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了的,恐惧的,不一定逞强就是勇敢。如果你对这句话有异议,请闭嘴。我不会告诉你解释,生活和时间会慢慢告诉你 。
我不能痛苦深陷,望门兴叹。只能另想办法。我决定出门去借工具。
来到乾坤家,正遇见他大伯往外赶羊。
“大伯,放羊去啊?”
“嗯,你是找乾坤玩的吧?”
“不是,我想借你家的锄头把院里的杂草处理下。”
“嗯,锄锄也好,看看院里荒草萋萋的,怪不像个人家呢。锄头在屋里,让乾坤给你拿下吧,我得赶紧放羊去了。”
看着这老头将要离去的有些驼的背影,不由得感叹。这老头因曾是地主家庭而未娶妻,原以为会孤独终老。不成想,他弟弟毫无预兆的抱病离世,弟媳也改嫁他乡。留下的孩子就跟在了他膝下。乾坤就是老二,也是我的发小。
看着白花花的羊群,我突然问了自己一个脑残的问题。
“羊吃啥?”
“吃草啊!”
“大伯,别去河里放羊了,那么远,不如就赶到我家院子里吧,那么“茂盛”的草。”我觉得自己聪明的道。
他犹豫了下就接受了我的建议。把羊群赶紧去重新堵上门,他又可以和东头的王老头好好下盘棋了。
我也可以和乾坤下盘棋了。我不爱和乾坤下棋的,因为我下不过他。我是一个知道山里有虎决不去爬山的人。我就理解不了那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你是跟自己过不去还是跟老虎过不去呢?真当是武松那醉鬼转世啊!究其原因,不过是生活所迫、人言可畏、面子金贵、求人办事。
乾坤答应我帮我除草,我也就做了回“武松”。
羊也许是饿很了,吃过的草没那么茂盛了。乾坤“蹂躏”我一番后,我们两人很快就把院里的杂草清理干净了。看着打扫干净的院子,不由得想起“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的话来。
民以食为天。我是要吃饭的。村里不比镇上,想吃什么买什么。何况我没什么钱。不得不把厨房归置归置。我窘迫的发现锅烂了一个洞,没有篦子,也没有馏布子(俗语,蒸馒头时加的一层布,以免蒸汽沁湿了馒头。)压井也出不了水、、、、、、
很多时候我是任生活和命运摆布的,但我没丢掉挣扎的权利。压水井在我捣鼓了二十分钟后终于出了水,虽然很浑浊,可浑浊总是会澄清的,不是吗?好的开头让我挣扎的更用力。把棉材杆按大小长短折断、排列、清洗就做成了我印象中的篦子。把围裙泡洗后充当馏布子。锅是胶泥糊的,这要感谢童年整日以泥巴为伍。
终于一切妥当,开始了我自立门户的第一天。拿麦子换了馒头,这要感谢父亲没把麦子清仓卖了。做菜是我那时万万没学会的技能,只好用身上仅剩的几元钱买了包装的辣条,也就是现在的垃圾食品,可那时的我却觉得是珍馐美味。我的晚饭就这样解决了。哦,不能说是晚饭,天还没黑,夜晚还没来临。好吧,暂且算是今天的第一顿饭吧。
阳光不再肆意,温和了许多。太阳终于晃晃悠悠的下了山,仿佛不忍看我的不堪。夜晚来了,家家户户都亮起了暖暖的黄光,也传出了不同频道不同节目的声音。何时?我也过着平淡到麻木的生活,可现在却如此向往和渴望。
那时的我,夜晚是万不敢独自在家的。我不得不去找乾坤商量晚上住在一起的事。他出呼意料的兴奋,他的爽快让我意外。当他说晚上我们可以好好地杀几盘了!我感觉刚出狼窝又如虎穴!哎,这个棋迷子!
白天呼朋唤友的到处玩耍,晚上陪乾坤“玩耍”。感觉这没人管不用干农活的日子挺美哉。
都怪我,怪我笑的太大声,吵醒了悲伤。晚上,乾坤没像往常那样拉着我下棋,又欲言又止,好像喉咙里卡了刺,又像便秘拉不出屎。他憋了半天,就像崩了个屁带出了屎:“你以后不能在我这住了,要不,你去姨家住几天?”真臭!他在赶我!我很气愤。到现在我都想不出当时气愤的理由,因为我小的时候经常分享好吃的给他吗?那早变成屎拉出来了吧。
我想我当时是怒不可揭的。乾坤看出了我的愤怒和失望:“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你嫂子说闲话,说我家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更愤怒,TMD!耗子?你才是耗子,你全家都是耗子!
这样吗?封杀我吗?希望我低头认错委曲求全吗?是怕我父亲知道此事收回让他们免费种的田地吗?
我懒得与他们计较。简单收拾了些东西就去了县城的封闭式体校。这是我与父亲通电话商议后的决定及其结果。
有时我会觉得学校是我的避难所。以前是,现在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别人不知道我的一切,也不想知道别人的毛事。大家相安无事,挺好。
抬头看看现在的学校,看看二代正在打球的操场。晒然一笑,紧了紧鞋带跑向操场中心,加入少年的战场。什么都不想,尽情的挥洒,眼中只有一个目标——篮筐!
突然感觉,有目标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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