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菜菜子
这个故事应该写喜还是写悲。
或者不悲不喜吧,人淡如菊。
如果时光倒流,我想我还是愿意遇见你,并且义无反顾的去爱。
就算仍然遍体凌伤。
有时候我在想,我对你,也就仅止于此吧。
因为就算我再爱,你还是不是我的,收起所有尖锐的我平凡普通,所以到你至此不肯多看我一眼。
所以,至少应该为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当我能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心情都已经平淡无波澜。
你好,我好不好,再也无关紧要。
四月。
不是一个快乐的季节。
这是我反反复复修改的故事,是的,我仅仅是当做一个故事来写的,因为那样,我才会不那么心疼心伤。
记不清是第几次删掉不满意的文字了,我感觉脑海里里有好多好多的文字,它们一个个散落着,明明可以组成好多好多的话语,可是我却感觉一个也不认识般。
本来想用第三人称来写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用了第一人称,也许更能展现故事的真实性,似我非我。
19岁以前,生活仿似一张白纸般,苍白透明,总是阳光灿烂的笑容,生活在一个四季分明的城市里,也许中途有遇到过一些关于爱的情愫,只是来不及细想,就一晃而过。
生活,其实很多时候发展得比故事更加扑朔离奇。
故事,仅仅是一个作者构思好了框架,加以修饰成就的故事,写错了从头再来,可是人生呢,永远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也许,就算上帝给你一次机会重来,人生还是会有遗憾,所以遗憾才是最美丽。
故事的发展是从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一个百分之八十是夏天,剩下百分之二十是冬天的城市,一个看不见新生绿叶,看不到满是枯黄落叶的四季不分明的城市。
对了,还有陌生的话语。
总是在陌生人群里听着陌生的话语,就算好努力,却还是只懂了零星两语的语言,却是我一直喜欢的语言。
婕是我在这里唯一的同乡朋友。
我一直以为,友谊是一辈子的事,可是后来才知道,朋友不是你说他是他就是,而是他说是才是的。
所以,当有些想不通的人和事,就这样渐渐看清了,也就看轻了。
没有了最开始的固执与执着,就像曾经那么爱那么爱的人,那么努力去追逐的人,到头来就当做了一场梦般。醒了照旧吃饭睡觉上班,孤独一个人。
很多时候都习惯了一个人,又在一个人的时候想念一个人。
这也许是一个人的本能,口上说着,一个人很好啊,一个人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一个人哪里不好了?
可是,一个人那么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两个人。
我承认,其实我很口是心非,我也会在一个人的时候逞强的说,一个人很好啊。
然后就会无比的思念,那些曾经陪伴过在身边的人们,默默流泪。我无法原谅自己一直是这样没出息活着的人,但却没有力气去改变。
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处于一个病态的状态里,身体抗拒进食,不停的喝水,不停的抽烟。
不停的想哭,但哭不出来。
深夜里,一个人加班,听阿桑独特的嗓音,她唱,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的关心,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应。
以前的我天真的想,如果我喜欢你,只是有一点点喜欢你,那我就不会告诉你,因为我明白我们总是容易把一些很小的事情与情绪放大了来看,可是,后来的我告诉了你,我以为的我只是有一点喜欢你而已,其实我错了。
当我在以为我已经忘怀了,白天可以开怀大笑,夜晚可以安心入眠的时候。
我甚至以为我真的就这么轻易的忘记了你。
连续几日的梦境,突然的只是出现你的身影,历历在目般的清晰,好似真实经历着一般。
醒来常常不记得具体内容,只是唯一记得,梦里又出现了你而已。
很早,我是个健康的女孩子,能吃能喝能玩能笑。
后来,我有轻微的厌食症,是在你最初离开我的那段时间,每天对于吃的没有胃口,吃一点点就感觉卡在喉咙,咽不下去。其实我一直奇怪的是,大多数,尤其是女孩子,难过或者心情不好,都特别喜欢吃,而我却偏偏不呢。
也许,我也应该理解为我这样不会变胖。
第二次厌食症发作,是在连续几天梦见你之后。
明明早上起来并不记得梦里的内容,却总是从心底泛出许多忧伤,好像,全世界都给不起我高兴的理由一般。
大多数我都觉得自己真的太没出息,林宥嘉不是唱么,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爱一个人没爱到难道就会怎么样?
我真的不知道继续如此下去我该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同谁讲,也不知道谁会明白我心里那份情感,也许没有任何人,因为都不是切身体会。
我没有联系婕,她亦是没有联系我。我们明明同处在一个城市里,并且,其实我们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起矛盾的原因。
大多数时候都感觉孤单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出来,不能呼吸致命般的感觉。
吴说,你是如此绝强固执的女子,所以活得那么累。
他说那话的时候眼里掩藏着心疼,只是我不在意。因为我的固执让我陷在另一个不爱我的人那里。
所以对他我是忽视。
有一段时间,我们似恋人般。
我们牵手,亲吻。在我洗完头以后用吹风温柔的替我吹干头发,还会做得一手好菜。
但我知道,我终究会离开他,因为不管怎么做,我永远无法爱上他。
曾经我问辉一个问题,我说如果对方父母给你一千万请你离开你爱的人,你愿意选择钱还是爱情,他毅然决然告诉我他选择爱情。
我笑,我说是我肯定选择钱啊。
他说,等以后你就不会这样觉得了。
我说,我永远会这样觉得。
他说,妹妹,你怎么就不明白,钱固然重要,可是当你有了钱以后,你会发现其实你最需要的是一个爱人的陪伴。
我嘴硬,爱情都是不可靠的,钱才是最重要的。
他无奈的叹气。
他没有看见我垂下眼帘时满眼的悲伤,我难过在那一瞬间,他如此不懂我。
我永远那么口是心非,钱于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只是,我一生一次的爱情,已经死去了,所以我只是不相信爱情罢。
那一刻我明白,辉仍然不是我遇见的对的人,即使他有一张好看的脸,27岁,有一个我喜欢的年龄,可是却仍然不是我爱的那个人。
他的旅游很快结束,他没有等到陪我过生日,我们甚至没有好好说一声再见他就回到了他的城市。
也许至此我们再也无法见面。
中秋我给他发了一条祝福短信,群发。
第二天他才回复。
我说,昨天是中秋,今天是我生日。
他回,生日快乐。
他不知道,那一刻,我看着这条来自千里之外的短信泪流满面,眼泪滑落嘴角,无尽的苦涩。
也许,所有人都是不懂我的,有时候也包括我自己。
似乎很多人眼里我都不是一个好女孩,可是,不是我不好,而是我展现在你面前最坏的那个我你无法接受,那你凭什么拥有到最美好的我。
我很累,早在我单纯美好的时候,傻傻的把心拿出来双手奉上给了我爱的人,然后亲眼看着他一刀一刀把我的心捅得遍体凌伤,那一刻,那些深入骨髓的伤便永远无法愈合了。
我并不需要我的他多好多帅多有钱,只需要他懂我。我难过的时候只需要给我一个拥抱就好,仅此而已。
爱情真的是改变一个人的东西,美好却致命。
那些曾经说过喜欢我的人,都在不久之后离开了我,这算是一种诅咒么,我很害怕那样的别离。
在给了我一个曾诺后,毅然离开,我还只能傻傻的等待。
其实我很不能明白,宇这么快的决结婚,生小孩,这样的生活她究竟是觉得好不好,只是她真的非常喜欢小孩子,并且很有小孩子缘。
可能,多年以后,我会觉得我寻找那么久的生活,其实就是宇当初选择的这种,平淡的,结婚生子,早起早睡。
我明白一种不喜欢会拒绝亲吻的感觉,也懂不爱却可以做爱。
所以,某些时候,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一个坏女孩。Jik问过我,你为什么从不回应我的亲吻。
不喜欢。我回答简洁。
他明显的恼,问道。你是不喜欢亲吻还是不喜欢我?
我不知如何作答,他也不再说话。
他是个骄傲的人,他有一双漂亮浓密的睫毛,挺拔的鼻梁,并且是中澳混血。
我并不知道他如何会注意到我,他应该是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帅气多金的王子,所以这样美好的人我没力气去爱。
至此后我们再无见面。
我想我并没有从他们任何人身上获取过爱情,只是,他们解读了我的寂寞,借给了我暂时的温暖。
这样的去生活,也许很荒谬。
是的,我也这样觉得。
许久之后,我见到Jik来我上班的地方玩,他身边已是站着一位漂亮的长发女孩子,他们欢快的说笑,女孩子带着些许的撒娇与亲昵。
我自然同他问好,说,好久不见。微笑恰到好处。
他回我点头微笑。
转身我再不看他一眼。
和同事开心玩笑,笑声明朗。
我知道他的目光,至少有几次的停留过我身上,哪怕一秒,只是我没有回过去一次。
我迫切需要我的骄傲,证明我没有他活得真的很好。
中途去厨房抽烟,笑却再也无法维持,我承认我是在意的,在意他给过我美好的承诺,却给了另一个女子实现。
我不爱他,但是我难过我总是得到无法实现的承诺。
那颗的心确实千疮百孔。
我想我是需要平静的,整理凌乱的心情与生活。
有一天,我下决心走遍有过你足迹的地方,就是真的要忘记你,我会成长到一个坚强优雅的女子,寻找新的开始。然后爱一个正好爱上我的男子,度过剩下漫漫余生。
四月会过去,悲伤总会随着时间淡去。
再见,我曾经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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