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独子
第一章:离奇的出生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时值1995年,正月里,关中道上的人家还都沉浸在浓浓的过年氛围里。一阵微风拂过,只觉得空气中还夹杂着缕缕臊子面的清香。
在关中平原上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大中午的,家家户户都炊烟四起,头顶的太阳鞭赶着路人回家,厨房烟囱里冒出的青烟在太阳的直射下任意的飘散。院子里时不时地还会传出几声孩子们清脆的打闹声,夹杂着家长们不耐烦的吆喝声。
“啊············恩······啊············”
“用力......再用力....使劲啊,调整好呼吸,就快出来了。。。”
“啊···啊······”忽然,那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消失了,周围的一切瞬间显得格外寂静。这种静,静的有些瘆的慌,即使是在太阳朗照的上午,也不由得使人心生畏惧。
哎?刚才听见明明是前面那头门紧闭的那家媳妇好像在生孩子,发出阵阵年轻母亲的惨叫声,怎么突然就没声了?难道?难道?不可能吧!难道是夭折了?这情形,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啊。
在短暂的寂静之后,只听到那户人家的里屋里终于传出了年轻父亲激动的笑声和家人们嘈杂的舒气声,小村的气氛也因此而变得舒缓了许多。舒气之余,家人们忙乱的脚步声依稀还可以听到。
“嗯啊,嗯啊,嗯啊······”是个带把的。那刚刚出生色婴儿哭得是那么的大声,哭声中似乎还带着些许幽怨。
朝着啼哭的方向看去,在一个偏僻的拐角处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门前有一条巷道,四周长满了杂草树木。透过门缝老远望去,隔着两扇虚掩的木头门,几间土坯房出现在视野中。青一色偏房的房顶上也冒出了咪咪毛和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来,那一坨坨用砖头和破瓦片压住的已经泛黄有些都发黑的塑料纸,露出来的多余的一角在风的鼓动下像少女般翩翩起舞。
年轻妈妈的房子就在靠后院的地方,门口挂着他们结婚时娘家赔过来的门帘,房子是夕照夜,原本大红的门帘在经过长时间的日晒雨淋已经褪的不像样了。
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下,亲朋挤满了巴掌大的脚底,周围的一切在此时显得是那样地凌乱。不大的土炕上则萧条地躺着略显疲惫的母亲,在经过刚才的一阵挣扎过后,使得原本就比较瘦弱的她更加憔悴了。
在那位年轻妈妈的身边,躺着的是一个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圆圆的脑袋上还有几根尚未太干了的油黑发亮的胎发,大眼睛、高鼻梁,躺在那就像砖头般大小,和他的父亲像极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可爱极了。
正在大家都站在脚底里看孩子,说话时,孩子的奶奶端了一盆热水摸索着踉踉跄跄地进来了。由于老人家上了年纪,看起来眼睛不是太好,腿脚也不是很灵便。
走近炕头,她把毛巾放在脸盆的热水里浸湿后颤颤巍巍地递到了儿媳的手中。儿媳接过热腾腾的毛巾,先擦了擦自己的额头,又擦了擦小家伙那稚嫩的小脸,随后又把毛巾递给了站在炕边的婆婆。
放下毛巾,奶奶就脱了鞋想近距离看看、抚摸一下她的小孙子。虽然炕沿不是很高,但在她挣扎了几下还是没能上去,最后还是她那已经出嫁的女儿,也就是孩子的姑姑看见了扶上去了的。
老太太吃力地上去后从炕边慢慢地挪到了小孙子的身边,伸出粗糙的双手去抚摸,很小心地去抚摸,生怕自己那粗糙的手划破了孙子那幼嫩的脸蛋。尽管如此,老人家的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此时,她那患有白内障的双眼模糊地看见小孙子的朝着炕墙而背对着妈妈,和脚地里站的所有人。老奶奶小心地用手轻轻地将小孙子身体挪了挪,让他面朝着他的妈妈。可是,当她刚一收手,小家伙就迅速的一转动身体,又背对着自己的妈妈了。
看到这个场景,周围的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按理说,刚出生几个小时的婴儿应该还不会自己翻身。可是,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刚才,他的的确确是自己翻的身啊。
这个小小的举动,或许在现在人的眼中很正常,但在当时农村,特别是那些受封建迷信思想腐蚀的老人眼中,这恐怕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周围的气氛也因此而又一次变得疑惑起来。同时大家七嘴八舌地也都胡乱议论开了,也有人猜测:或说他是个神童,或说他是神仙转世,亦或有人说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妖怪附体~~~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第二章:非凡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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