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键盘的文字总是比笔尖触划纸张来得慢,我依旧乐此不彼的不断敲击,不断思索,是时候了,去吧,回南国。
一、离别,开始。
子皓拖着简单的行李离开时毅然的头也没有回, 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就这样走了,留给一批人一个背影。
雨清知道后,整整哭了一夜。
那夜之后,她像变了一个人,本来挺冷清的性格突然开朗了起来,见到熟悉的人都是笑脸相迎,还主动打招呼这又让一圈人诧异了很久,她的挚友玉总是摸摸她的脑袋,提醒她该吃药的时候要吃药,不要放弃治疗,以防(精神错乱症)病情加重。每当这个时候,挚友玉总是会顺理成章的得到一粉拳,对于这样的变化或许玉心里比谁都清楚,可是她依旧愿意这样调戏雨清。炎热的夏季,她总是带着巨变的她穿梭在各个小巷里寻找各色冰爽。玉说子皓喜欢吃。
欧阳子皓,莫雨清和姚玉是一起玩水长大的青梅竹马。子皓不骄不躁,温文儒雅的性格从小都展漏无疑,对雨清和玉更是照顾有加,总是以大哥哥形象站在她们的前面,源于17岁之后比她俩高出一个头的身高距离,(虽然他们都出生在同年多雨的四月)替她们解决一切不能解决的事情,包括高一那年一次结伴闯荡大上海奔忙找厕所,在女厕所门口足足站了两个小时,最后却发现她俩竟然是从男厕所出来从而走散的青葱岁月。雨清集成了江南女子娴静,温婉如玉的气质,说话漫调轻柔,做事不急不愠。玉却辜负了她阿爹给她的这个名字,话说更像颗石头,或者勉强是一颗还未经雕琢的璞玉吧。他们的日子,在多情的南国一天天溜走,直到青春萌动的情愫跳跃在彼此的眉间,渐渐地融进了小桥的流水里,一直流到心中某个悸动的边际。
暑假过后,周围的人也渐渐的消化了这种变化,渐渐淡忘了一些事情和人,包括离开了两个月的子皓,也都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奔往祖国的东南西北,唯独不同的是候车厅里多了许多送别的人,七嘴八舌的强调着已经重复了很多遍的事情,候车厅除了大把大把过量二氧化碳带来的汗水,还掺杂了第一次离开家时些许不舍的眼泪。此时的空调或许开得有点多余,雨清和玉看着眼前的这群人,相视一笑,看着自己的面前这堆行李再看看自己手中的这张火车票,艰难的神色落在这两个弱女子的脸庞。能怎么办呢,她们说好了靠自己,去追逐梦了,在断然拒绝了父母前来送行的要求之后。
二、梦想的路。
玉和雨晴在知道高考成绩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重庆某所高校中文传媒专业。江南女子细细的温婉仿佛直接和含蓄而又源长的中文划上了牵连线,还记得戴望舒笔下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撑着一把油纸伞,踩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她们就是在青石板上长大的女子,带着江南细雨的缠绵和丁香一样淡淡的芬芳,来到了这片火辣直爽的山城——重庆。一下火车,热气扑面而来,如同水开时揭开锅盖的热气一样来的猝不可防,笨重的行李和闷热的天气,让人心里毛躁了不少,没想到自己选择改变自己的地方留给自己的第一个印象就这么遭,雨清和玉恨不得抱在一起痛哭一场。可是,现实条件那有抱的分,恨不得离油腻汗渍的躯体远点再远点,前景确实堪忧哇……
两个弱女子在温度高达四十摄氏度的下午一点走出火车站,所幸的是刚出火车站就看到火车站前广场上支着大大小小动感地带遮阳棚,每个高校都设有接待点,这让苦难的雨清和玉像遇到了救世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喜悦之情难以言表啊,只得泪奔几万里。雨清看着行李,玉到学校设点处搬来救兵,两个抄着一口正宗川普的学长从玉那里了解到她们来自浙江,便二话没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到雨清面前,拉箱子,抓提包,恨不得把背包也都抢过来,还热情地招呼说:“我是(si)你们的学长,比你们高一级,重庆都是恁个热(rei),你们肯定遭热遭了吧……”
"噗……呲……”没反应过来的雨清已经被玉这喷涌而出的唾沫吓了一跳,雨清感到怪怪的,却也说不上来。
"是挺热(rei)的……"玉竟然直接模仿的来上一句应道。留得两个学长一张尴尬的笑脸。
“谢谢你们帮我们搬东西,我们恨不得现在就钻到冰柜里去,这让人怎么活啊!”雨清对着两位汗流浃背又满脸通红的学长们说道。
“可是,你看他们不是活得很好吗,人高马壮的。”玉对着一个貌似身高已经达到165cm的学长说到。
此时,场面略显尴尬,一高个学长(相比较而言)在无语之后终于做出了一个果敢的决定,那就是不能这样在烈日下晒着了,得去校车那里。四个人相视一笑,恍然大悟,可爱的几只人……
到达学校是下午两点半。
依旧是雨清看管行李,玉拿着两张录取通知书来来回回上蹿下跳东奔西走了足足2个小时,搞定了所有入学流程程序,并顺利入住学生公寓。可惜的是,两个人被分在了不同楼栋的同楼层的不同寝室,分的班级不一样,导致住宿不同。可是,欣慰的是她们入住寝室后发现依旧可以隔着几米宽的楼距看到对方,管不了那么多,这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很知足的事了。
三、军训,故事。
半个月的军训在酷日暴晒之下不断升温,在第12个日头玉做了逃兵,谁也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当天教官和辅导员四处寻找,电话,qq,微信都是一去无踪影,通过信息找到雨清问了好几遍,也都没能打听任何关于她消息,寝室的室友被不断召唤,这出了大事了,很多猜测也就不胫而走,有说搞不好晕哪个厕所的,有说受不了重庆这酷热军训到学校外面躲起来的,有的甚至还说藏寝室柜子里睡觉去了……这些个消息引起学校高度重视,一个大一的新生就这样销声匿迹了。当天下午,全体大一新生被集中在大训练场,主教官进行训话,学校团支书记发言,问题就只有一个,关于遵守新生纪律,不得擅自离开或直接消失,不然学校将以记过处分,玉被光荣的扣上了一顶帽子,作为所有新学员警示的标杆出现在了校公布栏上,以及傍晚的广播台里。之后领导补充道明哪个同学有姚玉消息应及时报告。雨清仿佛被这个世界排挤着,当下不应该是直接找人吗?
雨清慌了,她的玉从没有这样无缘无故消失过,凭她对她的了解,玉是不可能不联系她就直接玩失踪的,认识的这十几年,雨清第一次觉得一种害怕和恐惧感袭上心头,抓得心紧紧地。可是,她却无能为力,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半月不足,别说出去找人了,能不把自己弄丢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了。无奈慌乱之余也是无计可施,只能边接受严酷的训练边抽休息的时间四处打听询问,却也是徒劳无获。雨清告诉自己,她是我的臂膀,不会这样丢下我离开,她肯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所以无法联系到我……即使这样,雨清也无法暂时性的说服自己,只能明目张胆的拿出手机,不停刷新QQ和微信动态,不断拨打玉的手机,希望得到一点点回应……军训是不能带手机的,但有的同学还是悄悄地揣在自己的口袋里,悄悄记录身体被无情的折磨和精神被摧残的严酷历程,也可以说的进入大学的一次成人洗礼。早上出发前,雨清悄悄地揣着手机,带着一份想和玉分享抱怨惨绝人寰的训练来着……
一切都来的触不可及,就像晚上的这场大雨,电闪雷鸣,响雷轰炸着宿舍楼顶,女生宿舍一阵又一阵的尖叫随着白色的光线迅速传播开来。雨清以及很多人都无法入眠,辅导员不停打电话询问有没有玉的消息,学校派出了许多工作人员寻找都没有任何音讯,广播半夜响了起来,玉成了全校师生耳熟能详的人。一夜狂风骤雨似乎在诉说什么,久久没有停歇……雨清捂着被子哭了起来,起初很小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惊醒了舍友,一个个都拖着疲惫的身体捌拉着雨清,劝慰她不要太着急,玉是个大人了,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先睡觉吧……这一折腾,到了后半夜。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有气无力的敲门声惊吓了围在雨清身边的舍友,这么晚了,是谁?难倒是…,一东北悍妞迅速挤出去,打开门,一阵寒气袭来,转过头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蓬垢之中露出一张惨白的脸,被走廊微弱的灯光照着,一件白色的T恤被雨打湿了紧贴着玲珑有致的躯壳。没有任何声音,沉寂之下只听到“砰”的一声,玉倒在了宿舍外的走廊里。
“给我点水……水……”,玉挤出了微弱的声音,这是晕倒后的第二天,玉醒了过来。
“水,热水…给,慢点……”雨清轻轻地抬着玉的头,舍友一勺一勺的喂着刚刚倒出的热开水。
“你们怎么都在啊?”
“下着雨呢,都下两天了。”
“因祸得福,这两天都没有军训,嘿嘿……”东北悍妞插嘴到。
“我饿了……给点吃的。”
“哦”。陪在玉旁边的雨清赶紧递给其余俩舍友一个眼神。
俩舍友赶忙去拿各种干粮,面包,苹果,香蕉,果冻,辣条,酸枣,老婆饼,方便面……最后才想起问一句,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要不我去给你买点粥吧!”雨清问了问玉。
“好!”
随后玉又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到雨清和一个当地舍友买回了一份香菇腊肉粥和一些刚出炉的红豆糕点,抹茶蛋糕。
舍友们在玉吃东西的时候问了问她去哪儿做什么了。玉只是微微的礼貌性笑了笑,却没有说任何话。雨清只是默默地陪着玉吃完了东西。玉说头重,雨清又找来温度计给她量了量体温,发现没有发烧就倒来开水,让她再喝点。
玉由于身体原因,没能参加最后的阅兵仪式,她在站台上看着这群英姿飒爽,黑黝黝的人群整整齐齐地报告体训成果,心中一阵热血沸腾,记得热风月明下唱起的军中绿花,打靶归来……。算是遗憾吧!
持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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