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你猜这世界上哪两种食物永远会跟随潮流。”一直坐在一旁吃东西的小五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我想都没想直接说呢咖啡和蛋糕,小五摇摇头否决了我的答案。于是我从中国的特色食品,一直猜到西餐,结果还是没有猜出正确答案。
“是零食和主食。”在我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她公布了正确答案,可是她的答案让我有一种想撕了她的冲动。
“小五,我警告你,在我离开之前你最好不要再说一个字。”
我拿出手机看着我们三个的照片,心里烦闷不安。她就这样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我们。
“晨曦,张怡为什么不找你理论?”
“理论什么?”我斜躺在沙发上,侧着头慵懒的问。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小五,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你以为她和一样笨啊!”
我夺过她刚削好的苹果,大刺刺的吃了起来,欣赏着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
出乎我意料的是,陈翔没有回去,反而在这住了下来。对于他这种做法我保持了沉默,我觉得没必要和一个脑残的人计较。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韩雷换女友的速度,平均下来是一天一个。每次我回家给我开门的都不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在这座房子里住了八年,我一定会认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韩雷,这是我家不是宾馆!”在我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的时候,我敲开他的门和他谈判。
“如果你要玩我也不反对,但是请你们去宾馆!我受不了你的那些女人身上刺鼻的廉价香水味。”
“这个容易,你喜欢哪种香水?”
我想了想说:“绿邂逅!”
他吞了口口水说:“香奈儿?”
“没错。”我点点头,“如果你不怕姑姑停了你的信用卡,可以天天送她们。”
外面下起了小雨,阴暗的天空使得气氛有些压抑。随着天气越来越来热我们都脱下了春装,试着单薄性感的夏装。
每当这个时候小五都会很痛苦,因为她穿不下那些显身材的连衣裙或者短裙,也可以说她没身材。
我看着衣柜里满满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多的夏装全都过时了,有些我都没穿过还是新的。思来想去后,我觉得把她们全都送给小五,然后再去买新上市的衣裙。
她看着我怀里的衣服,愣了五分钟后,迅速捋起袖子指着胳膊上的肌肉说:“晨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衣服我想我穿不下。”
于是我又将衣服原封不动的抱了回去。
“唉…,中国人看的电视分两种,有钱人看美剧,穷人看韩剧。”
在我看完《狼族少年》哭的一塌糊涂的时候,身后传来韩雷的嘲弄声。
我迅速的抹干眼泪,豪气万丈的随手一抹鼻涕,开始反击,刚才的一切悲情在这一刻化为了动力。
“有钱人的概念是什么?如果你的身价没有比尔盖茨高,就不要自称是有钱人,那是愚蠢的自傲。”
“比尔盖茨是谁?”
我看着一旁悠闲自得的小五一脸的挫败,而她接下来的这句他很有名吗?则直接将我打入万丈深渊。
我能理解,一个只知道吃喝睡的人的确不会多关心这些…无聊的事!尤其是一个能把‘商女’解释成做生意的吃货。
“比尔盖茨应该庆幸他没见过你。”
“为什么?”
“那么他将成为史上第一个笑死的有钱人。”我看着韩雷向他投入赞许的目光,看来我们俩也是有共同点的,就像现在。
一个星期后是严勋的生日,按照以往他明天就会回来,我看着精品屋里的东西再次发愁。第一,不够贵!配不上他的身份!第二,我没那么多钱。
然而最摧残我弱小心灵的还是小五,她竟然想用一个星期的时间绣完一副长达两米的十字绣!我严重的怀疑,她能不能捏的住针。
陈翔追求成功了,那个女孩很漂亮,很有御姐范。
只是我和他的关系越来越淡,因为他在顾忌。
他们都说爱情参杂了东西就不会长久!我认为友情也是如此,我和他的友谊终将随着时间的远去而消失不见。
回到学校后我很快就被这样或那样的事缠住,以至于没有一点时间去思考关于友情和礼物的事,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去渡过剩下的六天。
躺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闷的难受!我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二十一分,对我来说这属于失眠。我抹黑坐了起来看向小五,她很用功的在绣着十字绣,时不时的发出一小声的哀叹,也真够难为她的,以往她都是第一个睡的最后一个起的。
而现在,她是最后一个睡的,第一个醒的!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冲天怨气,并时时刻刻的看着她,我怕她会在下一刻崩溃而刨腹自尽。
面对着画板我再次打了个哈欠,不明白为什么非要逼着我们学绘画。美术课开了有半年了,我连线条都没画直过,对于我这种看见画纸就犯困的人来说,在美术室里坐一节课就是煎熬。
坐在我对面的文静画着素描,我伸头看了一眼,总觉得她是在画她自己!中分的刘海,黑黑的眉毛和一双桃花眼,重点是她有一张正宗的瓜子脸。
“美女,你是在画自己吗?”
“不是。”她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露出八颗牙齿。
“我看着像你!你是在学素描吗?”我指着画纸问。
“嗯。”她点点头,在回答我的同时手也没闲着。
“那你学会了可以画一张我吗?”
她停下手中的笔,看了看我点点头再次笑了。
“画你干什么?避邪?”
“韩雷,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白了他一眼,接着画我的线条。
在我们这群人里最淡定的就是小五,“就算不会画,也要胡乱的抹两笔,表面功夫要做足了!”说完又专心的画着她的变异苹果。
如果可以我也想成为小五,虽然无节操没下限,却也乐得清闲自在。
………………
看着摆在眼前的精致礼物我又犯了难,只精致也改变不了它是廉价品的事实!就像穿上了公主服的乞丐一样!
一个星期后的周末下午两点,智安琪穿着香奈儿的裙子坐在别墅的客厅里,她的旁边是成宇浩,成宇浩旁边的人是我见过的孙嘉靖。
他皱着眉一脸的厌恶,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主任家欠他钱不还呢!
“真是稀奇,没想到你还肯出来。”智安琪先发制人,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孙嘉鹂看着自傲的她不屑的冷笑,“这有什么稀奇的,只能说我们不愿被世俗污染,更不屑与你们同流合污。”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清楚。”
整个大厅里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严勋和孙嘉靖对视一眼皆是无能为力,他们劝不住她俩,而我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前提是我不被拉下水。
我不劝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这种名门淑媛的争斗场面是很难见到的,尤其是大打出手,放着好戏不看的人才是白痴!同时,我很庆幸小五没有跟来,否则现在就不是两个人吵架了,很有可能会打起来!
记得高一那年,有两个女生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了争执,小五自告奋勇的说去劝劝,在我和晓茹期盼的目光她走了过去,结果一分钟过去后,事情由原先的两个人争吵变成了三个人的斗殴!
因为离得远我们俩并不知道她说了,只知道以后吵架一定要远离冯小五。
将礼物放在茶几我环抱着双臂,眼睛死死的顶着她俩,恨不得再燃上一把火。
“原来这就是大家闺秀的私生活,果真是多姿多彩。”
寂静的大厅里,他的鼓掌声很刺耳,我看着他一脸的厌烦,真是多管闲事,何必为她俩找台阶下。
“韩雷,人家的家事我们不要去管!”他的话一说出来我就不能再待下去了,看笑话的意味过于明显,“礼物已经送到了,我想我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我和韩雷先走了。”
“韩雷,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不觉得你很幼稚吗?”回到家后我将手中的衣服往地上一扔,看着韩雷。
“我又怎么了?”
“你怎么了!我哪知道你怎么了!韩大少爷帅气又多金,高贵又有品,所以才会这么自傲吧!”
他坐在沙发上,将手机狠狠扔向茶几,我看着静静躺在地上已经碎成两半的手机,冷冷发笑。
“怎么了?”姑姑敷着面膜从房间出来,看见地上的手机又看着我们不解的问。
我拨了一下刘海,掩去眼中的戾气,换上一副温顺的笑脸去面对姑姑,“姑姑,没什么的。哥是把手机扔给我,我没接住而已,现在就陪他去买。”
“我和她去就行了!”他面无表情的拉起小五。
“不行!我一定要去。”
对视了几分钟后他转身离开,我拉着小五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既然不想买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穿梭在柜台间,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我拉住他说:“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活在伪装里你不累吗?”他用力甩开我的手,朝我怒吼。
我轻轻一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你以为我想这样啊!都是你们逼得,都是你们逼的。”
我咬着手指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出商城,站在大街上看着来去匆匆的行人,眼泪突然落下。他们有着不同的过往,不同的经历和回忆,而我什么都没有。街灯下站着一对情侣,甜蜜而又幸福的微笑刺痛了我的双眼,曾经我也有过这种幸福,可是现在,我爱的人身边有了别人。
“晨曦,你变了。”我转过身看着他,任由他为我擦干眼泪。
“严勋,离开这吧,我需要时间来忘记。”我拨开他的手,闭上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如果…,如果我不姓严,如果我没有出生在这个家庭,我们一定会幸福。”
“骗子。”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你就是个大骗子!你做不到平凡,也不会甘心做一个普通人。严勋,走吧,求你不要再回来了。”
别人不了解他我了解,在他心里颜面与尊贵最重要,就算他是个普通人,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往上爬,他要得是上流社会的生活。
“我们打个赌,三年之后的今天还在这里见面,那个时候你再做出决定。”
“好。”他低垂着头,我仿佛又看见了他离开的那一年。他拉着我的手泣不成声,连哭带闹的要我等他的那一年!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过形象,成天脏兮兮的!自从离开后就改变了,离开这只是他改变的一个转折点。也正是因为他们的离开使我懂得了长大的含义,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披上伪装虚伪的活着,根本就不敢卸下伪装。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在刻意要求自己做到完美,只希望有一天可以站在他身边轻视着他们,可惜,我还是没资格。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终于回到了原点,一如既往的一个人面对着现实。三年,只是三年而已!
已经到了五月末,因为天气的闷热教室里泼了很多水,足够用来养鱼了!在教室里泼水还不如泼在楼顶,因为热是从楼顶散发出来的。
小五还在绣着十字绣,过了那么久她连两朵云都没绣完,我很佩服她的顽强的意志力!
学校里规定五一过后就要开始午休,我们美其名曰休息,实则是躺在床上聊八卦,看电影,玩游戏,顺便讨论讨论哪个班里的有帅哥!根本就没有人在午休!
小五将手中的绣花针随手一扔,然后脱了T-恤开始练她的肌肉,我看着她们一脸的平淡心里暗暗说到,练出来了。只是,她这样做对吗?就不怕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被针扎着吗?
“哇…,她好像男的!”
门外传来两个女生的尖叫,我看见小五的身子一僵,那两个女生似乎是感觉到了小五的怨气,匆匆的跑开了。
“我要是男的,第一个奸的人就是你!”小五弱弱的说着,不像第一次那样激动了!
“小五,你来看!”我拿出手机翻出以前的照片让她看。
“别人看了之后第一句话就是,那个发了福的大婶是谁?”
说完后我夺过手机,将手机藏在被子里,因为我怕她在一怒之下会砸了我的手机。
“宛晨曦,我要撕了你!”
我打量了她一会装出一副很怕的模样,“再去练个三五年行吗?”
她捋捋胳膊,拉出一副要干架的样子,换来我不屑的白眼。
“你们俩能不能安静一会!”董方晨放下手里的书,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吐吐舌头乖乖的闭上了嘴,她就相当于第二个艾晓茹,没有人挑战她的威严。
我看了一眼她的书,已经看了一半,而我选的那本《巴黎圣母院》依旧停在第一张。看着这么大的差距,一向要强的我决定直接看结尾。
“如果你只是为了速度,就不要看了!”
我停顿一下,果断的合上了书,然后大方的接收着她的白眼。
人生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午休过后的自习,顶着毒辣的太阳来到教室后的第一件,放下窗帘拉开窗户。其实,这样并不能够使我们感到凉快,只是心里作用而已。
所有人都趴在课桌上补觉,老师都懒得讲课了。我悄悄的拨开窗帘看着外面纷飞的杨絮,就像在下着一场大雪一样,充满了浪漫的味道。
离我们有千里远的上海市也很繁忙,严勋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他没有我们悠闲自在,就算困了也只能用一杯杯的咖啡提神,有时候还会通宵工作到天明。
公司里的所有人都在忙着工作,那么大的地方只听的到手指敲击键盘和翻阅纸张的声音!她们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只要稍稍再用点力就会断掉。
与她们相比,孙嘉靖简直就是住在天堂里!沏上一杯香茗放在躺椅旁,拿着遥控器不断的转换着频道。
张怡站在严勋的办公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而严勋一直没出来。她咬咬牙,下定决心去推门的时候,智安琪抓住了她的手。
“你想干什么?”她看着精心打扮过的张怡,心里隐隐的有些不自在。
“我来找Leo。”她知道智安琪不喜欢她,她也不想与她有过多的交集,哪怕她是严勋的表妹。
智安琪嘲弄得看着她,轻轻松开了她的手,从LV的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
“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说完又拿出纸巾擦了擦手,像是拿了不干净的东西。
她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后,张怡才缓缓抬起头,她的双眼里充满了恶毒。她可以忍受他不爱他,也可以忍受一段不幸福的婚姻,但是她无法忍受他们的这种做法。
“哥,明天就是我的订婚礼你必须要到场!”智安琪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低低的说着。
严勋放下手中的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红色礼盒,“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抽不开身。”
“我不管!”她将礼盒拨到地上,随即便听到一种类似与玻璃碎了的声音。“如果明天你不来,我就将你得策划案廉价卖给你的对手。”
…………
我打开手机看见有一条短信,点开之后彻底懵了。
“明天是智安琪和成宇浩订婚的日子,我要去参加!艾晓茹”
等我反应过来后立刻给严勋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晓茹在上海,并且明天她会去找他们。
因为是在学校我没办法即刻去买车票去上海,只能默默的祈祷,明天不要出事!
“小五,出事了!”我摇醒还在睡梦中的小五,焦急的说。
“什么事?”她揉着还没睁开的双眼,“你大姨妈来了?”
“是你三姨父来了。”我暼了她一眼。
“你认识?”
“拜托你动动脑子行吗?你有三姨夫?”我把手机扔给她,“明天是智安琪订婚的日子,晓茹给我发短信说她会去。”
在她呆愣的目光里,我无力的靠在她肩上。如果可以,只希望明天不要到来。清晨五点,我准时醒了,睁开眼的那一刻顺着潜意识打开手机。
整个宿舍的人都还没醒,也许醒了一部分已经离开了,我仰躺在床上看着楼板,心里忐忑不安,不是怕智安琪会伤害她,而是怕她自己伤害自己。
与此同时上海的大酒店里来了很多的有钱人,全都是来参加婚礼的,智安琪站在二楼俯视着大堂,她认识的没几个。
“安琪,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成宇浩走到她身边,伸手揽住她,一脸的温柔。
智安琪扭头,踮死脚尖吻了他,“等我哥哥来了。”
艾晓茹混在人群里,目光一直看着她,智安琪轻扫她一眼,不屑的笑了。
八点整,门口传来一阵骚乱,因为严勋来了!他就像骑着白马的王子,时时刻刻都牵动着别人的目光。
他从车上下来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摘下墨镜扔给司机,大跨步的向里面走去,所有人都排成两队保持着沉默。
“你来这干什么?”他停在艾晓茹面前,面无表情的说,“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今天你能让他回心转意和你走,那么这场订婚礼就是你和他的。”
艾晓茹咬着下唇看着成宇浩,自始至终他连看都没看过她一眼,智安琪挽着他的手臂从二楼缓缓下来,走到她面前大方得体的一笑。
“艾晓茹,我哥说的我同意!如果你能留住他我就放手,我说到做到。”她松开他的手臂,后退一步冷漠的看着他。
成宇浩看了一眼艾晓茹,无可奈何的说:“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错了!我是来献上祝福的!不要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比你好的人多的是。”她伸手推开他,微笑着靠在车池怀里,“智安琪,他是我不要了的!祝福送到了我和车池也该走了,你们俩可要多坚持几年,不要让我失望了。”
我想我和小五是最后一个知道结果的,因为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我坐在电脑前看着严勋,心里五味杂全,两个不分上下的人,因为一个男人争得不可开交。
我关了视频依靠在转椅上如死了一般,心里说不出的烦闷,不知道该不该为她庆幸,因为我不了解车池,更不知道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成宇浩。
“哎呦,晨曦啊!你都不知道外面有多热,能把人烤成肉干。”
小五抱着一个箱子,一进门就扯开嗓子大嚷,我转过身看了她一眼,顿时苦笑不得。
“小五,你是去捡垃圾了吗?”
“怎么了?”她上下看了看,一脸的无辜。
我指了指她的脸,拿起电脑旁的镜子递给她,她看了一眼后很淡定的说:“哦,没有,是状花了。”
这一刻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喝东西或吃东西,否则一定会死的很惨。
“呦呦呦,不错啊!不过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走女子路线了。”我打趣道。
她瞥了我一眼说:“我说我去相亲了你信吗?”
我坚定的摇摇头,“除非世界灭亡了。”
“你抱的什么?”
“书!你要看吗?我借你。”
“算了吧。”
我起身不安的走着,总觉得闷热,即便是冷气开的十足。我换了衣服拿起遮阳伞出了家门,坐了半个小时的车来到了田地。
四月初的田地才是最美的,放眼望去绿绿的一片,不冷不热的天气才让人觉得舒服。我走到树荫下坐下,虽然有些热但心里却觉得舒畅多了。
我将手中的伞合上放在一旁看着远方,多少年前我们也曾一起坐在泥堆里说笑,玩着最幼稚却又最开心的游戏。现在,我们都在为以后着想,过着最成熟的日子,却也丢失了那种开心,多增了一份沉重。
微风抚来带来了丝丝凉意,宛如甘甜的清水解着烈日的炎暑。
“这么热的天你也敢出来,就不怕中暑了!”
“我哪有那么娇弱!我看着他痞痞的样子,手心痒痒的。
“孙嘉靖,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长的那么柔美干嘛,不会是人妖吧。”
“妖你妹!我看你才是人妖。”他反驳。
“我也想啊,可是我没有你美。”我拍拍身旁的空地,冲他笑了笑。
他看了一眼满是泥土的地方,迅速坐了下来。
“喂!你不是吧!这么脏也肯坐,就不怕弄脏了你的衣服。”我目瞪口呆,没想到他真的坐了下来。
“你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我又不是人妖,没那么矫情。”他邪肆一笑,得意的冲我翻着白眼。
“你个小气鬼。”我淡淡笑着,发觉和他斗嘴很快乐。
在于他的交谈中我知道了他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包括为什么一直住在古宅。天渐渐黑了,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赶不上末班车了,因为乡下路难走,车站过了六点就没车了,而现在正好是五点五十八分。
“惨了,这下该怎么办?”
我犹豫着要不要让韩雷来接我的时候,他拿着一把钥匙晃了晃。
“我有车,要不要送你?”
“嗯嗯。”我双眼放光拼命的点头。
“你就不能客气点啊。”他嫌弃的皱着眉头,一脸不满的嘟囔着。
“客气!你当我傻啊,万一我客气了你走了,我怎么办?客气也得分情况。”我跟在他后面吃力的说着,这么白痴的行为我是不会做的。
坐在他车里我激动的快要哭了,有钱人的生活真好,尤其是他的车,比我坐过的任何一辆车都舒适,只是我不知道这是哪种车,不过我可以肯定,它一定不便宜。
我打开门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韩雷,正在纠结着要不要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转身离开了,这是我们冷战时间最长的一次!我想,我那天说的话的确太过分了,毕竟他不欠我什么,把我逼成这样的人也不是他。
“晨曦,你去哪里了?”小五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后,看见我站在门口就问道。
“我出去了一下午,你现在才发现!”我惊的张大了嘴。
“我睡着了。”
“小五,如果我被人家给杀了你也未必会知道!”我换上拖着,垂拉着脑袋艰难的向楼上走去。
虽然我不明白晓茹为什么会这么做,可是我的感觉告诉我她并不快乐、她没有放下!而现在,她在上海千万座大楼里的某一个房间里,或许在哭或许在笑,可我这个朋友却只能无可奈何,甚至连见她一面都做不到。
人生总是这么的不如意,明明是要忘记、明明是要断绝关系,却偏偏又记到了心里,忘不掉断不了。
一觉醒来后天还没亮,看了一眼闹钟已经六点多了,我知道是因为天气的原因。
这就是六月的天,昨天还是艳阳高照热的人恨不得泡在水里,今天却又是暴风雨来临之际的阴暗!果真是,‘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安。外面没有一点动静,看来只有我一个人醒了,下了楼走进厨房忽然想起来自己不会做饭。
无奈之下只好等小五醒了,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黑黑的屏幕,突然觉得很压抑。
“晨曦!你怎么不多睡会?”
“我睡不着了,姑姑,你怎么醒那么早?”我夺过她手里的牛奶放到茶几上,“不可以,空腹不可以喝牛奶。”
“好,不喝就不喝!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姑姑慵懒的卧在沙发里,懒懒的问。
我拿过放在一旁的薄被为她盖上,“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它们就像是毒刺一样扎的我心痛。现在的局面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我抽出纸巾擦着眼泪,努力平复着心情。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了的,这不是你的错。”
“这和我有关,如果我不认识他们,不和他们纠缠不清,也就不会出现这些变故。”
“给你。”
“什么?”我拆开纸封一看顿时呆了。
“姑姑,这个…”
“护照,我早就猜到了你需要。”
我看着护照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去那里。
“姑姑,我不能去。”我捏着护照犹犹豫豫的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已经睡着了,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心里酸酸的。
“姑姑,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的,连我爸妈都不曾这样对我。”
“晨曦,你想找回记忆?”
“…”我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你知道?”
“我想我可以做到。”
看着他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我有些退缩,甚至有些害怕。
我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很可怕的事情,才会逼得我不得不忘记,同样的它对我又很重要,让我不得不记起。
“表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我要你答应我,恢复了记忆后不准做傻事。”他看着我一脸的严肃。
我突然有些怕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把我逼到这种地步,能让一向吊儿郎当的他变得这么严肃。
“你跟我来。”他转过身。
“表哥!”我叫住他,“顺其自然行吗?我怕我承受不了。”我大口喘着气,泪水瞬间充满眼眶。
他转过身看着我,许久才点头。我冲他感激一笑,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
收拾好了之后撑着伞在街上走着,不知道要干什么更不知道该去哪!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古宅前,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进去,我想问问他一些事。
“你怎么来了?”他看见我来了,一脸的惊讶和不解。
我冲他笑了笑,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什么也没说就让我进了房间。
“你妹妹呢?”我看着硕大的古宅问着,好像每次见到他时她都不在。
“她回去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咬牙说了心里的话。
“什么事?”他好像早就知道了我的来意,没有丝毫的讶异!
“为什么智安琪会那么讨厌我!”我总觉得她对我的厌恶不仅仅是因为晓茹,我甚至在她的眼里看到过憎恨,就像见到仇人似的。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小口小口的泯着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看着他纠结的样子也没有再追问。
外面起风了,即便是在房间里也能感觉到丝丝的凉意,我摩擦着胳膊企图用这种方法抵挡着寒意。
“你很冷?”他握住我的手为我取暖,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
“我身体不好,所以才会比一般人怕冷。”不露痕迹的抽回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假装品着,“很好喝,是香茗吧!”
“嗯!”他起身进了房间,我坐在那尴尬不已,走不是留更不是,就在我思来想去仍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件粉白色的披肩。
“是嘉郦的,不知道你穿着合不合身。”
他的这句话增添了我对他的好感,他拥有着和严勋一样的优势,在相貌和气质上都超过了严勋,而他却比严勋要好的多,起码不像他那样。
“谢谢,不用了!我也该回去了,多谢你的茶,虽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外面要比这里冷的多,你看你嘴唇都冻紫了,还是披上吧!”我接过披肩犹豫了一下还是披上了,再推辞下去倒显得我过于矫情。
出了古宅我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的疑惑又增添了很多,他的淡雅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再这样的社会中倒显得另类!他经历过什么又或是受到了什么伤害,才让他舍弃了高高在上的生活,心甘情愿的待在这过着单调无趣的日子。
他就像一个迷,无论我怎么破解都是徒劳。他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轻易便夺走了我的平静,而现在他又得到了我的信任!只是,他会不会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过客那样。
我看着大门企图他会出来,可是他没有。只是我不知道,他就站在门后的角落里,透过那个小孔看着我。
许久之后我默默转过身,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无奈的离去。
紧闭的大门被他打开,我回过头张望,四目相交的那一刻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也是这副场景。我揉着发痛的额头冲他挥手,看见他的回应后心里竟有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你会在我生命里待多久,可是我希望你在没离开之前不要像他们那样伤害我。”我紧紧抓着披肩,自言自语道。
明知道他听不见,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说给自己听也好。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谁也不知道它会下多久,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天气。
已经过去两天了,这场雨也一连下了两天!我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觉得自己就像被囚禁的犯人。
突然想起了他,看着衣柜里披肩我想到了去见他的借口。
“晨曦,你去哪里?”小五拉住我不松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唉…”我叹口气,“小五,你多大了!”
“十七。”她一脸的纯真和无辜。
“去送衣服,你要不要一起?”我晃着手中的披肩,试探道。
“好!”
“……”
一路上我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在想着见到他该说些什么,你好之类的开场白都过于俗气,可是也不能说我想你吧!
小五乖乖的跟在我后面,一声都不吭,宛如一个小孩跟在自己母亲身后!那么温顺的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总觉得怪怪的。
“小五,你怎么这么安静?”终于我再也无法忍受她的安静,停下脚步问她。
她抬着眼看着我,双眼中充满了无辜,“我想变成淑女。”
“你开什么玩笑!”我看着她强壮的身体,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这样的体型淑女的性格!天哪,还让不让人活了,恶心死了!
“小五,不要为了任何人去改变自己,因为他不配。”为了以后的日子,我不得不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劝说她。
她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又在我没有丝毫准备的时候猛然抬头,“你说的也对!不过毕竟是我追的他,好歹也得改变一下吧!”
我被吓得倒退一步,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去告白了!”
她点头继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拒绝了我,他说他喜欢淑女。”
我捂住胸口轻轻抚摸着心口,无声的安慰着脆弱的心脏,这个接过我也猜到了,早就让她正常一点像女人一点,她偏不听!
不过我也很佩服她的勇气,不简单真的不简单。
“加油,你会成功的!我支持你!”我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在给她加油的同时欲哭无泪。
“你们在这站着干什么?欣赏雨景吗?”身后传来孙嘉靖的声音,我回过头尴尬一笑,迅速松开她的手。
“没有没有,我原本是想给你送衣服的。”我将手中的衣服递给他,“呐,给你!”
“这里离我家很近,不如去喝杯茶。”他接过衣服笑着说。
“好。”我还没来的及说话,小五就替我答应了,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可她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呵呵。”我点点头,愤恨的瞪着她。
“哇,晨曦啊,他是拍电视剧的吗?”
“呵呵。”
“晨曦,他是演员还是导演。”小五抱着我激动的大喊。
孙嘉靖看着小五意味深长的笑着,在他赤裸裸的眼神攻击下我用上吃奶的劲推开了小五,“小五,淡定!”我大口喘着气,将脾气生生压了下去。
“可以带我们去转转吗?”小五冲他甜甜一笑,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不过这样的她只会让我恶心。
“可以,请。”他微微侧了侧身子,做出一副女士优先的姿态,嘴角微微上扬成为典型的坏笑。
我看着他俩,再次呆了!这两个人是要逆天吗?
“哦…,天哪。”我低哑着嗓音怒吼,再这样下去可是会死人的。
一向爷们的女汉子突然变得娇滴滴的,连声音都那么做作!一向清淡的绅士竟然有这么痞的笑容,我想也许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吧,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承受能力!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肯定活不过明天,不如今天就末日吧,好歹也要让我见见末日是什么样啊!
“等等我!”等我回过神后发现两人已经走远了,于是便不顾淑女形象大喊着追了过去。
跟在他俩身后我又在想入非非,如果他俩在一起会怎样?
“那是什么?”我看着小五手指的方向再次汗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是睡莲!小五,你究竟是什么物种?”我扶着额头叹息,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我很好奇你们俩是怎么成为朋友的!”一直不出声的孙嘉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和小五同时回头看着他,又同时说:“什么意思。”完了又同时看了看对方。
“晨曦你就像清明,清冷孤傲!她则像端午,简单热情!明明是两个极端的人却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且有着这么好的默契,难得啊难得。”
好吧,我同意他说的!也很佩服他的能力,简简单单的就看出了我们的不同的性格,还能用那么诗意的言语比喻着!
同样的,如果是晓茹,她肯定会说:“你们这两个怪胎,肯定投错了地方。”
“额…,这个嘛!朋友是不需要分这么多的,对吧!”我冲小五眨眨眼,立马得到了她的支持。
“对啊对啊!我们都能和艾晓茹那个怪咖相处,还有什么能阻碍我们!”小五激动的无语轮次。
“哦~”孙嘉靖看着我们俩一脸的得意,我拍着额头不再看小五。
我发誓如果有地洞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活着是给我一把刀我肯定会刨了她的腹。
“晨曦,你怎么了?”她看着我纠结的表情,不明所以的问着,脸上的不解深深打击了我脆弱的心灵。
“胃疼!”我看着无胸无脑的她,咬牙切齿的说着。
“胃疼…,那你捂头干嘛?”
“………”我呆了一下继而说:“都疼!”
“哦!”没想到她竟然信了这么蹩脚的理由,还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的天哪,谁生出的你!是不是没给你脑子!”我小声的嘀咕着。
“哎呀,我肚子疼。”
“怎么了?你又没吃什么,怎么可能肚子疼。”孙嘉靖扶住我,一脸的玩味。
“我怀孕了,可能动了胎气!你信吗?”我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使劲的眨着眼睛,企图挤出眼泪。
“不信!”
“谁的种!我去灭了他!”与之相比,小五要单蠢的多。
“天哪,来道雷劈死我吧!”看着她一脸的豪气我再次气结,很想双眼一闭昏过去。
看着她的气愤和他的意味深长,我有些痛恨自己的心软,就不该带她来这里。
“出来了这么久,姑姑该担心了!我们就先走了!”我拉起小五,匆匆向外走去。
“有空再来玩。”
“好嘞。”
“啊…”我仰天大吼,恨不得即刻掐死她。姑姑,我回来了。”我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冲姑姑打着招呼。
“呦,怎么这是!”韩雷看着我死气沉沉的样子,打趣道。
“晨曦怀孕了,还动了胎气。”小五看着韩雷,哭丧着脸说:“我问她是谁的孩子,她不告诉我。”
“噗…”正在品茶的姑姑喷出了口里的茶水,我想着嘴面无表情的抽出纸巾擦拭着脸上混合着口水的茶水。
“真的?我要做姑奶奶了?”姑姑激动从沙发上站起来。
“靠!”我低咒一声,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取出一瓶奶茶,愤愤的拧开盖子,大口大口的喝着。
“晨曦,孕妇不能喝冰的东西。”
“冯小五,我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捏碎你的骨头!”
我大叫着冲上楼,狠狠的拍着她的房门,“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晨曦,挺有能耐的!”韩雷站在楼下看着我,一脸的坏笑。
“滚丫的!”我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半瓶奶茶砸向他。
回到房间我似脱力一般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同时又无比的庆幸晓茹不在,否则我就完了!
悲痛的心情在我看完日历后瞬间消失,因为还有一个月就要放暑假了!放了暑假就可以去上海找晓茹,并把她带回来。
我看着房间里的照片心里闷闷的,他可以没有晓茹而我们不可以没有她。
“小五,明天我们就回学校!”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喜滋滋的抱着手机傻笑。
“啊…!为什么要回去。”隔壁传来小五杀猪般的嚎叫。
我打开她的门一脸无所谓的说:“你不回去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请假!就说你在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进去,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我转过身想下楼,又突然想起一句话于是又转身面向她,“需不需要医院的证明?我可以让钟伯伯给你开个证明,免费的哦!”
“她掉马桶里!我觉得你可以说她在洗澡的时候被浴缸卡住溺水了,这个的可信度高!”韩雷靠在栏杆上提出了建议。
我沉思了一下觉得这点可行,“我去!”就在我想问她用哪个借口时,她悠悠的回答了我。
“OK,明天一早就回去!哥,你也得一块去!”
“我觉得没必要,闭着眼睛做试题都能做对!”
我蹭了一下鼻子,“非要这么浮夸吗?闭上眼睛你能看到试题?能感应到答案栏在哪?”我反驳道。
他看着我无奈的转过身,“我去收拾东西!明天接着当猴。”
“那也是你自找的。”我说:“早就劝过你要你回去,可是你不干!”
“晨曦,你不是很讨厌学校吗?”小五边收拾衣服边问。
“看日历了吗?还有一个月就要放假了,与其在家里无所事事,倒不如回学校里玩几天!”
她呆呆的看着我,“这是几月?”
我用白眼回应着她。
“小五,我能不能杀了你!或者你能不能自杀!”
我几乎是逃出二楼的,姑姑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忍俊不禁,“想笑就笑吧,可能会憋出内伤的。”
“晨曦,我终于知道你怕什么了。”姑姑坏笑着看着我,我擦着额角的冷汗苦笑。
“姑姑,你就适可而止吧,小心我把你们赶出去!”
我打开一罐饮料喝了一口又放回冰箱,看着冰箱里的碳化饮料心里有些排斥。
“小五,冰箱里的奶茶怎么没有了?”我问。
她看了我一眼说:“我给换了,饮料便宜!”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关上冰箱门,“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把一切还原,记住我不喜欢饮料!还有我们还没穷到连奶茶都喝不起的地步。”
我走到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眯了一下眼睛威胁她,“如果你再敢擅自做主,我就把你扔出去让你露宿街头。”说完我慢慢坐到沙发上,看着她以冲刺的速度跑到冰箱那。
韩雷看了看她又转过头看着我,指着忙碌的小五说:“怎么回事?”
“自己看喽!”我双手一摊耸了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表情。
“晨曦,你该学着做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姑姑进了厨房,我看着威胁围裙忙来转去的姑姑,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姑姑,这个问题你早就问过我,我不学就是不学。”
“看你结了婚怎么办!”
我扭头看着韩雷,“你让一个怕刀的人去学做饭,倒不如去尝试着让鸡去学游泳。”我低头看了一眼空杯子顿了顿又说:“可以帮我倒杯水吗?加些蜂蜜。”
“很荣幸能为您服务。”
“我也很荣幸你能为我服务。”
“晨曦,你不喜欢喝可乐?”被我们忽略了的小五突然出声。
我转过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她,“不,只是喝不惯冲鼻的味道而已。”
“多喝点就习惯了!”她坐在地上一脸的颓废。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斜眼看了她一眼,接过韩雷手中的水杯,悠闲的打开电视换着频道。
“姑姑,我回来了。”我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冲姑姑打着招呼。
“呦,怎么这是!”韩雷看着我死气沉沉的样子,打趣道。
“晨曦怀孕了,还动了胎气。”小五看着韩雷,哭丧着脸说:“我问她是谁的孩子,她不告诉我。”
“噗…”正在品茶的姑姑喷出了口里的茶水,我想着嘴面无表情的抽出纸巾擦拭着脸上混合着口水的茶水。
“真的?我要做姑奶奶了?”姑姑激动从沙发上站起来。
“靠!”我低咒一声,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取出一瓶奶茶,愤愤的拧开盖子,大口大口的喝着。
“晨曦,孕妇不能喝冰的东西。”
“冯小五,我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捏碎你的骨头!”
我大叫着冲上楼,狠狠的拍着她的房门,“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晨曦,挺有能耐的!”韩雷站在楼下看着我,一脸的坏笑。
“滚丫的!”我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半瓶奶茶砸向他。
回到房间我似脱力一般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同时又无比的庆幸晓茹不在,否则我就完了!
悲痛的心情在我看完日历后瞬间消失,因为还有一个月就要放暑假了!放了暑假就可以去上海找晓茹,并把她带回来。
我看着房间里的照片心里闷闷的,他可以没有晓茹而我们不可以没有她。
“小五,明天我们就回学校!”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喜滋滋的抱着手机傻笑。
“啊…!为什么要回去。”隔壁传来小五杀猪般的嚎叫。
我打开她的门一脸无所谓的说:“你不回去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请假!就说你在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进去,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我转过身想下楼,又突然想起一句话于是又转身面向她,“需不需要医院的证明?我可以让钟伯伯给你开个证明,免费的哦!”
“她掉马桶里!我觉得你可以说她在洗澡的时候被浴缸卡住溺水了,这个的可信度高!”韩雷靠在栏杆上提出了建议。
我沉思了一下觉得这点可行,“我去!”就在我想问她用哪个借口时,她悠悠的回答了我。
“OK,明天一早就回去!哥,你也得一块去!”
“我觉得没必要,闭着眼睛做试题都能做对!”
我蹭了一下鼻子,“非要这么浮夸吗?闭上眼睛你能看到试题?能感应到答案栏在哪?”我反驳道。
他看着我无奈的转过身,“我去收拾东西!明天接着当猴。”
“那也是你自找的。”我说:“早就劝过你要你回去,可是你不干!”
“晨曦,你不是很讨厌学校吗?”小五边收拾衣服边问。
“看日历了吗?还有一个月就要放假了,与其在家里无所事事,倒不如回学校里玩几天!”
她呆呆的看着我,“这是几月?”
我用白眼回应着她。
“小五,我能不能杀了你!或者你能不能自杀!”
我几乎是逃出二楼的,姑姑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忍俊不禁,“想笑就笑吧,可能会憋出内伤的。”
“晨曦,我终于知道你怕什么了。”姑姑坏笑着看着我,我擦着额角的冷汗苦笑。
“姑姑,你就适可而止吧,小心我把你们赶出去!”
我打开一罐饮料喝了一口又放回冰箱,看着冰箱里的碳化饮料心里有些排斥。
“小五,冰箱里的奶茶怎么没有了?”我问。
她看了我一眼说:“我给换了,饮料便宜!”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关上冰箱门,“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把一切还原,记住我不喜欢饮料!还有我们还没穷到连奶茶都喝不起的地步。”
我走到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眯了一下眼睛威胁她,“如果你再敢擅自做主,我就把你扔出去让你露宿街头。”说完我慢慢坐到沙发上,看着她以冲刺的速度跑到冰箱那。
韩雷看了看她又转过头看着我,指着忙碌的小五说:“怎么回事?”
“自己看喽!”我双手一摊耸了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表情。
“晨曦,你该学着做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姑姑进了厨房,我看着威胁围裙忙来转去的姑姑,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姑姑,这个问题你早就问过我,我不学就是不学。”
“看你结了婚怎么办!”
我扭头看着韩雷,“你让一个怕刀的人去学做饭,倒不如去尝试着让鸡去学游泳。”我低头看了一眼空杯子顿了顿又说:“可以帮我倒杯水吗?加些蜂蜜。”
“很荣幸能为您服务。”
“我也很荣幸你能为我服务。”
“晨曦,你不喜欢喝可乐?”被我们忽略了的小五突然出声。
我转过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她,“不,只是喝不惯冲鼻的味道而已。”
“多喝点就习惯了!”她坐在地上一脸的颓废。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斜眼看了她一眼,接过韩雷手中的水杯,悠闲的打开电视换着频道。
回到学校的那一刻我的热情顿时消失了一半,依旧是死气沉沉的!
我所在的教学楼处于西边,一共五层楼,其中一二三层是初中部,也许是因为他们年龄小爱闹腾,所以他们的楼道里天天都站满了人!而我们高二则是从东头一直望到西头,没有一点阻碍!清冷的过分了些。
“你怎么回来了?”
“不可以吗?”我看着同桌揉着还没睁开的眼睛,不解的问着,难道我被开除了?
“可以,不过你姑姑不是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吗?”
“有吗有吗?你记错了吧!一个月之后就是暑假,我姑姑不可能给我请这么长的假!”我伸手将他的头按回课桌上,轻声说:“你还没睡醒呢,接着睡会。
我抬起头瞪着班主任,好端端的调什么位!和这么个变态待在一块,还不如和小五那个脑残坐一起。
“晨曦,你怎么了?”
“江姐,收起你那装纯的表情可以否?”我尽量压低嗓音,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一点,“你一个大老爷们成天装可爱装无辜,你能不能正常点!你妈是给错了你性别,但是你一定要在性格上符合着你错误的性别!别让你妈后悔生了你行吗?”
“哼!”他嘟着嘴看着我的眼中有那么一丝怨恨,不过更像撒娇。
“嘶…”我倒抽一口气果断的将脸转向窗户,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给他一拳。
“喂!你不在的时间里,人家睡觉都睡不安稳!”右耳边传来他的哀怨。
我看了一眼我的位置再也忍不住了,“我说你有完没完!我在你里面又不在你外面,你不安稳个毛啊!”
“……”
“我警告你别再理我,也别让我听见你的声音,否则小心我让你毁容!”我指着他的鼻子狠狠的说着。
他眨眨眼抽了一下鼻子,“最毒妇人心。”
我白了他一眼坏笑着反驳道:“那也比你强!”说完眼睛扫了一遍他的身体,看着他渐渐变红的脸心情大好。
“晨曦,你又用眼神非礼人家!”
“什么眼神啊你!”我看着韩雷欲笑又止的模样有些尴尬,“要非礼也得非礼你这样的,要身高有身高,要样貌有样貌!”
“你个女流氓!”他双手抱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就得了吧!玩过的女人比我见过的男人都多。”我无力的翻着白眼,心想着,和这两个怪胎坐一起,会不会也会变成变态!
“韩雷,你有没有想过上大学?”我瞬间转移话题。
“有,不过我比较喜欢表演。”
“你要去混娱乐界!”我惊呼出声,“不过也可以行,你不会在乎潜规则!”在所有人幽幽的目光中,我假装淡定的说完了这一句。
我回头看了一眼时间,拿出手机随意的滑来滑去,用这种方法来掩盖尴尬。
“晨曦,有人找你!”
我看向门外的男人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请等一下!”将手机放回桌洞里,我匆匆跑了出去。
“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我挂着职业化的微笑看着他。
“晨曦,我是你爸爸!”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那天见到他了,怪不得觉得眼熟。
我张了张嘴还是喊不出来那声“爸”,他看出了我的尴尬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叫不出来就不要勉强自己,毕竟你从醒了就没有见过我。”
我看着他双眸里的落寞,心疼的厉害。
“您去了哪里?为什么要离开八年呢?”
“我不能说,你只要知道是为了你好就够了。”
我点点头默默的看着他不再询问,他不想说我尊重他,他递给我一张光盘,“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看着光盘有些犹豫,“晨曦,你必须要知道以前的一切!”
“我很想记起来,可是我又很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了。”
“你要尽快做出决定!再晚就来不及了!”他叹了口气,不顾我的意见强行将光盘塞给了我。
我拿着光盘看着他的背影,心乱如麻。
“他找你干什么?”
“来送这个!”我把光盘放到他面前,“他说这里面有我想知道的一切,还说要我尽快做决定,再晚就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我轻轻摇头,“他说的不清不楚,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走了。”
“你要看吗?”他试探道。
“要!等到回了家再说。”我将光盘收起,小心的夹在书中。
在学校里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晚自习放学,因为可以好好的睡一觉。我挽着小五的胳膊向宿舍走去,可总觉得像挽了一个男生。
“小五,你说你要做淑女,这话还算数吗?”
“你不是说要做自己吗?”
“OK,就当我没问。”
回到宿舍我躺在小五床上想着那张光盘和他的话,他说晚了就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小五盘着腿绣着十字绣,我撑起身子看着她。
“晨曦,不要摆出这么风骚的姿势行吗?”
“哪有?”我低头看了看不满的嘟哝着,“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吧。”
“好,算我没说行了吧!”董方晨撇撇嘴,一脸的无奈。
“小五,你什么时候能绣完?”我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你的床铺好舒服,我今晚就睡这了!”
“那我睡哪?”
我指了指我的床铺,“那!”
刚说完就熄灯了,我感觉到小五一怔,接着下了床朝门口走去。我侧着身子睁开了眼睛死死盯着墙,心里莫名的不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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