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
东东轻轻带上门,双手插兜缓缓往前走。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油柏路上回响着他踢踏的拖鞋声,在初冬的夜晚风来的格外的肆无忌惮,一阵一阵的把他的头发摆成各种造型。他缓下脚站在路灯下,光打在他的额前有些苍凉阴郁。
“落骆,你在干吗?”东东把手机贴着耳朵。
“帮我妈包饺子呢?你来请你吃呀!”电话那头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这安静的街道上尤为悦耳。
“能出来么?”他有些不安的清清嗓子。
“呃?你声音怎么了?出事了?”
他咽了口唾沫,然后把自己的身子靠在灯柱上,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有力气把话说完“鸢子......把我甩了!”声音极轻却带着微微的颤音。
他挂了电话长长的舒了口气,抬起头绕着灯柱走了两圈就躺在了落着数片叶子的地上。他的眸子有液体在争先恐后的往外涌,他盯着头顶的光直至眼前一片黑暗。
东东的春天因为有一个叫鸢子的姑娘而多姿多彩。他的末日是那个叫鸢子的姑娘离开了他的生活。安静的毫无预兆的。
他想着他有一个很爱他的妈妈给他买了件极温暖的外套以至于就算躺在地上也不能归类到自虐,只是脚底板彻骨的寒让他的神智发疯般的清醒着!
鸢子
我坐在开往南方的火车上,窗外景色瞬间转换让我眼花缭乱,我离开了生活17年的北京和妈妈去她出生时的故乡。我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闭上眼却不敢睡着,我去的城市是东东的家乡,他是我刚分手的男友,我们是在一次旅行中认识的,我以为我爱他就能同他结婚生子一起老去。但这一切都已画上句号。即使我即将站在跟他同一个城市呼吸的土地上。
火车进站,我站在偌大的候车室向空气挥了挥手,再见,我亲爱的东东,再见,我北方的家。
我和妈妈拖着行李到了一个带院的房子,虽然年历不浅却散发着江南湿润的气息。妈妈说这是外婆和她未出嫁时住的房子,在这里度过了她整个童年及少年时光。收拾屋子时,同我讲了很多。
下午我去了学校报到。学校的生活很平淡,南方的女孩喜欢淡淡地笑,浅浅地谈话,每一个细节都极其温婉,我收敛了我很多光芒和习惯来适应这个新集体。
每个夜晚在房间里是我最难受最害怕的时候,我会想我的东东然后泪湿了枕,每一次听到来电铃声便无助地伤心起来。
在学校,同桌的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坐了一个月他终于在我坐落的时候开口“嘿,我叫介允,你中午有空么?我想请你吃饭。”我摇摇头“你很忙么?”他有些失望地开口。我点点头,我以为就这样结束我们之间的谈话,待我翻开课本他又开口“你什么时候有空呀?”他的表情很拘谨。我轻叹了口气,他是一个很聪明的男孩儿,很干净,有时会觉得他的笑会会让人措手不及。我摇摇头“你不会想请我吃饭吧?”他轻咳了声“我看了你的月考成绩,你很厉害”
我其实是想拍着桌子跟他讲也不看看我鸢子是什么人可到嘴边虚伪的变成“谢谢”我翻了一页书“你考多少?”“年纪第二!”“哦,我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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