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兼挑重担

本来冬武11岁时就过继给了他大伯。农村有一种过继不为儿的说法和认同。冬武的爷爷在香草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冬武的伯父和他的父亲两家人仍然和过去一样仍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所不同只是分灶吃饭了。而冬武的婶娘在冬武过继之前就因难产而死了，冬武的大伯一直又未续弦。

冬武的大伯为人忠厚、直爽、勤劳、肯干，被村民一致推选他为领头人，当了队长。他一直带头积极劳动，很会体贴人、照顾人和理解群众疾苦。还会调解纠纷和做村民的思想工作。他没有辜负村民们对他的信任和期望。因此得到广大村民的尊重和尊敬。在他的努力工作下，使得整个村子的生产和生活秩序井然。

三年自然灾害开始不久，大队接到筑路的任务。冬武的大伯每天坚持带头苦干。因高强度的劳动，加上他犯有胃病和持续劳累。他从不请假，一直坚持在现场坚守。每天劳动结束时亲自检查、并整理和清理现场。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场地。第二天他又是第一个到场地，并做好开工前的准备工作。

在筑路工程快要完工时冬武的伯父因身体不适突然倒下了，农村也没有正规的保健设施和条件。加上他饥一顿、饿一顿。冬武的父亲一家人孩子多，那时正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他经常把一些口粮让给了冬武的父亲的一家人。

因为冬武在外工作，家里他一个人吃饭，每餐都是随便应付自己。他的身体终于再也撑不住了。或累死、病死、饿死了。这样，贞子的公公婆婆自然又把冬武的身份又“赎”了回来。

冬武的小弟小妹渐渐长大，要读书，还有他的老家亲戚多，来往也多，开销自然很大，加上公公婆婆看见贞子带着她的母亲周氏进了城吃上了快活饭，按农村老规矩哪有儿子养丈母娘的？他们便抓住冬武现在是每月都有固定的国家工资，自己也需要被赡养为由便月月来讨要赡养费。每月一到发工资的时候就来铁城区贞子家里要钱。每次他们还要如数家珍地说明要用的几笔款项。

冬武的小弟初中毕业本打算在家务农，干着从未干过的农活的他有点受不了了，他跑来铁城区，对贞子哭诉说：“田地里的小石子摁着我的脚板心好疼。牵着牛犁田，牛鼻子好臭哟！”贞子看见他，也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心疼地说：“好吧，你再去县城读高中吧，我再负担你几年”。贞子反过来跟冬武说，你弟弟将来出息了，将来你们家的负担不就轻多了吗？说着说着，贞子去给冬武的小弟去买蚊帐、脸盆等住读生活必需品。还将准备他每月的生活费。

由于冬武的家庭负担重，为满足公公婆婆苛刻的要求，贞子两次放弃了转正当单位的理发员和水泵工等正式工的机会。因正式工的工资低，贞子就每天拎着饭盒，和住在附近的几个家属相约，早出晚归。一起到大山深处的矿石加工厂做起锤石头和挑石头的临时工。她又用自己的肩膀每月挣回五、六十元钱的计件工资。相当于两个正式工的月固定工资。这样贞子又用自己的肩膀挑起供养婆家的重担。

贞子每天天没亮就起床。到了傍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长此以往，一个普通的男人都会受不了的。

贞子她必须要硬挺着，要咬牙坚持着，只要身体不垮，就要硬撑着。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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