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告诉你你该怎么样去做,怎么样去过自己的生活,也只有自己才能主宰自己,你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涩都会包含在其中。
乡下的月光是那样的皎洁清新明亮,以前躲在那狭小的院落里,感觉星星是那样渺小、月亮是那样的偏瘦;虽然伴随着参差错落有致树荫有所遮盖,仍然可以回味着那原有的韵味——我的家乡——我的故乡。那是永远埋葬着我童年的回忆,土生土长的我从未觉得出生在最底层的生活里需要埋怨什么。因为在我成长的岁岁年年里我懂得了城里没有东西,我知道了尊重、礼貌在世人面前的重量分寸,我知道了母亲披星戴月的勤劳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我知道了父亲饱经风霜夜以继日地在建筑工地上把自己的腰拉成了曲线,这些让我懂得了责任和担当这两个词的含义。我不知道父母用:不眠不休、劳心劳力、手足胼胝、含辛茹苦……这几个成语能不能描绘出他们的一切。是他们不辞劳苦把我瘦小躯体不断慢慢放大才使我能够有血肉思想在这空白毫无感情的纸上述说我内心的独白。
如今我看到的星星夜空比以前放大了很多倍,月也不像原先那样瘦小反而变得臃肿,因为以往那个生我养我的小院已经从现实的视线里抹去了,永远不复存在了。如今在我面前的“新家乡”错落有致整整齐齐,楼房跃在眼帘。在绿化带、公园、标准的路灯、宽敞的马路、文化广场、农贸交易市场等伴随下,咋看上去像突然从地面上冒出来一座小城市,那样新鲜完好。犹如新陈代谢一样,当新的细胞诞生了必将有老的细胞死亡,可堆积已久死去的细胞谁又真正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呢?
此时此刻我已经不再坐在那久违的小院,而是坐在阳台的中央。其实回头想想,当美好的事物出现的时候总会牺牲一些你控制不住触摸不到感觉不舍,甚至宝贵至极的东西—岁月。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生活的进步,这也许就是最底层人的真实向往,想到这些我心里很不情愿地露出了一丝丝笑意,我所笑正是对付出的一种回馈。可此时的我就像活死人那样没有一丁点力气,月光如流水从阳台倾泻进来,洒在我毫无表情的脸上,使地面如清泉流淌。我深深呼出了一口不均匀的气息,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心里是那样的沉重。原本我应该很惬意地躺在那里,身边泡上一壶茶,品味着茶的余香,均匀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听着小虫的低吟浅唱欢快的音弦。可在这干净清静的月光下,我总能很清晰可以听见母亲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忐忑不安的声音,那微弱的回音一直环绕在我的耳边,一直飘在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
母亲脑溢血滞留的病因再次启发,我请假回来的原因就是在这里。现在虽然足衣足食,可失去的是母亲的健康身体。两全其美固然很好,可现实存在的不多几。在我的面前是我最亲最爱的人,看着你脸上被无情的岁月蹉跎的凹陷皱纹,疾病带走了你原来那双敏锐的眼睛和灵活的肢体以及你正常逻辑思维的大脑,在病魔的侵蚀下你的眼睛失去了灵活性、你的肢体变得需要别人搀扶、你的大脑总会时时发出胡言乱语的信号……
你以前眼疾手快,如今你如同枯株朽木,你就好像一个小孩一样有时候似哭似笑,不受控制的自己我依然需要坚强面对,看到妈你的样子我有一堆心疼你的眼泪都憋在眼眶,最后还是在你的背后泪如雨下,我不愿你看到我的这一面,我要给你力量给你坚强,因为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坚信,一定会。
我在心里总会暗暗作想,还是你的儿子没有能力不能给你提供更好的条件,让你吃着粗茶淡饭住着茅屋草舍生活。按常理小的时候你把我们养大成人,你老了我们要养你是理所应当的,这样也许才是自然循环的规律,做儿女的才能心安理得,你的身体好好的我们在外面才能心无牵挂。
当黑夜将白昼吞噬的时候——夜幕降临。七月份的天气极度的燥热难耐,狂乱的心绪对每个夜都的那样的漫长无尽,因为妈的病情不稳定,时时心里总会焦躁不安,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我看到她脸上挂满了急汗,她总是用手捶打着自己胸前的部位,嘴里重复述说着;“我心里着急难受,你们给我点药吃,让我死了算了,那样自己就不难受了也不会负累你们了”,我一边帮她按摩一边安慰她跟你说些宽心的话,希望可以缓解一下你的病痛折磨,看到她难受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好像一颗炸弹堆积在心里已久急速爆炸那样,促使我全身上下的筋管五脏六腑中断瘫痪在一起那样毫无知觉,发麻的没有一丁点气息声。只能看见忽隐忽现模糊不清的光晕罢了。
就在她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她很清醒地给我说;“妈不在了到没有什么,主要你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就是死也不能闭眼,只要你事情弄好了结婚了妈的身体也好了”……这些话直接击打在我脆弱的那片感情的空地上,我记得很清晰当时我就哽咽了,泣不成声,带着体温的眼泪一直在洗涮僵硬的脸庞,我知道感情在你们的面前我是失败的,是空白的,是你们最放在心里的事情,可我不是不想早一天完成你们的愿望,让你身受病魔身体得到更多的宽慰,我很想可我在努力我在努力……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情哪里有盲区,是不是我的感情很好捉弄,是不是别人认为这样我很好玩,还是我自己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我知道每一个人都是很向往被爱中上致命的一枪,都向往被爱情追尾,那样顺其自然就会锦上添花了。
妈我想跟你说的;“只要你的身体慢慢好起来了,哪怕我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穷途末路的地步我也无怨无悔,但是我无论如何我会很尽力的做好我自己的”。
就在我坐上了汽车远离眷顾的家乡的时候,我再一次哽咽了,因为我现在的内心有两件事情是不能让我平静下来,一个就是我妈妈的身体,另外一个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依然没有着落。今天我起的很早,夜还在熟睡,而我已经起身了,我有一个习惯无论明天有什么事情我都会提前准备好的。当我洗漱完后,我提起自己的行李迈着轻轻的步子沿着楼梯走到了我爸妈的床前,我看见他们在沉睡中,我四处打望了一下,看看所有的一切心里都是那样的舍不得离开这个家。就在我不经意的一瞬间,我隐隐约约听见我妈妈偶尔总会有那样一声呻吟声,当我听到的时候,我当时的心里就像触电那样惊跳,万般的思绪犹如释放的喷泉那样以泪洗面,一涌而出。我轻轻地度着步子在我爸妈的床前走来走去,时时打望着我妈她那脸上凹陷的皱纹,心里只有放不下她,万般的不舍,心里只是感觉到是那么酸楚,我知道妈的身体需要有人来照顾,可我在孝顺我不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就在我驻足停下来的时候,我静静地看着我妈妈的脸,我失声泪流满面,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仅仅只有嘴巴里咸咸的泪水,有太多的话语我当时都不能一一述说,妈我想对你说你一定要好好的注意身体,我在外面无论怎样我都会好好的,我再苦再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永远都是你的好儿子,妈我爱你!
就这样从那个画面拉到现在,我看见窗外都是昏暗一片,总会看见那一粒粒浮起的尘埃飘落不定,空气变得是那样让人心不安、浮躁难耐,看到那些,心里好乱好乱难以平静下来。
不安分是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还没有根,也是我爸妈一直最惦记的事情,也是我一直最想早点结婚,可以让我爸妈心里有所安慰,我妈妈的身体也许会好一点。可现在的情况我心里最清楚不过了,我的现在就像生病刚好还没有完全复原那样,所以我心里没有底,因为没有一个可以肯定的结果,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想现在想的太多,因为我不敢那样去想了,我累了…真的累了…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也许我麻木的身体疲惫的心真的累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达了原来的那个城市。
就是这样,我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里,迈着沉重的步子四处打望着,是那样的陌生、是那样疲惫不堪,那只是一个孤单的身影,也是没有人注意的身影……慢慢地消失了……
在这个酷热难耐的季节里,也是线路板行业淡季的时候,工作显得没有以前那样匆匆忙忙,有时候总会感觉心里有些懒散,这也许就是环境营造的氛围罢了。而在内心的深处好像有许多漂浮不定的尘埃在悬浮着,让人无法平稳地正常呼吸着。我是一个不能空闲下来的人,需要一些合适的东西稀释内心的浮躁不定,想要消除燥热气候也许只能用充实来抵消。
河面的涟漪偶尔总会带起水面上漂浮不定的零星水草,四周打望一下便可以看见河岸杂乱不堪的枝枝叶叶,我也叫不上它们的名字,看上去带点生机的同时,可以陪衬出河面不再赤裸,显得有些盎然生机。远处望去看见那一幢幢矗立的工厂,整齐别致地矗立在那里,工人们在繁忙不停地创造着人们的消费品。再移动一个方向可以看见那一排排居住的人家,那就是人们口里述说的“江南小镇”吧!可当你亲身看到的时候你才知道那不是虚传;棱角搭配的是那样的巧夺天工,那颜色匹配的看上去是那样的高尚富有韵味,就在最顶面依然镶嵌着半圆型独特的瓦片,院落进出布局别具风格,在那院落的前端一排排垂柳的掩饰陪衬下,在附加上那干净蠕动的河流,无形中一幅古色古香的江南小镇画卷栩栩如生映入眼帘。
在居中一点的距离,可以看见那绿色一天水稻田地,当被轻轻的微风摆动的时候,好像看见那一股生命的力量在像不速来客招手示意。那不远处车辆川流不息的汽笛声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不是那么明显,那是因为我的手里平静地握着钓鱼的鱼竿,心如止水地在等待着鱼儿的上钩,那样似乎可以抹去存在我内心深处冗杂的忧愁与烦恼。沉醉于此时这简单——安静——清静——轻松环境之中,忘记打工生活的沉累与禁锢,忘记了那片感情空白之地的摆脱。体会并独享着垂钓里无比轻松乐趣所在,那些也只有自己知道其中……
在这段时间里我几乎把所有空余的时间都用在钓鱼及夜深人静的时候述说着自己奔向死亡线上的轨迹。
在这条生活轨迹上,有些不能与别人倾述的点点滴滴,我只是觉得这样可以让自己把那些交加在一起的混合物通过白天的垂钓忘记时间来释放自己,以深夜里用这些粗白的语言浮光掠影记下我的生活走过的足迹印记在这里,也算留下一些记忆的信号罢了。
也许有的人看到我写下的这些神经病的语言认为我在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可我并不是在故意显摆张扬什么,我仅仅只是想把过去逝去的日子,用标点符号永远地镶焊在这里连接在一起,也许这样会充实一些罢了!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一样的,有的富丽堂皇,有的人三餐不继,有的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我的观点无论生活的条件多么恶劣,都要活的光鲜,永远释放着自己最大的力量,竭尽所能就可以了。
现在已经是夜的最深处的时候了,我依然夙兴夜寐,听见窗外微风戏柳的声音在不知黑夜的拂动着,麻木的身体起身走到阳台仰望着沉睡的夜空,听见那扣人心弦的作作风声,心里泛起一些失落孤寂感,犹如滚烫的辣椒水突然打在毫无准备的心里,那种滋味不痛不痒,不酸不甜,涩口难开。
起身回到原位,看着那睁大双眼的电脑和周边摆放的日记本,我才知道也许现在仅仅只有我一个人未有睡意。突然一阵风从阳台的窗子里挤了进来,才彻底意识到秋意阑珊,吹打在我单薄的身子上,才促使我麻木地移动着自己呆呆眼睛,以余光的方式环绕着房间四周席卷原状。而此时在我的眼前唯有那默默坚守的台灯还在任劳任怨地在为我付出着它的本领,沉睡的水杯已经失去了水的温度,相似已经等待了许久,等待着我的汲取才对我放心那样完好。
2014年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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