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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它”

时间:2014/12/5 作者: 邂千 热度: 81191

  
  我们所看见的世界,是被雨水,迷雾包裹着的。抛开世界的一角。用一个超大的精致的放大镜去察看地球表面,一辆复古的火车缓缓的涌向世界的尽头,划出金灿灿的轨迹。
  “给我,需要我帮你按摩按摩,早说。”肖遥双手环抱,用一种你挑衅我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的眼神仰着头瞪着对面那个屌丝郑小白。
  “现在南极的企鹅多可爱,不如满足我心愿,让我去看一看。”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吗?
  “我数三个数,不然,我让你永远回不来。”
  “一·······”
  “二·······”
  “拿去拿去,本少爷这么善良,可爱,可不想直接和企鹅小弟们孤独到老,太可怕了,是不是?”说完,郑小白用手碰了碰旁边的墨晨,墨晨瞬间脸色黑了,“到哪别说我认识你。”然后继续保持沉默。
  “真是江山不该本性难移,我说,‘妹子’,既然你这么喜欢搞人体双簧的话,改天我托人帮你该一刀,这样你出门就没有说你是变态了,看我是不是比你还善良。”肖遥不愧是肖遥,极品中的极品,就是一个帅。
  对面的小白童鞋泪了,人家是纯美少年,干嘛这么打击人家?呜····
  “去你奶奶妹妹小侄女的女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不能抬高眼光看人。”小白加油,这货要反击了,墨晨阴森的嘴角一扬,有好戏看了。
  “去你爷爷弟弟小侄子的儿子,现在科技真是发展的突飞猛进,猪都嫌弃说人话了,我看动物园的猪区也不缺你一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哦,你跟像我们这些高等动物,人聊起智商跟不上节奏,我都说我善良了,好了,我成全你,记住代我向猪兄们问好,我想你是在擅长不过的。”我说肖遥姑奶奶啊,气死人不偿命啊,嘿嘿,某人心里笑惨了,某人彻底被石化了,可悲可悲。
  郑小白其实从前病的没那么严重,自从认识了肖遥女侠,不知哪根神经受女侠影响彻底搭错了,孩啊,人生路漫漫,谁让你生命历程中冲出个肖遥,莫灰心,要想生活过得去,就要二下去。我挺你。
  墨晨在一旁故作淡定,认识这对冤家后开朗了不少,但好像心里更加扭曲了,好吧还是沉默是金,继续舒舒服服看好戏。
  这就是青春的色彩,不需要太浓墨重彩,也不需要有多么绚丽,但它仍然是光鲜的,它好像一杯打翻燃料后的燃料瓶,染红了每个人的心房,带着滚滚青春的热血射向身体每个细胞,让它们随着呼吸,变得鲜活,变得通透,变得感性。
  还记得十六岁那年,在最青涩的年华中,遇到了生命中最不幸和幸运的人,谢谢,谢谢遇见你们——我最亲爱的“损友”们。
  “喂,小白妈,听说你儿子和我家那丫头一个高中呀,太巧了,还有个照应,真好。”“是呀,我家那毛小子一天天吵着要见小遥呢,对了,他们好像同班,明天军训,让小遥早点到,好了,挂了。”“妈,谁呀?”“啊,郑小白她妈,那男孩长得可帅了,比你初中那些阿猫阿狗强。”“是,圣母大人的眼光别具一格,有我帅吗?”哎,肖遥妈这么多年,百思不得其解,当年是怎样造出的肖遥,都怪他爸,基因太强大。后浪推着前浪走,一浪更比一浪涌啊。
  “那可不,像我这样飞流倜傥智慧与美貌并肩的上帝之子太稀少,都说物以稀为贵,老妈,你上辈子是积了多少的德。”“死丫头,你能不恶心你妈吗?洗洗睡吧,上床做梦去。”
  “切~~”肖遥无奈飘走了。
  “死丫头,开学第一天,你还敢给我睡懒觉,立刻起床.””“就一会,人家小姑娘梳头打扮的时间我拿来睡觉,我的生活我做主。”“听说你新老班很暴力哦,现在7点20,对呀,你的生活你做主。要死要活,你决定。”“啥?,亲娘,你故意的吧,怎么不早叫我起床。”肖遥扬
  着蓬松的中短发,狼狈的奔学校去了,这速度,不进国家队都可惜了。“绝对不是遗传,变异,对,绝对的严重性变异。”逍遥妈安慰自己女儿这样绝不是自己的错,是不是抱错了?
  “对不起,我···迟到了····”肖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老班吧,好像总搞不定,而且她碰上的也都是母夜叉类型,这个狗屎运,今天不例外,又要挂掉一次,攒足脸面,满血复活。
  “你叫什么?我这人一视同仁,你是比其余的69人多什么本事,竟然敢第一天迟到,啊?”
  “老师,今天确实出了点意外,早上都怪我这肚子捣乱,疼了半天,老师,绝对没有下次了,报告老师,我叫肖遥。”“名字还挺潇洒的,好吧,你今天很幸运,下不为例,站在班级末尾一起训练。”肖遥这死丫头,虽然认识的都说她内心狂野,但这长相绝对标注小美女,看长相是非讨人喜欢。时而撒撒谎,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呵呵,这是善意的谎言。
  肖遥怕被揭穿,摆着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端着手踏着小碎步跑到队伍末端,响亮的喊了一声道,没想到这一喊雷到了站在她旁边的一个身材挺拔的白皮肤的小伙,小伙眯着他狭长的丹凤眼,上下打量着这位[仁兄](快来点赞,损友们),肖遥仍摆着一副过分严肃的样子,活生生的像尊兵马俑,看的郑小白都感到了一股凉意,这气场,霸气。肖遥站了一会,她突然用余光瞟到身边那男的一直眯着眼看她,她怒了,我管你是谁“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呀!”
  这句话直接触到了小白的笑点,这小丫头太可爱了,长得那么嫩,还敢称自己是帅哥,看来碰到同道中人了,此人与我同族——屌丝族,好像比我更狠,郑小白这骚包邪恶的想。
  郑小白笑的很阳光,好像会带来一些光明,不过这笑声实在很大声,传到了教官耳中。肖遥朝郑小白的小腹狠狠得一凿,那铁人没事,这人是不是小脑萎缩,大脑发育不全啊。教官严厉喝道“最后一排的那一对,出列。”肖遥木然了,‘一对’她宁愿和猪一对,也不要和旁边这神经病说成一对,冤枉了,天理难容。郑小白不笑了,眼角都湿润了,肖遥脸都被气红了,狠狠瞪他,好像一只饿了几个月的猛兽,一下子看见猎物恨不得马上吃了他。
  “你就是肖遥?久仰大名,妹子,不赖嘛。”肖遥突然走冷漠路线,不说话,木木的,像一只带刺的刺猬。“妹子,生气了?长得这么漂亮,生气就不漂亮了了,笑笑。”郑小白向肖遥笑了一个标准的微笑,真的好像天使,温暖又舒服。肖遥放低了声音,及其冷酷的说“我不管你是阿猫还是阿狗,我可和你不是一路人,鸡同鸭讲。”“老妹呀,听到你说话我太欣慰了,还有,我可是你大哥呀,不能不认亲呀,咱么八竿子还能搭上一杆呢,别生气了。”这绝对是贱圣,极品啊,“生你妹的气呀,你,有多远滚多远,小心老子废了你,让世间就没有供你上的厕所。”“妹子呀,你还有自虐倾向呀,别生自己气嘛,这人格分裂,你妈妈还得给你治,听小白O爸的话,乖,别生气了。”肖遥狠自己平时说你妹你妹的说多了,决定以后戒了。肖遥冷哼了一句故作淡定“原来你就是屌丝白呀,不虚此言。”肖遥继续补充“我又没给你阳光,别自己在一边瞎灿烂,真是人如其名——真宗的白痴,不用谢我了。”肖遥心情大好,真爽。
  “让你们罚站,还有说又笑的,青春期分泌点荷尔蒙我能理解,不过,只要我当你们教官一天,你们就要端正好作为一名学生的态度。”肖遥的好心情瞬间打破,教官,我是清白的呀!~~~,小白童鞋隐隐作乐,火上浇油“教官,您误会了,她是我好哥们,刚才我俩发生了一些小争执,您不知道,平时我可照顾我这小弟了,当大哥的嘛。”“这位同学,看你还挺仗义的,来,这位女同学,让你这位大哥替你罚跑4圈,外加他自己的5圈,你可好好帮我看着你大哥,是吧。”哈哈哈^_^,郑小白让你瞎说话,报应呀。“是,教官,绝对全力配合您工作,大哥,请吧。”肖遥露出灿烂的微笑,小白也应和着笑,看的教官心里直痒痒,现在这学生人际交往实在复杂,真的有点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
  “小痴,加油。”肖遥在一边那也真叫一个逍遥自在,再看那边的郑小白跑得还挺开心,肖遥发现郑小白体育方面原来很有天赋,这都跑了四圈了,看他还笑的这么开心,连累的迹象都没有,要是换她,一定在心里默默抱怨,将教官的祖宗十八代各个审骂一边,重要的是绝对不会笑的那么开心,郑小白是傻呢,是傻呢,还是傻呢,心态真强大。肖遥在一旁默默发呆,也不知道贱圣已经向教官报告完且微笑的站在她旁边。“我知道我很帅,不要看得这么入迷嘛!”肖遥一下子缓过神来,直想吐,好吧习惯成自然,但要站在公平的立场上想,小白真的可以成为男生里的佼佼者了(肖遥承认她看男生的审美有问题),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看内心,给人的印象大打折扣。
  时间就在此定格该有多好,世间的无线美好凝聚在束束阳光中,片片打在郑小白俊朗,白皙的脸上,耀耀生辉。这么多年,肖遥早已习惯了各种各样的郑小白,无论是英俊的,还是变态的。肖遥想,他应该是她生命中不平凡的天使吧,带给人无线欢笑,带给她无线惊喜,虽然时而使她恼怒。
  小白,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其实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很开心和你成为朋友,好哥们,希望我们的友谊直到世上所有生物消失,银河也长长地安眠在细细尘埃之中——肖遥
  第一天的军训就在这样的吵闹声度过了,其实生活尤其是校园生活最过简单,既简单又美好。
  等恢复到上正课时,肖遥又可以乘着天边的云逍遥云端了。
  开学的第一天,大家都轮流的作了自我介绍,说实话怪羞涩的,肖遥开始一直走淑女路线,幸亏底子好,没有被人察觉,就是小白吧一直以兄弟待她,渐渐地,肖遥习惯了被小白成为小弟,他每次称她时,总感觉格外的亲切,其实有个长相过得去的大哥也不错嘛。还有,墨晨也渐渐地融入了他们的队伍间,肖遥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沉闷,很少说话,带着一股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成熟感,不过,人家样样都强,虽然寡言少语,好像总活在自己特有的世界里,但每次一听小白和肖遥斗嘴显得格外兴奋,只是淡淡一笑,仅此而已。
  “走,为庆祝咱们结义今晚庆祝吧。”郑小白认为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即使肖遥不去的话,他也会强迫拉她走的。果然不出所料“你是刘德华吗,你是金城武吗,你是都教授吗,我凭什么听你的?”“我说你的审美能在再低点吗?竟喜欢些老家伙,就凭我比他们都年轻,都比他们有活力,你也得去。”“哎,天下臭美一片片,这臭美还要分三六九等呢,你是二等呢,是二等呢,还是二等呢?”“行了,你们消停会吧,别见面就吵了,肖遥,看在小白第一回请女生,从了他吧。”“什么,谁从谁呀!老子这么风流倜傥,也罢也罢,看在墨晨的分上,就随你心意。”小白这个气呀,去就去吧,还装大爷,也不知道她常吃的药的厂家是不是停产了。
  其实所谓的庆祝,就是在小白家聚一聚。肖遥还在幻想像郑小白这么娘的,房间里不得都是粉粉嫩嫩的,他的衣柜里会不会有蓬蓬裙,“喂,你在想什么,老子很真正派的,24K纯汉子。”郑小白对这方面是非常敏感的,以他对肖遥的认识,再加上一听到去他家露出那么惊讶的眼神,一猜就知道想什么。“你要是24k的,那我算什么?”“38k纯~~~~”郑小白后面不敢再接下去,怕他一说出去就在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心里这叫一个痒痒呀,想说不能说的滋味他第一回尝到,真‘不错’。“纯什么?”肖遥马上就要抡起袖子和小白理论了,狗嘴里怎么可能会吐出象牙呢,就和狗改不了吃屎是一个道理。小白一看这情形自己比较危险,快速补充道“纯爷,纯爷,不对吗?”“我说过你不是和我同一个境界的,我所谓的纯什么,是质疑你说你自己是什么,爷就是爷,老子知道这是万年不变的真理,你不说我也明白,倒是你,你在说一遍你是什么好吗?”啥?这都行,赤裸裸把小白撅成两瓣儿,肖遥微微扬起嘴角,开始秀拳头“说呀,没事,老子不会废了你的,顶多让你自宫。”“吾乃纯···”还没等小白补充,肖遥抢先一句“纯变态。不用感谢”凭什么,小白拉黑了脸,看着肖遥笑眯眯的和旁边的墨晨有说有笑的聊别的去了,这么快,就被她雷了2次,小白励志一定要编写《史上最悲催的人是怎样炼成的》,让他们看看,啥叫只要活着就中枪。
  “哇,你家没我想的那么糟嘛。”墨晨默默地用眼神安慰了受了极大心灵重伤的郑小白,做人要学会忍受,郑小白同时也向墨晨交流眼神,还忍,再忍老子就要成忍者神龟了,老子想哭,墨晨继续回他,男儿有泪不轻谈,调整一下,继续上阵,支持你。
  郑小白果真三秒后满血复活,冲到冰箱前打开冰箱就是一顿乱翻,把他平时生活的“好伙伴”毫不留情地都拿了出来,直接往沙发上一摊,接着开了三瓶可乐分给肖遥和墨晨各一瓶,“来,从今日起,我们就是史上无敌三人组。”“学人家桃园三结义呀,真没品。”郑小白装聋,没心没肺地晃动脖子,同时身体还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起动,一个1米8多高的大男生,还没8岁小孩成熟,哎,都说男生成熟晚,好,肖遥等。郑小白开始自high起来“我乐意,你看,你可乐也喝了,我让你做我小弟你也默认了,是吧,我亲爱的小弟。”墨晨一直一旁无语,郑小白今天异常地高兴呀,今天早上出门被隔壁王大爷家的旺财强暴了?
  “为了庆祝咱们结义,不如跳一场紧张又刺激的脱衣舞吧。”小白你也敢说,看把肖遥和墨晨吓得,瞬间石化,星星点点的还能看见一两只乌鸦飞过。“墨晨,你跟他一定很熟,快搞定他,赶快收了他,别祸害人间了。”“谁说我跟他熟的?不认识”“对,人与自然,记住以后和他沟通带翻译。”“英明。”
  等小白回归正常后,小白建议大家一起打CS,可肖遥不太擅长,所以她就进行自己的侦查之旅,看看郑小白平时的生活有没有异常之处。其实郑小白的房间最容易找,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见房间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一张超大的郑小白15岁的艺术照,这照片给人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那一排洁白的牙,到什么时候都笑的这么天真,傻人就有傻人的好,活着不累嘛。
  小白和墨晨在客厅玩的不亦乐乎“墨晨,你真菜,前方这么蠢得一头你都干不过。”“你也不看看我旁边的是谁,在聪明的人也会自然变笨,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嘛,当然要手下留情。”小白怒,这年头靠谱的人太少,都怪那死丫头,都把一向沉默的墨晨带坏了,这才认识多长时间呀,要是呆上个三年五载的,中国好阴X称号绝对非他莫属。小白有些分神,错过了好几个机会,让他前面的战绩直接以直线下滑,而旁边的墨晨直线上升,不由得继续嘲讽“我都说让着你了,你看让着你都这么惨,可悲可悲呀。”
  小白十分懊恼,狗屁游戏不玩了,改玩武打格斗了,直接将墨晨脱下沙发,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比赛。
  这边肖遥有新发现,是小白的日记本耶,在好奇心的促使下,肖遥的手不听控制的随便翻了一页。字迹很硬挺,不像很娘的男孩写出的字。这令肖遥对他的印象提升一格,这证明小白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嘛。肖遥细细的看下去,这篇日记篇幅不短不长,从日记里逍遥知道,刚上初中时,他父母离婚了,他坚决跟妈妈,他很爱妈妈,他妈妈和他爸爸离婚后,虽然日子不算清贫,但也不富裕,为了节省钱供小白上学,小白妈平时最喜欢买名牌衣服的习惯也改掉了,自从爸爸离开这个家后,他自闭了一年,整个人闷闷不乐,同时各方面也时刻严格要求自己,希望以后一定要让他妈妈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肖遥片刻湿润了眼眶,肖遥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在他一副无所谓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比谁都要强大的内心。肖遥继续又翻了几页,写的是小时候的他是很调皮的,经常惹爸爸妈妈生气,为了讨好他们,他一直努力让自己做到最好,让他们开心,还有几篇是写他得到一些奖项让父母开心的事。
  看来还是应了那句俗话,人不可貌相呀。肖遥看时间也不早了决定回去了,小白也不知道是给墨晨施了什么法术,墨晨睡熟了,“你眼睛怎么了?你要走就先走吧,我和墨晨作了很多年好哥们,我已经和他爸妈说他今晚睡我这。”“啊,没有,就是不停的打哈气,看来可能真的困了。”说完,肖遥摆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装模作样拍拍嘴巴示意她要走了。
  肖遥妈整天最愁的就是肖遥起床,女儿长这大都没有失眠的时候,一天的睡眠时间绝对令人嫉妒。
  果然,第二天上学又拿了一个第一。哎~~,但她还算走运,没碰着那个“母夜叉”。肖遥找到自己的座位好像如释重负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了一会就感觉不对劲,总感觉离她不远处传来一股傻气,是令她感觉很熟悉又想吐的气息。肖遥机械地转动自己的脑袋,斜后方的郑小白正微笑的和她打招呼。靠,冤家路窄,大不了以后不回头。而墨晨正在郑小白旁边安静看书,看看他两的对比,逍遥不由得感觉真就是一个是上帝,一个是土鳖。(只是两人行为给人的感觉)
  上午的课基本都是理科的,肖遥一直狠狠的盯着老师写的板书十分认真地做笔记。整个黑板被擦了一遍又一遍。长长的化学,物理,数学公式让人感觉烦躁。看看墨晨那一桌,墨晨看着手边的教科书时不时的还在草稿纸上写着不知名的符号。郑小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他的桌子还湿了一角。看来睡得很香。
  “这排最后一名的同学,醒醒,上来做一下这道题目。”物理老师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说。并且她脸上挂着沉重的怒气,整张脸像大便一样臭。郑小白在物理老师提问他的前五分钟迷迷糊糊的醒了,整个人飘飘然的。老师让他做的这道题目所用的知识点正好他听了一半,这小子领悟能力挺高,听到他中头彩被老师叫上去,心里一震,不过还是很淡定的上去了。
  这个物理老师上课本来气氛就沉闷,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这个后来被他们称为史瑞克的物理老师已经杀死了无数名学生。其实把她比作史瑞克也是高估她了,因为她没有史瑞克可爱的一面。“史瑞克”放下粉笔头,死死地看着有些毛骨悚然的郑小白,眼神中透着一股杀气,想让郑小白不打自招,让他记住上课再睡觉的后果。郑小白最不习惯这种犯了错被很多人看的情景。他用他白皙的大手挠了挠了后脑勺,抓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来回套用公式,粉笔在黑板上来回滑动发出咔咔的声音,声音既干脆又好听,声音刚一停,他就主动承认错误“老师,都说再一再二不在三,我发誓在我身上绝没有第二次。”小白此时看起来很乖。像一只知错能改的小狮子,虽然有些不拘,但态度绝对诚恳。“这位同学,如果我每次都给犯了错的同学机会,那制定的那些教育,法制都用来干什么。”“老师,现在普遍学生跳楼的几率增高,就是因为教育不给同学机会。”史瑞克二话不说,脸都被气绿了,活生生的像愤怒小鸟中的绿猪“下课请到我办公室来。”一届更比一届猛啊,每届换的学生比换的教材变动还大。
  郑小白有些小神气地回到座位,提醒自己下不为例,今天已经死了一回,不能再挂了,这比挂科还恐怖,不过他也纳闷自己哪来的胆和老变态对着干。肖遥一直看着小白,没想到这货还有这本事,默默地为他点赞。墨晨却不足为怪,在墨晨身上体现了一种叫做“自然”成习惯的生活态度。
  史瑞克扶了扶眼镜,好像瞪了小白一眼便讲黑板上的题目,这小子撞了多大的霉运,竟然平白无故的中了。但史瑞克仍鸡蛋里挑骨头,哪怕一个字母,也要拿小白做反面教材告诫大家不要学他。郑小白又气又恨,整整在心里数落了她祖宗十八代一遍,看老娘不骂死你。
  “祝你好运,上路前,本尊赐你一句良言,前方是通往西天的路,记住日后要保护好自己的蛋,小心被妖怪捉走。”肖遥女侠,这都上路了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肖遥再说这句话之前,也曾考虑过,只不过谁让小白当时太勇猛,她只是形象地进行顺水推舟,活该。墨晨用他五指分明的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小白的肩膀,用眼神给予他心灵上的安慰与动力。“遥侠,晨兄,在我上路之后,一定不不要忘记郑某人此生的英雄壮举,看看我,大胆地说出了千万人心底的呼唤,啊,等我凯旋归来。”肖遥,墨晨看着小白远去的身影,冒出来一个念头,真希望将小白在史瑞克办公室里的情景录下来,发学校贴吧上点击率绝对惊人的高。
  夏日的气息夹杂着办公室里透出来的阴森森的凉意使夏天不再是夏天,我此刻感觉自己好像深处荒芜的南极冰原,冷冰冰的,那里没有可爱的企鹅,也没有可亲的海豹,除了我和史瑞克就是身后无情白茫茫的雪世界。当冰川下落,融进了冰凉的雪水中,再承载着庞大冰冷的身躯奔向我们所看的遥远的另一边,请滴在我心里一滴水,你就能看见整个太平洋。无数浪花击打着我,我浑身湿透了,恐惧与寒冷的交织,彻底将我封杀。我毫无知觉地看着史瑞克,此刻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清大致的轮框——双手环抱,交织插在腰间,眼镜外框覆了一层雾气,我猜眼镜下是一双锋利足以能封杀我的利眼。其实我想逃,也想开口和老师好好进行正常人的交流,可周围寒气逼人的环境让我有些手足无措。时间绕着史瑞克飞速流逝,一只史瑞克,两只史瑞克,三只史瑞克跌倒了,四只史瑞克继续跳。突然,某人发话了,我的小心脏也将要休克了……
  ———郑小白
  肖遥在教室里默默发呆,满脑子幻想小白在办公室里的情景,脸上时不时傻傻一笑,墨晨淘气般地在肖遥面前打了一个大大的响指,肖遥马上恢复正常“你说小白会不会真的被逼自宫?”“没准,这史瑞克这么一算也都有1000年了,算是个老妖,小白那块连市面都没上过的豆腐,怕是出来变成臭豆腐。”两人哈哈大笑,却不知道在办公室里的小白有多痛苦。
  飞鸟像游鱼般飞过了深深的树的海洋,数学老师的声音渐渐在肖遥耳中消失,无影无踪。老师的板书重新擦去一遍,写出新的印记。太阳也时而显现光辉,时而躲在云层中小憩,整个教室由亮变暗,在由暗变亮,反反复复。一阵夏日的风吹过,感觉肆意,舒服,想要随着绵绵的风摆动,一个捡笔的时间,就能沉沉地睡下。被风卷起一角的试卷,打在睡得正香同学的脸上,痒痒的,他继续甜甜的睡着,将脸换了一个较阴暗的一面,挂着一脸满足的微笑。可是,郑小白的座位仍是空落落的,肖遥望着窗外,心情极低,心里总感觉怪怪的,总感觉缺少了什么。
  直到下课,肖遥也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史瑞克不会真的让他自宫了吧?
  墨晨还是老样子,默默地,永远摆着一副作为一个沉默者的姿态。他用余光瞟了一眼郑小白的座位,还是空空的。看着肖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的眸沉寂的像一滩死水,看不见底,两个人好像坐在时光的边缘,无能为力的看时间飞逝。
  “本少爷闪亮回归,这次鏖战真费了我不少元气,看来以后那地方要少去了,不然再给我备十管血也无济于事。”小白永远都是这样可爱,傻里傻气的大男孩。肖遥眼前一亮,冷漠起来,无心和小白斗嘴,应和一句“多亏我赐你良言,以后记得感谢我。”
  对于这次进办公室,郑小白只字不提,明明肖遥很担心,但她和墨晨也没细问,大家在欢笑中渐渐淡忘了它。但奇怪的是,郑小白莫名其妙地当上了班里的物理课代表,每次肖遥问他是怎么办到的,小白总是装作一脸娇羞的样子,极为恶心的说“人家也不想嘛,但这金子埋哪总都会发光的嘛。”气的肖遥想揍他“是呀,这金子也分埋哪~~呵呵。”怪腔怪调,充斥着火药味。
  最近老班格外的怪,心情极好并且很激动,搞得同学们一直怀疑老师家的股票是不是进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丰收,或是工资翻了好几番。每天她都激情四射地倡导这些她眼中的祖国大花朵们要为班级挣荣誉,本来长得较刻薄拘谨的脸也异常难得的露出微笑,这让肖遥很是奇怪,有点适应不了。大家最近学习都比较轻松,老师心情好也是一方面原因,但知道她开心激动的原因后,大家木然了,像是坐了一场过山车一样,突然一句过两天将要有一次作文竞赛,车子重重地摔向悬崖。老班还特意强调补充道这是省里进行的一次比赛,校长特别看重咱们班。从她的语气中就听出了,她可能和校长说了什么导致只让他们一个班参赛。哎,还全员参加,下面有一个比较诚恳敢流露感情的一位同学,声音极度悲哀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气差点让他被过气,老班只使出了一只小拇指的力气把他“做”了。郑小白格外深感那位同学的痛楚,默默为他墓哀。
  那位被老班惩罚的同学站在长长地走廊尽头,现在天气渐渐转凉爽了,左边窗户外的翠绿色混着这个季节独有的温度一起扑向洁白的校服上,净白透亮中夹杂着点点翠绿,别有一番清新的感觉。
  肖遥最喜欢一年中这个季节,喜欢它带给世界的颜色,喜欢它带给人的感觉,喜欢它带给她的心情。清清爽爽,这种感觉透过皮肤,直接一齐奔涌到血液深处,混杂着某种神秘的感觉,使整个人焕然一新。但总莫名的有淡淡忧伤。
  头晕目眩,辨不清方向,这一整天肖遥都过得比较混乱,直到放学时扫除组长大人吩咐肖遥扫除她都没听见。郑小白做沉思状,女侠这是怎的了?不会受到什么精神创伤了吧?嘻嘻,最好那里出现点问题这样以后吵架就不用一直受虐了。“喂,小弟,有心上人了?”小白这就是踩着找死的节奏。“。。。。。。。。”“喂,小弟,有心上人了?”音量扩充一倍,好在是放学期间教室气氛比较混乱。“。。。。。。。。”墨晨正在旁边被某“淑女”搭讪,听着郑小白这不着边际的话有些不耐烦,结果郑小白不仅被肖遥无视了,并且还遭到了墨晨的严重鄙视。
  时间带动着齿轮转动夹杂着我们最细微的变化,推移着拉长缩短的影子,有时它好像向世间洒满糖浆,空气中都充斥着幸福的气息,但转瞬间又洒下一片雾霾找不着最初的方向,它时时刻刻装载着一种叫做心情的东西,任它挥舞着变,肖遥感觉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像一个被抽走脑浆的哑巴。世间的任何声音都渐次消失,或许下一秒就会变成灵魂,身子越来越轻,变得失重,整个人感觉飘飘然的,然后看万家灯火,俯视大地。晚上肖遥在睡觉前喝了一整瓶脉动但还是做了一个很彪悍也很奇怪的梦。
  梦里她梦见了她莫名其妙地死去,灵魂随之在躯体内脱离,她踩着天梯来到上帝面前。她亲切地问上帝“人为什么会死去?难道是您太寂寞了吗?想找人陪您吗?”上帝无语“这是自然规律,万物都有轮回都需要改变。”“那我想永远做我自己呢?”上帝一向很忙,需要招待很多人,于是满足肖遥这个愿望,便让她在天堂一直待下去。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天堂虽美,但自己一个人终究是孤独的。肖遥用前世的记忆回忆起了郑小白和墨晨,回忆起了妈妈爸爸以及“小三”(肖遥的宠物狗)上帝决定让她回人世间。上帝虽同意,但肖遥只是以灵魂的方式回去,所以人类都不会感到她的存在。那时正是六月,她看见郑小白那张微笑的脸,以及墨晨终年没有一丝波澜的脸,还听见了郑小白没心没肺地在一旁炫耀“谁让人家那么也可爱,天生丽质”好吧,梦就以这句话终结,醒来是时候肖遥嘴角还不时地抽搐,好不容易做回梦,在梦里郑小白还说这么屌的话。
  肖遥前段时间看过一部很励志的电影,男主角面对任何事时都会将手放在胸前然后胸有成竹地说一切都好。校门口肖遥很是不幸地撞见了郑小白的那张脸,肖遥面色僵硬,心中默念一切安好。丫的,光天化日之下,我避你还不行?小白朝肖遥招手,也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说“短裙很适合你。”由于声音过大,导致周围的人都向小白和肖遥看去。其实肖遥很少穿学校短裙的,一般穿比较中性化的秋季长裤,因为早上走得匆忙,长裤还没没干,只好穿短裙。肖遥也没理他,还狠狠瞪了他一眼,径直走向教室。
  “早上好Moring。”墨晨放下手边的某时尚杂志,笑着对肖遥说。冰块王子笑了!他竟然笑了!肖遥太感动了,难得一次见他主动笑,幸福地感觉如同被蜜糖包裹,虽然一大早发生事情很不正常,但是这件事还是值得开心的。“哦哈呦。嘻嘻。”日语出口怪奇怪的。墨晨一看肖遥心情不错,心里的石头也轻松消除了。小白气冲冲地走进教室,重重地放下书包,看肖遥和墨晨一脸微笑,一种酸酸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凭什么!歧视我长得白呀!小白怒。
  小白还是收了怒气,这是没来由的怒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瞬间,一个绝对能证明本人就是无敌美少年的微笑毫不保留地绽放,小白用手将头发一扬,随后发出青年富有独特的磁性的嗓音“小弟,今天真亮。”肖遥的好心情彻底被打破,学校门口的画面清晰浮现在眼前,她十分懊恼,为什么郑小白永远这么白痴?泼辣女一贯的暴脾气将最后的警戒线冲破,她也不输阵势,露出了罂粟花般的微笑上下打量着小白,然后目光一沉,昂着头道“以后再废话,让你精尽人亡。”接着很霸气地转头。就像拍慢镜头一样,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肖遥女王第一无二的气质,做事干净利落一针见血绝不拖泥带水。小白默,墨晨暗笑。
  一上午,肖遥都没理会小白,小白这回也来真的了,不理就不理,看谁第一个先理会对方。
  这两个冤家吵架,上帝也跟着凑热闹。大约11点,豆大的雨点点从天而降。肖遥将窗户开了一个足以能将头探出去的缝隙,雨浪在操场上翻滚,让她联想到海洋淹没城市的画面。残留着秋意的风从那么狭小的通道袭击着肖遥的脸,真爽,有种莫名其妙深处海啸当中的感觉。我前世会不会是一条鲨鱼,在狂风暴浪中令人畏惧?
  “爆料爆料,大爆料。”方快在座位间穿梭,瘦小的身子如同一道闪电,明亮地吸引着同学们的目光。郑小白也算得上头号八卦小青年。听这小子有新闻,站在过道的道口,弓着腰将方快的小脑袋按住。“老班不幸身亡了。这让你激动的。”方快慌忙解释“不是,今后咱男同胞有眼福了,我看见办公室里来了个转校生,那姑娘长得超带劲,我都害羞了。”说完在郑小白身上很娘地拍了一下以表达他的激动.“切,不就是个女的吗,至于吗?”郑小白回到座位上将脚翘在桌子上表情无奈。墨晨终年不变阴沉的脸可能是光线的原因,显得更加凌厉,像黑夜里盛开的黑玫瑰。周围的腐男们纷纷议论“要是班里出现个像神仙姐姐那样的人物,我死也情愿呀。”“可不是嘛,这学习压抑不说,连个眼瘾也过不了,这日子过得叫个惨呀。”肖遥不由地吐槽“男的就这样,一个个人前是人,看见美女就是鬼”话说回来,班里插出个美女,这倒也是挺稀奇,转身拍了拍身后的墨晨“走,带爷们去瞧瞧”墨晨面无表情地说“我对长得漂亮的没兴趣,对长得难看的反胃,对长得不好看也不难的视而不见。”小白大笑,摸了摸墨晨的额头含情脉脉地说“要挺住,你不能死,我已经叫了救护车,坚持呀。”墨晨嘴角抽搐,像过了电一样,彻底瘫痪了。
  教室的门被打开,老班同往常一样踩着250px的高跟鞋机械地制造轻微地震,肖遥十分同情她的鞋,奈脚臭,耐高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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