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骑着一匹白马,左手提着一只酒壶,右手握着马鞍,吟诵着《将进酒》向着日出的方向洒脱的前行着,这可能是鲁迅儿时脑中想象的李白。
对于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我来说,我想象的李白可能是开着一辆凯迪拉克,左手搂着一位妙龄少女,右手扶着方向盘,嘴里哼着《最炫民族风》朝着最热闹的夜总会激情澎湃地奔驰着。不同时代的人对于李白的记忆与想象是不同的,就好像现在的90后只会用周杰伦的调调去演绎小虎队的经典名曲,而不可能再唱出小虎队那种清新的感觉。
记忆总是伴随着那个时代生成的,就像不同的时代会诞生出不同李白的形象那样,我是九零后,我有更多属于我这个时代的记忆,因此我在回忆、、、、、、
高三是个催人泪下的阶段,每天是时间催着你去学习,让你抓紧每一刻钟去学习。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你的脖子上套着一条狗链,然后高考这位主人天天拉着你出去遛弯。你不乐意了想停下,你的主人就会拽着你往前走,你高兴了想兴奋地前行,你的主人又会把你拽住,让你慢点走,其中的难受估计狗再清楚不过了。
在那个情窦初开的时期,压力让我们对爱情更加的渴望,就好像人在沙漠里对水最极限的渴望那样。我已经暗恋我们班的一位女生很久了,她名叫小颖(化名),长着一张比瓜子还尖的脸,柳叶眉是对她那双大眼最好的点缀,若隐若现的双眼皮就好像是阴天的太阳,当那片遮住太阳的乌云被吹走后双眼皮就灿烂的闪现在眉梢下,身材虽显瘦弱,但是你不能讲瘦弱的林黛玉就不美吧!虽然容貌不及林妹妹,但是身材决对能和林姑娘一比高下。
11月17日是她的生日,和大多数偶像剧里一样我选择了在那天表白。没有什么追求女生的经历,也没有准备昂贵的礼物,就准备了一个蛋糕还有一封蹩脚的情书,现在我都忘了那封情书的开头是怎么写的了,不过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上面的字写得绝对是丑的惊世骇俗。
傍晚总是一个表白的大好时光,昏暗微弱的光线的强度不足以照亮一个人的脸,所以一旦被拒绝我可以悄悄地消失在人群中,不会产生尴尬之感,当然如果表白成功了我也能清楚的听见幸福拍打空气发出欢快的歌声,即使我看不清她的脸。于是我提着蛋糕,拿着那封蹩脚的情书,傍晚黄昏后站在小颖每次下课后必经的那条路上静候着小颖的到来。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就好像自己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的那种感觉,洋洋洒洒但是也不缺少那一丢丢的胆怯。
没过多久小颖出现了,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那熟悉的身影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我在这个路口等待过她无数次,也看过了这个身影无数次。正当我准备把蛋糕递上去时,突然又一个熟悉的身影撞进了我的视野,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那个身影的主人叫小亮(化名),我的同班同学,俊朗的外表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丝的格格不入,他的身材更像是一辆法拉利赛车,与同类赛车比起来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他就是更受那些车迷的喜爱,并且是爱的没理由的那种。
我和小亮都是追求小颖的男生,只不过他在明我在暗,如果我说我更喜欢暗恋女生的话,那我肯定是在说谎,因为谁都想光明正大的喜欢一位女生。我自知与小亮的对决中我处于下风,所以我选择在暗中使劲,只是真的没想到他也会选择在这条路上等小颖,心里的感觉就像是我写的日记被别人偷看了一样,无尽的胆怯还有惊讶。
我愣在那里一会儿后然后本能的退缩了几步,躲到了一棵柱子后面,担心自己被发现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小亮对着小颖表白,小亮为小颖准备的礼物是一只大熊娃娃。我又是被昏暗的夜色遮住了双眼,虽然我看不见小颖是幸福的笑还是感动的哭,但是那份青春的律动在为他两个谱写的乐曲我是听见了。突然一滴水滴到了蛋糕盒上,下雨了?缓了一会儿我才发现那是我的泪水从我微胖的脸颊流落了下来,看到那滴泪珠后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了。三峡泄洪时那种汹涌气势在我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没有一丝的做作,也是我自己给自己的青春泄一次洪。
他们两个聊了多久我就在那里哭了多久,当小亮转身离去后我想都没想的冲上去把蛋糕和情书递给了她,然后又想都没想抹着眼泪朝着与小亮离去相反的方向狂奔而走(我的家是和小亮家在相同的方向),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我只是想尽快的消失在小颖的视野中,越快越好。我就这样一路狂奔着,就像一个饥渴的迷路人狂奔在沙漠中一样,无助,失落,悲伤,沮丧,决绝,胆怯。我忘记了那晚我是什么时候回去的,我只记得从此以后我的高三就蒙上了一层阴影,我看不到任何未来。我还记得小颖和小亮没谈多久后就分手了,我并没有趁机再去追求她,因为我总觉得陈茶叶再名贵也泡不出新茶的那种清香。
现在我大一,中间我复读了一年。时间冲刷走了好多的苦涩,只留给我一份单纯的回忆,谁的青春不苦涩,失恋,分手又或者是没恋就分了,这些都是青春给我们最好的印记,不要去因为这些而悲伤,我们要感谢青春的这份苦涩。自己去品味这份回忆,没人可以替代你去与青春牵手,就像当你生病时没人能替你吃药一样。试着去喝下这碗苦涩的药,当病好后你会发现,这碗苦涩的药其实承载更多的是甘甜。
我的初恋孕育了很久,只是没有开出那朵美丽的花,但是这让我学会了如何去等待下一个开花的季节,我猜你应该能想象得出那个季节是有多美。那年我高三,才十八岁,我想象中的李白已经与鲁迅想象中的不一样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