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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事展

时间:2014/10/22 作者: 诚智乐 热度: 74507

我惶恐、自卑地去推女生宿舍的门,她果然是不插门,躺在被窝里!!兴奋!!我疾步奔到她的面前,慌乱地试探说:“咱们掰个腕子吧。”她伸出一只胳膊来,精细的我心想:如果她借故用力掰腕子把胸露出来,我就抱住她的头接吻。可是出人意料,她竟然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被子。精明的我一看当不了实干家了,又不想为男女之间的逗色去冒搞破鞋的危险,便不辞而别了。

天呀,太危险了!!我刚出门不久,就看见治保主任快步如飞地奔进女宿舍。当然,他是去捉奸的,自己真的不是去强奸。流氓头子徐老三不在,臊货一个人躺在被窝里,他吓坏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几分钟后,实在人默默地走了。步行十几里,又回了城里的家,而且这一走就是几十天。

我认为这些故事足以证明:臭名昭著的臊货实际上也是个色大胆小的少女。她只是想跟不能嫁的美男子小得流的逗逗色,没有勇气取长补短。

科学思维的徐老三在此以后再也没有看过她。所以尽管他是个超级大色鬼,可却依旧保住了正人君子的名节。

阿牛

在我们那些插队的知青中,后来做了大官的人只有两个,阿牛就是其中的一个。2009年夏天我在大红门花鸟鱼虫的市场上见过他一次,他说自己分了两套别墅,叫我去单位找他玩儿。说得无比诚恳。5年以后,也就是20148月中旬,早已经忘记了地址的我心血来潮,用大侦探的本事找到了他们单位的老书记,在这位老人的指点下,我穿楼群,走小巷,拐过了九九八十一道弯,来到了牛大人的工作地点:某物业分公司。私家侦探的本事叫我在墙上的领导一栏中寻找牛大官。我还真找到了,他是第二名,副经理。

我正在看他那装腔作势的相片,旁边出来一个人,我惊喜地叫道:“XXX。”

他掠过一阵惊喜,立刻浮现出腻歪和鄙视,毫无疑问,他认为我这个老同学和插队时住在一个屋里的大哥是来求他办事的。这时有个人来找领导,他便借题发挥地逃避了。也就是不进地主之谊,把我臊不搭眼地扔到一边走了。

这孙子打小就是这样: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当年他被人家打了,哭着来找我说:“……大哥,你帮着我出了这口气,我到死都不会忘了您。”我被感动了:“兄弟,三天以后我再去办丫头养的,你全当不知道,以免他报复你。”我一言九鼎,把那个黑帮分子打得鬼哭狼嚎,人家要报复我,他不管了。我说,“兄弟,哥实在是吃不饱,你经常回家,饭票富余,给我几斤。”他毫不犹豫地斩钉截铁地说:“我还留着买钱呢。”我说,“我弄死你丫头养的,你信不信?!”他急忙掏出4斤饭票,也不提钱了。

我被晒得满脸抽搐,出于做人的本能,想愤然离去,可是出于小说家的需要我还是留下来了。

接下去的事我后文再说。现在说说他20岁的时候怎么为人处事,研究一下他为什么能当官,他能否为我所用,自告奋勇地替我冲锋陷阵,顶替陷害知青队长的罪名。

197845号,我们一大批男女知青来到郭村知青队,这里是解放军某部司号连遗弃的驻地,方圆十里没有人烟,所以就没有盖厕所的必要,都是随地大小便。我们这一大批男女青少年到了以后,指导员才决定马上盖厕所。

指导员问大家:“有会瓦工的吗?”

这可是巴结领导和出人头地的大好机会,阿牛像疯了一样跳着脚地举着手喊:“我会!我会!!我是八级瓦工!!!”

这是他妈纯粹的扯淡!一个毛孩子怎么可能是八级瓦工呢?!可是昏庸无能的指导员就是爱听大话,他当机立断,叫八级瓦工负责垒男女厕所之间的墙。

刘广彪没有大喊,只是说了一句我会瓦工,结果人家大彪子垒的非常快,而且怎么看都是数学里的除号。我不是瓦匠,可也知道这种垒法不会裂缝。您再看看阿牛砌的关键处:砖缝怎么看都是上下一条线,这种活儿墙不倒了就是好事,裂缝是必然的结果。我一说阿牛就急了:“这叫艺术,艺术,你懂吗?!”

阿牛的道理无比的深奥,我们都无法理解,直到一场大雨之后,男女厕所之间的墙裂开一条缝,如果男生故意搞奉献,女的想开眼,就能如愿以偿。当然,女生借故处理问题,男生故意去看,也能看见。

只有男女双方都故意的时候才能互相满足难以启齿的欲望,谁看了以后也不敢说出去,这是多么伟大的艺术啊!我们都服了阿牛。

知青队长

知青队长是一个身高1.66米的丑八怪,他的智商明显的低,可是这孙子的坏心眼儿却惊人的多,当然,这个“多”不是指的高明,而是处处邪恶!

他疯狂地渴望当官,当了官以后就疯狂地敲诈勒索。小到一根烟,大到人民币;从吃喝到女人,他是什么都敢敲诈勒索,而且是个超级色鬼。后来他真的做了官,而且是警官。他的官运如何,您先猜着,我后文再说

小丑坏蛋智者

我们那里有个男生说自己长得最好看,阿牛恼怒地说:“你知道什么叫好看吗?去看看徐老三!人家的皮肤似婴儿般的细腻,而且是白里透红;人家的脸庞像美丽的瓜子;人家的浓眉上挑,大杏核眼略往上吊,二目喷射着奇光;高鼻梁,樱桃口,齿白唇红;肩宽腰细,除了个子比你高以外,无懈可击。

阿牛反败为胜了,因为徐老三是个画出来无懈可击的美男子,他真不愧是个绘画的高手。

阿牛之所以把我搬出来实在是因为他自己长得不堪入目。

你别看这家伙奇丑无比,可是却心气儿极高,非超级美女不肯正视。这家伙很有风格,而且视大众的舆论如粪土,绝对是不屑一顾。

阿牛还是极其重视个人形象的人,他不论工作有多忙,多累,都要以钢铁般的意志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再抹上厚厚的雪花膏;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再叠出线来;把国防绿帽子喷上水,再沿着帽子上面的缝纫处捏出一条圆线来,然后垫上一圈纸壳,叫土八路的帽子变成国民党的大壳帽。上工的时候他总是穿戴笔挺,雄赳赳气昂昂地迈着正步,就像是仪仗兵。而且是任凭嘲笑的人铺天盖地,始终像穿着新装的皇帝,向崇拜的人们招手致意。

朋友们,我的小说不是想当然的感情游戏,它是处世哲学的论文,阿牛的荒唐中蕴含着成事的因素:人家打小就知道巴结官;积极竞争重要的岗位;时刻注意个人的形象。可是他那蔑视舆论的行为又注定了他不成大器。

2009年那回他跟我谈了处世哲学,他说:“想做大官就得忘掉良心,处处演戏。你不要怕议论,全当舆论是狗屁。你就一门心思地巴结头儿,像狗一样,对上摇尾乞怜,对下呲牙咧嘴。狗官这句话是一个深刻的哲理。你无所不能,又料事如神,还是疯狂的演说家和无敌雄辩家,而且无比的清高,叫任何人都感到自卑,结果就是所到之处上司都陷害你,因为不把你搞臭,他们就没脸见人。你老是想身边的人怎么看,企图讨好每一个人,结果总是被小人利用,一事无成。你是美丽的诗人,对女人不屑一顾,结果就是不好找媳妇儿。”

1978年的北京南郊还是人民公社,像赶羊似地干活儿,挣工分儿。那时候的收入很低,可是却明显的轻松。上工的钟声敲了几遍,大家才懒洋洋地出来,一路上像是逛庙会,松松垮垮,嘻嘻哈哈,好不容易到了地头儿,还得听队长训话,要是赶上个能扯的,你就可以睡上一觉了。

阿牛害怕自己的宝贝帽子被汗水弄湿了,他总是在队长讲话时摘下来,挂在小树枝上晾晒一番。

阿牛虽然向哈叭狗一样围着知青队长转,用省吃俭用的钱给他买好吃的,可知青队长还是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因为他花十块钱给指导员买了一块戴过几天的新手表,这分明是贿赂大官,企图篡党夺权。

一天中午,我们一大群知青懒洋洋地坐在地头上,小个子队长正说得唾沫星子四溅,知青队长的坏水精满自流了:他弹去烟灰,用力吸上几口,叫烟头火亮,然后去烫阿牛的将军帽儿。把它烫得满目疮痍。

徐老三是炼武术的人,又身经百战,这一切当然逃不过他的余光。可是他却假装没看见,因为阿牛像哈巴狗一样围着知青队长转,他早就看不惯了。

阿牛这头蠢猪等坏蛋做完了案子,又睡了一觉,也没发现自己的宝贝帽子,那个大将身份的象征变成了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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