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的夜市,又迎来一大批刚从销售终端下班的人们!大多拖着疲惫的身子,追赶着公车,还等不到车的,有默默望着远处来车的方向,有盯着手机上的屏幕,有同伴的讨论着今天的业绩,刚走过那边的公车站时,就有一小妹精神抖擞的跟她的同伴讲:“今天太好了,开了两张大的,想不到,要关门那会进来那个男人,幸好我有去接,太大方了,拿了我10瓶鱼油,十瓶卵磷脂,十瓶银杏叶……这个月任务没那么紧了".
那边又有一女人在骂咧:“那死变态,进来足足试了我一个半钟的衣服,弄得我件件重整,结果连个屁都没买……”
接连不断的公车,无不拖着超载的沉重身子,拉着疲惫不堪的人们懒洋洋地从我身边开过。望一眼车上挤得每人只能站一只脚的场面,就把刚刚闪过一丝要重温当年挤车的念头扫得精光……
我继续走,但只走过三站,便有些累,时间也来到了11点半,夜也比较深,我放慢脚步,不时回望有没有经过的出
租车,东张西望时,瞄到隔着宽敞的绿化带后面那一排还开着灯的店面,有一家诊所,诊所上面挂着那个名字……,像给我打了一针尼可刹米,让我兴奋得快要窒息。好在,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和警觉,因为此刻,我也不安的发现被一黑影尾随。怎么办,我只能拼命抑制住这因非常激动,非常紧张,非常害怕而扑通乱跳的心,摁紧袋子,疾步向挂着那个名字的诊所奔去!而那个黑影好像也觉察到什么,霎时闯到我身边,伸一把短匕首往我袋子的背带割!出门在外,全身家当都在这个袋子上,我绝不轻易放手,卯足全身力气,大气一吼,发狂般用手挡向匕首,瞬间钻心的痛,手便能摸到粘粘的血,凭着当年在学校选修几节跆拳道,我忍住痛,把所有力气聚在脚尖的尖皮鞋上,狠狠的踢向他大脚,他哎哟叫了一声蹲了下去,还好他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嫩孩子,被我这么反抗,他处于下风,我立马飞呀跑呀奔向诊所……
一美丽的女人看到我这模样.大叫一声:“老公,快点出来”
然后我就看到了她的老公,这诊所的医生……
我相信他见到我,是有愣那么几秒的。
愣过后就急忙地走向我,一边朝他老婆说:“苹,快点去拿个手术包来”。她老婆立刻去找,他扶着我躺在他诊床上:“紧张地问,园园,怎么弄成这样,你什么时候来的”。还没等我回答,后又跑出去接过她老婆的手术袋,一边吩咐:“去倒杯人参水,下点方糖,哦,这是老家的朋友,园园”。
说完又闯进来,为我配药,打针,穿线,缝针……,那么认真,那么骤精会神,好多好多年不见,他除了多几人分成熟的气息,其它的,都没有变……!
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陌生的脸,看着这个虽沉封在心里最深处,却也占据着很大位置的人!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虽然强忍着泪不让它流出来,但可能是条件反应,有好多滴还是自己淌了出来,多想借势大哭一场来释放这么多年来抑制住的情感呀?
苹一边给我递纸巾,一边安慰地说:很痛吧,再忍一忍快好了哦
其实麻药的效力让自己没有那和痛楚了,心里正感激起那个小毛贼,赐给自己机会,能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能么让他在自己的身臂一缝上这13针永恒的痕迹……
要不是苹温柔的提醒,我还在梦里游荡,我马上回过神说:“谢谢你,没那么痛的了”。
干净利落完成缝针,我起身便要告迟。因为时间也到了凌晨,她老婆热情的关照这么晚了,今晚住这吧,医生蔡朗朗也说,是的,住下吧,我再帮你挂瓶针水。
不用了,我必须回去,我同事们都在等着我,我一定得回去,
那好吧,你住哪,我车你回去
不不不,你帮我打个的,太麻烦你们了还真不好意思
走吧,他拿着锁匙,走到门口了,车也只是停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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