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从大都市回到静谧的乡村。
本以为,生我养我的这爿土地会无比眷恋我这个忙碌碌的游子。可是,竟然不知如何安排自己大把大把的时间,想痛快的睡一觉,但,身不由己。时常,为了床头散落的衣物而不爽乱发脾气,那么,我想要在出趟远门,逃避恐惧、孤独和落魄。
2012年刚刚走出大学校园的我,那份骄傲、自信,设想了许多美好的未来,总是,对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不屑一顾,那该是怎样的年轻岁月。工作没做好,我可以整夜整夜的反思,曾经,那个一度追求完美的我不复存在了。
像上海这样国际性的大都市,我的朋友们都说:生活节奏太快,当我们还在睡觉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经济大佬已然谈拢了一笔生意。的确,但是,为了澄清我独到的个人观点,经常同他们大战口舌,直到精疲力竭。
三四个月过去了,我再也不能忍受如此枯燥无味的重复的工作方式,这样荒芜青春,心中不由得竖起了大大的问号。
其实现在,对于失业的我而言,即便是那种令人讨厌的工作,此刻,何尝不是安慰呢?
想起高中,有个女生,我对此映象不是很深,虽然,天天见面。偶尔,也会因喊不出她的名字而被老师骂作:健忘老。说实话,这真的不怪我,学校漂亮的女生到处都是,哪顾得上班里的。再说了,还有一句流行语: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可是光棍们的骄傲。至于,我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的,此乃后话。
华哥(仅仅是个绰号),心中有这个名字时,我已是第二次去上海了。为什么会有‘哥’的字眼,那是我觉得她生性豪爽大气,堪以为友的缘故。
那天,刚下火车就发现她在站台上傻傻的望着。我悄无声息的溜到身后,想要看看接下来会怎样。火车周围人已散尽,发现没有我的身影,着急的拨打电话。顿时,手机声在她身后响起,她转过身来,生气的讲道: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故意让我担心,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下好了你满意了?
谁知道,无心的举动,刺激了她的神经,她径直走出站台,我在后面忙慌的追赶。各种道歉,三十七度的气温,我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珠。他妈的,上海什么都好,这儿的气温酷热死了。
“唉!生什么气,这是在意我的节奏?”我神经兮兮笑着说。
华哥停下脚步,犹豫不决。
“你小子,想的够多的啊!”
“那乱发脾气,你可以不来呀!”
鬼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后悔了,不知道为什么?
她突然静下来,那种失落的神情一扫而过。
“你会不会觉得,这么热的天我本该在空调底下躲着,匆匆赶来多余了。”
我塞口无言,想给她一个释怀的对白,可是,生怕再火上浇油。
第一次,工作在上海,我们是那时候开始联系的。偶尔,她会来我这里,我请她去休闲娱乐会所,她总是爱喝加了冰的果汁,各种口味,从不厌弃。讲各种笑话,开玩笑,那时候,一个简单的笑话被我抽丝剥茧,另寻新意。她总是骂我:天马行空,幻想不务实。时间久了,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五一节放假了,她打电话过来,问我想去哪里?我们探讨的最终结果,那就是上海的璀璨之星-东方明珠。虽然,我待在上海一年多了,可是,这个地方只有在我的梦里见到过。原因之一是工作繁忙抽不出时间;原因之二是人们把东方明珠说的过于神奇,我还没有准备好要去拜会它。前者是个借口,真正阻止我的是因为后者,只有当深深地融入这个灿烂辉煌的城市时,你才有资格去东方明珠,我把它称作-中国之星。
之前,华哥的称呼让她很反感,当我说明名字的由来以及原委曲折,她欣喜若狂的泰然接受。当别人知道她有个绰号的时候,就高兴地说是我给起的。有一段时间,我仿佛活在童话世界里,因为她的同事都认为我是个传奇人物。有一次,她的朋友与我见面时说:你不过如此?我被闷头一棍,不知所然。
华哥拿着单反索尼相机摆弄着各种景致,为了要留念,她拉着我居然请了一位外国游客帮我们拍照。事后,她热情的讲了句娴熟的英语:Mr,thankyouverymuch。国外小伙子点了点头。我笑她世俗,她推搡着我,乱使小性子,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们是对情侣。
黄浦江边崛起了大片大片高级的酒店、会所、K吧……几座融入欧洲色彩的建筑物似乎与中国历史文化格格不入。码头,嘉年华游轮、皇家加勒比游轮……发出呜呜声靠近岸边,游客们纷沓而至。站在对岸,太阳光穿过东方明珠熠熠生辉,我顿时心旷神怡。
华哥不停的拍照,闪光灯断了神经似的,再也不耀眼了。我拍手叫好,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她说要把记忆留在相片中,而我则想把记忆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顶着烈日,丝毫不累。于是,我们俩就在外滩附近不辞辛苦的找了一家兰州牛肉面馆坐下,我自嘲的说:今天我要吃两碗。看了报价,平时五块钱的拉面在茫茫大上海却成了奢侈品。
“啊!二十块钱一碗。”我目瞪口呆,不敢在多说一句话。
“这有什么,难得如此开心我买单,你尽管放开吃。”
华哥很爽快的向服务员挥手,真的给我叫了两碗。我望着她,有种别样的感觉,我们之间要发生点什么?
回到公司已是傍晚,我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想了很多。她发过来一条信息: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不知道如何回复,悄悄的合上了手机。
成天拼命的工作,有时不顺心我会给她打电话。久而久之,我惊奇地发现,我喜欢上她了。曾经,一段时间我空寂的厉害,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相思之苦日益严重。
每次,有一堆话要同她说,可当我接过去听到她声音的时候,什么都忘了。听筒那头她会心的笑着:我真的挂了,真挂了啊!每每听到这句,无比懊恼的我总是嘲笑自己是个胆小鬼。越是这样,我越生活的不充实,心烦意乱。
直到有一天,她发了条短信。我多么希望是她发错了,不过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她竟然要回家结婚了,怎么会这样?那晚,我彻夜难眠,心痛的留下了眼泪。
翌日,去车站送别,心情极差,我不想这个样子与她告别。
“你不要这样自私,我那么喜欢你。”我用渴求的眼神看着她。
她并不惊讶,仿佛这句话我同她讲过千万次,她微笑着低头不语。
“华哥,我是真心的喜欢你,你留下吧!”
“我等这句话等的太久了,我也喜欢你,可是……太晚了。”
这一句足已使我崩溃,这代价太沉重了。
这一切结束了,由于我的犹豫和胆怯彻底的结束了。
华哥流着眼泪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没有她了,永远的失去了。
说真的,后来,听了这样那样有关她的消息,而我所关心的是,她幸不幸福,快不快乐。而如今,献上默默的祝福,这些足矣!
一瞬间,我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也许,这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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