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同志被捕,巧计救援,偶遇日本夫妇
1941年,日本帝国主义偷袭了美国的珍珠港,这更加速了日本帝国主义控制太平洋,掠夺亚洲财富、奴役亚洲人民的野心。他们在齐鲁大地上修工事筑据点,掠夺齐鲁大地的资源。对抗日军民加紧围剿扫荡,并制造者一个一个震惊中外的惨案。
虽已秋末,暑气仍然烤人,于队长站在一个山岭上,凝视着公路上那个在挪动的点点,那个点点渐渐变大,越来越清晰,一个身穿长袍头戴礼帽的人正朝这边走来。于队长看清了那是佟步云,他甩开大步朝公路奔去,边跑边喊:“佟子,佟步云!”,佟步云听到于队长的声音,奔着于队长跑来,于队长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摸清情况了吗?”佟步云气喘吁吁说道:“于队长,理书记,宋政委他们是在文登与牟平的交界处岭上村做抗日宣传,号召群众团结抗日,不要做亡国奴。由于汉奸告密,日本鬼子包围了这个村子,他们和敌人进行了顽强的战斗,宋政委与几个战友为掩护理书记突围,被日本鬼子抓去了。”于队长紧接着问:“他们现在怎么样?”佟步云回答道:“他们被关在日本鬼子刚修的一个炮楼里,那地方三里五里就一个村子,白天由七、八个鬼子押着沿村游行,恫吓我抗日军民,晚上就押回炮楼。”于队长气愤地握紧拳头说道:“这些狗日的太猖狂!”佟步云又接着说:“上级特派员得到情报,日本人的头领已把咱们山东列为他们掠夺和奴役的重点区域,还派来一名他们的记者……。”于队长说:“狗日的,就让他们的记者,给咱们这支抗日队伍做宣传去吧,让日本鬼子也知道知道山东人民的侠肝义胆,不畏强暴。”佟步云听到此话,眼前一亮说道:“于队长咱们马上给鬼子把炮楼,端了,看狗日的再猖狂。”于队长紧蹙眉头说道:“现在是敌强我弱,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这一天秋老虎发起了威风,太阳像一个燃烧着的火球,在空中慢慢地滚动。在离鬼子炮楼不远的一块空地,一根木桩上绑着三个人,无遮无挡,太阳把他们的枪伤、鞭伤烤出一层细细的血水,他们的头无力地垂在胸前,七八个日伪军在离他们四五米远的地方搭着凉棚,有的拄着枪,有的坐在地上用帽子在不停地呼啦着。
一个中年妇女头戴着斗笠,几乎遮住整个脸庞,一件碎花袄罩在身上,挎着沉沉的篮子,妇女在鬼子不远处停下,把篮子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在那摆弄好一会,才掀开盖在上面的毛巾,声音不大的吆喝道:“卖杏梅了,又大又甜,充饥解渴。”这时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模样的人走过来,男的用生硬的汉语问:“什么东西,好吃吗?”卖杏梅的人顺手抓起两个送给他说道:“这杏梅好吃的很,不信你尝尝。”那男的紧盯着卖杏梅的人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卖杏梅的人只管低头摆弄着杏梅,顺口答道:“这里生,这里长,齐鲁人呗。”那人皱着眉头眼里放着冷光,接着问道:“齐鲁人?那你叫什么名字?”卖杏梅的人开始不停的唠叨着:“俺们这里的男孩也就是小子、狗蛋的叫,女孩嘛也就是嫚的、丫头的叫。”那人听得有些不耐烦,问道:“问你呢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卖杏梅的人头都没抬,随意的答道:“俺叫齐鲁嫚。”这时凉棚里的七八个日伪军都围了过来,拿起杏梅就大吃起来,其中一个当官模样的叽里呱啦地喊了一通,几个日伪军全都站一边去了,刚才喊话的人过来就提篮子。卖杏梅的人一愣,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位女学生凸起的肚子,是个孕妇,她急忙抓起几个,边塞到孕妇手里边将她推出好远,说道:“这是杏梅,很好吃的,只要吃过一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姑娘快拿着。”那男的回头发现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推出好远,他叽里呱啦地追上来,把卖杏梅的人推到一边,卖杏梅的人刚回头,两人四目相视……只听一声巨响,七八个日伪军横七竖八的全倒下了,卖杏梅的人摘下斗笠往空中一挥,并随手撕下身上的碎花袄,原来此人是一位精锐的男子,啥时田野里冲出十几个人,迅速接下木桩上的三个人,搀扶着上了一辆马车,又迅速捡起地上的枪支,一会功夫全都消失在荒野中。随后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日本鬼子的炮楼也随即化为乌有。
第六章:光荣入党,委以重任
宋政委头上缠着绷带,坐在床上沉痛的说:“趁着兄弟们休息,我和理琪同志到群众中做抗日宣传,没想到队伍遭到敌人的包围,我们和敌人激战了六个多小时,天渐渐黑下来,我和几个弟兄拼命杀出一条血路,由理琪同志带领队伍突出重围,理琪同志为了掩护大部队突围,他、他牺牲了……”于队长把旱烟斗在鞋底狠狠地敲了几下,走到窗前,凝视着树叶在秋风中慢慢的飘落,悲痛万分地说道:“理琪同志,多好的同志啊,你亲手缔造的这支抗日队伍不会忘记你的,你不会白白牺牲,你的事迹会激励着我们更加勇敢地打击日本侵略者,我们定将把你的革命精神延续下去,誓与日本侵略者抗衡到底。”说完狠狠地擦拭着眼角滴落的泪珠。宋政委愤懑地说道:“于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于队长坐回宋政委床前说道:“为了能更有力的打击敌人,我们已编入八路军,山东纵队第五支队。”宋政委说道:“那下一步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于队长拳头一挥道:“听毛主席的,打一场人民战争,一定吧日本鬼子打出去。”“报告”一个虎虎实实的小伙子已站在于队长、宋政委面前,于队长哈哈大笑道:“老宋你看这是谁?”只见小伙子穿着整齐的八路军服装,郑重地给宋政委行了一个军礼,铿锵有力地说道:“侦察排、侦查员、佟步云。”宋政委非常惊喜,连连说道:“坐,小伙子,快请坐。”他拍着佟步云的肩膀,接着说:“奥,我想起来了,就是打死一个鬼子,缴获一支枪,还给我们带来重要情报的小伙子。”佟步云笔直的站起来,大声回答道:“是。”于队长说道:“还有一个重要情况。”宋政委问道:“还有什么重要情况?”于队长说道:“把你和同志们从敌人炮楼里面救出来的也是小伙子。”宋政委重新打量着佟步云:“哎呀,了不起,你是怎么样摸清了敌人那边的情况。”佟步云站起来回答道:“报告政委,俺在那坐了一天的侦查,这个炮楼也其他炮楼较远,鬼子接应起来不会那么及时,再一个这个炮楼日伪军加起来不足二十人,白天触动一半看押抗日将士,炮楼里留一半,这样就给咱们制造了一个分批消灭他们的机会。”宋政委连连称赞道:“好呀,好呀小伙子,侦查工作做得不错,可地雷是哪里来的呢?”佟步云回答说:“宋政委,俺们那早就用地雷炸鬼子了。”于队长附和道:“邢海镇可是地雷之乡啊。”佟步云接着说道:“自从老东家不在了,俺每年都回去一次,把老东家院里院外打扫干净,今年老东家院里的杏梅树第一年挂果,本想摘来给老东家祭拜。”宋政委不禁赞许道:“好,小伙子,有情有义。”佟步云听着政委的赞许,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接着说道:“由于时间紧,再就是地雷在篮子里没遮没拦,容易被敌人发现,俺就在心里向老东家祈祷一番,东家这杏梅本该留给供奉老东家的,可是俺为了能炸死鬼子,救出俺的同志,也为了给他老人家报仇……”于队长抽着烟自豪的问道:“这个侦查员怎么样?”宋政委呵呵一笑忙说道:“老于,这个兵我要了。”“慢着,这个侦查员被借到兄弟部队去了。”于队长说道。“问什么?”宋政委满脸不解。于队长接着说道:“老宋啊,这一阵子你养伤,有些事情也没有告诉你,我们借到上级指示,对我们这支胶东抗日队伍取得的胜利给予了表扬啊,现在全国的抗日形势已由防御转为进攻,我们不断要发展农村根据地,还要把城市也夺回来,兄弟部队急需机智勇敢的侦查员到大城市去做侦查工作,一旦时机成熟便配合大部队里应外合。”“好,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我同意。”于队长还没有说完,宋政委就爽快的答应了。于队长拍着佟步云的肩膀亲切地说道:“到了兄弟部队,不但要完成任务,还要带出一个出色的侦察排。”于队长、宋政委满怀期待地看着佟步云说道:“完成任务,立即归队。”
一九四五年的春天,日本帝国主义苟延残喘,但他们仍在垂死挣扎,对我国人员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对工厂、煤矿进行毁灭性的破坏,甚至自行残杀。
第七章:日寇猖獗,誓保中兴煤矿
这一年的五月初五端午节和二十四节气中的夏至是同一天,预示着这一年一定是个丰收年,战士和老百姓在田间抢收小麦。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直起身子高声喊道:“同志们哪,加油干啊,于队长回来咱们就要有新任务啦。”另一个马上接应道:“唉,耿排长,于队长能带回什么任务呢?”“耿排长猜中用奖品啊,哈哈哈。”又一个战士接着说道。耿排长抹了一把汗水,不屑的说道:“李柱,你能有啥奖品,是不是你的嘴又馋啦。”战士和老百姓都乐了,纷纷说道:“柱子,馋什么快说吧,大家都知道,你好吃,别不好意思呀。”“这么多天没打仗,我馋任务了呗。”李柱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转动着身子,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就知道我馋,你们闻闻这是啥味道这么想。”人们又被他的馋样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这时一位老大娘将一篮子鸡蛋放在地中间,对着正在忙碌收割的战士和百姓喊道:“同志们哪,今天是端午节,大娘请你们吃鸡蛋。”“于队长回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小伙子们从田间跑上来,把于队长围了起来,争先恐后地喊着:“于队长有好消息吗?于队长有任务吗?”于队长在一棵大树下停下了,说道:“同志们这次有好消息,也有艰巨的任务,你们先听那个?”小伙子们七嘴八舌喊着:“于队长,我们先听任务。”“还是先说好消息吧。”“于队长别卖关子了,我们什么都想听。”于队长大手一挥说道:“同志们先告诉你们好消息,宋政委到延安学习去了。”“好”小伙子们振臂高呼着。紧接着就响起热烈的掌声。于队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继续说道:“同志们我们这一次的任务很艰巨啊。”小伙子们着急地说道:“于队长快布置任务吧,我们早就等不及了呢。”于队长蹲下身来,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不太规则的山东地图,说道:“同志们这就是咱们山东,这儿呢是鲁西北,枣庄在这,枣庄有一个中兴煤矿公司,生产的全是优质煤,日本鬼子将这些优质煤通过津浦铁路和临枣支线运往上海码头,再辗转海运到日本。”小伙子们个个摩拳擦掌,急切地问道:“炸码头还是扒铁路?干脆把煤矿炸了,鬼子就出不了煤了。”于队长站起来说道:“同志们,我们以前炸煤矿是为了不让日本鬼子开采我们国家的资源,扒铁路是为了不让他们把资源运出去。现在日本鬼子在战场上是节节败退,小鬼子末日将至,但他们狗急跳墙,采取了更恶劣的手段,带不走的就要毁掉,同志们,我们能置若罔闻吗?”小伙子们齐声答道:“当然不能,我们坚决与他们抗衡到底。”于队长接着说道:“同志们,我们这一次的任务是保卫中兴煤矿,防止日本鬼子把煤矿炸掉。”小伙子们振臂高呼道:“保卫中兴煤矿。”于队长看着群情激昂的战士们,大声说道:“对,中兴煤矿是我们国家的,我们誓死要保卫中兴煤矿,赵栓、李柱马上和大部队取得联系,明天中午之前尽快赶到中兴煤矿。”赵栓,李柱跃到于队长面前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俩小伙子像极了脱缰的野马,霎时消失在田野中。于队长接着说道:“侦察排的同志们,我们在天黑之前潜入煤矿。”
“于-队-长”,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撩开四蹄,卷起团团尘土,犹如一团火焰冲出云雾,马还没有停下,一个身穿八路军服装的小伙子已经跳了下来,说道:“报告,侦查员佟步云报道。”于队长深处双手按着佟步云的肩膀,眼睛紧紧盯着佟步云的脸,惊喜的喊着:“佟子,佟步云,恭喜你呀,兄弟部队已发来嘉奖令,称你是一个机智勇敢的侦查员,为兄弟部队带出一个出色的侦察排,还听说配合大部队一举歼灭日军华北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的日伪军两万多人呀,给日本鬼子当头棒喝。不过首长们也一再嘱咐说你受了重伤,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休息,佟子,你现在怎么样啦?”佟步云笔直地行了一个军礼,说道:“报告队长,一个小铁疙瘩在俺身上起不了作用的,俺的命硬着呢。”于队长欣赏地轻轻拍了拍佟步云赞许道:“佟子,好样的。”
天渐渐黑下来,于队长、佟步云和侦察排的同志们已经来到中兴煤矿,他们剪开铁丝网,于队长轻声嘱咐道:“我们的任务是保住煤矿,防止日本鬼子对煤矿进行破坏,在大部队未到之前,尽量不要惊动敌人,听明白了吗?”黑暗中同志们轻声应着:“是。”于队长巡视着前方,突然问道:“耿排长呢?”黑暗中,耿排长探索着来到于队长面前,机警地环视着四周,于队长对他说道:“耿排长,我们兵分两路,南边有个小山包,那就是煤矿,我们在那里回合吧,听明白了吗?”耿排长点点头,一挥手,十几个队员跟着他沿着铁丝网从西向南前进。
四周静悄悄的、黑漆漆的,只有探照灯偶尔明亮,使这个不大的矿区如同白昼,铁丝网、沟坎、破旧的矿车…..所有的一切一览无余。
于队长、佟步云他们借着灯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忽然黑暗中走出两个人,一个扛着枪,一个扛着炸药包,两人也借着灯光窥视着四周,确定无人才慢慢又往前走。佟步云看着于队长用手比划一下,意思是干掉他们,于队长摇摇头示意不要惊动他们。只见那两人其中的甲说道:“他妈的,前几年小日本那个熊样,好像咱们国家的东西都是他们的,就这煤矿每天要往日本运多少煤啊。”乙说道:“现在完了,煤运不走就要炸煤矿。”甲谨慎地说道:“小点声,要被他们听到咱们可就完了,小日本狠着呢。”乙说道:“可不是吗,没看见那些日本兵押着他们的伤残员到矿井去了。”甲说:“可是他们要什么呢?”“他们想把矿井连同伤残员一并给炸了。”乙气愤地说道。甲说:“这些畜生真是够狠的。”乙说:“说不定哪天我们也就被他们填井了呢。”甲害怕的问道:“那我们就这样等死啊。”乙坚定地说道:“就是死,也要死得其所。”甲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乙用手比划了一个八字,问道:“想不想干这个?”甲肯定地点着头说道:“想干,去的了吗?”乙说:“去之前咱也要惊天动地一会。”甲吃惊地问道:“怎么个惊天动地法?”乙说道:“把炸药包扔进小鬼子的弹药库。”甲听到这儿不禁害怕起来,乙不屑地说道:“害怕你就等着填井吧。”甲犹豫片刻坚定了信念说道:“老兄,我还是跟你惊天动地吧。”
这时埋伏在周围的佟步云他们看到这俩人的背影都笑了,他们十几个人沿着崎岖的小路,爬上一个小山包。忽然不远处传来哭喊声同时夹杂着呵斥声,他们循声望去,在一些废旧的矿车后面,清晰地传出喊叫声,一个日本鬼子用生硬的汉语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不能狼狈地回去,更不能丢了我们的武士道精神。”七八个伤员杂乱无章地抗议道:“我们一生为天皇效劳,但是整整八年啊,我们也有老婆孩子在等我们回家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讲话的日本鬼子不为所动,唰地举起指挥刀喊道:“八格牙路”后面几个持枪的日本鬼子同时对着伤兵、对着他们夕日并肩作战的兄弟举起了枪,那几个伤员在鬼子刀与枪的威逼下,发出声声惨叫跳下深井。这时只见一个头缠着绷带,左胳膊用布条固定在脖子上,右手抱着一个孩子,还拖着一条缠满绷带的伤腿的日本伤兵爬到拿指挥刀的鬼子面前跪着,同时一双血红的眼睛淌出泪水,颤抖着声音带着嘶哑说道:“犬养光裕君,这么多年在战场上,我从没有心软过、手软过,也从没求过你什么事情,今天实在不忍心看这个孩子这么小就要死去,他是惠津浩木的孩子,我相信他们夫妇会回来的,犬养君,我已经是一个废人死不足惜,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了,拜托了。”那人说着吃力地用右胳膊把孩子高高托起,小孩子紧搂着那人的脖子哇哇大哭。犬养光裕双手拄着指挥刀,双眼冒着凶光,狰狞着面孔发出一声低沉的嚎叫道:“死啦死啦地,统统都得死。”他举起指挥刀,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啪的一声枪响,这个双手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刽子手应声倒地。于队长、佟步云的队伍与日本鬼子交上火了。趁着混乱的枪声,佟步云几下窜到鬼子那边,啪啪两枪放倒两个鬼子,抱起哇哇大哭的孩子,刚要转身,却被人抱住了腿,低头一点是刚才托着孩子的日本人,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丝绸包,放在孩子的手里轻声叮嘱道:“孩子,这是你爸爸妈妈用弹壳为你打的长命锁,孩子你要好好活着,你的爸爸妈妈会……。”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颗子弹击中他的头部,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孩子,满眼的不舍和留恋。
第八章:负伤严重,拾得“女儿”
佟步云刚要离开,一刻子弹划过他的左脸、颅骨,留下深深地血口子,他感觉头重脚轻,忙把孩子贴在心窝倒下了,同时两颗手榴弹几乎同时在他身边爆炸。
后方医院里佟步云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眼睛紧紧地闭着,鼻翼微弱的扇动着。耿排长和李医生朝着病房走来,李医生言语中带着赞叹说道:“唉,这位英雄真是坚强啊,我们发现他以前也受过伤,他的背部仍残留着一颗子弹,由于咱们这里的战地医院条件简陋,以前受伤的伤口早已愈合,里面的子弹,现在已无法取出。”耿排长满眼的坚定说道:“战争给我们练就了一声的钢筋铁骨,是打不烂、拖不倒的,相信佟步云同志一定能渡过难关。”李医生叹了一口气收到:“但愿如此,不过他还不能讲话,他很虚弱,需要休息。”说完李医生离开了。耿排长坐在佟步云床前,佟步云慢慢地睁开眼睛,目光迟钝地环视着整个房间,当他的目光落在耿排长脸上时,嘴唇轻微地抖动着,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说。耿排长眼里闪着泪花,握着他的收到激动地说道:“老伙计,中兴煤矿保住了,鬼子被全部歼灭,我马上就要随大部队向南挺进了。”佟步云费力的点点头,紧接着又皱起眉头,凝视耿排长的目光中充满着困惑和不甘,耿排长怎能不知他此刻的心情,说道:“老伙计,我明白你的意思是盼着早点归队是吧。”佟步云点点头又轻轻地摇了摇头,耿排长看到这泪花霎时充满了眼眶,低着头无比哀痛地说道:“老伙计,我知道你是问于队长吧,唉,于队长是好样的呀,在大部队未到之前,率领战友们与鬼子进行了肉搏战,但终归是敌强我弱,于队长,他……他牺牲了。”佟步云眼里满是泪水和愤怒,浸湿了纱布和枕头,身体因为嫉妒悲痛剧烈地颤抖着。耿排长安抚道:“老伙计,要战斗就会有牺牲,日本鬼子蹦跶不了几天了,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的,于队长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佟步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向耿排长示意着,耿排长马上心领神会,说道:“老伙计孩子惦记着那个被救的小孩吧,她很好,也在这医院里,听医生说,她每天都喊爸爸,还每天都隔着窗看你几回呢。“佟步云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李医生刚从病房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护士抱着一个小女孩迎面走来,只见那个小女孩明亮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两只小手在不停地拍着,小嘴在甜甜地喊着爸爸。李医生问:“就是这个小女孩吗?”女护士回答道:“是的,李医生,现在可以看看那位英雄了吗?”李医生用手擦着小女孩脸上的泪花,温柔地问道:“想见爸爸吗?”小女孩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说:“嗯。”李医生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位英雄刚脱离生命危险,仍需要静养。”护士听到此话,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李医生,看着孩子多可怜呀,就让她见一见吧。”李医生凝视着小女孩,看着那充满期待地双眸,心头一软,应允了。
小女孩从进门就紧紧地盯着佟步云的脸,她回头看看抱着自己的护士,轻声问道:“爸爸睡了吗?”护士点点头,小女孩把一双小手做桶状放在小嘴上,对着佟步云轻轻呼唤着:“爸爸爸爸。”佟步云慢慢地睁开眼睛,当看到小女孩时眼睛里充斥着疼爱和心疼。小女孩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红丝绸包,轻轻一抖,一条由红黄两条丝带系着一个红铜色的长命锁便垂了下来。小女孩高高地提着长命锁在佟步云面前晃动着。护士从小女孩手里接过长命锁轻声地对她说:“爸爸现在还不能看。”小女孩眨着美丽的大眼睛,仔细地看了佟步云好一会,才把长命锁放在护士手里,护士仔细端详着那沉甸甸的长命锁,突然发现在它的背面赫然刻着“齐鲁杏梅”,不禁感叹道:“齐鲁杏梅,好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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