夜的宁静过后,又迎来了喧闹的一天。
一大早,游客们从四面八方涌来,顿时,商业街人潮涌动,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人声嘈杂;摆地摊的小商贩们抓住城管的‘盲区’,自称为是他们的黄金时段(早上9点以前),小贩们纷纷在商业区周围,摆起了地摊;他们扯着嗓子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把个商业区,搅的像‘开了锅’,好不热闹。
这时,在商业区的一角,三一群,二一伙的人群,都朝着前面一个方向望去。几个打扮入时的少女,用手指指点点,在议论着。
少女甲惊呼,“哇塞!好好漂亮的帅哥,跟!”
少女乙急着嘟囔着,“哎哟!我………不行了……又……”
少女丙轻篾地说,“没出息劲的,怎么?又流啦,”说着几个少女叽叽喳喳地笑个不停。
少女乙不以为然地说,“人家是生理正常反应,你们没知觉,有病!”
少女甲抢白说,“拉倒吧,这是生理反应?是顶!”有意思她把‘顶’用在这了。
少女乙急着脸说,“快呀!人家裤子都要湿透了,你们还幸灾乐祸,快拿呀!”说着弯下了腰。少女丁忙从手包里,取出卫生巾,递给了她;就见几个少女把她围在中间,少女乙急忙把卫生巾塞进裤子里。顿时,在少女们中间,爆发出阵阵笑声。
这几个少女渴望的、理想的、漂亮的白马王子,往日只有在梦里或画上见过。今日,站在她们眼前的这位美少年,正是她们渴求的,能不冲击着她们的神经吗。
这时,站在少女们旁边的一位女子,用轻视的眼光瞟了她们一眼,同时,少女们也发现了她。立刻引起少女们的惊叫!
“哇噻、哇噻、哇哇噻!仙女下凡了吧,”
“哎!我要有她哪一头金发,就更OK了!”
“你们看,她的睫毛怎么哪么长,是假的吧?”
“不像。”
“你们瞅瞅她哪鼻子,像国母宋庆龄的鼻子,”
“宋庆龄是什么样的鼻子?”
“常听我姥姥说,宋庆龄的鼻子好看,是鼓鼻梁,叫……什么,对了,叫通天鼻。”
“你们看她哪瓜子脸,多白净;脸上一点‘鉙’也没有,
少女甲说,“这主,足有一米八的个,还长了个魔女身材,”说着指着少女丙说,“我说,你要和她站在一起,简直是‘皮囊’一个,”
少女丙反讥说,“你好,一头小肥猪!”
“你们看,她哪身镶着梅花图案的银白色旗袍,穿在身上多合体;两边的开‘欫’,都快到腰哪了,”
“哪是越南式的。”
这时,少女甲冒出一句,“你们看她哪眼神,别是个高贵的‘鸡’吧,”这句话,被哪女子听到后,她怒目圆睁,哼了一声,骂道,“一群没教养的小野鸡!”甩手走开了。少女们互相瞪了瞪眼,随即爆发出一部阵哄笑声,
突然间,城管们的提前出现,打了小贩们一个措手不及。小贩们一见城管队员,就像耗子见了猫,兜起地上的物品,四处逃窜;有的小贩连卖的东西也不要了,撒丫子就往人堆里钻。顿时,人群里像炸了窝,乱轰轰的;地上都是小贩丢弃的物品,一片狼籍。有贪小便宜的人,一见满地遗弃的物品,互相争抢着。
有几个小贩被城管抓住,其中就有哪个美少年。他看见城管,一动不动,根本没想跑。城管队长盯住他,心里说,这小子缺根弦吧,竟敢无视城管,白痴还是缺心眼?他不解地摇了摇头。
就见一个流里流气的小贩朝队长说,“呦,队长大人,您老出巡,也不明锣开道呀!让我等草民扫您老的兴,”队长一见,是哪个逮了不知多少次的外号叫‘膏药’的小贩。
城管队长用训斥的口吻对‘膏药’说,“你小子怎么屡教不改啊,惯犯!”
‘膏药’嬉皮笑脸地回答说,“队长大人,您老定性不准,我‘膏药’一不偷,二不抢,怎地成了惯犯了?”
“你小子,钻老子的空子。我说你无照经营,屡教屡犯的惯犯。”队长说着,过去轻轻地打了‘膏药’一脖溜。
‘膏药’说,“您老嘴里老子、小子的,让人家听了,好像咱是父子俩;得勒,您就认了我这个儿子,我就不撩地摊了,”
队长听了,哭笑不得,说,“你小子,没个正行。你怎么不长记性呢?”
‘膏药’说,“我倒想长记性,可我这肚子不让啊。”
队长说,“你不缺胳膊缺腿的,怎么不找个正当工作,”
‘膏药’一听提起找工作的事,就一肚子气,嘟囔地说,“您当我不想找,不瞒您说,我都跑破了几双鞋,到哪,哪都不要我,”
队长问,“你小子,挑肥拣瘦吧,”
‘膏药’忙说,“哎哟,像我这个德性的人,哪敢呀!我想找个扫厕所的活,人家都不要我,”
队长问,“为什么?”
‘膏药’回答说,“他们问我是什么学历,会不会外语,我哪有啊;我说本人既没有学历,也不会放洋屁。人家一听,一不轮脑袋,不要!您说,一个扫厕所的还要有学历的,会放洋屁的,这帮阔老板,多孙子!”
“你小子嘴里,放干净点,”
“遵命。”
队长吩咐队员把抓着的几个小贩,带回去进行教育和处罚。
‘膏药’凑近队长身边说,“队长大人,我就不去了吧,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队长说,“放了,你特殊呀,”
‘膏药’说,“我不落忍再让您破费了。每次您又管吃,还时不常的自掏腰包周济我一些,我挺哪个的。”
队长说,“我放了你,哪几个呢?”
“都放了,不就结了嘛,”
“少废话,走!”
“队长大人,大人,我今个还没饭责了,您放了我得了……”‘膏药’跟在队长屁股后面,不停地乞求着。
‘膏药’名叫李义,说来这个孩子怪可怜的。他父亲是一名军人,在参加自卫反击战中立了头功,但在以后的一次战斗中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因此,组织上迟迟没有做出结论,所以,不能算做烈士。他母亲到处奔波,上访交涉,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因为这事,母亲焦虑成疾,积怨于心,不久身患疾病,因此,又被老板辞退。这双重的打击,使这位母亲撒手人间。
‘膏药’的母亲临终前,把他托付给孩子的舅舅。母亲叮咛儿子要像他爸爸一样,做个刚强、耿直、仗义的汉子;又嘱咐弟弟要把李义拉扯成人,他是个独苗,不能断了李家的‘香火’啊。
‘膏药’的舅舅是个正派讲义气、热心肠的人。他对‘膏药’要求非常严格,教育他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遇到多么大的困难,就是到了吃不上饭,以至饿死,也不能去偷、去抢,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任何事情,有时也会有不顺理的地方。‘膏药’的舅舅对他倍加呵护;可是,‘膏药’的舅妈则是另一种人,她是个心地狭窄、私心重又贪小的人。起初,她对‘膏药’的到来,态度上还算说的过去。她整天支使‘膏药’干这,干哪。一个孩子干活,不免有些毛手毛脚,因此,‘膏药’有时干起活来,不是摔了盆,就是打了碗。这日子一长,舅妈对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由看不上他,到厌烦不待见他;总认为家里多了个白吃饭的,养了个小废物,白眼狼。最后,发展到她一不顺心,就对‘膏药’张嘴就骂,举手就打。而且,越演越烈,‘膏药’受到了虐待。他不堪忍受时,又不肯告诉舅舅,就逃出去,躲几天。
‘膏药’在外面流浪时,白天无目的到处游逛,肚子饿了,就去饭馆拾顾客丢弃的剩菜、剩饭充饥;有时,被饭馆服务人员发现,立马被轰了出去,所以,他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晚上,他就去长途汽车站或地下通道过夜。‘膏药’在这种环境里,认识了各种不同的人,有流浪歌手、上访的、乞丐、小偷和骗子。一个小偷团伙的头目,看中了他,想拉他入伙;几个骗子看他机灵、善侃,也劝他一起干,每当这时,‘膏药’也想到如果进了他们的圈子,吃饭,穿衣没问题,因此,对他挺有诱惑力的;但是,当他想起母亲临终的叮咛和舅舅的话,他抵制了哪种肮脏的诱惑,拒绝了哪伙人的要求。他守住了做人的底线。虽然如此,‘膏药’和这些人在一起混长了,身上不免也沾染了一些不良习气。
‘膏药’的舅舅是个‘妻管严’。他也知道老婆对外甥的虐待行为。他几次想发做,但一转念,怕事情没解决,倒引起夫妻矛盾,造成家庭不和。因此,他就装做没事人一样。但是,他一想起外甥的处境,就非常自责,对不起过世的姐姐。他下决心要改变外甥的处境。
‘膏药’的舅舅每次挣回来的工钱,都私下留点私房钱。他用了近一年的时间,存下近千块钱。一天,他找到了外甥,‘膏药’一见到舅舅,抱住他委曲的痛哭不已。
舅舅也伤心地流下了眼泪,并自责地对‘膏药’说,“孩子,舅舅对不起你妈,让你受委曲了,”
‘膏药’说,“我不怪舅舅,也不埋怨舅妈,我是个累赘,让舅舅操心了,”
“好孩子!”舅舅把‘膏药’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时,舅舅把钱掏出来,塞在‘膏药’手里说,“孩子,舅舅攒下这些钱,你拿着,”
‘膏药’推脱说,“舅舅,我不能要您的钱,”
舅舅说,“拿着,这钱给你,不是让你乱花去;李义,舅让你拿着这些钱去批发市场,趸些小商品,摆个地摊,也好有个维持生计。”
“舅舅,”李义感动的泣不成声了,
舅舅说,“孩子,一定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千万不能干哪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舅舅,我记住了。”
“记住,要回家来住,”
“哎。”二人恋恋不舍地分了手。
李义听从舅舅的教导,去小商品批发市场,趸了一些日用小百货,从此干起了无照经营的小商贩。由于他刚‘入道’,生意做的很不景气;再搭上城管三天二头地把他抓去进行教育和处罚,他的本钱亏了不少。
祸兮福兮,这日子一长,他和城管混的很熟。城管们了解了他的身世和处境,都很可怜这个孩子;尤其是城管队长非常同情李义的遭遇,他认为一个革命军人的后代,不应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因此,城管们对李义网开一面。每次李义同其他小贩被抓进城管后,同其他小贩一样,受到批评教育和处罚。最后,城管把李义一个人留下,把没收他的物品和罚款,如数还给他;李义嘴里叔叔、大爷的叫个不停,感谢不己。久而久之,李义成了城管的常客;有时不请自来。李义只要进了城管的大门,就像进了自己的家一样,叔叔、大爷的点着头叫着。
有一次他推门进了队长的办公室,“队长伯伯,您好,”
队长抬头望着他问,“你小子,又到我这蹭饭来了吧,”
李义不好意思地说,“队长伯伯……我……”
队长说,“别说了,我说你就不是做买卖的料,呆会跟我去食堂吃饭,
“哎。”
队长领着李义进了食堂,给他买了一份排骨盖交饭,一碗西红柿鸡蛋汤。这时,城管队员们和李义开着玩笑,有的说,“李义,你小子够有福气的,”也有的说,“李义,你给我们队长当儿子得了,”李义听了,只是嘿嘿的笑着。
队长说,“这小子就像一贴膏药,贴在身上揭都揭不下来了,”逗的众人哈哈大笑。打哪起,城管队员们就把李义改叫‘膏药’了,从此,李义就得了这个绰号。
城管队员们的行动,被站在远处的哪位美女看见眼里,她看到哪个美少年也被抓去,她要帮他一把。她认识哪位城管队长, 她是市府家属大院里财政局赖副局长的大少爷,外号人称大赖子。而且对她有哪个意思和表示。
城管们押着小贩们回队部,她尾随其后。当她走到城管队部门口,往里张望时,看见哪些小贩被城管队员嚇斥着,面向墙壁罚站。她抬腿走了进去。城管队员瞅见一个美妞走了进来,他们就像一群苍蝇围了上去。
纷纷争着问,“小姐,您有何贵干?”
就见这位美女,做了个停的手势说,“革命同志们,请保持礼貌距离。”
城管队员甲不屑一顾地说,“什么距离不距离的,您是投诉啊,还是举报,找人啊?”
美女说,“我来要人的。”
城管队员甲问,“要人?您是哪段铁路警察?”
“我是全天候。”
“什么全天候?您别跟我玩哪个‘里格愣’。”
“快把你们的队长叫出来!”
“呦!您是哪路神仙呀?”
美女上前把城管队员推开,高声喊,“大赖子,你给我出来!”城管队员们一听,嗨!她竟敢直呼队长的丑号,行啊,这主一定有来头!都急忙闪在一旁。这时,就见队长嘴里叼着烟卷走出办公室,问,“你们在院里瞎嚷嚷什么呀?”
一个调皮队员上前捏着嗓子报告说,“报告队长,有人来这里找什么大赖子,”
“什么!……”这位队长刚要张嘴骂人,当他抬头望去时,吁!,原来是她呀,他急忙把要出口的脏字,咽回肚子里。
这位队长上前毕恭毕敬地,并带着调侃口气说,“哎哟!原来是市首长的林萍,林大小姐光临,在下未曾接驾,失礼,失礼了,”
林萍噗哧一笑说,“您是一方长官,小民担当不起。”
就见这位赖大队长往林萍身边凑近,
林萍说,“站住,请先把手里的烟掐了,”她手指着站在一旁的哪几个队员,不满地说,“你看看,你们带头破坏规定,公共场所能吸烟吗!”
赖大队长忙把手里的烟掐灭,朝哪几个队员命令道,“都,都把烟掐灭,回,回去!”就见哪几个队员扮着鬼脸,吐着舌头溜进屋子里。
这时,赖大队长说,“我说林大小姐,今个,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吧,”
林萍说,“啊,是从西边出来的。”
这位赖大队长话里有话地问,“您哪扇‘门’朝我打开啦?”
林萍回答说,“我哪扇‘门’上的锁锈死了,”
“我能把它打开呀,只要您愿意,”
“去,去,去!………”
林萍是市府家属大院的出了名的一朵鲜花,人们把她看做院花。院里的小伙子们,都迷她,迷的神魂颠倒。林大赖子,大名叫赖国庆,小时候是大院出了名的淘气包,淘气都淘出了圈,总是花样翻新,今天不是把人家轿车的轮胎扎了,明天就是把人家车牌子调换了;不是把人家报箱塞进赖蛤蟆,死耗子,就是把人家门锁眼堵死;要不在人家门上搞涂鸦‘创作’,总之,坏出了圈。是大院的一个‘祸害’,家家怨言不断,大赖子没少受棍棒之苦。但是,这个坏孩子,脑子出奇的聪明,学习就像玩似的;不像有的孩子,每天学习到很晚,还要请家教,临到考试还要挑灯熬夜。学习,在大赖子眼里,哪是小菜一碟;他理解能力特强,记忆力超群,不能说过目不忘吧,他只要看几遍就能记牢,从不死背书本。平时学习和各期考试,各科成绩,在全班、全校,总是名列前茅,是全校学习尖子,又是全校赫赫有名的‘坏小子’。他高中毕业后,不费力气地考上了大学。
赖国庆自打上了大学,嘿!像变了个人一样;‘脱骨换胎’一扫过去的恶习,由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的坏少,变成一个识书达理,守规蹈矩的君子。他人长的也很帅气,因此,受到不少女孩子们的追求。
他的这一变化,在市府大院引起了轰动,人们都用‘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的理念看问题,认为他这种人格上的改变,百思不解。有的孩子家长上门取经,请教赖国庆的父亲。可这位赖副局长,就说了一句‘小树不修自然直’,他的至理名言,这和人们的理念大相径庭,上门取经者,两手空空,摇头不解。
赖国庆一直追求着林萍。但是,林萍对他忽冷、忽热,把他拒之门外。赖国庆没少下功夫,千方百计找辙接近林萍,结果都是无功而反。在林萍心里,现在的赖国庆还是个不错的男人,如果一个女人把终身托付于他,还是比较理想的选择;但是,赖国庆少年时的劣迹,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抹不掉;一想起哪些恶作剧,就恶心。因此,她把赖国庆只当做要好的朋友,从不越过感情界河。她还有件极关重要的事要做,不完成此事,不谈终身大事。
这时,赖国庆问林萍,“我说大小姐,您到这里来,不是参观游览吧?”
林萍说,“我来要人,”
赖国庆不解地问,“要人?要什么人?”
“欧,”林萍用手一指哪美少年说,“就是他。”
赖国庆一听,更不明白了,问,“他!他是谁?”
林萍早编排了一套话,说,“表弟,”
“表弟?你,你表弟也撩地摊?”
“他不是摆地摊,”
“他明明在摆地摊嘛,”
“他是在体验生活,”
赖国庆摇头不信,问,“他体验生活?”
“我表弟是戏剧学院,表演系的学生,”林萍故用埋怨的口气说,“这是导师给他留的作业,这下让你给搅黄了。”
赖国庆一拍脑门说,“欧,我说呢,一看他就是个‘雏’,没干过这一行。”
林萍用命令式的口气说,“放人!”
“别介,我放了你表弟,哪几个小贩怎么办,我逮走走过场呀,”
林萍不满意地说,“我说你们这帮拿着纳税人的钱,尽欺负弱势群体,穷老百姓!他们为了填饱肚子,容易嘛,”赖国庆刚要插话,立马被林萍拦住,她接着说,“你们也干点正事,把哪些黑白两道上的坏人、贪官、强盗,抓它几个,也显显你们的本事,”
赖国庆一笑说,“我是铁路警察,不管哪一段。”
林萍二话没说,走到哪美少年跟前小声说,“听我的,你别言语,”说着拉着他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赖国庆急忙上前说,“别介,林大小姐你不是为难我吗,”
林萍说,“我说你是死心眼子,把哪几个放了,你还为难什么?”
“这………”赖国庆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林萍一挥手,朝哪几个罚站的小贩喊道,“哎!赖大队长宽容你们一次,这次不再追究,以后长点记性,走了吧,”几个小贩听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过身来,站在哪里发愣。
“走吧!”几个小贩如梦初醒,抄起自己的东西,夺门而去。
赖国庆有点不自在地说,“你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林萍不以为然地回答说,“这里是你的天下,犯什么错误,这是积德;赶明准能找个好女人,”
赖国庆无奈地说,“得了林大小姐,我还找什么,眼前不就有一位嘛,”
林萍一笑说,“又犯贫。”
赖国庆一眼瞧见‘膏药’站在一旁还没走,对他说,“‘膏药’你怎么还不走啊,想交罚款呀,屋里交去!”
‘膏药’说,“队长大人,今天又泡汤了,(即生意没做成,落空了)又得饿肚子,”
“你小子!”赖国庆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十元钱,递给‘膏药’说,“够了吧,”
‘膏药’连声说,“够,够了。”
林萍看在眼里,挺哪闷,问,“你俩这是……”
‘膏药’忙搭茬说,“这位姐姐,不瞒您说,队长是我干爹,”
“谁是你干爹,又胡说!”
“您不认我这个干儿子,可我认您这个干爹呀。”林萍在一旁发笑,心里说,这赖子还做点好事,在城管队伍里少有。
赖国庆说,“林大小姐,要不,进屋坐坐?”
林萍说,“不了。”她转脸对哪美少年,问,“你的东西呢?”哪少年也不言语,用手朝墙根方向,指了指。
林萍说,“去,把它拿来,”哪少年提着一个不大的包袱走了回来。
林萍说,“打开看看少了东西没有?”赖国庆一听,有点不自在,刚要发话,又咽了回去。就见哪少年把包袱放在地上,打开后,原来他兜售的是微型吸尘器。
林萍问,“东西少了没有?”
哪少年犹豫了一会,回答说,“没,没有。”
林萍一听他哪口气,有点蹊跷,又问道,“你带来多少货,卖了几件?”
哪少年回答说,“二十件,一件也没卖出去。”
林萍低头朝地上的货物一瞅,问,“怎么就只有十件呀,哪十件呢?”
哪少年回答说,“城管同志拿去了,”
“付钱了吗?”
“他们拿钱去了吧,,”哪少年怕得罪城管,只好这么说。
林萍问哪少年,“这小玩艺,多钱一个?”
“十块一个。”
林萍朝赖国庆说,“林大队长,掏钱吧,”
这时的赖国庆脸上一红,一白的,有点挂不住,於是说,“我去把钱要来,”
此时的林萍脸上表现出好不高兴的样子,说,“我没时间等,请你先垫上吧,”
赖国庆说,“行,”他刚把钱掏出来,林萍上去一把,从他手里抢过二张一百元的票子,举着说,“这一百是货钱,这一百是罚款,表弟咱走!”
赖国庆尬尴地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林萍走出了大门。
‘膏药’用右手里弹着哪几张票子,不停拍打左手,一边走,一边寻思,哪个美妞和哪个帅哥,跟队长是什么关系?一时觉得挺微妙,这里边有故事。於是,他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好奇心驱使他要看个究竟;他转过身靠在门框上,探头往院里望去;院里发生的一切,他看个真着,听的明白。他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冲动,‘膏药’想结识美妞和哪帅哥。当林萍和哪美少年走出大门时,‘膏药’上前搭讪,“二位好,”
林萍一见是哪个叫‘膏药’小贩。心说,这主怎么得了这么个外号,不过人倒很机灵,挺讨人喜欢的。‘膏药’引起了林萍的好奇心,她要探个究竟。
林萍问‘膏药’,“哎,你怎么还不走啊,”
“我不是在这等您二位嘛;”
“你有事?”
“倒没什么事,我是向姐表示谢意,”
林萍心说,这就‘贴’上了。她反问道,“在城管哪里,你不是很吃的开嘛。还有个队长干爹,”
“哪都是玩笑。我哪几个哥们,要不是姐帮助,个个都逮挨罚。”林萍不以为然的一笑。
‘膏药’套近乎地说,“这位姐姐,我认识您二位就是缘分,我想和二位交个朋友,”
林萍一笑说,“这么说,你这‘膏药’是‘贴’上了,”
“不能这么说,我是……”
林萍抢过话头问,“哪该怎么说?”
‘膏药’说,“我也想为姐做点什么,”他思索片刻说,“姐,您这么漂亮的人,万一路上遇见色狼和性骚扰者,您这么个弱女子,肯定对付不了。可我‘膏药’还会些拳脚,”说着他拉开架比划了几下,又说,“您看!给您当个保镖够格吗?”
林萍听了好笑,她招手让‘膏药’过来。当‘膏药’走上前去,脚未站稳时,就见林萍上前半步,右手在‘膏药’面前虚幌一招,‘膏药’不知对方意图,刚要躲闪,说时迟,哪时快!就见林萍抬起一脚,向‘膏药’踢去,‘膏药’“哎哟!”一声,趴在了地上。
‘膏药’哎哟喊着疼,从地上爬起来说,“姑奶奶,感情,您是道上混的,哎哟………”
林萍笑着说,“谁是道上的,不许胡说,”
“哪姐是……”
“无可奉告。”林萍瞅着‘膏药’的狼狈相,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於是问,“摔疼了吧,”
‘膏药’连连摇头说,“不疼,不疼,就是肉皮子嚷嚷着提抗议!”林萍看他伶俐、机灵又很聪明,非常讨人喜欢,於是想结织他做个朋友。这时的‘膏药’看见林萍目不转睛地盯住他,心里觉得哪样的、哪样的;心里想,这个美妞不但漂亮,又会武功,而且,又是个有背景的主,如果交上这样的朋友,又多了一条路;可是,他又想,人家能看得上像我这种人吗,一厢情愿,别异想天开啦,他站在哪里傻笑着。
林萍看着‘膏药’说,“哎!别愣着了啦,走!吃早点去,”
‘膏药’一听心说有门,“唉”他忙答应着。这时哪美少年推脱有事,欲要离去。林萍不知如何挽留他,多亏了‘膏药’圆场,哪美少年才答应一起去吃早点。
三个人进了一家肯德基餐厅。林萍找了个靠窗户的四人座的餐桌,三人落座后,林萍从手包里取出二百块钱,递给‘膏药’说,“麻烦你买三个早点套餐,”
‘膏药’忙站起身来,一边伸手接钱,一边说,“怎么让您破费呢,”
林萍开玩笑地说,“让你掏钱,就你‘干爹’给你的哪点钱,够吗?”‘膏药’只是笑着,转身去了柜台。这时,林萍瞅着一直默默不语的哪美少年,问他,“哎,你怎么沉闷不语呀,不想说点什么?”
哪美少年回答说,“我,哪我谢谢你的帮助,”就见他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说,“这多出的一百块钱,我不能要,还是你收下吧,”
林萍一笑说,“我可不要,”
“哪美少年说,”“我也不要,”
“哪你把钱还给城管去吧。”
“这………”
‘膏药’手里拿着早餐托盘回来,正巧听到二人后面的对话,立马说,
“有钱不要,君子正人,我做个小人,”说着放下托盘,伸手拿起桌上的哪张一百元票子,他瞅见林萍用白眼球瞥了他一眼,又把钱放了回去,说,“哎哟!我的手太烫了,别烧着了。”
三个人吃着早点,谁也不言语。还是林萍打破了沉默的局面,开口说,“我们都认识了,各自报上姓名吧。我叫林萍,双木林,萍水相逢的萍,”
‘膏药’说,“我外号人称‘膏药’,是城管给起的;我大号姓李名义,木子李,哥们义气的义,李义,”轮到哪美少年报姓名了,他低头不语。
李义催他说,“哥们儿,该你通报大名啦,”
哪美少年抬头“欧”了一声说,“我叫甄别,”林萍听了,心说,这名起的不同一般,也不俗,一定寓意着什么。
李义闻听,仰面大笑,说,“哥们儿,你叫什么?针鼻儿?哈哈……新潮!”
甄别纠正说,“不是针鼻儿,是甄、别!瞎说什么,”
林萍冲李义说,“我说‘膏药’你就这水平?我告诉你,甄是百家姓里的一个姓;甄字又含有鉴别真伪的意思;甄别二字又有辨别好坏、真伪的含义。这名起的有水平。哎!懂吗?”
李义搔了搔头说,“懂了,不是针鼻儿,是甄别。”
这时的林萍心里唸道着,这甄别里面一定有隐情或故事什么的。好奇心使她想弄个明白,於是她说,“我们都报过了姓名,能互相自报家门吗?”
李义说,“这可是个人隐私,听人说只有结金兰之盟的人,才可互报家门,”
林萍说,“你还懂得不少啊,不报家门,哪能知道我们是不是同林的鸟啊。”
李义很想与这二个人交上朋友,但是,一想起家世,心里阵阵作痛,他强忍着悲痛,讲了父亲的问题,家庭的遭遇以及个人目前窘况,讲完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於是放声痛哭起来。李义的家世极大地触动了林萍和甄别,就见二人的眼圈里,闪动着泪花。二人劝慰着李义,待他慢慢地平静下来,止住了哭声后,林萍让甄别道道家世。甄别闻听,一种悲痛涌上心头,有口难开,低头不语。
林萍一见心说,难道他也有难言之处?於是她催促甄别,说,“甄别,该你报家门了,”
甄别本不想提及家世,赶上这个节骨眼,推脱不了,心里想,说也无妨,早想找个场合,痛述一番。於是,他“欧”了一声,讲起了家世。
甄别的家庭,算是书香门弟。他的老祖宗是清末的维新派人士;祖父是颇有点名气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家;父亲继承祖父的遗志,也是个社会科学研究者,在一家社会科学研究所工作。随着时代的飞速发展,中国进入了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国家有了长足的发展,各行各业兴旺发达,百姓也相应地得到了实惠。但是,新时期,新阶段,也引起社会巨大的变化,社会主要矛盾的演变,新的矛盾、新的思潮、社会焦点问题、以及社会各阶层
的利益分配与冲突,等等问题,有待用正确的理论去阐明,在正确的理念指导下,通过实践加以解决。甄别的父亲面对社会上出现的新的矛盾和问题时,十分困惑、不解甚至有抵触情绪。当他一旦钻进马列主义经典著作的‘象牙塔’里,去找答案时,思想上更加混乱,更僵化,总是不能从困惑中走出来。他总认为马列主义经典著作里的主要论断,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不能违背,更不能篡改;他认为当下社会上出现的问题和矛盾与之格格不入。因此,他和所里的‘主流派’发生了矛盾和磨擦,以至后来双方发展到激烈的冲突状态,双方都失去了理志,互相攻击。‘主流派’把他斥为‘教条主义者’、‘僵硬的伪马列主义者’、‘民碎派’;他骂‘主流派’连修正主义都不如的‘马列主义的背叛者’。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服谁。甄别的父亲是个气性非常大的人,又有些清高,把自己看作是‘正统派’。而与他对立的人,对他却嗤之以鼻。他心理上受到了极大的压制,久而久之,他积怨成疾,身体病病歪歪的不能正常上班。为此,上面借口关心他,让他提前退休,这对他是个致命的打击。他闷在家里,整天面对哪书厨里的书籍,没有了斗争对象,他无处发泄心中的积怨;他有时大喊大叫,几乎达到了疯癫状态。突然!在一天晚上他昏倒在地,家人把他送到医院急救;医生诊断是心机梗死,经抢救无效死亡。
甄别的父亲咽气前,叮嘱儿子一定要追求真理、坚持真理,为父亲正名;并且把他的甄谛的名子,改为甄别。甄别含着泪水,讲述了家世。
林萍听了二人的身世,也触动了她的隐痛之处,她的身世比他二人更悲惨,可以说是同病相怜。论到她讲家世了,他倒犹豫了起来,她想,把家世全盘托出,觉得不合时宜;她想隐瞒哪最痛心的事件和她今后的打算。在她左思右想时,忽然,有一位女孩子走过来,冲李义喊道,“咳!小老板,够滋润的,啊。呦!泡上……”她朝林萍瞥了一眼,瞅见她哪严肃表情,忙把话咽了回去。
李义忙站起来打招呼,“哎哟!黑桃皇后哇,富家千金,哪阵风把您给吹来啦,”他向林萍,甄别介绍说,“这是我小学同学,梦露。”他向梦露介绍说,“这二位是我哥们儿。”梦露盯着甄别说,“是你哥们,哪也是我哥们儿了。”她向甄别和林萍打着招呼。林萍瞅着这位大大咧咧的女孩,长的漂亮,就是皮肤有些微黑,但又非常有光泽;就是这点黑,倒给她‘锦上添花’,漂亮可爱,很受看。
林萍望着眼前的这个疯丫头,能否讲述家世,欲知如何,下回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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